" 二位?怎么不接了?"
此时的晏饮霜原本如清波一般的明亮眼眸中已染上一层迷蒙的醉意,宛若两汪勾人心魄的深邃清潭,燎动着二人内心深处的蓄谋已久的欲望。
有道是" 借酒消愁愁更愁" ,晏饮霜自小家教甚严,从未饮过酒,如今烦闷之时,饮酒更是易醉。
而那两名男子所荐的" 一品绝心" 乃是专为此地醉生梦死的客人们准备,易醉不说,还能挑拨情欲,令人放纵自我,晏饮霜乃无量之人,哪经的起这酒效力?
只是与人慢饮一瓶,已是意态慵懒,神志朦胧!
二人对视一眼,知晓目的已经达成,心中不由激动起来。
绿衫男子起身扶住佳人摇摇欲坠的娇躯,道:" 小姐,你喝多了。" 紫衫男子则趁机在晏饮霜娇颜上抚过一把,然后捉住她一只柔荑,道:" 我们送你回房休息吧。" 二人轻挑的动作使得已醉的晏饮霜本能的感到不妥,挣扎的想要脱出二人相挟,然而她重伤未愈,又遭淫药连日摧残,身子尚还虚弱,此时被烈酒一冲,浑身已是气力难提,被二人联手扶起,正欲离开桌边,却见那半老徐娘吴妈妈插着牙签一般的细腰横在他们二人身前,道:" 这位小姐,你们最好别动。"二人不意竟杀出个拦路虎,但眼看是这玉芳楼的主管,二人也不敢妄动。
紫衫男子为难道:" 吴妈妈,你这是何必?我们以后还会来关照你家姑娘的。""带了这等绝色回去,还会再回我这儿?" 吴妈妈心里嘀咕着,假意惋惜道:"二位公子是咱玉芳楼的常客了,老身也不想坏二位的好事,只是这姑娘俊美难得,看上她的可不止你们二人。" 绿衫男子感受着怀中紧贴的诱人娇躯,极度不甘道:" 吴妈妈,究竟是谁让你来,不妨告诉我二人,我二人自己去找他商量,不会让你为难的。"
吴妈妈笑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来我这玉芳楼达官贵人多了去了,任谁你们也惹不起。那些大人物,会容你们与他商量?" 见二人仍是踟躇,又道:" 今次你们让老身好做,下次我可让碧嫣有上一晚空闲,专门服侍二位。" 这碧嫣乃是她手下远近闻名的花魁,平日里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政商显要,像二人这般身家是绝得不到的。
二人心知纵使那碧嫣艳名在外,远近驰名,比之晏饮霜却仍有霄壤之距,但这已是吴妈妈所能开出的最优价码,且幕后之人显然背景深厚,非他二人所能抗衡,如若不接受,反而一无所得,只得怀着极度不甘将晏饮霜放回桌旁,铁青着脸快步离去。
晏饮霜天姿国色,又独身一人在风月之所,自然引的不少人觊觎,只不过被方才二人抢了先不方便动手,此时见吴妈妈劝退二人,便知有更有权势之人看上这倾城佳人,只得在远处观望着,一过眼瘾。
吴妈妈来到晏饮霜身边,环视一周,见无数男子的目光都直勾勾盯向这里,于是假惺惺的高声道:" 这位小姐,你怎么一个人醉成这样?来,让老身带你去客房醒醒酒。" 说着便招呼来身后的两名侍女将晏饮霜扶往客房。
晏饮霜看这伙人架势便知与方才那两人是一路货色,忙道:" 放开我!" 但虚弱间的呼声却如她此刻的身体状态一般软弱无力,被人一路架到客房,早有人在那里等候,却不是那肥如公猪的王大人,而是两名小厮。
只听吴妈妈又吩咐道:" 把她带上马车,送到那位大人府上,记住,不要让人看见了!"
两名小厮连声答应,用一张被子将晏饮霜包裹其中,偷偷的从传菜梯扛下楼,经过后厨,来到平日里进货的偏门,早有马车在那等候。
此时人都聚集在前街或是楼中,后巷自然空无一人。
两名小厮将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晏饮霜放入车中,又四下张望片刻,发现确实无人看见,便驾起马车往远处急急而去,却不意远方的暗处,一道冷若寒霜的目光一闪而过。
********************
且说两名小厮驾着马车径直出了城,行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僻静院落之前,早有人迎上,埋怨道:" 怎么这么久?" 两小厮答道:" 为避开人群,多绕了些小路。
" 说着,便将晏饮霜从车上搬下。
晏饮霜身子本就虚弱,一路上不但饱受醉酒与颠簸之苦,又被被单裹的严严实实,浑身早已被湿透,燥热不堪,到此处时已是昏昏沉沉,分不清身在何地,只是在自己又被人扛在肩上时,看见夜幕星辰,隐约知晓仍是晚上。
不一会,晏饮霜眼前的景象便从漫天繁星变成了房檐与斗拱,接着又变成了床榻顶盖。
两名小厮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中央,又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解开。
此刻,晏饮霜身上衣物早已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那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上,看的两名小厮一阵愣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急急的跑出们去。
晏饮霜束缚被解,经夜风一吹,顿时清醒几分,放眼周围,却是一间装饰华丽、灯火通明的房间,不禁疑道:" 难道她是真的送我来休息?但经过一路车马,我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勉强支起身子,却觉一阵晕眩,显然酒力尚未结束,不禁扶住满是香汗额头道:" 早知如此,绝不会饮那么多酒……" 懊恼间,只听门外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房门" 哐当" 一声大开,一道粗硕非常的庞然身影忙不迭的抢入房中,接着便是一声粗厚而急迫的大吼:" 美人!你可来了!急死我了!" 晏饮霜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正甩着脸上吊垂的松软肥肉,宛如发情期的巨型公猪一般向自己奔来,每一步都震天动地,把地板踩的"嘎吱" 下陷!
晏饮霜大惊,不知这人要做何举动,忙欲下床躲开,却是气力有亏,手肘一软,又跌回床去。
这一耽误,待到她再起身,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已经来至床前,如同见着饲料的肥猪一般向她扑来,硕大的身躯已将下床的道路全部占据!
" 你……你要做什么!" 前路被堵,晏饮霜手脚并用,急忙向大床深处退去,不一会,背后却是一凉,已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那肥胖男子扑了个空,却正好捉住了晏饮霜双脚,肥大的手指一动,便熟练的除去了佳人鞋袜,露出那对玉也似的莲足!
" 住手!" 至此,来人轻薄之意已是昭然,晏饮霜当即凝神提气,欲发招破困,然而刚一运劲,丹田便蓦地一痛,真气顿时溃散,毫无内力的一掌拍出,却只在那人满是肥肉的面门上泛起些许油腻的涟漪!"
这……之前旧伤未愈,此刻还动不得武吗?糟了!" 心知自己处境不容乐观,晏饮霜奋力挣脱男子油手,一脚踹上那满是横肉的肥脸,但失却内力加持,这一脚毫无威力可言,那人脸上肥肉连颤几下,身躯却是纹丝不动!面对绝色佳丽的激烈反抗,肥胖男子露出反而兴奋的笑容,道:" 美人,到了我老王的别院,就别想反抗了!"
这人正是方才在玉芳楼中的" 王大人" ,官居西都税课副使,乃是掌管地方税收的重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由于税务乃是国资来源,是以锦帝钟铮继位以来,将各大州府的税课司官员都换过一茬,这些官员无一例外,皆非儒门中人,而是商贾、世家子弟,或是老臣之后,虽说用之更比儒门官员顺从,却也难去腐蠹之气,除了贪赃敛财之外,以权谋私之事比比皆是。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