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七君子之命,只怕你无门讨要!”
话虽如此,宇文正深感来人邪功不凡,不敢轻敌,当即挥剑应招,河山剑顿泛赤红血色,起手便是杀式——血冲天!
“不想三教自诩名门正派,竟也有如此杀意冲天的狠厉招式!”
业罗睺轻蔑道:“不过沽名欺世!”
话一落,弓弦崩响,漆黑羽箭飞响破空,挟万千诡异邪氛,目标却是——晏饮霜!
“卑鄙!”
宇文正看出箭路之变,怒喝一声,无边血色磅礴扬起!
儒门七君与鬼狱魂老再度隔空交手,但看快剑撼飞箭,紫气斗红芒,一瞬交锋,竟是平分秋色!
“此箭力道,不及首箭凶狠!”
宇文正察觉有异,却听耳边风声再起!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战场之上早已听闻多次,正是连珠利箭再临,冲他头颅疾射而来!
宇文正当机立断,河山剑泰然变招,再祭正气虎胆剑!
只见长剑树立,耀正气华光,一击而下,正是——斩立决!
再度交接,兵锋璨然一亮,激起火花四射,金铁铿鸣,二人护击之招,仍是难分轩轾!
“邪魔!就这点斤两,还妄言取宇文正之性命吗?”
业罗睺冷笑道:“身陷死地而不自知的人,最是愚蠢!”正说间,一名大汉从他身后走出,高声喝到:“宇文正,还记得我吗?”
宇文正见那人身形魁梧,面容冷恶,却是从未见过,不禁道:“无名小卒,也配让我记得么?”
那大汉忽的仰头大笑起来,道:“不记得我,总记得这两口刀!”说罢,竟是两手一摊,浑身邪气凝出一对紫色邪刀!
熟悉的功法再现眼前,宇文正却不以为意:“你是那人的同门么?想报仇,尽管来便是!”
不料那大汉微微一笑,却道:“打斗停止,却无人来援,至少是两败俱伤之局,我鬼狱之人可不怕丧命,若能以命换命,便是胜利!”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令一向沉稳的宇文正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那日我已确认尸身!并亲自焚毁!你怎可能再有生机!”
此人所说话语,正与当日与宇文正一战时煞刀所说之话一字不差,如今功法又全然相同,如何不让宇文正倍感震惊!
这时,业罗睺亦口出惊人之语:“煞刀,莫要废话,速带人将他们擒下!”
“果然是他?这怎有可能?”
宇文正惊诧间,煞刀已挥舞双刃,带领一众邪人冲杀而来!
宇文正不及细想,只得喝道:“方昭!怀天!顾好霜儿!”
随即,山河摆荡,昂然对上汹涌而来的邪者狂攻!
同一时间,筠泸往破虏雄城的路途之上,儒门五君一队已陷入大批邪者包围之中,为首那名邪人竟身使儒门武功,却式式狠辣夺命,阴诡难测,加之他之数名副手亦非平庸之辈,儒门五君既要对敌强手,又需分心保护麾下弟子,各自将手中五柄旷世神锋发挥至极限,竭力厮杀!
楚江以南,狼烟边城以北之处,道门四梵一队天在遭无数邪人埋伏围攻已达三天之久,为首两名邪人极是不凡,一者,狱蚩冥座。
狱炼堃,手中一口邪气阴锋威力无匹,每招击出,皆带无匹邪力,威势难撼,一者竟身负道门玄功,使开却是截然相反的狠辣无情,四梵天生怕全力参展会使弟子有失,故结成“罗天四象阵”护住众弟子,但众人断水缺粮,四梵天亦是连日催阵,极限将至!
天佛四座一队在从金林往屠狼关的路上,亦遭不可计数之邪人突袭,为首邪人竟是一名满身黑氛,气态高贵雍容的媚艳贵妇,她出现第一眼,便有道行不足的弟子难以把持,原地脱阳而死!
四佛座不敢大意,全力施为,佛门圣功斗法邪魔,方得分庭抗礼,只是人群中不断有身中“邪天鬼种”之人忽然发难,使得众弟子信念渐丧,战事几在崩溃边缘!
至此三教五路人马,除却已经到达目的地的三教剑锋一路,竟是尽成孤军,全数被邪人围困在荒郊野外,求援无门,难脱生路!
但最为凶险的,仍是墨天痕这一路,领队三人论武艺,皆是年轻一辈佼佼者,却与其余几路领军的前辈相比,无论武艺、经验皆是不及,遇此状况,颇有些束手无策。
怀谦此刻虽被二人擒住不得动弹,却仍在疯狂挣扎咆哮,面容已扭曲至极,宛如厉鬼,全然不见之前佛门僧者之肃穆,籁天声又试了几次内力封穴,却发觉怀谦身上穴道早已偏移,不在原来位置,想要再寻已是无法,不由生出沮丧之感。
煌天破见他神情,剑眉一锁,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大敌当前,莫再犹豫!”
籁天声自然知晓此时若是被怀谦之事分去心力,三教众弟子的处境便又危上三分,当即一咬钢牙,抬手已是剑气纵横!
墨天痕大惊道:“大师伯!你要做什么!”
只见籁天声剑指悬停半空,双目望向正挣扎不已的怀谦,面上却露出强忍悲痛的不舍之色。
墨天痕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忙劝道:“大师伯,怀谦大师与我们一路走来,怎可就此放弃他?”
却听煌天破大喝道:“老籁!快动手!”
大敌在前,同门在后,籁天声剑指虽悬,却进退两难,这一剑,若对邪恶敌人,他绝不手软,但对同路伙伴,却如何忍心刺下?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金光昊芒飞袭而来,籁天声猝不及防,正欲回招,却见那道气劲直奔怀谦而去,直轰僧者胸膛!
只听砰然一响,籁、墨二人同感巨力牵扯,佛者身躯已脱手而出,凌空爆开,化作漫天横飞血雨!
籁天声登时怒喝道:“煌天破!你做什么!”
得到的,却是煌天破更为凌厉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籁天声方才惊醒,咬牙道:“我不会谢你!”
煌天破却自信笑道:“不客气!”
突然,一阵“啪啪”鼓掌之声想起,那穿着妖艳的女邪人笑道:“真是精彩的同门情深呢,不过你们这般拖延,是想感化我等么?”
墨天痕被煌天破这一掌惊的说不出话来,此刻方才回过神来,厉声问道:“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却被籁天声一把拉住,小声道:“大局为重,有什么事等解决了眼前问题再说,如今不可自乱阵脚,给邪人机会!”
墨天痕知晓他所言在理,即便心中有太多震惊与震怒,也只得强压下去,端枪而起,直面邪人的轻蔑目光。
却见寂灭侯黑枪一招,包围而来的茫茫邪人便一拥而上,群起而攻!
三教弟子出行扫邪非是行军,未有甲胄盾牌护身,但单人技艺远超普通士兵,且有相互熟识者会援护或是结阵,是以虽与邪人交锋一处,难成阵型,各自为战,却依然依靠个人实力勉力撑持,抵住邪人的人潮战术。
但此状况只得坚持一时,两军交战,难免死伤,当时间过久,众弟子们出现死伤,或是体力不济之时,便是溃败受戮之刻!
墨天痕三人自知久战不利,需立即回身参战,但更知若是放任这几名武功高强的邪人不管,三教弟子将死伤更重!
煌天破当机立断道:“枪者交我,余下三人,你们自行分配!”说罢,九阳昊芒已然上手,指化金光利剑,直取寂灭侯!
寂灭侯邪枪一挺道:“如今的小辈真是厉害,单枪匹马,也敢直撄渎天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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