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痕点头,目送两道清丽身姿手挽手走进隔壁房间,复又闭目调息,再度运使阴阳天启,冲击阳脉关锁。
另一间房内,二女共眠一床,正轻声说着私密话语,不时有咯咯娇笑传出,二女虽是今日初见,此刻却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梦颖轻抚着晏饮霜绝美面庞,在黑暗中亦能从轮廓中感受惊艳之美,瓷白肌肤在夜色中仍隐约有影,手感滑腻舒畅的让她爱不释手。
晏饮霜亦抚上梦颖弹性十足的娇润面颊,圆圆的嫩滑脸蛋亦让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对比起自己母亲的肌肤。
东方晨妍虽然三十有六,但保养得当,又与丈夫鱼水相谐,肌肤仍保持着二八少女般的紧致光滑,虽不及梦颖娇嫩,却能散发出诱人的妩媚风情,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当成姐妹。
“梦颖,你与小……墨天痕,是怎样相识的?”
晏饮霜路上已问过他们出走缘由,此刻的问题全数指向墨天痕。
天然呆的梦颖亦丝毫没有吃醋的觉悟与危机感,把她与墨天痕相识、相伴的过往一一向晏饮霜道出,讲到甜蜜之处,脸颊不由开始泛红。
晏饮霜感受到嫩颊上的微微热度,知她情动羞涩,也不说破,只细细聆听。
当听到墨天痕满门被灭,一心报仇,又借梦颖之口得知当日墨家惨状之时,心中对墨天痕又多了一丝怜悯,一个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间崩塌,为复仇抛下一切拼命练武,在自幼受铁血军风熏陶下的晏饮霜心中,这是极具男子气概的事情,她对墨天痕的印象,也从初始的“知进退、忍小辱、掌分寸”进而转变成“忍苦不言,独力背负悲痛而前行。”
梦颖白日消耗颇多,说着说着就迷糊糊睡去,秀气瑶鼻不时皱起哼出一声轻轻的呼噜,娇憨可人。
晏饮霜听着她若有若无的细细鼾声却迟迟无法入眠,想到之后的江湖旅途,心头憧憬下却有一丝担忧,几分顾虑,然而更多的,是对全新人生即将到来的期待与兴奋,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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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气坛内阁一处满是大宅的街区中,一道黑影极速穿梭于房顶之上,轻功之高,踏瓦无声。
不一会,黑影来到一座大宅屋顶停住,轻轻掀起瓦片一角,向屋中看去。
虽是夜中,此屋仍是灯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稳端坐,似是等待来人,不一会,一名年少儒者华衣锦簇,神情飞扬,走进屋中向中年儒生请安,随后在其身边坐下,二人开始交谈起来。
这二人,年少者正是阴谋儒者李经国,而端坐者,正是其亲生父亲,正气坛生员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经国开口道:“父亲,这次墨天痕被人侥幸救走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我们是否要商议下对应之策?”
李辟北反问道:“晏世缘现在何处?”
李经国答道:“我们无可信之人,无法监视他下落,不过想必没有露出破绽。”
李辟北道:“今天那场大风,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缘手笔,他多半已有戒心,不得不防。”
李经国点头应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蚀蛊,三日内必亡,王可有新任务派下?”
李辟北听到宇文正“必亡”时,眼中闪过一丝伤悲,但随后摆手道:“莫急,宇文正之事对正气坛非同小可,若有连续动作引起注意,反而会葬送我们数十年来的忍辱负重。”
李经国急道:“晏世缘正在亲身彻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忧,我怕迟早露出破绽,若让他追查到我们,恐怕对王的全盘计划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气坛扎根数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证据,谁敢怀疑到我?又有谁能信我们是南疆颢天王植入正气坛的暗桩?”
听到这里,屋顶黑衣人目光一凛,怒拳紧握,似要出手,但纠结一会,又放松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李辟北又道:“以防万一,我们之前豢养的蛊种,今夜就要全部销毁,无凭无据,我们便无所畏惧。”
李经国起身道:“是,孩儿这就去办。”
随后便出门七拐八绕,来到一处上锁拆房中,见四下无人,才小心打开锈锁,移开房中木柴堆,脚踏其下砖石,墙上陡然现出一道暗门。
李经国再度向门口一望,确认没人跟来,这才走进暗门,却未发现柴房横梁之上,一双锐利黑瞳正注目于他。
黑衣人从房梁跳下,竟未发出丝毫声响。
他悄悄跟在李经国身后,穿过长长甬道,来到一处密室之中,室内摆满瓶瓶罐罐,虫鸣嘶响,阴暗可怖。
李经国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正要打开,忽感背后一阵风鸣,未及转身,人已被制住!
李经国惊慌之下,刚要大声呼喊,却听背后之人道:“你若老老实实配合,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
其声温润如玉,竟是正气坛之主,傲笑风间晏世缘!
晏世缘一招制住李经国,未作停留,当即押着他走出密室,一路来到刚才房间,破门而入!
李辟北正在饮茶,听到门响,头也不抬,悠闲问道:“都处理完了?”
半晌无声,李辟北惊觉不对,猛然抬头,看见押着李经国的晏世缘,瞬间吓的魂飞魄散!“坛……坛主!你怎会在此?”
晏世缘面带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虽深夜到访,但为何你如此惊惧?”
李辟北勉强镇定心神答道:“坛主来的太过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一惊。”
晏世缘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乖乖招供你们父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颢天王的全盘计划吧,我不想动武,更不想伤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阴沉,冷冷看向晏世缘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你儿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轻功太好。”
“也就是说,我的计划在你眼中破绽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给出思路,我又亲耳听见你们谈话,亲眼见证藏蛊密室,恐怕我也还蒙在鼓里。”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时咬牙暗恨起这变数,原本只是想利用他与宇文魄的矛盾做文章,顺便找一个替死鬼,不想现在反成他们最大破绽!
李辟北心知再恨无益,则脚尖微移,掌力暗运,准备放手一搏!
晏世缘一眼看穿李辟北举动,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够快。”
李辟北面容突转狰狞,举掌攻向李经国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见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儿子,晏世缘心中也是一惊,身法快步腾挪,带着李经国闪开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势博得前路,发足奔出!
“休走!”晏世缘点住李经国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软倒在地!
“断筋蛊!”
晏世缘掀开裤管,看见小腿上的虫眼,一指点上,暗劲透体,将蛊虫震死,随后衣袂翻飞,人驾疾风!
为夺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气于双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气坛外,行至半途,忽感身后风声大作,晏世缘随风追至,一转眼已拦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却似早有准备,挥手一弹,两只小虫飞向晏世缘!
晏世缘冷笑一声,原地旋起龙卷风团,旋转间,蛊虫早已被吹飞,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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