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关大帅冷月、副将关月影需要在雷鸣震住局面,简直是要倾巢出洞了。
谁都知道高丽大妃白艳心不好对付,但是架不住这些女子都挂记着小和尚安危,在雷鸣干待着又无事,索性便都随着女帝一起回转华龙了。
当然,要说玉剑阁中的所有女人都惦记着白大人,也不尽然,就比如说那位侯夫人南宫幼铭,她就恨不得小和尚能挂在高丽或者给囚禁在佛门永远不回来,少来烦她,才一了百了。
与韩皇后直接去寻家主南宫邀夜,母女相见不同,南宫幼铭本就跟她娘亲情意平平,她最先去找的竟是苏悠。
也难怪,苏悠离了侯家,南宫幼铭的幼子便无人照管,在苏悠笑着对她解说了,侯家那里小和尚已经命她妥善安排,由她苏家和影社的高手出面照应,并在影社里给她孩儿寻了一位名师,专门给侯家子嗣打下根基。
南宫幼铭才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感激的跪在地上直掉眼泪,对小丫鬟嘴里说着感恩的话。
很显然在场众人中,侯夫人幼铭只有和苏悠这丫头最为亲近……
韩皇后嫁入华龙皇室,直到她后位被废,多年未见过娘家亲人,只是孤身一人的跟着小和尚流落江湖。
好不容易见到了妹子,又总是让她操心不已。
如今见了娘亲南宫夫人,远远看见,便泪流不止,急不顾身的奔过去,扑在南宫邀夜怀里,只喊了句:“娘…………”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多年来的辛苦委屈,都化作了母亲怀中一把心酸眼泪。
南宫邀夜虽然身为一家家主,但是见了泣不成声的女儿,知道她心里委屈,也是鼻子一酸。
其实此时母女俩也算同命相连,正该彼此勉励,南宫夫人拍着女儿的粉背,感慨道:“你这丫头,就是性子太弱了些,也是为娘的不是,当初就不该拿你当棋子,送到皇宫内院中去……娘时而想起,其实也心疼的。怎么样,他对你也还好吧?”
南宫幼薇抹抹脸上的泪花,听娘亲提起小和尚点点头,然后奇怪的问:“娘亲怎么也到了玉剑阁来?……莫非……”
南宫邀夜无奈的点点头,在女儿耳边轻轻诉说了她和小和尚的约定,本来母女共事一夫是极没脸的事,没想到女儿幼薇却破涕为笑的欢欣道:“太好了,这样一来,娘亲妹妹和幼薇又能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幼薇再也不用孤苦伶仃了。”
南宫邀夜一阵无语,心道,傻丫头,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在这白家后院过生活,可半点也不比在皇家宫廷内院轻松呢,一个不好,恐怕她娘儿三个,都要给人踩在脚下。
但是见了女儿幸福得如此单纯简约,她这当娘的又怎好对她过于苛责,只得由她去了。
另一边,白瑶儿见了母亲艳剑,自然有一番别样亲腻,这对母女的感情,就不是一句思念情深道得清楚的了……待瑶儿得知了邪佛已逝,到底还是强拉着母亲一起,去后山密室中对着封闭墓室的冰冷巨石,焚香跪拜凭吊了一番。
好歹这些年来,邪佛虽然秉性暴虐,可对瑶儿还是疼爱有加、关心备至的。
最让瑶儿感激的是,邪佛其实与她没什么亲缘关系,但并没有随便就夺了她的黄花处子,看在她娘亲艳剑和六长老面子上,最终还是将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留给了哥哥白离。
如今物是人非,她艳剑母女往事种种,也就随着邪佛的离世翻篇了。
人家母女相认,骨肉团圆,颇为尴尬的就要算女帝姜亦君和雷鸣太师张泽梦了。
女帝听闻小和尚将其后宫的管理全权交给了这位雷鸣太师,从未对此姝放在眼内的女帝,先是目光不善的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张泽梦一番,看得这位才华横溢,智慧过人的女太师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女帝姜亦君可是那种能动手就不逼逼的女中豪杰,和艳剑规规矩矩的给人调教为奴多年不同,她可是一言出口,天下缟素的主儿,凡事可不一定跟人讲什么规矩。
真要说拉下脸来丢过双小鞋来,张太师还真没辙。
张泽梦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手下的实力总是硬道理,对于这位在江湖朝堂上都说一不二,在大陆王朝中权倾天下的一代女帝君,自己能折服得住么。
张泽梦正狐疑着,没想到,女帝端详了张太师许久,走过来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遥遥对着她的心口戳了戳,只平淡的说了句:“他这名管家倒是选得还能入眼……你嘛,不错。但也要给朕仔细着。”
面对女帝赤裸裸的威吓,张泽梦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是多少有些心虚,暗自感叹主人白离的后宫果然是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这位女帝就是其中难弄至极的一位,更别说那位傲娇夺人的韵尘了。
事到如今,张太师还不清楚小和尚是如何将女帝也划拉到红鸾账下的,摸不清女帝的底细,也只好等此间事了白大人回返再作理论。
接下来女帝听苏悠讲,圣医阁的辛安然还给羁押在玉剑阁的刑堂时,女帝柳眉就是一皱。
但是她现在总不好再为了一个辛安然再跟艳剑闹一场,说到底也是辛掌门算计小和尚在先。
女帝也须卖艳剑一个面子,便亲自走过去拉着艳剑的手,悄悄的在她耳边故作亲切地说:“都是自家姐妹,闹得太僵了,大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姐姐你狠狠收拾她一顿也就算了,回头本宫做主,让辛家妹子给我剑儿磕头认错,你这作婆婆的,这次就高抬贵手吧。”说完,女帝就探手在艳剑肥圆的香臀上飞快的拧了一把,那记出手,当真是疾过闪电,动越流星,已然是用上了天人境顶尖的手法,快得灵犀无影,莫说在场的其他女子,就连艳剑掌门自己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白艳剑屁股上一疼,又给女帝一句“剑儿”说得脸蛋飞霞,看着一旁的小丫鬟苏悠一往关注、苦苦指望的楚楚眼神,她心一软,也就点头答应了。
但她忘了一点,这边辛安然是女帝求情,看在姐妹情面上释放了出来,苏悠那边的白氏“家法”可没说给她免除。
事后,倒是让艳剑又吃了不少苦头,才算罢休。
无论如何一天云彩算是满散了,女帝拉着艳剑的手,就想去她的掌门闺房盘桓一番,商量一下接下来对抗高丽大妃白艳心的具体行动计划。
就在众女子三一群两一伙,准备就此散去的时候,有一名门内外事弟子前来通报说,雷鸣雷王爷受白艳剑之邀请,特地前来玉剑阁拜会。
女帝听了,倒不好再独占着艳剑掌门不放了,毕竟她和这位雷鸣老天人也不太好直接见面,只好放艳剑掌门前去接待。
满堂的美人莺声燕语,唯有艳剑掌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盘算:此番加上雷王爷,辛安然,只我玉剑阁一处就凑齐了四位天人,待得联络上了韵尘那丫头,娘亲啊,我看你如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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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家诸女众志成城的时候,万里之外一处山明水秀的世外桃源。
一位病殃殃的男子正捧着一册古卷怡然自乐,突然一阵心血来潮,他放下古书,扶着轮椅来到草庐内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前。
那铜镜古朴幽雅,镜面上朦胧模糊,一阵迷雾散过。
接着,一名艳若桃李但形容憔悴的细脸女子的身形隐隐约约的出现在镜子之内。
枯黄男子见了,大吃一惊道:“白娘娘,没想到小生有生之年还能得见您一面,实在是生平之幸……只是您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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