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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门才再次被推开。

林玄言一脸憔悴地看着来者,不等陆嘉静说话,他便道:“静儿,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一定勤勉修行,心无旁物,对那季大小姐敬而远之,好不好?”

陆嘉静拍了拍他的脸,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林玄言道:“我与她最多只是朋友。”

陆嘉静道:“其实我理解,只要是人就会喜欢沾花惹草。”

林玄言道:“我是剑灵。”

他又补充了一句:“陆姐姐的专属剑灵……”

陆嘉静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因为困在这里才这么说的?”

林玄言道:“当然不是。”

陆嘉静唉了一声:“以前你还是剑灵的话,我觉得你的话能信,现在你慢慢变成人了,人的话真的还能信吗?”

林玄言问:“我们才三个月没见,陆姐姐就不相信我了吗?”

陆嘉静恼怒道:“你也知道才三个月?三个月就让我撞见你调戏其他小姑娘了?”

林玄言自知理亏,道:“我知错了,可终日被困在这里不能动弹,真的很枯燥啊,我也只是和她随口开开玩笑。”

陆嘉静不理会他的说辞,问:“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玄言装傻道:“哪天?”

陆嘉静瞪了他一眼:“你真想被关一年小黑屋?”

林玄言言简意赅道:“那天其实没什么,就是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到我房间里,说试道大会上我让了她,她不想欠我,要让我睡她,然后她把我按在床上,一件件地脱衣服,换做其他人在季婵溪这等美人的诱惑下肯定把持不住了,但是美人在怀我依旧坐怀不乱,最后她知难而退,走了。”

陆嘉静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问:“那要是换做是我呢?”

林玄言道:“你不坐怀,我就已经乱了。”

林玄言补充道:“而且那时候我还不认识静儿,那时我尚能如此,如今认识了静儿自然可以做的更好。”

陆嘉静气笑了,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揉了揉他的脸,无奈道:“那下不为例吧。”

林玄言再次深感被束缚住的无力,他乖乖点头,心中想的却是竟然敢关我整整三天,等我出去了一定要都讨回来。

陆嘉静看着他有些可怜的脸,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

日子又变得清静了起来。

季婵溪偶尔会来像他询问一些关于修行的问题,他也将万年来的所见所得说与她听,陆嘉静依旧勤勉修行,等待着下一个修行关隘的到来。

林玄言慢慢炼化着身上的剑茧。

那是他的鞘,他一直期待着自己出鞘那日,人剑合一,一步直入通圣,锋芒便是世间最锐不可当。

北府枯燥,陆嘉静偶尔也会将那些壁画点睛,使她们重新活过来,带来给林玄言唱歌舞剑一番,那是这枯燥的北府里难得的生趣。

只可惜那些壁画女子只能听懂指令,无法交流。

应该只是封印了她们生前的几缕片魂。

新年的那段日子,他们都住在一个屋子里,季婵溪与陆嘉静同床,少女每日枕着陆嘉静软软的胸脯睡觉,这一直让林玄言羡慕不已。

而陆嘉静对于这个清冷少女也有种与生俱来的宠溺,也时常将她搂在怀里揉着娇躯。

少女对于她的抚摸不算喜欢但看着每日把她当枕头的份上也不抗拒,在陆嘉静走后她便将这份气撒在林玄言头上。

而她的修行一直不算顺利,鬼道终究只是小道,那些可以当做参考的前辈一个个都是不得好死的大魔头,对她没什么参考价值。

静修半个月之后,她道心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

只是想与林玄言去说一些修行感悟的时候,林玄言却劈头盖脸地说了句:“你的路走窄了。”

季婵溪有些生气,道:“我知道鬼道在你们眼中终究是小道。”

林玄言道:“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小道大道之分,我曾见过一个平凡的僧人,在古庙扫地七十余年,七十年如一日,除了扫地之外再不做其他事,最后却扫出了一个金刚不坏的通圣境界。”

季婵溪懒得追究故事的真实性,问:“你想说什么?”

林玄言道:“鬼道真正修的,不是阴邪,不是修罗,而是生与死之间的大喜与大悲,若能得悟,便可超脱。”

季婵溪如有所悟,继续问:“生死喜什么?悲什么?”

林玄言道:“喜悲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大字。”

季婵溪道:“生死自然都是大事。”

林玄言道:“生与死都具有必然性,既然是必然之事,便不算大事,你需要体悟的不是生死本身,而是其间所展露的脉络,意义,或者道的本身。”

季婵溪不再说话,她闭上眼,若有所悟。

片刻之后睁开,瞳孔中依旧有微微的迷茫。

但她还是说了声谢谢。

她忽然有些想南卿姐姐,如果有她在,自己如今也不至于徘徊不前如此之久。

只是不知道如今南海局势如何了,南卿姐姐曾与她讲的那个天魔吞月的传说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发生了。

季婵溪离开之后,便去到了陆嘉静的房间。

她一到陆嘉静的房间便坐到了她的床上,习惯性地脱下自己的外衫挂在一边,然后环腰抱住陆嘉静,侧靥贴在她的后背上,难得地露出一些小女儿的情态。

原本静坐的陆嘉静睁开眼,问道:“他说什么了?解答了你的疑问了吗?”

季婵溪道:“说了些故弄玄虚的话。”

陆嘉静揉了揉她的头:“心乱的话就好好休息几日吧。”

季婵溪嗯了一声,双手搭在陆嘉静的肩膀上,忽然捏住了她的衣襟,顺着香肩向两侧扯下,陆嘉静香肩裸露,锁骨分明,她也已习惯了这些,并不避讳,任由季婵溪解开自己的罗衫衣带,只是微笑道:“季妹妹别欺负姐姐了。”

季婵溪努了努嘴,面无表情道:“是陆宫主又想要了。”

陆嘉静俏脸微红,嘴硬道:“别胡说。”

季婵溪道:“以前我听阁里的人说过,再高傲的女人,只要用对了手段,就能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陆嘉静微微推开她,有些恼道:“你小小年纪都记些什么?”

季婵溪不理会她,已然解开了她的外衫,衣裳落下的那一刻,高耸的嫩乳如玉兔一般弹出,陆嘉静娇呼着横臂拦在了胸前。

陆嘉静看着她,问:“你真当姐姐好欺负?”

季婵溪看着她,心想你被我弄得求饶了那么多次,还不好欺负?

陆嘉静能看出她的意思,她反身按住了季婵溪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反而开始扒她的衣服。

季婵溪挣脱不得,便脑袋前探,一下含住了陆嘉静的一颗嫣红乳珠,用牙齿轻轻咬住。

陆嘉静娇吟一声,一下扯去了她的黑裙,少女同样发育得姣好,玉乳丰嫩如春笋,虽不如陆嘉静那般波澜壮阔,却也隐约有了一手难覆的趋势了。

床上,两个大美人又撕打在了一起。

而躺在隔壁的林玄言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隔墙传来的娇呼呻吟声,他听得心痒难耐,脑补着一墙之隔的香艳场景,根本无心修炼。

他只好不停地劝自己,虽然自己可能要辛苦好几年,但是这些年受的憋屈到时候一定可以加倍讨回来。

……

时间便这样过着,北府之外阳光渐盛海风更暖,转眼又是春去夏至。

这半年间,苏铃殊带着两位女弟子走过了北域的很多地方,如今北域很乱,但是凭借她们的修为能威胁到她们的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位妖王。

半年里,她大致摸清楚了北域的局势。

妖尊被镇压已经成了群妖相信的事实,楚将明代妖尊坐镇界望山,对于局势稳定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他终究没有那种可挽狂澜的妖力,反叛四起,许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有心无力。

而半年前,北域却又来了一尊大妖,那尊大妖并没有像其他妖怪一样趁着妖尊被镇压而趁机拉拢造反,反而帮助楚将明稳定北域局势,而他的妖力甚至更在楚将明之上,亲手杀掉了许多不服气的大妖。

但饶是如此,北域依旧暗流涌动。

但是苏铃殊并不关心这些,半年里,她以那座绣衣族的古城为中心,走过了许多的地方。

却依然得不到族人的消息。

她想,或许族人早在数百年前便死在了连绵荒山之中。

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让自己死心,并非是真正想要救他们于水火的慈悲。

陆雨柔和赵溪晴自然都不喜欢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她们好几次暗示自己想要回去的心意,却都没有得到苏铃殊的回答。

数次之后,她们便也死心了。

“再找半年吧,若再没有半点线索我们就回去。”

终于有一天苏铃殊主动对她们说。

两位少女自然喜不自胜,却不敢表现出来。

苏铃殊又道:“这些天你们呆在这里,不要随便出去,我要去一个地方,可能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陆雨柔问:“老师要去哪里?”

苏铃殊并未隐瞒:“界望山妖尊宫,我去见一下楚将明,借一样东西。”

赵溪晴道:“为何不让我们陪同,若有危险我们也好照应。”

苏铃殊直截了当道:“你们太弱了,照应不了什么。”

“哦……”

苏铃殊摸了摸少女的头,微笑道:“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

北府的墙壁上,自然也多了数百道刻痕。

某一日林玄言与陆嘉静静坐闲聊之时,久未出现的季婵溪忽然推开了门,她神色有些憔悴,短发裁得凌乱,脸上却难得地挂着清美笑意。

陆嘉静自然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气息,知道她终于走过了一个修行路上难行的关隘,由衷欣慰道:“真好。”

林玄言看着她,也道:“真好。”

季婵溪挑眉问道:“哪里好?”

陆嘉静道:“季妹妹此刻神骨清明,自然已勘破心障更进一步,当然很好。”

季婵溪便望向了林玄言。

林玄言一本正经道:“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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