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干话刚说完,我不敢相信我自己,我刚刚似乎竟从前辈嘴角看到掠过一丝笑容。
花衬衫走到前辈身前,开始解开绕在前辈腿部的尼龙绳与脚镣,黑衬衫紧张的把枪口紧紧的贴在前辈脑门上。
“彭”!!!
一声枪响如同炸雷般撕裂空气。
前辈的动作如同猛兽出击——我几乎没有时间反应,就看到她那本应被反铐住的手肘如同铁锤般狠狠击中了花衬衫的后颈,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花衬衫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以比眼睛反应还要快的速度,拍开了黑T恤对准自己脑袋的枪,子弹几乎是擦着她的耳廓飞过,甚至穿过了击碎了她的发丝,她却在毫厘之间偏过头,精准的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她的手掌如刀锋一般划过空气,迅速抓住了黑T恤持枪的手。
接着,她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从椅子上腾空而起,双手扣住黑T恤,腰部猛然发力,如同抛掷沙袋一般将他狠狠地摔向地面,地面都为之震动了一下。
枪口几乎在落地的同时就已对准了他的额头。
“彭”!!!!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黑T恤应声倒地。一个。
莫西干的身影几乎是紧随其后扑来,但前辈的眼神却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像流水般侧身翻滚,一瞬间便稳稳半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从黑T恤手中夺走的枪,没有丝毫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彭”!!!!第二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两个。
随着莫西干的倒地,前辈站起,步伐轻盈地走向已经晕倒的花衬衫,俯下身,再次毫不手软地对准了他。
“彭”!!!!第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三个。
她全身突然放松,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不耐烦地用手指拨弄着挂在她手上的银色手铐,仿佛在摆弄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轻轻一抖手腕,手铐便滑落下来。
“阿~,这手铐真难解!浪费这么多时间。”她抱怨道。
她捡起地上的黑色夹克,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随意地披在赤裸的肩上,走到了我的面前,时钟刚好跨过12点。
她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一边把塞住我口中的布团拿出,一边微笑这说着“别担心,演技,演技而已,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那药似乎没什么用,而且真和书中说的一样,男性总是观察不出女人的性表演”
我看着赤裸披着黑色夹克外套的前辈,如同一个美神站在我的面前。
前辈…
是啊。
前辈这么可能轻易屈服。
她可是赋予我勇气的学姐,引导我的前辈。
她可是那个“不会倒下的绪子”。
【离被解救还有29天】
(第*日佐藤良介的回忆)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警察学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从学费低廉的专业中随便选的。
毕竟哪个专业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能远离开熊本,只要能远离那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在我国中时候,那个没用的男人总是醉醺醺的挥舞着灰白的拳头,把他自己失业的怨气发泄在我与母亲身上。
我能确定我母亲后来疾病恶化绝对与他成年累月的暴力脱不了干系。
但如果有陌生人非要问起选择警察学校的理由,我可能会胡诌警察学校一些什么正义啦,社会地位高啦,好就业之类的理由,但是实际上在勾选“警察学校”四个字时候,这些我全都没想过,我脑海里面浮现的只有穿着制服的帅气自己终于摆脱了“美人良介”、“骚狐良介”的称呼。
虽然客观来说,我承认我性格有一些阴柔,样貌也更加与母亲相似,身形也是有那么一些女性化,但那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完全没有负起养家的责任,让我在成长发育关键时期有那么一些营养不良。
我也承人,我的确去了男娘咖啡厅打工,但是不同于那些性别认知障碍的孩子,我的性别认知是完全正常的,我喜欢女孩子,可爱的女孩子,性感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健康的女孩子,我只会对着女孩子有生理反应!
而我去男娘咖啡厅打工,单纯是只是为了补贴家用,毕竟更轻的工作强度下,时薪是普挺咖啡厅的2到3倍,而我的外貌恰好又能符合店家的需要而已!
但是那些高中那些幼稚且残忍的学生总是…不好意思,都是一些不堪的回忆,我实在说不出口,你无法想象十五六岁叛逆期的男学生,在被凶猛的激素的影响下,又出于对性的好奇,能做出多恶劣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都高中都已经是接近成年的人了,完全不考虑升学,就业之类未来出路,也不考虑他人的经济条件现实问题。
只是一味的比着谁更恶趣味,谁更会欺辱他人为乐,这种事情我是无论如何无法理解的。
但是那所糟糕的学校又充满了这种人,理所当然啊,因为是很差的学校嘛。
都拜那个该死的男人所赐,国中时候我每晚睡眠的很糟糕,每一晚,每一晚,然后第二天总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学校,大脑犹如生锈的齿轮一般嘎吱作响,最后当然只能考到这种学校。
那个男人毁了我,让我最后进到这种垃圾高中,甚至我糟糕的不敢反抗的性格也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好在我撑过去了,而且拥有还算可以的成绩,终于能选择逃离这里。
转眼已经在警察学校快2个月。
广奇拍了下我的肩膀,“啊,糟糕,糟糕,糟糕,你怎么想的,那女孩可是出名的暴力狂。都快成为怪谈了-'不会倒下的绪子',她在高校时候就是出名的问题少女,哦,不对,其实国中时候已经有传闻了,良介你可别想不开啊,你被打成脑震荡我可不会管你的。”
“不会吧,她上去会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怎么可能!你和她见过嘛?我记得你是大学才来的东京”
“嗯,看外表猜的”
“光从那漂亮的外貌肯定想不到啊,高校3年光自己校内被她打骨折的男生不少于几十人”
“她家里不管嘛?而且这样不会被劝退啊?”
“非常奇怪,虽然行为上非常暴力,但是成绩却又出奇的好,学校也就忍忍了,至于家里嘛…”广奇用手盖住嘴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啊,独家小道消息啊,她是姬川孤儿院送来的,所以学校不能开除”
“姬川孤儿院?”。
“果然熊本乡下崽啊~姬川孤儿院都没听说过。传闻那是专门收容牺牲的警务人员子女的机构。但2CH(匿名BBS)上有匿名者爆料,说那里其实是个秘密基地,政府秘密训练…你知道的…就是那种…现代忍者!所以才专挑父母双亡,有血海深仇的孩子,还说了里面有什么严苛的之类的,讲的活灵活现的。”
“欸,对了,为什么是'不会倒下的绪子'”
“嗯,她确实很能打,不过更重要的是听说无论倒下多少次,多么重的伤势,都会再站起来。就算伤重到失去意识,只要没死的话,下次一定还会站在你面前,就像一个不倒翁,这毅力还真是可怕呢”
“真的假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是真的。喂喂,你看到了吧,她每天在这里跑步,我问过学长,没有一天缺的,还有人见过她打着石膏还坚持训练,简直就是个铁人。”
我和广奇谈论着每天咋送运动场跑步的那个奇怪女孩,我第一次看到她就被她独特的那种脆爽的美貌所吸引,干净利落的短发,精致又明晰的五官,身材修长但的确并不太高,还有那全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是恰到好处到只看一眼就觉得健康的身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早醒的困扰,这一问题延续到了大学。
我每早4点50准时醒来,但是最早的餐厅也要6点开始才提供早餐,于是从醒来到早餐这段尴尬的时间里,我会趴在阳台玩会儿手机打发时间。
就这样,我从第一天开始就注意到了跑步的她,之后每天早上5点30分,一分不早,一分不晚,比闹钟更准时。
于是我便出于好奇向广奇打听了“闹钟跑步女孩”。
“不是铁人,是忍者!忍者可不适合恋爱。”我打趣的回复到广奇,还真是独来独往的忍者,也似乎的确从没见她和其他女孩一起行动,我本以为女孩们总是三三两两拉着手成团出没的。
“那是,走,该去吃饭了”
我本以为这个“奇事”到此为止,从未想到我与她本来平行的命运,已经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倾斜,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会交织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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