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高尔夫一个急刹在路边停了下来,轮胎甚至发出了淡淡的青烟。
东青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发白。
喘息良久,东青才渐渐平息下来,一把搂住了黑背的狗头,“谢谢你啊……但是你的嘴真臭,回去给你好好刷刷牙。”嫌弃地推开狗头,一打方向盘向月湖山庄开去。
抱着两条奶狗走进安琪家,沙发上两个女孩立刻丢了手机扑了过来。
“哇,哪里来到小狗,好可爱!”一人抢过一只小狗就不肯放手了。
安抚住不安的母狗,东青说道:“路上捡的……小狗还没断奶,不能喝牛奶,你们别瞎喂,明天去宠物店问问……我带大狗上去洗澡,你们找点它能吃的食物。”
“这些狗名字取了吗?”安琪问道。
“嗯,大狗叫' 翠花' ,小狗你们取吧。”翠花是东青爷爷养的一条看家狗,陪着东青渡过了整个童年。
翠花老死后,东青就再也没养过狗。
给翠花洗了澡刷了牙,喂了它一些速冻饺子,让它好好地待在安琪家,东青和知非回了谢家。
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桂芳就来敲门了。
“东青,刚才派出所来电话,幼楚爸爸出事了,你能陪我去下医院吗?”脸色有点发白,但并没有哭泣。
“嗯。”东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拿了高尔夫的钥匙就带着桂芳出发了。
先到佘山家园接了幼楚,然后三人来到了医院,林瘸子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
东青一个人在外面抽烟,警察带着桂芳和幼楚进去确认尸体身份……隔着厚厚的大门,也能听到幼楚的痛哭声,东青烦躁地蹲在了地上。
从医院出来已经太晚了,三人回了佘山家园。
东青一个人睡在幼楚的小房间里,母女两个则睡大房间。桂芳一直在安慰女儿。
东青辗转反侧,迷迷糊糊才睡了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东青被惊醒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挤进了他的被子。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熟悉的体味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了东青来的是谁。
东青翻过身体,伸出胳膊把桂芳搂在了怀里。
“幼楚睡了?”
“嗯,好不容易睡着……我就想你抱我一会儿,马上还要过去,怕她半夜惊醒。”桂芳把头埋在儿子的胸口闷闷地说道。
“幼楚和她爸爸感情很好?”
“嗯,他做人很失败,但对女儿是真得好。”东青心情更不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妈,那你呢?你伤心吗?”桂芳紧紧搂住了东青的腰,“我一直希望他出事,现在真得出事了,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在诅咒他?”东青安慰起母亲,“警察都说了,是意外落水死亡。你不要把所有事都背在自己身上……再说,如果你想哪个人死他就死,妈你不是天下无敌了。”桂芳没说话,但心里舒服了很多。
“妈,我想搬到这里住,妹妹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是很放心。”东青现在对幼楚充满了愧疚。
桂芳想了想答应下来,“等丧事办完了,你再搬过来吧。”母子俩又聊了会,心情安稳下来后,桂芳就回房了。
接下来两周桂芳向雨蒙请了假在家安排丧事。
谢家三兄妹商量后,暂时请了谢东方家的保姆过来照顾太爷。
这保姆三十几岁,也前挺后翘、丰乳肥臀,平时当太爷住在谢东方家时她也会暂代桂芳的角色,用两只巨乳沾了牛奶给太爷把玩、吮吸,以安抚老头。
与桂芳不同的是,这女人颇为风流,不光与谢区长关系暧昧,还喜欢在网上交网友,凭那对巨乳颇找了几个半百老头作为金主。
这次过来照顾太爷也不是很上心,随意扔了点零食给老头就忙着和网友聊骚了。
这天,保姆躲在太爷房间里和网友偷偷摸摸地聊着天,很是小心,主要怕雨蒙上来撞见。
隐约中她突然听到了楼下的关门声,下去一看确认是雨蒙出去了,顿时胆子大了起来。
从楼下随便拿了点零食扔给太爷,锁了房门,自己就下楼进了保姆房。
和金主发了几句语音,收到一个红包,就锁了门敞开了衣服和金主开始裸聊了。
几个小时后,听到了汽车进来的声音,才赶紧停止了聊天,穿好衣服出了保姆房。
“太太,你回来了啊。”对着雨蒙毕恭毕敬地打了个招呼。
“嗯,太爷还好吧?”雨蒙脸色发白,状态很不好。
“嗯,我刚从三楼下来,太爷好着呢。”
“那好,我进房间休息下,有事叫我。”雨蒙拖着疲惫的步伐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等她进了房间后,保姆赶紧上三楼去看太爷……
没过一会儿,刚躺下的雨蒙就听到了保姆的惊叫声。
匆匆来到三楼进房间一看,就见太爷倒在了地上,脸色发紫,口吐白沫。
“快打120 !”雨蒙对着呆立的保姆大吼,自己则过去查看太爷,想给他人工急救。
但一摸太爷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
第二天东青和桂芳才知道了太爷被果冻噎死的消息,因为桂芳实在走不开,就叫东青回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
东青来到月湖山庄走进谢家发现客厅坐着很多人,谢家三兄妹都在。
东青不知应该上去打招呼还是先回房间,因为气氛很不对,大家都板着脸,客厅中间还跪着一个女人。
这时知非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东青过去。于是东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和知非一起站在了雨蒙的身后。
“说吧,是怎么回事?”谢东方开了口,眉头紧蹙,自己的保姆竟然把太爷照顾死了。
“谢区长,我不知道太爷不能吃果冻啊。”保姆爬到谢东方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巨乳紧紧压着,“那些零食是齐夫人买的啊。”
“那些果冻我是买给知非的,谁让你拿给太爷的?”雨蒙听到这女人还想把锅甩给她,顿时火了。
“我,我想问你的,可是你出去了,不在家……”保姆弱弱地说了声。
呵呵呵,一身警服的谢南方笑了起来,总算轮到她表演了,“雨蒙,我能问下你去了哪吗?”雨蒙的脸一下惨白起来,她死死盯着大姑子没有说话。
其他人都感到了不对,谢北方一改懒散的样子坐直了身体看着妻子,等她的答复。
“妈陪我去逛街了。”知非感到了不对,立刻帮雨蒙打起了掩护,她以为母亲又出去幽会了。
“哈哈哈,你倒养了个好女儿,竟然主动帮你说谎。”说完,谢南方看向知非,神色认真,“知非,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姑姑有成见,上次见面连人都不叫……但是你妈真不值得你这样帮她。”知非还想说什么,但雨蒙死死拉住了她。
“南方,你快说吧,别废话了。”谢东方开了口,并偷偷地把保姆拉了起来。
“那天齐雨蒙被我们经侦支队传唤了,去公安局了!”
“什么?!”众人脸色大变。
“她画廊的那个合伙人黄耀东,英文名叫Peter 的,涉嫌洗钱……他经手的雨蒙的多幅画作,账面上是卖出去了,其实都在他家的地下室里。”谢南方慢慢地说着,享受地看着齐雨蒙的表情。
“这事会牵连到雨蒙吗?”谢东方最关心这事,如果齐雨蒙也参与了洗钱,那就只能让老三和她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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