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老师的脸皮再厚,被樱子这么夸赞仍是会有些害臊的:“樱子你这话就说得太夸大了。关键是你凭自己的意志走出了这一步,这是你的觉悟的表现。”
“呼呼,”眼看老师少见地在自己面前露出窘态,修女会的领袖俏脸上的笑意一时也止不住,“老师不拘何时何地都很谦虚呢。”
“你也开始笑老师了,看来是变成坏学生了。”见樱子发笑,男人立即故作愠怒之态,虽然在场的二人皆知道这非是真在生气就是了,“话说回来,樱子你要和我讲的应该不只这一件事吧?”
“……是的。”
银发修女用以回应的声音很轻,好似目下静谧的晚风,她的神色则缓步变回了方才的端庄自持:“我等会儿要说的事情固然跟我在修女会里的身份有关,但我更期望,您能以‘圣三一自治区的三年生歌住樱子’这个身份来看待我。”
“是那种,像是成长的烦恼之类的?”
“有点像。”
万幸的是,这一回樱子不曾像刚才那般兜兜转转地说了许久。
“我在午休时从修女会的同学那边,听说了老师您似乎已有交往对象的传言。茶会方面在您离开公馆后立马宣称此乃无稽之谈。我下午还被渚同学请了过去,谈到过您上午和渚同学交涉的内容。”
樱子讲的这些话都是渚在同老师的会晤结束时,开诚布公地告诉过老师的东西,所以他对樱子的发言全然不觉得吃惊。
“您理当清楚,自伊甸条约发生的那一连串的变故以后,圣三一不少人对茶会的信赖便不比往昔。可看您的反应,渚同学所言当是千真万确。那我正常说来,也愿意相信茶会的公告。”少女边讲着听上去缺少调侃余地的话,边把自己配枪的枪托递给身旁的男人,以示自己毫无敌意。
老师只得苦笑着接过樱子的TAR-21,不过他亦将手中提着的那盒香草蛋糕塞到了樱子空出的那只手里,且顽皮地对着一脸讶然的女学生挤眉弄眼。
“这是公平的交换。”这是老师给出的说法。
在这短暂的数秒内,银发女孩的面部显现出了由愕然到困惑,再到释然,末了转为怡然浅笑的变化。纵使不太显眼,但这等光景不可谓不稀有。
“那就让我们公平地把这块蛋糕给分掉吧。”
对甜品的钟爱不是放学后甜点部的专利。
事实上,像是正义实现委员会的莲见,对品尝美食便很感兴趣。
有莲见这个先例,同为圣三一高层的樱子也青睐糕点这件事瞧起来就不至于有太过强烈的反差感了。
“感谢您的款待。”享用完香草蛋糕的修女双手合十,继而用手巾擦拭了一下自己唇边残余的一小抹奶油。而老师只是笑着注视着她。
这里是大圣堂平日不会开放给外人的僻静房间,是提供给修女会的学生们休憩的场所,隐秘性相当不错。
领老师来这儿的樱子除了负责切蛋糕之外,还恭敬地将泡好的红茶连同蛋糕一并送到老师跟前,可以说是颇尽待客之礼。
“樱子,你在门口想说的话,是不是还有后续?”
直到这时,男人才问出他本想在教堂大门追问的问题。
毕竟,学生既把随身携带的武器交给自己,那就说明,她很可能有必须要这么做以表明自身决意的内情。
“……我说过,结合我所收到的情报,我本人是很愿意去相信茶会的公告的。”望着被老师喝过一半的那杯茶水,女孩沉吟道,“然而在会见渚同学前,我曾为预先安排近几天的交接事项,特地回了一趟大圣堂。”
樱子的直觉的确十分敏锐。坐在长条沙发上的青年即刻便听懂了对方的话外之意,并再一次生出清早时那份如坐针毡之感。
少女随后那一字一句的盘问,则坐实了他自白天延续到夜间的潜在性的恐慌。
“老师,我以玛丽的前辈的立场想请教您。您,是否对玛丽同学怀抱着情欲?”
老师和玛丽相聚的时候,樱子是有在看着的。
和修女会绝大部分的成员不同,身为领导的她对男女之情不甚了解,对生理上的事情往往是停留在当知识吸收的层面上。
这从由花子主持指挥的那场保卫基沃托斯的作战中亦能窥出一二。
——可这不意味着樱子连人类生理方面的需求都一无所知。
准确地讲,她是对“食色性也”抱以常识性理解的普通修女,不会严苛地对待有这些欲望的常人。
之所以会不加修饰地甩出“情欲”这个险些能惊掉很多人下巴的问题,除开她对老师及后辈的关心以外,就有这一层性格的影响。
为了请老师诚实地回答她的提问,银发修女甚而不惜往要送给老师的饮食里加了典籍内所记载的、能使人更为坦诚的秘药,只因她深知老师待在圣三一时分外地喜欢打机锋。
结果便是现时这般。
“老师果然是有性欲的呢。与玛丽同学独处时能忍耐下来,一定很辛苦吧?”紫红色眼瞳的丽人并没施加什么诸如春药、壮阳药之流的千奇百怪的药剂,青年将她扑倒在沙发上这一举动间接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樱子,我喜欢……我真的非常喜欢玛丽。”
压倒基沃托斯本地人的外来者只觉自己口干舌燥。
他试图说点辩解性的语句,他的潜意识却在迫使他直面现实。
对此,樱子未尝多说什么,她只是温润地笑着。
即便被男性压在身下,她也依旧如同圣母那般慈祥地守护着老师,并等待着老师说出其心中的渴求。
“不是因为那种……单纯的肉体上的需求。我想说我爱她,可我又觉得迷惘。”
她是玛丽一向都很爱戴的前辈,是跟老师相互寄予无与伦比的信任的学生,是故纯良的她才会决定去包容,包容身上这名男子的一切。
哪怕对方下身胀大的地方已抵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是的,您的心情我不是不能明白,您对本我的克制我同样能感同身受。”年岁尚浅的女孩满怀怜爱地探出葱指,轻抚着老师的脸颊,“您的努力我更是看在眼里。但是啊,老师……”带有女性体香的湿热气息缓慢地在两人中间逸散开来,好像均匀地涂抹在表皮上的圣膏油,把梦幻也似的甜蜜与馨香一点点地渗进老师的每处毛孔中:“您的精神已然岌岌可危,名为‘色欲’的恶魔正在侵占您的身体。假使您将来还会跟玛丽同学有亲密接触的情况,您那时又该如何忍耐呢?”
顺着这番有如剖析的语句,樱子的纤手逐步向下滑去。
她不曾解去老师衣物上的任意一个纽扣,而是以堪比润物无声的春雨的和缓,灵巧地探索着老师的身体。
玛丽的志向她自是有所耳闻,既然如此,那早晚会卸去修女会领袖职位的前辈便应当为保护后辈的理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让玛丽面对那么糟糕的未来……唔……!”在秘药的作用下,诉说着内心苦闷的老师陡然周身剧颤。
原来是樱子的小手摸上了他支起帐篷的性器,那只柔荑生疏地拨开了老师的裤子,接着便像往常手握爱枪的弹匣时那样,小心地握着男性充血挺立的秽根。
“您不必担心。有恶魔附体的话,那么只要将恶魔驱离即可。”
由于汗液的濡湿,银发修女的手套宛若有着引力,紧密地黏着男人的长枪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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