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目下并非十分爱那修罗女,只是见那修罗女讨厌同自己亲昵,便故意戏弄那魔女,直弄得那修罗女狼狈不堪,那少年方觉浑身适意,周身上下一发畅快起来。
“你……你……!”
那修罗女嗔极而愤,恼羞成怒,直气得花容失色,没头儿地挣扎起来。
那张洛有心再同那修罗女戏耍,便去阻挡,两下里使劲儿,竟把个半硬不软的东西滑将出来,突噜噜地粘着淫水儿浊液。
那修罗女一觉阳物离体,便不挣了,只是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洛。
张洛见修罗女不动,回神时,才觉阳物脱出穴外,便猛打了个机灵,连忙松开那修罗女,慌忙撤身逃开,却碍着那莲台四周早被修罗女以念力搬运蒲团垫,堆成花苞相似,一片挨着一片地紧实,逃脱不出,便只能壮起胆子,与那修罗女周旋开来。
那修罗女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盯着张洛。那张洛原先便是虚张声势,此时哪里还有半分胆气?便只敢在一旁强撑颜色,心虚地瞪着修罗女。
“我原就与她结怨,此番又无意间入了她本穴,她倒说不计较,却真个能当真否?此番失了把柄,却不是要害我也?”
张洛一面暗想,一面正对那修罗女,生怕走了神,那修罗女便扑将过来,撕将起来,便要把自己千刀万剐。
却见那修罗女秀眉紧蹙,怒目而视,却始终不动身形。
半晌缓缓起身,兀自敛起地上衣物,穿戴齐整,复悠悠瞥了张洛一眼,是幽是怨,却看不出。
那修罗女压低身形,脚下一发力,便只觉一股风压自四周而起,向那修罗女双腿上用力之处,绵绵不绝涌去。
那风压愈发大,直吹得张洛闭住双眼,下意识捂住脸。
只见那修罗女奋力一跃,便觉四周里无形之力轰然作响,直把那堆叠而起的蒲团尽数吹散开来。
再睁眼时,那修罗女便没了踪影,只觉绵绵风力,自那修罗女跃起处四下暗涌,呜呜作响,仿佛兽鸣。
“这就走了?”
张洛抬头瞭望,只见天边小小一点,兀自在白云飞鸟间闪转腾挪,心里不禁有些庆幸,有些失望,有些遗憾。
那前些天还同自己拌嘴交合的修罗女,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张洛竟觉心下一空,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张洛经了这遭,是祸是福,亦喜亦哀,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便自莲台一角寻到让修罗女扯得稀碎的道袍,勉强穿挂住,直作个破烂模样,真真寒掺无比。
那破烂道长审视衣袍,却只耸了耸肩,潇洒不吝。
兀自对空做了个揖,空攥着手甩了下浮尘,便自去寻八部寺山门出处。
那少年原是来过八部寺一遭,如今二进宫,便复在八部寺内转了一圈。
但见那八部寺破败不堪,却也是净土金打的寺瓦;零落有余,好歹有迦南木作的屋梁。
金玉之灵碎,泼星倒日般撒了满地,俱是外力所破。
想来这八部寺的破败,并非人走茶凉,而是乍起变数,以至人众四散,再不敢重归庙宇。
张洛逛了几遭,便到了一进内,见八部众石像兀自屹立,栩栩如生,形貌森然,与前状无异。
张洛下意识去看那那女阿修罗的造像,只见那女阿修罗手持宝剑法器,其名果为“姬妲罗睺”,想必那名为“奥妙计都”的修罗女,确是与这姬妲罗睺有渊源的,不然也不会知晓这废弃八部寺的所在。
张洛抬头凝神,仔细端详姬妲罗睺的造像一番,想必那女阿修罗的真身,亦是十分美丽之辈,张洛端详仔细半晌,便只暗道:“嗯,好一对大奶,真漂亮。”
那道士正待出山门,耳听得身后一声大喝,嘹亮铮铮,好似龙吼一般:
“呔!你这泼贼,我正欲找你,你倒送到眼前了也!”
张洛被那身后的大喝声吓得腿一哆嗦,一时间竟没了思考,下意识拔腿就跑。
那破烂衣裳好似水草一般,遮不住羞处,只随着张洛狂奔,破旗般扯在空中。
那少年穿着一身破道袍褴褛,兀自露着腚,日光里白花花地晾着,十分狼狈。
张洛一路狂奔,耳听得那人的呼喊声只近不远,听话音儿倒似曾相识。
张洛不一会便听出话音儿,猛地站定,只听那话音由不断怒喝转为大笑,一转身,只见一只闪着金光的雄鹰不断在张洛头顶一丈三尺上下盘旋,俄而立在黑松林的树枝上,足有四尺身长,好似纯金打造一般。
那少年道士一见金鹰,心下颇为诧异,但见那雄鹰站定良久,方才自如钩喙中说出话来:
“洛儿,跑得恁快,莫非真偷了人家东西吗?”
那雄鹰之语颇有气势,却止不住显出一股玩世不恭的腔调,张洛大惊,却竟一时语塞,只是张大了嘴。
数月里经历了不少事,千思万绪,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讲起。
那少年愣了半晌,才轻轻喊到:
“哇……”
那金鹰见张洛一反常态的玩世不恭,一发赞叹起来,便似卖弄般得意到:“徒儿,来见见为师的式神,威风不?”
“呃……”张洛舌边一时间系着千言万语,却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怎样?为师还是有本事滴吧!”那雄鹰本是袁老道掐决所化之身外分身,名为“式神”者是也。
凡凡品修士之驱用式神者,盖以神魂为驱,或凭依草木符纸,或役使精灵神怪,俱有凭依。
那袁老道以识凝神,聚气以成形,非是具有真神通者,盖不能如此。
“此番下山寻找丈人,可是找着了的?”袁老道戏谑到。
张洛知袁老道言外隐隐有责怪私自下山之意,便道:“此番下山,实为生计所迫,请师父少恕则个。”
袁老道见状打趣到:“诶~休说那个,你这混得也不好呀,走时还一身补丁道服哩,怎的如今只混了副破旗子披在身上也?”
那少年一时语塞,袁老道见状又问到:“此番下山,可有什么所获?为师嘱你之事,可做成了?”
张洛闻言急到:“自是做成了的!您个老年人,休管我事也!”
袁老道笑到:“不羞,不羞,见你如此说来,确是做成了的,想来此番下山,获益确是匪浅也,只不过你这厮偷了东西,实在该罚。”
张洛闻言惊到:“我不就顺了您几个狗血瓶子吗?儿子偷爹不算贼,兀那仨瓜俩枣的罐子钱,我日后还了您便是了。”
“咄!你当我那瓶里装的是寻常黑狗血吗?兀那法宝,乃是为师以地狱界黑魔狼之血,炼化毒物,并恶海之水,红莲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岂是大街上随便按住一条黑狗放血就能得的?”
那袁老道言辞间颇有卖弄之意,又道:“你把我的算盘和河图都给拿了去,怎的不说?”
“哦!”张洛恍然大悟,方才记起,那金算盘和河图书简自己尚未摆弄出个端的,经了些事后,一发忘在脑后了。
可那算盘河图毕竟是宝物,张洛一时间不打算还给袁老道,便扯个谎到:“我那宝贝当了我媳妇的聘礼了,不然,那赵员外不嫁我女儿哩。”
袁老道怎不知张洛扯谎,便故意道:“那我便去和他说,叫他把宝贝还我哩。”
张洛闻言,连忙急到:“可不成哩,我那丈人让修罗女害的马下风了,一时半会吃不起官司哩。”
“你小子跟老子玩起聊斋来还嫩点儿,不过你这说谎话不眨眼的混样儿,确有为师当年风采。”那袁老道点头赞到:“不过嘛,那洛书简和浑金算盘,千万要收好,这两件东西本就不是分开用的,你若要演那河图,须配合算盘,方才见其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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