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真是不得了,第一次和清漓同榻而眠,第一次见了她绝美的睡颜,竟然还第一次碰了她的脸。
而清漓可真是给面子,根本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我随后胆子便大了起来,伸出了两指,轻柔的将她额间散乱的鬓发理开,露出完整的脸颊来。
随后便目不转睛的欣赏起来。
清漓生的可真美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心情都特别好,而且怎么也看不够。
明明昨晚还痛不欲生的,可此刻却感觉好像什么都值了,我咧着嘴,全程无声的笑的像个傻子。
可随着目光逐渐下移,一直看到她那精致的双唇,我刚刚缓和的紧张又袭来了,伴随而来的是那晚的那个亲吻的美梦。
那晚是梦也就罢了,今晚可是真真切切的醒着的,而清漓的双唇就在眼前,一旦放开心智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觉得自己丹田处突然就变得温热起来。
此时此刻我再次什么都忘了,连最重要的事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我一点点不自觉的靠近着彼此,距离在微妙中不断的缩短,从半尺到一寸。
等来自自己双唇的微凉袭来之时,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吻了清漓,虽然只是浅吻。
而这浅吻却彷佛有着无穷的生命力,一股不知名的炁从头到脚贯穿全身,让人通体都舒畅起来。
而身体一舒畅,脑子就更不清楚了。
我竟不知死活的加重了那个吻,从原本的微凉变成了带着几分湿润的温热。
而一只手也不知何时轻轻扶住她光滑如玉的脸颊。
清漓的唇瓣如此饱满,带着丝丝的清香,还有着如蜜般甜美的玉液,即便浅尝也是难以自拔,简直胜过天下所有美食。
我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轻柔的磨蹭吮吸着她双唇的一切滋味,不知是错觉还是臆想,总觉得这长久的吻中,彼此似乎都在回应。
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右耳听见一阵打鼓般的异响,再反应过来发现是心跳声,这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瞬间拉回了我的神智,我顿时立起了身子,凭着异响的来源方向,捂住了自己的右胸口。
随后连忙一个闪身飞下了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站在院中吹着凉风,我大口的呼着气,之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放在右胸口的手,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可不是这个,而是我竟然吻了清漓,这次不是做梦,是真的,我真的吻了她,而且吻的那么投入,那么忘我。
可……可……可清漓是我娘啊!
在院中独自站了许久,直到身体被夜风吹的冰凉,我都不敢再回清漓的那间内屋。
我已经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无聊借口了,错便是错了,她是我娘,即便生的再美也不是我应该肆意轻薄的。
可细数这些时日,如此罪孽之事我却已然犯下了不少。
说不定就是因为我这总是莫名而起的龌龊心思,上天才会降下责罚令我修为止步不前。
秋儿说的真对,有些事就只能是梦,若是成真,便是祸事。
我扬起头,看着大如玉盘的明月,暗自在心头叫着劲。我娘是清漓上仙,没有人可以亵渎她,便是我也不可……若有下次,必断一臂!
我义愤填膺的起着誓,可下一秒便觉得有些不对,我这钢筋铁骨便是放着让我砍也砍不下一只胳膊来啊。
片刻后,我微微吸了口凉气,低声喃喃,“若有下次,永不回山……”
当晚我没有再回内屋,而是默默在院中站了一夜。因为那个根本无法抛出脑海的吻,也因为自己立的毒誓。
待天色微亮之时,我便带着剑回到了自己的那片废墟,开始修炼清漓新传授的七招剑式。
虽然我只看清漓舞了一遍,但招式却早已刻在了脑海之中。
一直练到隅中时分,满脸汗水的我,横拉剑身,反身便是一击重斩。
等视线聚集后,才发现剑尖一丈外,清漓正站在那安静的看着我。
我连忙将剑收回,隔着老远有些僵硬的行了个躬礼,“娘!”
片刻后,清漓轻声问道,“练得如何。”
“已练五式,招式已熟于胸,但尚未融会贯通。但娘请放心,孩儿定会将这七式练熟的。”
我尽可能控制着语速和音调的平稳,微微颔首,视线始终聚集在清漓的脚前,全程都未上移一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听见清漓回道,“先去吃些东西吧。”
“好。”
我点头回答道,却并未动身,直到视线前段清漓的裙摆消失不见后。
我才抬起头,将剑归了鞘,去了清漓屋中。
菜色依旧丰富,却不见清漓的踪影。
我也不去寻她,径直坐好一口口把满盘的饭菜一扫而光。
随后便提着剑再次回到了我的院中。
将剑在一旁放好,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盘腿而坐,闭起双眼开始集炁。
可我虽表面安然,可实则心神不宁,花了许久才安神入定。
源源不断的灵炁从天地之间冲进我的全身脉络之中,最后汇聚到丹田一处,紧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对此我早已习惯,只是任凭自己进入无我忘空之境。
这一聚便到了晚上,再睁眼时,满天已是星辰遍布。
我起身掸掸身上的土,又回到清漓屋中,饭菜已然齐备,而清漓此时就坐在那悬浮的木板之上。
因我从发现她在的那一刻开始,便赶紧下移了视线,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我喊了声娘,随后便放下剑,选了个客座的侧位坐了下来,毕竟如果背对清漓那又有些不敬。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我站起身,再次躬礼,“娘,今夜我便去山下睡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为何?”
“儿已成人,与娘同榻不合礼数,孩儿也不愿打扰娘休息。”
“山下无房,你如何睡得?”
“修仙之人,天为盖,地为毯,山林树间,皆可卧榻,娘勿要担心。”
随后我再次躬身退出了清漓的屋子,转身便下了山,我怕自己再留片刻,心头又要作乱。
回到院中,我走到山壁前,清漓前日一把天火,算是将我的院子烧的渣也不剩了,但那几块碎了的红莲石竟然还贴着山壁安静的躺在那。
果然是至宝啊,天火都烧不化。
我选了几块还算平整的碎块,沿着山壁摆好,又挑了一块大小适中的抱在怀里,随后便躺了上去。
睡来睡去,还是这石头睡的最舒服,如果不算带着清漓香味的那张竹床的话。
思绪刚一偏颇,我便赶紧用力锤了一下脑袋。
拼命寻找着下一个思绪点。
我其实并不困倦,可此时不睡却又无事可做,说起来,这几日倒是不见了小九的踪影,这家伙还从未这么久不露面,难不成又躲在哪睡死过去了?
顺着小九,我便开始设想若有朝一日我离开了清漓山,又该去哪,去做什么,想着想着便睡熟了。
之后接连几日,我都是早晨练剑,晌午开始集炁,晚上便早早回去休息,尽量不去打扰清漓。
一切彷佛都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我便是整日都看不见清漓,跟别提和她说上几句话了。
其实细细想来,这样也好,毕竟清漓让我离开的心思如此决然,既然迟早都要离开,那还不如少些瓜葛,更何况我这心底还藏着不可示人的怪异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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