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清风吹动,少女背后三千青丝随风飘扬,如同谪落人间的仙子。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雾绕的,阳光明媚,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微张开,欲引人一亲芳泽。
她的身材也是曼妙无比,靓丽的衣着下,嫣然是一副青春美少女形象。
水波倒印,陆川看到少女的同时,白菲菲也看到了陆川,并迎着他的双眼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芬芳怡人,陆川不由心生欢喜,只不过对于接下来要往哪里去,陆川却患了难,本来就没有定下大方向,如今身边又带了个姑娘,这让陆川更加的着急。
白菲菲善解人意,大抵是看出了陆川的窘迫,于是开口清脆的道,“这一带的路我都认得,公子你要去哪里?我可以给你带路。”
陆川也没想清楚究竟现在要不要去大衡国,因为就算到了那里,又怎么去找母亲呢。
他还记得陆假的告诫,在找到母亲之前不可轻易吐露自己的身世信息。
陆川每每想到这些,就一时没有头绪。
白菲菲见他一脸的不定,开口道,“公子,要不然我们去京城吧,现在赶路过去,应该还能赶上大庙会。”大西国都城上郡,因为采用的历法不同,每年的十月是一年的岁首,每逢十月二十,上郡城里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盛大庙会,届时庙会上三教九流聚集,会演出各种节目,朝廷非常重视。
陆川有点被说动了,看着白菲菲期待的神情,问道,“你想去看?”
白菲菲点了点头。
于是陆川不再迟疑,两人结伴前行,朝着附近最近的集市赶路。
他们身上带的干粮不多,所以要先去镇上买点馒头再大吃一顿,最后再准备买上两匹快马赶路。
往西走了数里,集市的轮廓渐渐出现。
镇子不大,没有高墙红砖,也没有热闹非凡,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往来人等不是很多。
两人老远的看到通往镇子里的路边,挂着一盏旗子,上书“来远镇”。
赶了一路,陆川两人都有点饿了,刚想进去找个店家吃上一顿,却忽见东首山头上人影幢幢。
陆川抬眼相望,本只是好奇,心想这么偏僻的集市哪来的那么多人聚集。
可这一望却不要紧,居然碰到了老熟人——彩月和梅兴云。
陆川清晰的记得那天酒肆里的情形,对这二位俊男美女印象深刻,此时欣喜不已,特别的想结交他们。
白菲菲也循着目光望了望,问道,“公子,你认识他们?”
“嗯,老朋友了。走,咱们也瞧瞧去。”
二人很快上得山头,只见一端凉亭下是彩月和梅兴云二人。
而另一端的棚子下则坐满了人,且各个怀揣利刃,包袱里似乎也有不少家伙。
陆川此时靠近了,才瞧见不一样之处。
他起初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直到此时,才隐约觉着双方似乎剑拔弩张。
那些人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杀气。
为首的头领身穿黑衣,拥有着苍白的脸庞和冰冷的眼神。
这些人便是雪山派的分支,更确切的说是雪山派的另一只另立的门户。
二十年六前,大雪山上曾出了两位奇特少年,他们天资聪颖,剑术在所有弟子中最高,这便是何太岁与沈从荣两位师兄弟。
二人师出同门情同手足,却因为同时喜欢上了掌门的女儿,而变得反目成仇。
为了争夺女人,更是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大雪山上以两师兄弟为首爆发了一场血腥的争夺。
最终的结局是沈从荣这一支人等不敌何太岁这一支,不得不带着人退出了大雪山,从此双方结成了仇家。
数年后沈从荣忧愤而死,他的这一支人等立誓要报仇,一直在等待着时机。
这次趁万邪教与雪山派之争,沈派同时向雪山派发难,大有重新夺回掌门之位的企图。
因为剑法师出同门,他们又被称为何派和沈派。
这一波人中为首的人便是沈派快剑手田无渡,他为人手段狠辣,别看他品貌端庄,一双尖利的眉毛下却镶嵌着一对锐利的眼睛,暗示着他内心的残忍。
梅兴云身穿蓝衣,说话间神采飞扬,浑身散发着一股剑者的独特气息,颇有一副大侠风范。
彩月身姿矫健,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的光芒,展现出风华绝代的女侠形象,她身材高挑婀娜,长发飘逸而自由,如瀑布般洒落在肩上,轻轻地拂动着她的侠士装束。
她的面容刚毅而凛然,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冷漠。
两波人狭路相逢,周围弥漫着紧张而沉重的气氛。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只是凝神注视着对方。
微风起,枯叶飘落,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是一场血腥的战斗。
陆川与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还谈不上熟悉,只是佩服他们的潇洒与侠义风范。
因为见识过两人的厉害之处,所以陆川觉得对面那些人即使帮手多也或许不足为惧。
陆川带着白菲菲很快来到了跟前,并且主动的打了招呼,“两位多日不见,幸会幸会。”白菲菲也礼貌的上前行了礼。
梅兴云倒是很意外,他没想到陆川敢有这么的胆量,要是换做常人碰上这情况,恐怕早就避而远之了,所以也对陆川生出佩服之意,不由回了一礼并问道,“那日匆忙,还未请教兄弟大名。”
白菲菲见他和陆川一样都是爽朗之人,不禁心生好感,抢上前道,“我家公子姓陆,我姓白,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陆公子,白姑娘。”梅兴云抱拳回道,“在下梅兴云,这位是我朋友,名曰彩月。”彩月跟着瞧了瞧陆川,又看了看白菲菲,神情不由一笑,大有诧异之意,意思是你身边那位怎么换了人,接着说道,“陆公子好福气啊。”
陆川知道她的意思,毕竟上次见面时,身边带着的人还是上官含芸。
不过陆川才不去管那么多,在他看来,男人身边女人换的再多也无可厚非。
几句寒暄过后,陆川疑惑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白菲菲也看出了端倪,直言快语的说,“公子,我看他们不像是好人。”
梅兴云叹了口气,回道,“真是一言难尽,这些人原是本派的叛徒,这次来者不善,是冲着我来的。”说完他朝彩月看了看,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眼神相对表情决然,大有同进退的意思。
那波黑衣人始终关注着情况,当看到陆川和白菲菲出现时,自然的以为他们是对方新来的帮手,于是走了过来三个人。
其中一位剑客其貌不扬,是只独眼,他一上来就把剑鞘插在了地上,双手一扶摆出一副狂妄的姿态来,“这位小兄弟,不知是否要插手我和梅师弟之间的事情。”
陆川瞧了瞧,发现他这把剑要比一般长剑长上半尺,又听他称呼梅兴云为师弟,心中甚是疑惑。
不过他最不喜人威胁自己,于是随口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的话,还请你尽早带着这位姑娘下山,不然小心刀剑无情,伤了阁下。”独眼大拇指一抬,剑柄从剑鞘拔出三分,只见剑刃澄澄发亮闪着寒光。
这是江湖警告用语,独眼抬眼瞧了下白菲菲,又道,“这姑娘水灵灵的,若是万一伤到哪里,那就于你大大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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