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落得姐姐也够了吧!”风雪盈的声音懒洋洋的,虽然有气却仍是那么甜美好听,和白梅香娇甜的声音几乎可以分庭抗礼,“还不快扶我一把,难道真要曾夫人生气不成?”
“我……”看到风雪盈整个人瘫在曾清华怀里,孙香吟本来真是气得快爆发了,不过风雪盈这句话却把她的理智硬是拉回了几分,孙香吟摇了摇头,走过来扶住了风雪盈摇摇欲坠的身子,“看来我不但拿你妹子没法,连你也是一样,我的好夫君,来帮个忙好不好?”
一轮明月当空,走了出来的曾清华扶柱看着月色,缓缓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有风雪盈和白梅香睡在隔壁,现在的他应该正与孙香吟和傅玉华尽情缠绵吧!
不过这也是没法儿的事,前面几日里有白梅香在,让曾清华憋了许久,不敢妄动;今日又多了个人出来,再加上为了傅敏华临走前那句话,连一向乐天的傅玉华也是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没有对风雪盈表示醋意,弄得气压像是低了不少,压得众人都心下郁抑,连曾清华也不敢向孙香吟轻薄了。
“少侠还没睡?”
“只是起来散散步而已。”曾清华一转回头来,眼光登时给吸得紧紧的,一点也动不了了。
只见风雪盈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袍服,润泽乌亮的秀发披垂肩上,衬着那双盈盈若雾的美眸,媚得令人不敢逼视,加上双颊晕红一片,若非步履之中微带颤意,根本看不出她才刚受到重伤。
“风姑娘…”
慢腾腾地走到了曾清华身边,身子软绵绵地倚在柱上,风雪盈淡淡地一笑,看得曾清华心中一震,世间竟真有这等美女,一时间什么都忘了,连该当提醒她要早早入睡,以免伤势加重都忘了。
“今日广场之上,若不是少侠为雪盈挡住了刁羽追袭,只怕雪盈现在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多谢少侠临危援手,救了雪盈一命。”
“哪儿…哪儿的话,小事何…何足挂齿,风姑娘就不必挂怀了。”
“这在少侠虽是小事,对雪盈却是大事。”风雪盈微微一笑,转回头来,避开了曾清华的眼光,仿佛是要将魂魄还回给曾清华似的。
曾清华到这时候才发觉,风雪盈几几乎已快倚到自己身上,一双纤纤玉手正轻轻地扶在他身上。
“姑娘…”
“少侠放心,雪盈并不是要对你怎么样。只是…雪盈向来不惯示弱,但偶尔也会想说说真心话的。”松开手,风雪盈柔柔一笑,挪开了些许,“而且我想,关于傅敏华的武功、天武会的事情,你也该有不少事要问我的。”
“那些事情等师父来问吧!”微微地想了一下,曾清华解下外衫,帮风雪盈披上,“山间夜里很冷,风姑娘负……呃……风姑娘初来乍到,还是早早休息较好。”
“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拉紧了曾清华那暖暖的外衫,风雪盈嘴角挂上了淡淡的醉人笑意,似是自嘲又似是苦笑,“雪盈负伤颇重,若硬要下山,只怕撑不了多久,白天雪盈已经说过,这些日子要麻烦少侠,就不会又因一言不合而硬要离开。少侠的确像是梅香说的一样,是个好心人呢!”
“这…清华万不敢当…”
“有件事我想先请少侠俯允。”风雪盈微微一笑,“这一个月内,雪盈会和梅香一起和少侠切磋武功,以利到时候一战,说来雪盈虚长少侠几岁,让雪盈唤你一声弟弟如何?”
“有像风姑娘这样的姐姐,是清华高攀才是。”
“没有什么高攀低攀的,听言观行,弟弟性子温柔敦厚,是真的关心雪盈身上的伤,而不是为了天武会将近侵袭,而对雪盈虚情假意,留为屏障。若是天武会内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雪盈也轻松得多,他们全是武林中打滚几十年的人,心机深沉难测,弟弟若是日后遇上可要千万小心,有道是‘山高险、人心更险;春冰薄、人情更薄’,江湖上机心鬼域所在多有,若你还像这样漫不经心,要如何护住你的神仙姐姐呢?”
“多谢…多谢姐姐赐教。”
“有件事情,雪盈想…想要请教清华,还请清华知无不言。”
“什…什么事?”曾清华可真是伤脑筋了,难不成风雪盈拖着伤势、冒着夜风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自己身上真有对她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关于清华你那天擒梅香时,使出的剑法身法,血衣盟的武功隐匿江湖已经将近一甲子了,雪盈那日眼见时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清华从哪儿学到这套武功的?和曾诗华前辈有关系吗?”
听到风雪盈说出这个名字,曾清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受教于曾诗华的时候,也曾问过她的武功出处,曾诗华虽是说出了血衣盟这个名字,但连理应见多识广的孙香吟都对这门派毫无概念,连曾诗华自己也说,这门派早已经消失武林久矣,而她连曾诗华的名字都知道,这风雪盈看来不过双十年华,怎么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
看着曾清华的神情,风雪盈笑了笑,慢慢地解释了几句:“家父当年曾和阴阳会大小斗过几阵,加上因缘巧合之下,阴阳会的雪会主也成了…成了雪盈的姨娘之一,从那时开始,家父就一直在注意诗华前辈的行踪,很想接她回去,好让师徒团聚,雪盈今日此问也只是想了了家父一椿心愿。”
“原…原来如此。我和香吟姐姐在无意之间进到诗华前辈修行之处,蒙她将血衣盟的武功倾囊相授,但前辈为了造就清华,竟在兵解之前,将功力全转注到清华身上了。”
一边慢慢说着,曾清华不禁觉得蹊跷,曾诗华在洞中已经潜修了五十多年,这样说来,风雪盈的父母到底多大了啊?
“是吗?多谢你了。”风雪盈微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雪盈原也没想过能找得到她,只希望能得到一点消息,以慰家人而已。算雪盈回报清华些许好了,从白天开始,你似乎一直有问题想问我。”
“啊…没…没错。”曾清华小小地吓了一跳,这风姑娘真是厉害,重伤之余竟也没漏掉他神情的变化,看来若不是为了妹子被掳,心神不定,就凭傅敏华和那几位副会主的身手,想要暗算她还早得很呢!
“一般负伤之人,多半…多半因失血导致血气不厚,尤其是重创咳血之后,面目看来更是苍白无血色,但是姐姐虽是身负重伤,却是脸色润红,仿佛比负伤前更增丽色,这事清华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这个…”风雪盈想了一想,神色中突地掠过一抹娇羞,“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也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弟弟能否答应雪盈,除非雪盈答应,不对第三人说起此事。”
“这是自然,不过…”
看曾清华回头看着房内,风雪盈轻声地笑了笑,“你大可放心,在出来前雪盈前去看过了,你的夫人们都睡得很沉,不会有闲心来偷听我们,你更不用担心明天她们找你吃醋。”
“是…是吗?那就好。”知道白天的事情多半没逃过她的耳去,曾清华不由得脸红。
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该如何说起的好,风雪盈来回踱了几步,“想必你也曾经听说过,有些女子身具媚骨,对床第房事最是喜爱沉迷,无法自拔。”
曾清华点了点头,不过却有些不着头绪。
“说来雪盈并非此等媚骨之女,不过家父曾经说过,雪盈体内有一股异常气脉,周游全身,若是承受男子体气薰蒸,甚或任男子贴掌导气,这股媚气一旦发动,比之任何春药淫毒更要厉害,而且这是不解之招,除非彻底满足,否则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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