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就算了,还偏要将那些陈年旧事数落一遭,满口尽是些不着边际,添油加醋的怪话,唉,是我的叔父又做了什么坏事么?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让大家改观了些,不过身为罪人我也没理由逃避就是了。”
待到那少年略有停顿她赶忙回应,生怕自己的沉默让他感到失礼,淡然轻快的话语中却总带着一缕自哀,藏起撒娇的尾巴,挺直冷傲的肩背,半掩娇媚的淑女抱着膝盖收腹挺胸,垂荡在悬崖外的双腿却绷不住矜持,两道魅影前后交摆,像是小时候坐在海边踢水那样甩得飞快。
自小接受贵族教育的优菈深知一件事,神秘和高贵才是最美的妆容,拉下身段只会让这场小约会走入死局,自由不羁的浪花骑士可不像其他人。
在蒙德还有一位不输给优菈的美艳女骑士,那便是古恩希尔德家的长女——琴。
同样作为旧贵族后裔,琴团长属于温柔沉静的国民人妻型,那足以赢得陌生人信任的可靠领导人形象,正对应着其家族在蒙德的统治地位。
明明大家都是身出同源,可一意孤行的劳伦斯家已是过街老鼠,作为家族末裔,被大团长正式授勋为浪花骑士的优菈也“难辞其咎”,已然落魄的家族把自己视作吃里扒外的叛徒,充满成见的人民骂她是旧日的余毒。
在自由之风的领地,罪裔出身的优菈没有任何优越可言,却又在潜移默化中将那些繁文缛节,严苛自省的行思作风刻入灵魂,她时刻反思着,承担着劳伦斯家的罪孽,也仍骄傲地将修养当作名片,不卑不亢地逆风而行。
“我优菈虽然对于家族不予认同,但对这种没由来的挑衅还是无法容忍。至于后面那些不搭边的奉承,我觉得你真该去找个吟游诗人好好学学,光是谄谀可不会让一个淑女侧目。”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了解这些事情。这些连书呆子都嫌弃的玩意可没地方用得上,难道你是专门来找我茬的么?荒山野岭的你就不怕被我绑了当奴隶?”
“我认识的劳伦斯家长女,是个娴静而孤僻的美人,正巧我也是不受人待见的怪家伙,难得有机会和同类相处一会,呵…果然她也很愿意倾听我的废话。”
“切~一面巴结我,一面又将我和怪胎划等号,谄谀献媚之徒,这份仇我有朝一日定要让你偿还。”嘴硬的贵族小姐并不带恶意,她只是自顾自说着,轻快的声线溶在风中,美玉般幽润的肩背和翘臀上下颠沛,垂荡在悬崖外的皮靴美腿分外灵动。
抑制不住寂寞却又不敢露出喜悦,明明只是半面眼缘,可优菈却惊觉自己心中有如浪潮涌动,明明只是初见,莫名的亲切感却如前尘旧爱一般余热不断,明明只是一瞬怦然,寂寞的身体却毫不挑食,潮热的心跳轻而易举粉碎了矜持。
说不上来为何,一向凌冽的冰雪遇上他也要折戟,胸口阵阵发闷,回忆不断印证,破碎而遥远的记忆中,那抹影子只是一瞬。
她只能幻想和他的故事,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话术中每一个标点符号,勾起尾音让每一句话都显得如风般随性,脑海中无端萌发的矫情却妩媚了风姿。
优菈并非那种郁怒的女人,她的性子一如冰雪般冷冽高傲,那股贵气更是在她冰铸的肉体上纤毫毕现。
收起左腿踩在身前作为依靠,一条包裹着亮黑皮甲的健美长腿抬高,内收,折叠之后拢于臂湾之内,而她端正挺立的坐姿分毫不动,肌骨分明的在雪腿在黑漆皮的紧贴下显得静谧颀长,如此大方自然的动作充分展现了柔韧性,也彰显了优菈身为贵族小姐,那与生俱来的绝艳气质,端庄优雅的纤美形体。
得益于幼时练舞,以及成年后常年习武,优雅早已融入了举手投足之间,天生的冰玉肌,美人骨,再配上后天的锤炼雕琢,美艳无需刻意搔首弄姿就已经自成一脉,浑然天成。
这一点同样在衣着上有所表现,为了炫耀自己精心砥砺的妖娆酮体,紧身束腰,皮靴皮裤这类衬托流线的衣服自然成了“优”选。
一向孤傲的优菈并不知道,即便蒙德人对自己总是抱有敌意,可她高不可攀的肉体总在不经意间勾走目光,稳健的高跟靴总是能踩住吟游诗人的鼓点,萦绕身侧的女子香总能让情欲沉醉。
无论她如何自嘲自哀,那满溢而出的性感和高雅却提醒着世人,即便身披战甲隐于俗世,也不要小看贵族名媛的内在修养。
可如今,她却分明感受到了浓烈的,足以将坚冰和浪花全数蒸发的炽热…
不愿承认的悸动悄然发酵,冷若冰霜的尤物骑士自作主张动了情,等待采撷的雪花弛缓了心防,她渴盼溶化在情火中,放任浪漫将寂寞处死,可若此时失态岂不是自乱阵脚?
身后人迟迟没有靠近,那少年不带一丝非分之想只是站在自己身后,气场如同眼前的碧蓝天海那样高傲悠远,温柔的话语好似海潮一般涨退自如,若即若离的撩拨让她心头发痒。
心跳漏了一拍,凌空摆荡的美腿乱了节奏,幻想中的小情调点到为止,风情万种的女子可不会提前拆开礼物,优菈藏起小小得意,半推半就的倚风撩发,背对着不让那少年看见脸上的情迷。
“你擅自做主的说辞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但若是你胆敢把这些话…还有…还有和我在摘星崖私会的事情抖落出去…作为劳伦斯家的女儿,我有权力申请司法裁决。”她故作潇洒地说到,清脆舒缓的声线如风铃般悦耳,保持着距离感十足的御姐气将海风润色,优菈掂量着话语,说完一口气又故作停顿,摆弄两下坐姿,扭扭腰垫垫臀,用自己的绝美娇躯夺走焦点。
“为什么?因为这里有很多塞西莉亚花?”
“唔!啊…和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关系?抛去那些无聊的爱情传说,这破地方不就是个坡么?我可不想被再被别人…哼,再被那些无聊的家伙说闲话,每次都得跟琴团长解释这个那个的,唉…搞得我都不想回城了。”
又一次被回呛,平日里风雅怡然的她乱了阵脚,自顾自絮叨了一阵又赶忙调整语气。
冰峰以复仇之名隔绝了俗世的温度,等到被揭了底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名为尊严的逃避,还有身为女人,并不羞耻的欲求。
一时间,她支吾起来,好在身后人接了茬才没让话题熄火,连续两轮败阵,“复仇”的欲望也盛燃而起。
“比起那些世俗闲语,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没说完的故事,优菈小姐。”
“罪人的故事,到底有什么值得讲的…”
“你自己就在续写劳伦斯家的辉煌,又何故反问我。没想到十年过去了,那个离家出走的少女,还是没能成为她口中的天使。”
“什么?你怎么会…算了,空口无凭随你怎么说。”
“你就不想知道,劳伦斯家曾经的荣光吗?”他说着,语气如钢铁般冰冷漠然。
“旧时代的迂腐产物我没有经历过,从小也不在乎家父的那些…复仇啊…什么的,真是…有什么大不了的!旧贵族的污秽血脉,早就应该被埋葬了…”
“但即便如此,优菈小姐还是很诚实,肩负起了自认为无关的期待不是么。”
“那…那不一样…”,她埋着头抱膝缩起身,像是撒泼一样将双脚拍打起来。
“都说了没有这种事…骑士团的大家对我也很好啊…你也该好好学学怎么跟淑女说话了。”
“确实,风里若是少了你的体香,蒲公英也飞不起来。”
“罪人可不值得那些向往自由的生命追随,你安慰人的功夫真是糟糕到家了。”
“罪人吗…”灰发少年的脸上不带感情,这片看腻了的海,今天也多少有些失落。
“我不管…”优菈紧紧抱住膝盖,将这三个字闷死,咬得重重的,“臭男人都一个样…明明不喜欢优菈,却整天把那种事挂在嘴边…”
她的语气柔和了些,更多了些粘糯和娇蛮,一向骄傲的脸上多了几缕羞怯,优菈仍是背着身不去看,却也微微侧头躲避着想象中的灼热目光,双腿不安分地拧着,大腿根内的丰肉溢出靴口,在皮裤,皮靴,皮带的三重勒咬下起伏不定,相互搓揉。
优菈抱膝而坐,俊美颀长的秀腿在长靴的包裹下无比惹火,银亮的高跟底靴相互摩挲,作为肩负家族复兴宿命的浪花骑士一直以御姐姿态示人,鲜少将这份娇俏的少女气展现出来。
崖边,海潮拍岸,静默在柔风中的佳人如儿时那般紧缩着,唯有面对海风,心中旷然无物之时,女骑士的真心才能短暂畅然。
无言,优菈低下头,冰蓝色秀发掩住饱满双峰,纤长的手指停在小腹上,她注视着这身甲衣,心中欲火再难掩饰,当年她让裁缝做这身情趣骑士甲,便是为了昭示淑女的肉体自由。
兼具性感和优雅的皮甲由三层布料共同包衬,做工考究,穿戴复杂,看似矜持的层层包叠,实则是为了优雅地卖弄性感。
最外层是贴合腰胯与臀腿的黑亮硬皮甲,还有蓝白冰色渐变的胸衣襟甲,上下两部分用皮带扣合在一起,然而这本该负责防御的部分仅是包住了侧腰和乳房,咬住了臀部和大腿根罢了,如同裸体毛衣一般的夸张开背暂且不提,就连正面对敌的腹部和乳沟,甚至连下腹部和私处都不保护,看起来就像是开壳的肉蚌,从中间撕开一条香缝,将那羊脂般的纤肌柔骨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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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内层的底衬,是一件轻薄透肉的连体开背黑丝衣,这玩意的作用,说白了就是给开缝卖肉的部位上妆,那层惹火黑丝笼罩在心口,乳沟和腰腹,除了作为内衬提供舒适度以外,对保护致命要害点完全没有意义,三处最为致命的性感完全曝露在刀剑之下,理应是最致命的弱点,可身优菈却偏偏在咽喉,心口和下腹上放弃防御,用黑丝来蔑视,诱惑,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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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三层,实际上是独立出来的一片,专门设计来保护私处的底衬,这一圈束腹底裤呈现宽V字型,两瓣皮料向后扣于腰窝,用一枚金扣将它和外层皮甲相接,薄薄一层亮色漆皮紧贴下腹部,将那颗蓬软香酥的肉馒头勒挤出来,耻丘的饱满肉眼可见,骆驼趾也是若隐若现,私处的粉嫩更是透出料子,肉色和服色交融之后呈现出淡淡的丁香紫,为优菈小姐胜似幽夜的静谧花园画“隆”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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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菈喘着气,指尖轻轻摩挲着这身战甲上唯一的死穴,抚在肉缝上顺着裆甲的中缝向肚脐轻抚,薄薄一层黑丝内衬阻隔不住欲火的滚烫,保护不了情愁的柔软,心跳冲上锁骨,汗水坠入小腹,轻薄透汗的幽纱之下爱欲翻涌,一对雪丘美乳被襟甲紧勒住,融化的雪润香露汇入双峰间的幽谷,顺着肌筋一路滑进肚脐眼,淤积在夜幕下的温泉中…
闷闷热热,又潮又湿,优菈抱紧膝盖缩起双腿,丰美的大腿肉将发情的肉丘夹住,小心翼翼地前后搓揉几下,露珠滑入春缝带来了双乳间的心跳。
埋头于双腿间的娇嗔浅浅淡淡,带着不算尖锐的哭腔,女骑士若有所思的看着黑丝下白嫩健美的腰腹,肚脐眼上菱形的金扣和股沟里那颗前后对应,刻意提醒着身为女人的荣耀。
还有骨子里,就抑制不住的妖媚纯欲。
“身伴浪沫,美娇娘当如海风般清爽。”
“口含清风,玉郎君当如冰雪般高洁。”优菈轻声和着,那一向高冷的淑女骑士现在却如同思春少女般瑟缩起来,“都说了…不准用那种陈旧的做派….”
“这段歌词出自哪一段来着…”沉稳的男声缓缓走进,抱膝而坐的美人不安分地搓着脚,后背已经染上樱红粉润。
“花雨中的蓝衣夫人…第2章第一句。”
“大团长在授勋的时候果真是引经据典,冰蓝色战甲之下的劳伦斯夫人,千年前,她可是能比肩那位少年的女武神。”温柔地手抚摸上优菈蓬松的蓝发,被摸头的淑女脸色俏绯,将身子缩得更紧了,一向高冷成熟的佳人摆出那样的反差,正如毒酒一般叫人痴醉。
“多嘴!戏弄我优菈这份仇…我!我记下了!”
她轻轻挡开少年的手,美腿一蹬站起身躲开他两步,背对着夕阳,心脏在狂跳,若此时能不顾一切,她定不会犹豫…
可到了这档子上了她却变得偏执起来,执意要掩饰真心。
山间的柔风仍在,少年站在崖边静静看着夕阳落下,遥远,灿烂,亘古不变的旭日霞辉洒在海面上。他望着日暮下的金波碧海面色柔然。
风中的一缕漂泊至此,尘埃里也总是有许多故事。
“劳伦斯家的末代…真是和她那些追慕名利的祖先不同。复仇什么的,骑士的宣言可不要再背弃了。”
“哼!那当然…在洗刷今天的失态之前,你可别想离开我半步。”咬定了欲求,优菈的语调又变得御气满满,欲擒故纵的技术她向来当仁不让,一咬牙强掩娇羞,那并不是很熟悉的贵族礼仪开口就露馅,“对了,你的…那个,怎么称呼…不对,芳名…啧…这里该怎么说来着…啧…”
“奇怪了,明明你是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会不记得我…”
“和贵族淑女约会的时候,要主动一点自报家门的…哪…哪儿有一直藏着掖着的道理,难道你还等着对方主动吗?真是…真是不像话。”
优菈缓缓抬起头,曾如冰霜般优雅透彻的淑女声线多了几分暖意,被泪水闷得微红的脸颊上冒着热气,略显蓬乱的秀发下,冰玉般的眸子里晃荡着迷离,那两瓣果冻般的粉嫩樱唇张阖一阵,最终还是咽下了矫情。
良久,等不到少年的回应,逃不开欲火的觊觎,海潮涌上岩峭的瞬间,优菈沉下一口气,攥紧手心猛然回身。
面朝夕阳,那英俊的背影逆着光无比幽邃,她抬起手擒住少年的右臂,满面娇俏的淑女骑士本想就此抓住爱情,可一手抓来却只有空虚。
他的右手,空空荡荡只留下半袖清风。
忽而,蒙德山岭间的轻风静悄悄地沉淀下来,打着旋叶,卷起落花,藏进少年的袖口安睡。
“你是…”女骑士愣住了,眸子一震,浑身肌肉都跟着颤抖起来…
“嗯。”
“迭卡拉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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