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是一名圣女?”
“圣女两字我担当不起,总而言之,我自信要比你那贝祈绫高明得多!”
“贝祈绫下贱,你不也一样下贱!”
“你说得不错,在贝祈绫来说,她不过为了师父和老娘的安危,甘愿把身子奉献天帝,她下贱的范围太小,也太不值得!”
“你也知道贝祈绫的处境?”
“岂止知道她的处境,便连她老娘和师父住在何处也知道,说实在的,她这样做太傻、太不值得了!”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你这话怎么解释?”
“这还用解释吗?贝祈绫以为天帝保证了她师父和老娘的安危,实际上,却是天帝以此作人质。”
“你的看法我也早就跟她说了,她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
“她对天帝沉迷已深,只怕任何人也劝不了,眼下唯有一法才能够让她清醒过来!”燕驭骧心中微动地道:“什么办法?”
凌漓突然垂泪道:“你对她的事这么关心,足见是非常喜欢她了!”燕驭骧不料她突然之间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反而怔了一怔,说不出话来。
凌漓顿了一顿,又幽声道:“告诉你吧,如要使她清醒,最好把她母亲和师父另换一个地方!”
“这恐怕不行!”
“有什么不行?另外那个地方比现在的隐秘,就是天帝也不见得找得着。”
“你有这种地方?”
凌漓点点头,道:“我若无这种地方,会在你面前乱吹牛吗?”
“你既有这个办法,为什么也不对贝祈绫言明呢?”
“贝祈绫对天帝死心踏地,我如把这番话对她说,她告诉了天帝,我还有命吗?”燕驭骧心想这也是,在天帝那种地方,人人猜忌,彼此互相敌视。
谁敢对谁说真话,尤其以贝祈绫在天帝面前吃香的程度,就是势力再大的人也不敢在她面前乱说一句!
他这样一想,不禁对凌漓的观念又改了几分。
凌漓道:“你想清楚利害得失了吗?”
燕驭骧点点头,道:“想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告诉我,你在天帝那里又是什么心意?”
凌漓毫不隐瞒地道:“和你一样,报仇!”
燕驭骧惊道:“你也要找天帝报仇?”
凌漓点点头,道:“天帝杀死你祖父母,他也害死了我的父母和一家大小,我焉能不去找他报仇?”
燕驭骧寒声道:“你是……”
“不错,我正是他的仇人,家父在本朝官拜大夫,因为看不惯金天夏上了一本奏他。”
“奏得动他吗?”
“自然奏不动了,就因为这样,家父反而被他奏上一本,说家父诬陷大臣,落得全家问斩!”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悲惨的身世?”
“那时幸好我不在家,所以逃得了性命,近三四年来,我无时不思报仇,恨力量单薄,一直不能如愿。”
“你隐迹天帝府内有三四年了吗?”
“不错,这三四年来,我总希望他有朝一日召宠我,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这种机会,但我亦不死心。”
“姑娘含垢忍辱,在下十分钦佩!”
“为了报仇,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忍受,只要你不以为我是路柳墙花就是了!”
“在下怎敢!”
“我除了志报血海深仇之外,另外对天帝府外都十分留意,有关里面进出之路,机关设施等,都默记在心,我已经制了一张地图,只可惜这次没有带出来!”
“事情也不急在一时,慢慢再找机会好了!”
“驭骧,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人,如今还是清白之身,但自从见了你之后不知怎的?我……”
“姑娘心意在下十分感激,但姑娘应该知道,在下早已有了两房妻室了!”
“我说过我不在乎,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便列在最后也不打紧,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行了!”
燕驭骧被她这种火热般心情所感,情不自禁握住了凌漓的玉腕,凌漓大是激动,双臂一抬,反而把燕驭骧抱入怀中……燕驭骧究竟是年轻人,此时此地,尤其是在这偏僻荒山,孤男寡女相处,一个忍耐不住竟也紧紧把凌漓抱住。
凌漓喘息着道:“驭骧,亲我……”
燕驭骧果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凌漓娇吟一声,便一头倒入了燕驭骧的怀中。
乌黑的秀发,散发着少女的芳香,扑入燕驭骧的心肺。
他将凌漓搂得更紧。
手在凌漓温柔平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
嘴唇贴近她的耳际,一点一点地吻着,一直吻到凌漓面红心跳。
“驭骧,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你……你……”
燕驭骧的手伸进了凌漓的衣领中。
立时,两座细滑如绵的乳峰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翻过高山,走进低谷,再登上另一座“山峰”
“驭骧,我……我的下面,下面……”一经凌漓提醒,停留在雪山之巅的大手立时一落千丈。
燕驭骧越往下伸,越觉臊热无比。
他的大手在“丛林”间不停抚摸拨弄着,好像要寻找什么一般。
突然,一股“甘泉”涌现,温热而滑腻的“泉液”浸湿了他的手掌。
一阵无比的冲动使他情不自禁地惊叫了起来:“凌漓,我……我要你!”说罢,将凌漓平放在地,一双因激动而颤抖不止的大手开始疯狂撕扯起凌漓的衣裙。
恰在这时,忽听旁边响起一声冷笑!
燕驭骧慌忙把凌漓推开,问道:“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道:“好个姓燕的,我认识你了!”
旋见一条红影冲天而起向山下射去!
燕驭骧大叫道:“程姑娘……”
他话声叫出,程清颖已走得远了!
凌漓惶然道:“她一定生你气了,待我去向她解释!”
燕驭骧摇摇头,道:“现在不必解释了,要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我想……”
“总不能因我坏了你们之间感情!”
“事已至此,追悔无益,你现在准备到哪里去?”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便跟着你一道如何?”
“你不回去了?”
“我还回去干什么,那儿又不是我的家!”
“不然,你一面要在那里等机会,另外方面你也要多多留意一下天帝那里进出通道,一旦我们举事之时,也好作个内应!”
“这也有理,那么我走啦!”
“一切多多保重!”
“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就是!”
凌漓说过之后,扭身走了。
燕驭骧循着原路而回,在途中碰到天柱大师,天柱大师道:“你们刚才在山头上发生了什么事?清颖去时,为何脸上充满了怒色?”
燕驭骧道:“那是一场误会!”
天柱大师问道:“什么误会?你找着人了吗?”
“找着了!”
“那女人是谁?”
“便是刚才到过白杨庄的女人,她有一件机密之事告诉晚辈,所以故意将我引了出来!”
天柱大师哦了一声,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要她到庄子去坐坐呢?”
“她身份不同,为了顾虑天帝耳目众多所以才把我引出来,因那女子也是天帝的仇人!”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愿意帮我们,以便我们起事时作内应!”
“原来如此!”
两人回到白杨庄,只见程千秋满面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天柱大师一见,便道:“老哥怎么啦?”
程千秋叹道:“颖儿走啦!”
天柱大师惊道:“她为什么走了?”
“这个谁知道?我一再问她,她居然连我也不理睬,一句话也不讲,收拾了些行李便骑马走了!”
燕驭骧道:“敢问岳父,她是朝哪边走的?”
“由大路向南而去!”
“此事由小婿所引起,小婿这便去追,如是追得着时,小婿顺便和她向武当一行!”
“那很好,不过她素来任性,贤婿碰着她时还得多担待些。”
燕驭骧道:“这个不劳嘱咐!”
旋对天柱大师道:“少林方面就全拜托前辈了!”
天柱大师道:“放心前去,我会尽力而为!”
燕驭骧一拱手,快速掠出庄去!
他顺着大路而行,追了一段路,不见程清颖人影,心想:“莫非她没有走这条路吗?”
他转念一想,岳父明明说她已沿着大路而行,怎么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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