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的刘艺儿一面用内力烘烤着头发,一面拾起一条短衫,套在了身上。
“不过这客栈倒真是有些奇怪,平常的楼屋,二层便足以够用,可他偏偏多盖了一层,就是单单为了给客人添水么?不过,会不会是我太少见多怪了些?……”
洗浴过后的刘艺儿盘坐在床上,不由得心疼起了自己的那六百文钱,这淋浴的法子确实新奇,自己也很受用,就是太贵了些,贵的刘艺儿都有了一种砸了这家黑店的冲动。
“嗯……不计较,不计较……都是小钱……”
刘艺儿的头上冒起了缕缕蒸烟,不到片刻,她肩上大部分的头发都变得干燥黑亮起来。可是突然间,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她细细向前看去,原来对面墙壁上有着一个隐蔽的窄小洞口,洞口里面还有一枚漆黑的眼瞳。
“……去!”
心生警觉的刘艺儿运起内力,刹那间便将手中残留的些许水渍化作了一粒冰丸,接着玉手一扬,她掌中的冰丸便径直射入了那个黑洞之中。
“哎呦!!!”
墙壁那头传来了一声惨叫,刘艺儿嗤笑一声,身形一晃,便已经抢出了门外,来到了隔壁房间的屋前。
“嘭!”
一掌便将紧锁着的硬木房门拍开的刘艺儿一抖双臂,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然后酥胸一挺,柳眉一竖,板着脸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派头。
躲在这间屋子偷窥自己的这人贼眉鼠眼,矮小干瘦,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胆小猥亵的气质。
“哼!你是什么人?”
“小,小人,小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名叫拔巴扒……”
拔巴扒的左眼周遭浮起了一大片红紫,刘艺儿认穴极准,那粒冰丸不偏不倚地点在了他眼角的“攒竹”穴上,虽然他的身体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拔巴扒少不了要不时头痛脑胀一番,两眼还会迎风流泪,遇热发痛,算是刘艺儿对他略施惩戒。
“噗,拔巴扒?好奇怪的名字,你是匈奴人吗?……咳咳,呸!你这人好大的狗胆,竟敢暗中偷窥本女侠,好在本女侠胸怀大度,不然按照江湖规矩,本女侠现在就可以废了你这对招子!你知不知道啊?”
刘艺儿拧着拔巴扒的耳朵,在他耳边喊道。
“哎呦,哎呦,知道,知道,多谢女侠开恩,多谢女侠开恩……”
“但是,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知道你开窍不开窍……”
刘艺儿的笑容中充满了明媚的阳光……“呼——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刘艺儿抑制不住自己的得意,开怀大笑起来。
她伸出手指,一一清点着自己身侧的那一大滩白花花的银两,一遍遍地核算着钱财的数目。
“……四百两纹银,还有免费的淋浴!这笔竹杠敲得真痛快!反正那家伙又没看着什么,一来二去,本女侠简直赚翻了,呵呵……”
刘艺儿想起拔巴扒刚刚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好笑。
“哈哈,我还以为敢在大昭匈奴的必经之路上开黑店的家伙,怎么着也得是个黑白通吃的厉害人物,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暗中偷窥女客的无胆鼠辈,真是好笑……”
收着银两的刘艺儿突然转念一想,“……刚刚嫌贵,没敢好好梳洗一番,既然此刻无事,那就再洗一回吧……小二!小二!”
刘艺儿将上半身探出门外,冲着楼梯口当值的店小二喊道。
“来了来了,客官有何吩咐?”
媚笑着的店小二脸上全然是一副谦卑的模样,刘艺儿笑着伸手一指屋内的浴室说道:“添水。”
“是,是,不知客官要添多少?”
“嘿嘿,越多越好。”
“哎?”
“……听不懂么?越、多、越、好!”
“是,是!”
店小二转身向楼上跑去,险些摔倒的狼狈模样又引来了刘艺儿的一阵开怀大笑,她轻轻扣上房门,解下衣衫走入浴室,伸手转开了墙上的阀门……“……如何?”
站在刘艺儿房间正上方屋子里的拔巴扒低声询问道。
穿着一件薄薄的白纱,大腿上套着一双雪绒丝袜,脚底踩着一对三寸高跟棕色长靴的美貌女子就抱胸站在拔巴扒身边,盯着他的伤口看了许久之后,轻轻敲了他的脑壳一下,娇声说道。
“……片刻之间便能化水为冰,再加上这一手拈花飞叶的御射功夫……嘻嘻,你捡到宝咯,是个高手,看起来比我的武功还要高强不少呢……”
“娘娘说笑了……”
“谁有闲心跟你说笑?我可没有这般深厚的内力,而且要不是现在用得上你,我才懒得费劲儿帮你呢,听好了,我要二十个身世干净的白板,一月之内就要送到玄音派,要是慢了……”
“是,是,我今夜就清点人头,保证给娘娘办好。”
“这还差不多……点子功力高强,不太好办,你这儿都常用些什么?”
“蒙汗药,软骨散,还、还有一些催情发热的春药。”
“……啧,白问……”
她伸手摸进了胸口,用指尖儿从乳头处夹出一小包药粉,悉数洒在了他们二人面前的水箱之中。
“添水吧……”
“是,是……”
“哗啦哗啦……”
刘艺儿闭着双眼,仰头迎接莲蓬头冲出的激流,欢快地哼起了歌。
女孩子就是爱干净,无论洗多少次总是觉得不够,刘艺儿也不例外,她准备现在洗一次,晚饭后洗一次,明天起床再洗一次,反正白嫖来的,不洗白不洗。
“嗯~~哼~……嗯?……”
这包药粉名叫“百媚生”,有着销魂蚀骨、御女为兽的迷情烈效,溶于水中之后几乎无色无味,常人决计难以察觉。
曾经暗闻天为了将刘艺儿调教成为一条绝代母狗,把自己所知的天下各式淫毒尽数用在了她身上,所以她对于这些春药淫毒那是再熟悉不过。
对于刘艺儿来说,这“百媚生”的味道就好似日光曝晒下的牛羊粪便那般的刺鼻,再说她饱受这些邪药的摧残,身体早就有了极高的抗性,就是再把“百媚生”的剂量增加十倍,也迷不倒她。
“……这黑店竟然还有如此高明的淫药,我倒是小瞧他们了……”
看着身上一闪而过的红晕,刘艺儿默默说道。
“嗑哒!嗖——”
两侧墙壁上各自掉落了一截砖块,伸出了半截竹筒,两道端口绑着石块的细长绳索飞射甩出,向着刘艺儿上半身裹来。
“图穷匕见么……就算不用迷药,这两道又快又急的绳条也不是常人可以轻松躲开的……哼……”
狭小空间之中,本就不易腾挪,于是她便索性不闪不避,任由着急旋的绳索层层缠绕住她的丰润乳房,将她的身子固定在这间浴室之中。
“嗑哒”
一道铁环从下翻出,将她的双腿从脚踝处扣死在一块,刘艺儿试着挣扎了一下,果然动弹不得。
这道铁环是由精铁所铸,单凭人力是绝对无法挣脱的。
“嗯……有意思……”
“轰隆”一声,刘艺儿震断了身上的绳索,撞破了浴室关紧锁死的房门,伸手对着床上的傲寒剑遥遥一抓,一道湛蓝的长芒便向她飞来。
“嗤——”
一声清响过后,刘艺儿脚上的那道铁环便从中一分为二,她的整个身子也凌空盘转一圈,待到落地时,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恰好可以遮住屁股的短衫,长裤被她丢到了远处,看来是无暇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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