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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一怔道:“观主……你真的寻回老朽失去的锣车了么?”

这位总镖头可有些爽口到了。

仙姑笑道:“莫非总镖头还信不过贫道?”

沈元忙道:“老朽怎敢不相信你老……”

谢朗眼见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竟然一再向这位看上去极其年轻的玄玄仙姑称呼你老,真想好好的大笑三声。

仙姑笑道:“明日你宣布贫道已代你寻回镖车之事以前,就没有什么,再要你向他们来说的!”

沈元连声吹道:“老朽一定遵命。”

仙姑掉头向“鬼婆”一笑道:“大娘,席罢之后,你得去接应孟老爷子……”

话音未落,孟飘萍已接口道:“观主,这事该由晚辈前去……”

仙姑摇头道:“姑娘,你不必去了,令大叔不会出事的。”

孟飘萍柳眉一皱,好像还想说什么。

仙姑却不容她再说,又道:“姑娘,你的心意贫道懂得,你不必难过或是不安,贫道已向令叔保证过,决不让姑娘卷入这场是非中的。”

孟飘萍微微暗笑了一笑道:“多谢观主。”

仙姑含笑发出一声轻叹道:“此次大会以后,姑娘如是想要离去,贫遭到是愿意劝劝令叔了!”

孟飘萍神色之中,已有了真正感激之色,低声道:“晚辈谢观主成全之德。”

仙姑笑了一笑,道:“姑娘不必多说了,贫道向来言出必行,姑娘不必怕我变卦的……”

话音一顿,忽向身旁的谢朗道:“彤儿,你的嗓音还设治好么?”

谢朗真够痛心的点了点头。

仙姑只这么一问,就等于向沈元说明,这个女娃儿不能说话。

了清在旁低声应道:“大师姐的喉音,恐怕不容易治好。”

仙姑故作惊急的问道:“清儿,你怎可这么说话?你大师姐待你们这么好,她受了别人暗算,弄哑了嗓子,你们应该全心全意的帮她治疗才对,而且……即使已经不易治好,你们也应该瞒着大师姐才是!”

好一个仁慈厚道的仙姑。

谢朗却听得猛出冷汗。

他这才逐渐觉出玄玄仙姑心机之深沉,自己跟她实在没得比。

了情闻言,却不慌不忙的道:“师父,徒儿这话是大师姐出来告诉徒儿的,否则,打死我也不敢在大师姐前说出这种伤心话来的!”

仙姑微微点头道:“也许为师错怪你了!”目光一转,疼爱的拉起“彤霞”仙子的手,笑道:“彤儿,你既是这样告诉清儿,是不是你已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了么?”

“彤霞”仙子自然只有摇头的份儿.他不知道仙姑还要出些什么花样。

仙姑见他摇头,不禁皱眉道:“不知所中的何毒,怎知不无治好呢?唉!贫道素来对解毒一道,颇有心得,不料连自己的徒儿道人暗算,竟是无能力她解毒……”

她这一声长叹,真情流露,十分感人。

沈元看得眉头皱道:“仙姑的高足是中了毒物暗算么?”

仙姑点头道:“正是,可惜贫道却查不出她听中是何种毒物,是以无法法解,让她回复嗓音!”

沈元笑道:“若论天下用毒,解毒之能,恐怕要算那‘百毒王’丁翔最为高明了。”

仙姑笑道:“不错,贫道知道他一一”她话音未落。忽地半途住口不语。

蓦挽另一个方向有一双手出疾抓向沈元的肩头,喝道:“丁翔现在那里?”

沈元大惊回头,怒叫道:“什么……”

他口中的“人”字尚未吐出,已然看清抓他之人是谁,连忙改口一笑道:“大娘,你先松手吧!老朽这把骨头已经脆了……”

当然是“蛇杖鬼婆”抓住他了。

“鬼婆”松了手,怒道:“那丁老枭现在何处?”

瞧她的神色、沈元就知道不好啦!

他可是不晓得“鬼婆”与“毒王”就是凌云大师。

是以,沈元摇头苦笑道:“这个,老朽也不知道啊!”

“鬼婆”听得一怔,她可想不到他也会不知道。

仙姑此时忽地向“鬼婆”道:“大娘,你先坐下吧。”

“鬼婆”眉头一皱,松开手,走回自己座中。

仙姑笑向沈元道:“那‘百毒王’丁翔,最近可曾在武林中露过面。”

沈元摇头道:“老朽已有数十年未曾听说此老在武林中出现了。”

“鬼婆”冷哼一声道:“总镖头怕是知道不敢说出来。”

沈元笑道:“老朽若是知道,怎会在仙姑面前不敢说出来呢?”

“鬼婆”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

沈元被她顶撞得一怔,憋想:这是什么话嘛!但他口中却道:“大娘,这么说,叫老朽真是百口莫辩。”

“鬼婆”依然冷笑道:“那你就用不着辩了!”

仙姑笑道:“大娘,贫道相信沈施主定然不知那‘百毒王’的下落!”

“鬼婆”道:“观主岂可如此相信他?”

神尼笑道:“以沈总镖头目前处境而论,他如知道,必会说出,何况,沈总缥头也不必替那‘百毒王’隐瞒的。”

沈元应声笑道:“神尼说的是,就是这样!”

“鬼婆”顺了暇嘴,没再说话。

谢朗在一旁装哑闷吃,心中却在寻思,那“百毒王”与”蛇杖鬼婆”之间,必定有着什么极大的仇恨,否则“鬼婆”不会如此激动的。

可惜,他无法知道“百毒王”是否仍在人间,否则,他想一定要设法使他们碰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的了。

谢朗沉思不已,脸上的神情自是也在变化了。

这等神情,落在仙姑眼中,当然不很爽,她忽然冷冷悦道:“彤儿,你可是不舒服了?”

谢朗被仙姑这声低喝,弄得大大一震,他连忙摇头。

仙姑皱眉道:“彤儿,为师早已说过,三年之中。为师一定可以凭本身功力为你治好哑疾,你又何必着急呢!”

这可就很明白的暗示,三年不到,你可没有自由啊。

谢朗没法子,当然只好点头,三年,他只在肚子里暗咒。这日子为什么不过得快一点。

“八臂苍龙”沈元在酒过五巡以后,突然道:“仙姑还有什么指示么?”

仙姑摇头道:“一切按照预定步骤进行吧。”

仙姑笑道:“总镖头请便。”

沈元长长一揖,退出西跨院。

……………………

阿彬离开“满春园”朝“高家堡”方向驰去,由于是大白天,路上行人颇多,为了避免惊世骇俗,阿彬只好慢地拖着脚步走。

沿途之中,虽然碰到不少人,但都是正当的生意人,他们肩挑背驮,带着自己的货物到银川市交易。

出了城郊,这才展开身法疾驰。

高家堡,是“灰狼第”魁道高魁的住宅,他认为“黑衫堂”失败后,会随同撒退来到这里。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棵大榕树,不由松了口气。捉狭惹笑道:“哇操!总算找到了。”

心中一喜,立即闪身掠过大榕树。

那知阿彬甫抵树前,立即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

枝拆弃落

臂断肢残!

血迹四溅!

他连忙往堡中走去,院中散布一批神色凄厉的男女尸体,瞧他们的模样在生前心是曾经经历一场激烈的拼斗。

阿彬边走边数,当他数到后院,一共是六十六具尸体,他不由寒芒四射,哼道:“哇操!好毒的手段!”

他立即想起玉池干尼,只见他身似闪电的绕过一回。

逐一探视之后,站在院中松了口气,道:“哇操!还好,没见到他的尸体。”

原来,阿彬检视一周之后,不但没发现高魁的尸体。

就连“黑衫堂”老大也没发现。

地上那些尸体除了高家堡的堡丁。婢女之外,阿彬认出那些黑衣大汉,一部份是黑衫堂的人,另一部份便是灰狼帮的人。

继之,他脑际灵光一闪,哇操!该不会是玄玄观的人下的毒手吧?

想着想着,似有可能,正准备离开,突听一阵“咯咯……”银铃般的笑声自大门口传来。

笑声倏断,接着是一声脆喝:“高魁!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已别无选择了,仙姑选中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声音未歇,一道黄影已出现在阿彬面前丈余外。

远处却传来高魁的怒喝声声,道:“白玫瑰!你别枉费心机,高魁宁首异处,也不愿让老道姑耍得闭闭转!”

说完,人已远去,连堡内发生不幸也都不甩了。

阿彬看这叫白玫瑰的女人,虽然超过三十岁,却依然体态轻盈,面貌姣好,不自禁的多瞄了她一阵。

黄衣美妇瞄了阿彬一眼之后,那对媚目倏放异采,咯咯笑之后,哮声道:“小兄弟,你是……什么,阿彬?……”

“哇操!不错!有什么话要说吗?”

“咯咯!不赖!的确不赖,玉池一点也没夸张,人品不凡,武功高强,听说那方面更是强人!”

“哇操!你可别蹲在茅坑化妆,臭美!”

黄衣美妇一点也不生气,双目连闪,猛打着鬼主意。

这位中年美妇姓白,名玫瑰,乃是百花魔的爱徒,心计武功,就连房中术皆已得百花魔的真传。

百花魔死后。白玫瑰就暗中吸收了百花魔昔日的旧部,同时也训练黑道人物,准备自成一派。

在三年前,白玫瑰在偶然的机会中遇见了玄玄仙姑。二人一拍即合,仙姑答应助她成立门户,但她必须应允替仙姑办妥一件事。

那就是颠倒众生,替她招揽武林高手。

阿彬不知其中的曲折,一见白玫瑰除了迷人以外,武功虽然高明,但还不算危险人物,不过,当他一听到她提到玉池,他也就心存警惕了。

但是,他那对带着严厉的虎目,以及白里透红的俊逸面孔,结实的身材,不由得令白玫瑰春心荡漾,呼吸为之急促起来。

白玫瑰自从出道以后,为了吸收黑道高手,经常“亲自出马”,将那些黑道高手摆布得爽歪歪,甘,心替她卖命臣服其石榴裙下。

她的艳名,也就“隔窗吹喇叭名(鸣)声在外”了。

更何况,她在对方采身之际,更可偷取对方的内元,增进她的功力呢。

因此,使她更是乐此不疲,全力以赴,“日御数男”,视为“稀松平常”了。

自从有了玄玄仙姑这有力靠山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她一发现阿彬,认为是“奇货可居,不吃他怎么可以”。

阿彬正在沉思之际,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体内真元立即发生反应,而服过“阳地仙”的那些“抗毒素”特效药,也产生了抵抗作用。

“哇操!你这查某搞什么‘飞机’?”

白玫瑰不知阿彬服过灵药,一见他在自己暗中弹出的“媚药”之后,虽觉他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却毫不在意。

只听她咯咯媚笑道:“小兄弟,你就是阿彬呀?”

“哇操!你是怎么知道小老头的小名啊?”

“咯咯!小兄弟,你现在是‘隔窗吹喇叭,声音在外’连你这‘雷霆大使’姐姐要是不知道,那还能在外面混吗?”

“哇操!小老头有了这响叮当的外号,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咯咯!小兄弟,你呀,是‘屁股上画眉毛’好大的脸。”

这一来,勾起阿彬回想起撑船的悠哉悠哉日子,胡扯一通的美好时光,但自出道以来,难得碰上一个喜欢,‘扯’的,不由与起“比一比”念头。

“你是肚肠眼放屁,怪气!”

白玫瑰咯咯媚笑道:“小兄弟,原来你也喜欢‘扯’呀,咱们就比一比。”

这回正合阿彬心意,哼了一声道:“比就比,谁怕谁。”

“怕我呀!”

“哇操!‘阿婆仔生囹,有得拼哩’。”

“好!‘有夫之妇当尼姑’”

“下荤上不荤。”

“十一个人走两行。”

“装成人五人六?”

“大锅米炒鸡爪。”

“卷腿带躬腰!”

“井里蛤馍坑里蛙。”

“没见过大天地!”

白攻瑰咯咯一笑,道:“小兄弟,换你先。”

“八十老婆生下私生子。”

“老来丢人。”

“牛头马面咬耳朵。”

“鬼里鬼气。”

“没穿裤子赶贼。”

“不知羞耻!”

“吊死鬼擦粉。”

“死要面子。”

“老鸦笑黑猪。”

“不知已。”

“门坎里耍弯刀。”

“见不得人。”

“狐狸露尾巴。”

“现出原形。”

“屎蛤螂戴花。”

白玫瑰咯咯笑着,道:“我不比了。”

“哇操!是不是认输了?”

“咯咯!小兄弟,你可真够绝,拐着弯儿骂人,嘴里不带个‘操’字!”

敢情白玫瑰想通了,阿彬扯的这些,当也要接下句的时候,全都影射她自己了,比喻后面一句“屎蛆螂戴花”,接下去就是“臭美”了。

阿彬几乎笑抽了肠,道:“哇操‘眼目司堂开眼,挺灵光的嘛’!换你先!”

“咯咯!不跟你‘扯’了,咱们换个题目。”

“好!哇操,你说,换什么”

“咯咯!小兄弟,你会不会打麻雀?”

“哇操!这是一门大学问,我小老头不敢说精,可还懂得。”

“很好!很好!我就出三题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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