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程坚一脚踢开了面前的门。
一声巨响惊动了房门后的男人,那人正坐在电脑前,不知在看些什么,听见有人闯入,下意识想逃跑,但看清来者面貌后,便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经举报查实,你涉嫌犯有非法监控罪,请跟我走一趟。如有任何辩护证据,请三天内向司法机关提交。如有任何拒捕行为,安保人员有权就地施以极刑。”
这段话他说得不快不慢,也不带丝毫感情,好像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男人扫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徽章和身上的黑色制服,以及手中平举的霰弹枪。
“D级安保?就是个‘四等人’而已?凭你也想抓我?你知不知道……”
“重复一遍,如有任何拒捕行为,安保人员有权就地施以极刑。”程坚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
那男人啐了一口,喊道:“算了算了,随便你吧,我跟你走。妈的,事到临头还得费时间跟你们这帮人打交道。别说我没提醒你,等我出来之后,你就等着瞧吧。”
他一边骂着,一边又老实地伸出了双手,等待对方掏出手铐。
程坚心知对方已没有拒捕的意思,正准备实施逮捕,却扫到了对方电脑上的画面。
“怎么了?你到底还抓不抓我了?”
程坚深吸了一口气,将霰弹枪对准了对方的头。
“喂,你他妈想干什么?”
血肉和脑浆喷溅在了屏幕上。
“报告,”程坚向对讲机说道,“目标拒捕,已被击毙。”
(二)
“妈的,真是倒霉透顶了!”老黑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黑市生意的钢丝上,都走了快二十年,但平日也只不过是做点小本的贩毒生意,为人四平八稳,从没出过差错。
和大多数同行不同,老黑一向是个知足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给自己的货物定好一个合适的量,保证既能让自己和部下人人有钱赚,又不至于让利润多到引来地区安保和其他同行的注意。
如今过了二十年,当年的小团队到现在依然是小团队,但不同的是人人的账户里都写着一个令人愉悦的数额。
老黑从没有什么“称霸一方”的妄想,在同行都在黑市哄抢军用枪支的时候,他还是“尽心尽职”地用他那几条旧船把货物运到买家手上。
然而今天,这一切都算是到头了。
“那个蠢蛋,自以为上一笔生意赚足了钱,就忘了自己是谁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搞起了绑票?要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找了个B级安保的女儿……”
恐怕只有傻子和婴儿才会不知道安保部队的威力。
哪怕只是地位最低的D级安保,每年拿着低薄的薪水,住在漏水的破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外人敢随意招惹他们。
安保部队是议会政府的唯一武装力量,代表的是议会的权力和法律。
即使一个入职只有一天的D级安保无故失踪,也会招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搜查。
D级安保尚且如此,若是招惹了B级,其结果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这也就导致了他和他这些追随多年的老部下们,通通被围堵在了这间仓库里,门外集结的,至少有一整只全副武装的小队。
若非自己手上还抓着人质,或许他们早就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若是直接被枪打死倒好,要是被活捉——最好不要做这种想象。
那个将女孩带回这里的酒鬼,老黑早已一气之下打爆了那件引他犯罪的根源。
事实证明,自制手枪的精度实在一言难尽,那个倒霉鬼在流血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咽了气。
现在,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了。
留着港口的船、藏货的地窖,还有七八个手下,在一个小时内被安保部队全部拿下。
如今陪着他的,只剩下十二个老部下,外加这座郊外的破仓库,以及面前这个把他害到这般田地的累赘。
这个女孩名叫陆芷柔,今年约十七八岁,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还留着稚气未脱的痕迹,一块破布勒紧她的嘴里,在脑后光滑的黑色长发上打了一个死结。
女孩的眼睛时而盯住老黑,时而又瞥向一边。
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在已经被撕碎了几块,酥胸半露,双腿上的白色长筒袜也满是污垢,脚上的凉鞋也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只。
她娇小的身躯在三条粗麻绳的捆绑下拼命扭动,从老黑的视角看去,她破衣裙下的双乳在绳子的积压下显得更为丰满,随着身体扭动激起的乳浪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老黑如今却没有多少心思去关注这些。若不是因为她,再过半年,自己就该金盆洗手、和众人分钱退隐了。
门外一个蒙面人打开了房门,慌慌张张地跌进来,喊道:“黑衣兵就快过来了……老大,我们怎么办?”
“别问我了,”老黑苦笑道,“你们自己看着办,要么接着逃,要么出去自首,要么向他们开枪,然后——死。”
说完,他猛地把蒙面人拽出门去,反锁了房门。
“反正是要死了……”他的脸逐渐狰狞,“死之前,就先把你办了,也算做个风流鬼……”
女孩喉咙里传出呜咽的声音,用尽全力却丝毫挣脱不开身上的束缚。
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想到自己将面临被先奸后杀的命运,女她苦地闭上了双眼。
忽然却听见一声闷响,接着房间陷入宁静。女孩睁开双眼,却没看见老黑,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个人。
此人看起来应该是个清秀的少年,从脸上的稚气来看恐怕不超过二十岁,皮肤白皙,身高中等,身上披着一件棕色皮夹克,头上的棕色短发压在一顶黑色鸭舌帽下。
“好了,走吧。”少年不由分说,便用小刀割开陆芷柔身上的绳子。
陆芷柔知道他是来救自己的,也不想多问,只是疑惑刚才并没有听见开门声,此时门依然还是紧锁着的,他是怎么闯进来的。
少年抓住她的手,要拉她起身,陆芷柔正要站起来,才想起自己少了一只鞋,忙阻止对方,问道:“我……现在只有一只鞋,怎么办?”
“是吗?”
少年轻吹一声口哨,接着弯下身子,从陆芷柔套着白色丝袜的小脚上抽掉了那仅剩的一只鞋,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便说道:“没有鞋,那就光着脚走路好了。”
“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陆芷柔耐住恼怒,支支吾吾地说:“地上……凉……”
“哦?陆小姐的脚怕凉吗?那看来我做错了呢,”他指着地上晕倒的老黑道,“刚才我真不该打晕他。陆小姐的脚这么漂亮,他一定十分乐意用胯下的肉棒好好温暖一下陆小姐的脚,再把温热的精液射在陆小姐的脚上,那一定能让你的脚足够暖和。”
这一番话让陆芷柔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时早已经面红耳赤。
她平日耍惯了脾气,此刻都差点忘了自己还被绑匪困在仓库里的事实,激动得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少年竟然也不闪躲,就硬生生挨下这一巴掌。直到这时,陆芷柔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少年竟然笑了。
那是一种诡异的笑,既不能说是微笑,也不像冷笑、嘲笑。
那看上去犹如刻意而为的笑,几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显得无比的不自然,让陆芷柔看了都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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