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给丈夫夹了几根竹笋,笑了笑,没说话,尽在不言中。
林朝海闷哼一声,把竹笋就着米饭胡乱塞到嘴里,没嚼几下,忽然如同石像般僵在当场,直勾勾地盯着院子藩篱外的小道,那里刚巧走过两个人,玄衣男子,白裙女子,走在前头的男子气宇轩昂,落在后边的女子……春光乍泄……
明明是个大晴天,长发飘逸的妖娆少女却是径自撑起一柄油纸伞,三寸金莲套着素色高跟皮靴,错落于乡间泥泞小道上,教人诧异的是这种本不适合出游穿戴的皮靴,鞋跟却半分不曾陷入泥地中,彷如云中仙子踏过红尘,薄如蝉翼的纱巾架在高挺鼻梁上,遮掩住她那神秘的面容,可单就那对顾盼生辉的清眸,便可让人断定纱巾后的容颜定是倾国倾城,锁骨清冽,香肩削玉,勾勒着祥云纹饰的雪色窄身长裙尽显身段妖娆,这种名为旗袍的裙装传自神州北方,对腰身曲线最是挑剔,若非对体态有着十二分自信,是断然不敢往外穿的,哪怕酥胸稍稍下垂,小腹上略有赘肉,玉腿不够修长,穿上后只会显得不伦不类,贻笑大方,幸好这些瑕疵不曾出现在少女身上,只让人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样的裙子就应该穿在这样的女人身上,不过让林朝海这般失态,显然不是好看二字所能解释的,寻常旗袍开叉只在左侧,刚及大腿,已算是十分大胆的款式,而这位少女所穿旗袍,不但左右皆有开叉裁剪,而且居然直达盆骨两侧,简直像是生怕旁人看不到自己走光,而更令人血脉偾张的,裙摆扬起的瞬间,少女大腿根部最重要的那个部位,仿佛,似乎,也许,好像……什么都没穿?
白裙少女,撑伞而行,一身贵气,满身淫贱。
王氏察觉异样,顺着丈夫视线往外看去,同样是一呆,身为女子的她也不禁觉得院子外的那个美人儿好看得过分,片刻后回过神来,一把扭住林朝海耳朵,怒道:“好呀,刚还说自己是老实人来着,这会儿就被那狐媚子勾了魂魄?”
林朝海吃疼,骤然惊醒,哪还顾得上偷窥那旖旎风光,连忙说道:“哎哟,娘子饶命,不就多瞧了一眼嘛,松手,快松手,耳朵要掉下来了。”
王氏冷哼一声,算是放过丈夫,枕边人的品行,她再清楚不过了。
林朝海摸着涨红的耳廓,怔怔望着相守了十几年的媳妇,岁月沧桑侵蚀她的容颜,柴米油盐熏陶了她的性情,可在他眼中,媳妇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可爱,他忘不了洞房花烛夜,媳妇在红帐中亲手解下亵衣后的欲语还休。
王氏:“看我做什么,吃饭呀,菜都凉了。”
林朝海默不作声,忽然一把抱起媳妇往里屋走去,一如当年的洞房花烛夜……
云棋身着玄衣走在前头,扯了扯嘴角,说道:“这都第几个了?”
师轩云一袭白裙落在后头,挠了挠腮帮,若有所思,片刻后笑道:“太多,数不过来。”
云棋:“跟我出门,你穿得严实点也不打紧。”
师轩云:“所以我这不是戴上面纱了么?”
云棋翻了个白眼,身形一闪,几下起落,须臾间人已远去。
师轩云急道:“公子,等等我,不是说好慢慢走么?”
白裙少女一剁脚,不情不愿地收起油纸伞,纵身一跃,风姿曼妙,裙摆飘舞,花园深处,水光潋滟,风景独好。
离林奉村不远一处偏僻山洞内,菱静馨与沐含薇望着邪兽遗骸,嫌恶地捂住鼻梁,那一根根散落在地上的须状触手倒是吓不着她们这些修行者,可遗骸下那一滩子乳白色粘液所散发的异味,着实教人闻之欲吐,但小姐既然让她们在守在此地,那她们自然不会因为区区异味而擅离职守。
两位如花少女分别身着粉翠两色旗袍,本都是各自家族中的美人胚子,虽不如师轩云那般风华绝代,可也算得上相得益彰,只是这大腿两侧的开叉同样毫无顾忌地延伸至腰身,教两位小美人儿多少有点局促,总是下意识地扯住裙摆,这彷如掩耳盗铃的娇憨之举,让本就可爱至极的少女们,更为撩拨人心。
沐含薇小心用一根树枝戳了戳邪兽遗骸,皱眉道:“静馨,这邪兽到底哪来的,我怎的从未见过。”
菱静馨:“你没见过不稀奇,这邪兽名为蛰须,多在东瀛沿海一带祸害渔民,为何出现在神州内陆这深山老林中,倒是叫人费解。”
沐含薇:“它当真死了吧?”
菱静馨无奈道:“若是被砍成这样子还能活过来,那就真的见鬼了。”
沐含薇:“到底是什么人出的手,看这创口像是被刀剑所伤,可跟我们仙家门派所用的刀剑又好像不太一样。”
菱静馨:“若我所料不差,应当是产自东瀛属国的太刀。”
沐含薇:“也就是说诛灭邪兽的是东瀛派系的修行者?看样子还是一人所为,静馨,若是我们俩在这么狭隘的阴暗山洞内与这邪兽对峙……”
菱静馨苦笑道:“只怕要比上次在师家禁地时凄惨十倍……”
沐含薇闻言,盯着地上那滩白浊,娇躯不自觉一阵哆嗦,在师家历经一旬调教,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性事一无所知的小女孩,但正因如此,她更确定自己绝对无法挺过这邪兽的奸淫。
菱静馨:“倒也不必担忧,以小姐的品行,断然不会轻易教咱们以身犯险。”
沐含薇笑道:“说的也是,小姐心肠那是极好的,只是今儿非要咱们穿着这身出门,分明是捉弄我们姐妹,这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看光裙底,渡船上那些个老汉,就差没蹲下来端详了,幸好里头还穿着丁字裤……”
菱静馨感同身受:“可不是,小姐什么都好,唯独在这种事上越加过分,哎,不过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小姐是那位大人的性奴呢。”
沐含薇:“静馨,你说那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能让神州师家上下臣服。”
菱静馨一个爆栗敲在沐含薇额上:“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妙,都忘了夫人是怎么说了?况且小姐也说了,咱们能留得性命,也是多亏了那位大人出手医治,能让小姐与夫人如此敬服,怕是圣人境界。”
沐含薇:“可我从未听说大陆上多出这么一位圣人啊,上回小姐被他从后山禁地牵着爬回院子里,那身性虐束衣真的把我们都惊呆了。”
菱静馨:“是啊,原来小姐可以这般淫贱,可以这般美艳,而且我看得出来,小姐是真心愿意被那位大人调教。”
沐含薇:“你说小姐是不是喜欢上那位大人了?”
菱静馨默默转过身去,面朝洞口,细声道:“谁知道呢……”
沐含薇正要搭话,忽然从裙底臀瓣上传来缕缕柔和的触感,忍不住一声呻吟,羞道:“静馨,咱们正在办正事呢,别在这时候胡闹好不,万一被小姐撞见可不得让她笑死。”
菱静馨茫然道:“胡闹?我什么时候胡闹了?”紧接着便察觉到裙摆被撩起些许,旖旎爱抚如期而至,忍不住一声叫春,恼道:“胡闹的是你吧?”
沐含薇:“你还好说,这些天都是你在欺负人家,呀,不要,不要脱我的丁字裤。”
菱静馨:“我……我没啊……啊,啊,含薇你才是,今儿怎的抠起我后庭来了,平日里不是总嫌这地方脏么?”
两位怀春少女终于察觉异样,各自惊诧回头,才发现撩拨自己情欲的并不是闺蜜,而是两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入裙底的触须。
这下真的见鬼了!
两道凌厉剑光闪过,滑腻触须应声而断,菱静馨与沐含薇毕竟不是寻常女子人家,当机立断抽出腰间长剑,斩断侵入裙中的邪兽残肢,只可惜,还是慢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触须末端,已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扎入了少女们紧致的屁穴,蠕动着往温热的直肠内钻去。
感受到后庭内那淫邪异物的膨胀触感,菱静馨与沐含薇顿时觉得一阵恶寒袭上心头,连忙伸手捏住那一小截触须残肢,不曾想这触须残肢分泌的粘液异常滑腻,表皮上的吸盘更是死死啜住肠壁,任凭两位少女如何施为,竟是奈何这触须不得。
然而最让她们羞愤交加的是,每每使劲将那残肢往外拖拽,难免会牵动直肠内壁,激起一番自作自受的高潮,两位竞相浪啼的小仙子,明明已经为阻止这邪兽侵犯而竭尽全力,看上去却仿佛纵欲享乐一般,况且她们身上所穿的旗袍还是这般的……不得体……
简直就像两个不知廉耻的小淫妇,相约躲在洞里自慰寻欢,用的还是邪兽的残肢,插的还是自家的屁眼!
菱静馨与沐含薇几度泄身,两腿一软,双双俯跪在邪兽的遗骸前,高高撅起屁股,藕臂越发乏力,看着便像两个向邪神膜拜的淫秽信徒一般,被残肢彻底侵入腹中也只是迟早罢了。
一道强光照进阴暗的洞穴,两张符箓凌空飞至,触须残肢转瞬化作一阵青烟散去,两位少女相继瘫倒在地,径自娇喘不已。
师轩云收起符箓,峨嵋高蹙,问道:“公子,之前我已查探过这邪兽生机已绝,为何这残肢还会动?”
云棋淡然道:“蛰须不同于寻常邪兽,只要触须内尚有邪气留存,即便本体已死也会自行遵循交合本能袭击女子,古往今来,遭其祸害的女子修士不计其数,不过这残肢也难以危及性命就是了。”
师轩云:“想不到还有这种门道,倒是我一时大意,险些连累她们俩遭罪,谍报上说此地出现的蛰须共有三头,一头被斩杀在此,另外两头想必也不会太远。”
云棋瞥了一眼邪兽身上的伤口,缓声道:“杀它的那位女子,刀术不俗,境界应该不在你之下。”
师轩云给菱静馨与沐含薇各喂下一颗丹药,笑道:“公子能从伤口看出境界不奇怪,怎的还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云棋:“她用的那柄刀是东瀛伊势神社的灵刀,只有神社的巫女们能挥动。”
师轩云:“公子曾经造访过伊势神社?”
云棋:“去过。”
师轩云:“传闻神社里的巫女都是不世出的大美人啊。”
云棋:“想说什么就直说。”
师轩云狡黠一笑:“公子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云棋正色道:“一个也没有。”
师轩云撇了撇嘴:“公子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云棋轻轻一叹:“能被选为巫女的女子当然不会难看,但她们活得并不是表面上那般轻松。”
师轩云刚将两位余韵未消的少女扶出洞口,忽有所觉,和云棋不约而同望向东南方向,神色凝重。
云棋:“我先赶过去看看,你先把她们俩安置妥当再跟过来,切勿暴露行踪。”
师轩云拱手道:“轩云遵命。”
待师轩云与云棋在林中会合,运起仙家法门极目远眺,不由啧啧称奇,美,人美,刀亦美,人如画中来,刀似笔点睛。
在山谷中正与邪兽缠斗的持刀巫女,在纵横交错的触须中腾挪闪转,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总能在毫厘之间避过狂风暴雨般的突袭,清秀通雅的眉眼流露着与年龄不符的恬静自若,如瀑秀发以看似寻常的红绳扎成一束长辫,宛如撒泼在画中的一缕墨色,略显宽松的素白襦袢将酥胸上的峰峦叠嶂重重封印,教人无从猜度其中尺寸,下体却不像传统巫女般以绯袴为着装,而是换上了殷红的及膝百褶短裙,既是短裙,交手中难免走光,内里倒是让人无可指摘的传统三角款式,只是那玉臀的鼓胀弧度对一位少女而言未免太饱满了些,一双足以让任何女人嫉妒,让任何男人痴迷的修长大腿包裹在雪色长筒袜中,袜头边缘微微陷入腿肉,围成一圈诱人的勒痕,肉感十足偏又匀称得无可挑剔,此等天赋异禀,只能说是上天的恩赐了,三寸金莲踢着一对可爱的木屐,似乎随时会从脚尖掉落,又似乎永远不会掉落。
少女绝不轻易出刀,可每每劈砍必会斩落一根触须,唤来漫天洒落的腥风血雨,引出一道满是怨恨的怒吼,只是这等本应称得上噩梦般的画面,在少女手中却洋溢着一种宁静的美感,灵刀划向风中,樱花遍染血色,少女作画,邪兽凋零。
师轩云可以断定,当这位巫女击杀邪兽之时,身上甚至都不会沾上一点血迹,正如师墨雨砍下男宠手臂一般。
可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正当那柄灵刀直指邪兽要害之时,一根本已斩落的触须却是鬼使神差般恰巧绊住了少女右脚,只是一眨眼功夫,邪兽仅剩的几根触须已经牢牢缠住了她的四肢和腰身,拉至半空,缓缓撩起了她的裙摆……
灵刀脱手,异国巫女恬淡如水的眉眼终于涌现出一丝与年龄相符的失措,毫无意义地扭动着娇躯,她忘记了一件事,对蛰须这种邪兽而言,猎物徒劳的挣扎只会让它的欲望更为高涨,两根细小触须已然扯住了她的内裤两侧。
布料撕扯的声音,少女尖叫的声音,邪兽低吼的声音,混杂在阴暗的密林内,脆弱的内裤守不住贞洁的秘密,一线肉缝在三角花园内吐露羞赧的真相,犹如那道美味佳肴上最可口的部分。
触须急不可耐地戳向少女私处,只要奸污这位伊势神社的巫女,不但能让断落的触须尽数重生,还有机会让它的实力更进一步,它已经可以预见少女被精液撑大肚子的惨淡模样了。
可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就当那根触须要探进少女淫穴时,一道自上而下的剑光终结了它的生命,它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位身着色气旗袍的少女,她里边什么也没穿……
师轩云拦腰抱住异国巫女,轻佻笑道:“好标致的姑娘呀,叫什么名字?”
巫女羞红着脸,抿了抿朱唇,别过脸去,好一会儿才以掺杂着东瀛调子的口音说道:“我叫如月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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