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还在沉吟,周广却耐不住了,他忽然哈哈一笑说:“当时我被数百大狗熊围住,你们可知道我怎么逃出的?”
他曾被数百熊族围住?
众人脸上都露出不信的神色,熊族数百可敌人族数千,与蛇族人战力相当,岂有人能逃出?
当初若下是有地道脱身,手持月华剑的白浪也差点杀不出东极城,周广这个牛皮会不会吹的太大了?
周广目光四面一扫,脸上绽开了笑容说:“就知道你们不信,且让我表演一下……”话末说完,周广蓦然扔下卓卡,一个腾身往西飞射。
刘礼一怔,跟着哈哈一笑说:“就见识一下,大家与周前辈练练功夫。”
刘礼话说到一半,徐苞、何威凡、风紫婷已经向着周广追了出去,四面的官兵也呐喊着向飞空的周广集中,白无旭与白浪微微一迟疑,只好也跟着追出去。
同一瞬间,被留置于地面的卓卡忽然一蹦,向着空中的周广冲了过去,与周广在空中会合后,卓卡与周广又斜飞了十余公尺。
眼看到了最高点,按理周广正要坠下时,忽然卓卡两腰胁处猛地炸开了两片薄薄的大片,仿佛两大片翅膀一般的往前方滑翔,直飞出了五、六十公尺,一转眼直掠出了人堆。
但官兵追不上,何威凡、徐苞、风紫婷、白浪、白鱼旭等人却不比卓卡慢上多少,眼看正要下落,五人自然向着周广落下的地方汇集,却见周广哈哈一笑说:
“大家小心了。”
五人一愣,只见周广的两臂突然一振,猛然向着下方轰击,两道汹涌澎湃的气劲当即往下直轰,五人一怔,自然而然的减慢了速度。
那股劲力毫不客气的向准着空无一人的地面硬生生的砸了下去,只听轰然一声爆响,劲流四散、尘上飞扬间,只见骑着卓卡的周广被那股劲流一激,猛然向着斜上方再度激飞,远远的又往前方掠去。
怎么能让他这么走了?众人眼见周广的速度虽然不慢,但还勉可追及,五人也不放弃,随着周广的去向狂追,就不信他不会累。
徐苞一面追,一面哈哈笑说:“周兄这手功夫果然妙极,看来我们可要出丑了。”
徐苞掌握了刘礼的心态,便算这么强留下周广,彼此也不至于撕破脸。
眼看周广又要掠下,周广忽然高叫一声说:“这一下可要小心罗。”
小心什么?
五人眼见周广又是一掌轰过来,同时顿上一头,准备让过周广这一掌,却见卓卡的两片薄翅蓦然微微一偏,卓卡划过一个弧度,落点产生了一个绝妙的差异,那两道沛然的掌力一转,却是向着五人迎头压下。
五人一怔,这下劲风压顶,不招架不行,总算五人都不是弱者,心念动间功力已提,五人立即同时往上发掌--其中只有白浪只出右掌,他实在不敢乱用他左手的功夫。
周广毫不畏惧,两面的掌力猛然一撞,立刻炸起了一声更强烈的气爆声,五人同时往后连退了数步,都觉得不大好受,但周广与卓卡却借着这股劲力,往西方飞掠的更快更急,在众人这么一顿之下,周广已经又飞出了百余公尺。
这么一下,五人都缓下了脚步,他在天上众人在地上,他可以向着上方卸劲,众人却得硬生生的承受,这么一来一往可不划算,多接几下不知道谁先倒霉。
“不用送了。”周广的声音远远传来:“有缘再会。”
众人心知肚明,再追也没有用,眼看着周广又掠出了数百公尺后,他终于不再发掌,只以卓卡跳跃配合著半空的滑翔,逐渐掠出了视线之外。
众人心里同时涌起了一个念头--此人说曾遇过数百熊族围攻,看来不是虚言。
牧固图纪元二一O一年十四月二十六日放下手中的薄册,徐定疆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呼出,脸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
一旁侍立的玳姿见状,从一旁取过茶水说:“小王爷,小婢去换三亚茶。”
“不用了。”徐定疆突然站起,长臂一伸,将玳姿一把搂近,轻吻了一下玳姿的面颊说:“这么热天,喝点凉茶不打紧。”
玳姿低下头,带着三分羞涩的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先是一路北来军旅不便,后来徐定疆到了都城又十分繁忙,前几天还被抓到“幻萃阁”关了起来,好不容易叛军退去,徐定疆奉军返城,前几天又为了身体尚未完全复原,也不能与众人太过亲热。
今日看来已经大好,恰好轮自己服侍,玳姿心里知道,三位妹妹口中不说,其实她们十分羡慕。
玳姿正脸红的思忖时,突然胸怀一痒,她忍不住全身一缩,有些颤抖的呻吟说:“小……小王……爷……”却是徐定疆的手不大安分。
“好久没抱我的姿儿了。”
徐定疆在玳姿耳边轻轻的低语,一面轻吻玳姿小小的耳垂,玳姿全身发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发觉手里一空,手中茶壶不知怎么已落到了徐定疆的大手中。
搂着玳姿的徐定疆正一仰头,就着壶嘴咕噜噜的灌下了半壶。
玳姿失笑说:“小王爷……您也不用个杯--”却是徐定疆再度突袭,玳姿自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片刻,徐定疆舒爽的叹了一口气,哈哈一笑说:“用杯子干啥?这样喝才过瘾……若是酒就更过瘾了,姿儿,帮我拿壶六蓝根来好不好?”
“小婢遵命。”玳姿虽有三分失落,但仍整整有些零乱的衣襟,伸手取回茶壶:心想着顺便去换三亚新茶叶,便转身娉婷的去了。
徐定疆向着斜上方的天窗望望,失笑自语说:“再过几小时就天亮了……没想到又过了一天。”
;徐定疆收好薄册,想到今晚玳姿羞中带喜、欲语还休的模样,徐定疆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这几日也辛苦她们了,若自己当时在战场中丧命,会难过的人只怕也少不了她们四个。
徐定疆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念又想,习回河城部队撤退固然是好消息,但这么一来,战祸不知何时才能终止。
正想间,徐定疆突然一怔,悄无声息的掠到门旁,过了片刻,徐定疆蓦然猛一拉门,门这么一开,门外一张小脸立即惊呼一声,吓得连忙望外逃。
这不是徐昙如那小妮子吗?怎么半夜跑来了?徐定疆一怔,却也是傻在当场,忘了呼叫。
徐昙如直奔出庭院之外,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回脑袋,却见到徐定疆愣愣的望着自己发呆,徐昙如脸一红,又躲了起来。
不过这时徐定疆已经回过神,他有些讶异又有些狐疑的轻叱:“小妹子,出来!”
徐昙如躲下下去,吐吐舌头害羞的转了出来,微一抬头,见徐定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徐昙如连忙低下头去,话也不敢说一句。
徐定疆脸上装的正经,心里却是暗暗担心,刚刚精神都集中在阅读上,不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
若她看到自己与玳姿的亲昵动作,对她来说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刺激了?
而若自己没发现,等会儿玳姿回来,只怕还有更露骨的,还好刚刚稍将心念往外延伸……
今晚可是真险。
两人这么相对着不说话,徐昙如似乎颇习惯,徐定疆却是十分难过,正搔头抓脑的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到徐昙如有如蚊蚋的低声说:“定疆大哥……”
“是、是……”心虚的徐定疆十分客气:“小妹子有何贵干?”
“定疆大哥看完了吗?”徐昙如抬起头问,依然带着三分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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