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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珺婷一声闷哼,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被叶小天抱得死紧,挣扎不得。

叶小天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双唇,于珺婷认命地闭上了双眸,那种晕陶陶的感觉又来了。

水波荡漾得越来越急,终于波翻浪涌,叶小天的攻势稳扎稳打,势如破竹。

于是,宽大的浴桶内,一对交颈鸳鸯贴身厮磨;雪白乳峰上两粒红葚濯于清涟中,顽皮地起伏着,若蜻蜓点水;娇花终究难禁蜂蝶之狂,到最后便柔若无骨,随波逐流,却被小叶教主急水撑篙,恰如中流砥柱;水中的于珺婷便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宛如一枝出淤泥而不染的水中青莲。

女土司的花间芳径多少年来野渡无人舟自横,此时如一管竹节通了窍,便成了一管玉箫,只能呜呜咽咽地随人吟哦,奏出一曲房中天籁。

想当初于将军曾想利用叶小天做两件事,一是利用他的势力对付张家,另一件就是利用他为自己的土司之位留一个继承人。

现如今第一件事虽功败垂成,却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如此说来,他们之间的这场较量,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帘幕疏疏,药香阵阵,浴室内水雾蒸腾。

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女体,静静地躺在清波中,柔腴粉嫩的肌肤,透露出十足的女人味儿。

粉靥如花,朱颜真真,楚楚动人的眼波流转着,闪烁着动人的神采。

于珺婷抬手撩起一注水流洒在自己的香肩上,任那水流顺着圆润光滑的肩头滑落,一对白嫩丰挺的玉梨因之而无声跌宕,煞是诱人。

女子初破瓜时与男子初尝禁果大不相同,对男人来说,很难从生理上看出有什么不同,甚至心理上,很多人也不会因此一下子变得成熟起来,而对女子则不然。

于珺婷自幼秘密习武,锻筋炼骨,再加上刻意模仿男人,虽然天生丽质,可久而久之,容颜气质上,总是给人一种隐隐的霸道强硬的感觉。

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尝过雨露甘霖之后,血脉通达,神采焕发于脸上,泛出美丽的光泽,充满了生命活力,眸光也比以前的凌厉多了几分柔润,这是无法掩饰的。

于珺婷叹了口气,轻轻滑下水去,将整个身子埋在荡漾的花瓣之下。

胯间还隐隐作痛,奶白色精液混杂着处女血染成淡粉色,从胀卜卜的阴户中如丝如缕般悄悄泌出。

雾气氤氲中,于珺婷心潮翻涌,酥胸起伏荡漾,一瓣红花贴在雪嫩的颊上,透出惊艳的美。

知府衙门是张家的,现在住的却是于家人,所以张家的人只好住到于府了。

而东山叶府,现在则取代了府衙,成为铜仁政治舞台的中心,这几天,叶府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直到此时,人们才惊讶地发现,主导铜仁政局戏剧性变化的,不是狡智如狐的于监州,也不是隐忍如狼的张家少爷,而是被人笑称为“黔之驴”的叶推官。

没人知道这样一个无根无底的流官,有什么本事左右铜仁政局的发展,但是不争的事实却是:格哚佬部和凉月谷,都唯叶推官马首是瞻。

同时,人们还注意到,张家和于家现在都看叶推官的脸色行事,于是叶府立即成了铜仁士绅们的朝圣胜地,各方宾客纷至沓来,一向清幽的东山脚下热闹非凡。

毛问智坐在门房里,眉飞色舞地向客人吹嘘着他大哥的英雄事迹。

自告奋勇充当门房的苏循天则运笔如飞,埋头苦记客人的名字、身份以及送来的礼物。

叶府的家人如若晓生等人腿快跑细了,他们从门房往后宅搬运、细分、储放礼物的速度,竟然赶不上客人送礼的速度。

叶府客厅内,上首主位就是叶小天叶推官,在他身边站着李秋池。

下面右首上位坐的是于珺婷,次一位是戴同知,再接下来是于扑满、于家海、于海龙等于氏派系的人。

于珺婷一袭雪白的公子袍,头戴公子巾,唇红齿白,肤似润玉,男装女相,异常明媚。

戴崇华坐在她下首,眼神儿不断地往这位于土司脸上瞟,甚显狐疑。

这位女土司肤质本就极好,吹弹得破,美白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但是这两天更加出奇的好。

以戴老爷御女无数的经验,那分明是初经雨露灌溉,身心舒畅、气血充盈才有的现象,也就是所谓的艳光。

通常只有房事极和谐的新婚妇人,才会出现这般的鲜亮,而于土司……

为什么于家已陷入绝地,叶小天却无视张家的强力反对和央求,定要他们双方各让一步,从而保全了于家?

为什么于珺婷孤身入叶府求见叶小天,一夜未归,次日格哚佬部和凉月谷便撤走了围困府衙的兵马?

戴同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既大胆也合理的推测,只是……这个猜测他绝对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被恼羞成怒的于监州一脚踢成太监。

对面上首坐的是张雨桐,接着是张绎、御龙、张雨寒、项父、吴父等人。

叶小天跟双方私下里百般调停斡旋,有些事情已经达成共识,这才有了今天的三方会谈。

叶小天道:“双方就此罢战。张家少爷上书朝廷,继承令尊的世袭知府官职,于监州则继续为本府监州。本府一切政令、军令、税赋、徭役等重大决策,必须由知府大人与监州大人共同商议、联名签署,缺少任何一方署名,即为无效!”

这句话,基本就为铜仁府今后的政局设定了一个基调:“共治!”即可使他们相互制衡,又能使双方在一定程度上妥协合作,而不至像现在一样水火不容。

叶小天看了看于珺婷和张雨桐,道:“对这一点,两位没有异议吧?”

张雨桐现在知道了叶小天的另一层身份:蛊教教主。

于是,这一切就被他解读为叶小天早就开始实施的一个险恶计划了:叶小天利用于家打击张家,在张家陷入死地,不得不向他屈服的时候,又出面挽救张家,反击于家,从而造成张家和于家两败俱伤,不得不依赖于他。

这令张雨桐对叶小天莫测高深的城府和谋略深感畏惧,听叶小天这么一说,马上点头道:“我明白,一切依叶大人的意见便是!”

叶小天又看向于珺婷,于珺婷板着俏脸道:“基本上我没有意见!”

叶小天皱了皱眉,沉下脸道:“‘基本上’是什么意思?”

于珺婷道:“雍尼和阿加赤尔被杀,还没一个交待。这两位土司的家族,会善罢甘休么?”

叶小天道:“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和张家少爷详细磋商了一番,张家少爷同意割让土地、子民给雍尼和阿加赤尔的部落,以金代罪!”

张雨桐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说上次被格哚佬部割走提溪一块领地,仅仅是让张家感到肉痛的话,这一次所要割让的领地和子民,可真的是伤筋动骨了。

他保住了知府之位,但实力大损,此次分割之后,于家所拥有的土地将超过张家。

张家已不再是当初的张家,在实力不济的情况下,他只能向于家妥协并严重依赖叶小天。

“以金代罪?”于珺婷冷笑道:“叶大人,我还记得你当初怒斩五位权贵子弟,为民妇伸张正义,现在怎么妥协求全了?”

叶小天怒道:“于监州,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两件事完全不同!这两位土司是死于权利之争,从他们跟随你于家和张氏为敌开始,就该考虑到一切可能的后果!”

于珺婷见叶小天真的有点恼了,心里微微生起些怯意,她哼了一声,负气地扭过头去,大声道:“就怕雍尼和阿加赤尔的亲族未必肯答应!”

叶小天咳嗽一声:“不错!所以我决定,这件事由你出面帮助调停,说服他们!”

于珺婷慢慢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让我帮忙?好啊,那……我有什么好处?”

叶小天脸色一沉:“放过你,就已经是给你的最大好处了!你不要忘记,如果谈判不成,本官和张家少爷,还有你的三叔、四叔联手,照样可以再度把你置于死地!”

于珺婷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似说了好多好多,只是旁人谁也读不出她对叶小天究竟说了什么。

叶小天当然读懂了,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让步!这个女人,你让一步她就进十步!她的可怜都是装的,不能被小狐狸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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