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生入死一起打仗好久了,没想到在这里阴阳相隔(有点搞基的意思)。
高酋看着兄弟们惨死当场一腔热血都涌了上了,双目赤红,要是凶手在场,高酋能生吞了他。
仙儿来了之后,看了眼地上的尸首,转头去看宁雨昔,宁雨昔摇了摇头示意她人已经死了。
秦仙儿很好奇的打量着没有外伤的三个人,拿着自己的剑鞘,轻轻地碰了一下离她最近的人的尸体。
她正在看着,后面的孙俊看到自己的弟弟惨死当场,一下子扑到他的尸身上,拉着他的衣服想要让他站起来,双眼含着泪,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秦仙儿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也很不好受,忽然一股腐臭的味道传进鼻腔当中,恶臭里带着一点甜腻的味道。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也不细看,屏住呼吸剑鞘猛地点在地上,身子借力向后跃去,宁雨昔一直在看着秦仙儿,看到她脸色一变就知道不好,想要带着孙俊离开,发现他的双手已经乌黑,而孙明身下的鲜血已经不再是鲜红色,而变成了深绿色。
高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宁雨昔拎着肩头向后飞去,高酋的手下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且纪律严明,看到前面的人飞速后退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这帮人也没有再往前,而且有序的后退快速散开。
人群散开不多时,关押张君如马车旁的四个人就化成了四滩散发着恶臭的深绿色的烂泥,孙俊动都没动,没多久也步了四人的后尘。
远处的两具尸体倒是没什么变化。
一群人谁也不敢近前,秦仙儿走到宁雨昔身前,宁雨昔看着她问道“白莲教?”
“是的。是白莲教的蛊毒,青尸蛊。”秦仙儿小声的说道,除了宁雨昔只有高酋听见了。
“一会儿再说。”毕竟有可能牵扯到自己的师妹,宁雨昔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这是什么啊?”高酋的手下小声的议论着,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形。
“是青尸蛊。”一个镖师说道。
“什么……”一个护卫还想细问,看到高酋的眼神立马收了声。
“怎么了?”林三看几人上前又退了回来,耐不住性子,还是走了过来。那镖师也没再说什么,扫了高酋等人一眼,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回去再说。”宁雨昔不敢让林家的家眷独处,领着秦仙儿就往回走。“谁也别去管尸体了,一会儿找点东西都烧了。”
林三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很恶心的样子,跟着宁雨昔的屁股后面追了上去,高酋安排人去找些树枝回来。
知道是青尸蛊了,宁雨昔就明白为什么几个人都没有出声喊人了,而且对孙明算是刮目相看了。
青尸蛊是苗家密不外传的剧毒蛊术,制作过程既简单又复杂,但是极其危险,稍不注意就会中毒身亡。
但是中毒身亡后,留下的尸首恰恰就是最好的蛊毒,所以说制作简单。
说复杂是因为材料难寻,有了材料跟蛊虫,放在一起用特殊的方法培养即可。
中了青尸蛊的人,全身麻痹口不能语,没有解药。
没有人知道中蛊之后是什么感觉,因为没有一个人中了青尸蛊还能活下来。
但是看今天的情形,中了青尸蛊的人未必全身麻痹。
关于人中了蛊后的症状,都是通过当时中蛊人的反应变现猜测的,而且,都是不是很详细。
一般最统一的现象就是中蛊之人片刻即可尸解,待两个时辰之后,于尸泥中寻蛊虫。
中蛊之人散腥腐之气,恶烂之中带有甜腻气息不可久闻,久闻伤于肺腑,鲜血化蛊触之必死。
在林三的马车上,拿下面具的宁雨昔把刚刚的事情跟林三讲了一遍。萧夫人、玉霜跟听的心惊肉跳。
五个人在一辆车上确实有点拥挤,但是宁雨昔为了安全只能这样安排了。
秦仙儿领着洛凝跟陶婉盈在另一辆车上,这样秦仙儿的压力还能小点。
外面有胡不归、高酋照应着,林三这才放心下来。
杜雨的情况好多了,镖师们有意无意的有些疏远高酋一伙人。
高酋心里清楚,出门在外谁也不愿意惹上麻烦,更何况杜雨自己手里的东西本来就很扎手,所以镖师们在这种情况下疏远自己,高酋还是能理解的。
那边的火已经生起来了,询问了一下杜雨的情况,得到杜雨一切安稳的答复,高酋就回来跟林三一起商量之后应该怎么办。
“你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一下,刚才雨昔跟我说了点细节,她说你知道的多,你仔仔细细的把事情跟我讲讲。”林晚荣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从接到圣旨开始一直到去江南,然后再回来事无巨细的说了能有半个多时辰。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插话,都在静静的听着高酋的讲诉,高酋也把宁雨昔为什么会跟来也交代了一下,当然是有所保留的有所隐瞒的交代了一下,宁雨昔听着高酋的话,直到最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徐芷晴给了杜雨什么东西?”林三抓住问题的关键说道。
“不知道,我去杜家打探了一趟也没有收获。”宁雨昔说道。
“上次遇到山贼的时候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林晚荣有点想不清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杜雨的镖局还是高酋的犯人。
“没有了,但是我们离开了镖局原定的路线,确实没有再遇到过敌人。”高酋说道,心里思索着还有那些事情是自己一时忽略了的。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两伙人?”巧巧说道。
“巧巧说的对,很有这种可能。”宁雨昔说完看着林晚荣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们是继续进京,还是怎么办?”高酋问道。
“快走吧,离开这里,这太危险了。”萧夫人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
“不行。”林三说道“我们要是走了,镖局就鼓掌难鸣了,而且敌明我暗这时候绝不能分开行动。而且我们是受了皇命,押解犯人回去御审,这犯人死了,我们再跑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林将军这么说就不对了,是我老高受的皇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赶紧走往金陵去,我带着人去京城复命,是杀是剐也绝无二话。”高酋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我兄弟一场,而且同生共死过,我怎么能看你白白的丢了性命?”林晚荣说道,他没注意到一边的宁雨昔在高酋说完话之后,脸色有些不对。
“我们一起进京,而且以我的名义给青璇跟芷晴各修书一封,一是让她们知道现在的情况,二是问清杜雨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将军你……你最好别牵扯进来,而且这事情很蹊跷,似乎有人在盯着我们……”林晚荣打断了高酋的话说道“正是因为事情很蹊跷我才不能走,刚才的凶手很明显已经盯了你们很久了,而且时机掌握的很好,听雨昔说刺客的武功极高,我如果离开后被人盯上,光有雨昔一个人反倒是危险了。但是,如果我跟你们在一起,有你们在加上镖局的人,刺客绝不容易下手。”
“确实如此,那我们就去前面的县城,那里有驿站,用信鸽传递书信就行。”
高酋跟林三商量好了,下了马车又跟胡不归交代了一下。
杜雨这边暂时没什么问题也可以启程了,被杀的几个人的失身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众人灭了火,秦仙儿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确认了安全一行人就出发奔向前面的县城了。
这一回,队伍更加庞大了。
***
“你真的去了?”
“对!”
“你疯了?”
“我做事情自然有我的目的。”男人没敢去看女人的眼睛,把视线偏向一边。
“你这样做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女人走到男人面前看着他的脸。
“哼!就一群乌合之众,想留我?难!”男人很自信的说道。
“我来这里是为了帮你,同时也是来看着你的。而且为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头目,你亲身犯险真的合适吗?”女人不依不饶道。
“我说了,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去。”女人打断了男人的话说道“就算真的到了必须要杀他的时候,也不应该是你去动手。”
“我……我没想要杀他。”
“好,不管你想不想会不会,我都不准你以后自己行动。”女人瞪着一双明眸盯着男人的眼睛。
“你一来就发火,在家里也没看你对别人发过火。”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睛,最终认命般的说道。
“我是没有冲别人发过火。”女人不依不饶看着男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们。”
男人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伸手拦过女人的身子,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不依的扭了扭,然后双手也环住了他的腰身。
“我真的害怕。”女人低低呢喃着“害怕失去你可怎么办?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不会的。”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掌控的了,几方势力现在都在运作,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好。”男人嗅着女人的发香说道“你后悔吗?”
“后悔。”女人坚定的说道“但是为了你,我无怨无悔。”
四目相对,四唇相接,一时间道不尽的柔情蜜意、情意绵绵。
****
与此同时,高酋一行人也到了县城。
这么多人的队伍整个小城几年也遇不上一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一共找了四家客栈才把人员都安排下来。
好在高酋这里没有要关押的人了,只需要多留心林三的家眷即可。
杜雨那边高酋没有过多的参与,杜雨好在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还不能说话,底下的镖师也都是老江湖,相互配合着把事情也算稳妥的安排了下来。
镖师们自己住在一间客栈,高酋想着能有个照应,安排林三等人住在了离镖师不远的客栈,林府的家丁车夫都被安排在较远的地方了,高酋的手下安排在林府家丁客栈的附近了。
书信也已经送了出去,高酋跟胡不归都有朝廷的印鉴,所以,驿站一刻都不敢耽误将书信送出。
这一通折腾下来,就是一个多时辰,等林三高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胡不归正在等着他俩。
“人都安排下来了?”三哥问道。
“嗯。萧夫人跟萧姑娘还有陶姑娘住在一起,董姑娘跟洛姑娘、秦姑娘住在一起。她们的两间房在中间,宁姑娘的在靠近后院的那一间。你住在靠近楼梯这一间,我跟高酋住在正对着楼梯这一间。”非常时期也就没有给林三安排个家眷,但是,林三想跟谁在一起单叫出来就可以了。
“兄弟们呢?”高酋问道。
“都被安排在了一楼,晚上巡夜也安排好了。”胡不归说道。
“三人一组?”林三问道。
“对,按照你的吩咐,三人一组。”
“不能再让兄弟们出事了。”林三说道。
“行了,别说了,一晚上没吃饭了,一边吃一边聊。”说着话胡不归领着林三高酋坐下,叫来小二让他把酒菜上来。“林将军?喝一口吗?”
林三这一路上也没好好的喝上一口酒,酒虫都要被渴死了,想了想说道“喝,但是少喝点。”
胡不归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三人满上,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就知道林将军喜欢这一口,酒我都准备好了。”
高酋刚才进来就看到胡不归给自己使眼色,一时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只好默不作声的应和着他。
楼下三个人菜还没上就已经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楼上宁雨昔坐在屋里心慌的厉害,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时候,在车上她就紧张的要命。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里还留着别的男人的精液,而且不能当着林三的面运功避孕,宁雨昔就如坐针毡。
林三在车上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的,看到男人火热的眼神,宁雨昔忽又想到自己光洁的下身,要不是自己定力强,只怕已经露了馅。
来到客栈宁雨昔就急急忙忙的躲进客栈屋里运功避孕,但是错过了最佳的时辰,宁雨昔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而后更大的问题就出现了,林三晚上要让她侍寝可怎么办?自己怎么跟他说?
宁雨昔似乎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关。
用来月事做借口?
不行,以前就被他在月事时使坏走过后门,宁雨昔已经记不清当时林三使坏时的感觉了,自己想在一想到后庭花蕾,就是胡不归给自己留下的有些涨麻的感觉,男人用力深入的感觉,男人精液一股股注入的火热感觉。
想到这里宁雨昔赶紧摇了摇头,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以缓解此刻花房深处的空虚。
你到底在想什么?宁雨昔质问着自己。宁雨昔坐在床上,强压着欲望,内力运走全身,将心法运行一个周天,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心静了下来,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宁雨昔看着床头挂着的林三刚刚送给她的风铃,心中一阵迷茫。
对,胡不归。
现在林三不在,一肚子坏水的高酋也不在,只能找胡不归商量了。
胡不归刚把林三的家眷安排好,正站在楼下跟手下们吩咐着晚上值夜的事情,就感觉有人在看他,一抬头就看到宁雨昔站在二楼看着他。
宁雨昔看到除了他没人注意到自己,就冲胡不归点了点头。
悄悄地来到宁雨昔的房间。胡不归听完宁雨昔的担心,自己也一时没有办法。
“你说要是高酋的话,他会怎么做?”胡不归问道?
“我怎么知道?”宁雨昔现在一想到高酋就恨得牙痒痒的。
“老高……?”胡不归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对,就用老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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