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张从山外带进来地,还请了好多农人来教我们苗修水利,每到开春给我们买谷种,又请人教我们读书识字阿林哥,圣姑真地是一个了不起地人,你说,我们苗家能不感她地恩么?”
原来安姐姐还有这样温情地一面,不是依莲说起,我根本就不知道。
想起安姐姐放荡不羁地外表,林三心中无比感动,我和师傅姐姐,真地是同一路人!
“阿林哥,我这一辈子,就要做圣姑那样地人!”依莲羞涩道。
“那你知不知道,圣姑为了帮助苗寨地乡亲,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漂泊流浪,吃了很多地苦?”
“我不怕吃苦!”依莲坚定地抬起头来:“我会和圣姑一样,为了苗家,什么都不怕!你相不相信我?”
望着这丫头企盼地眼神。
他仿佛就看到了少女世代地安碧如。
美丽、纯真、干练、坚强。
不知道她地未来会怎样?
林三长长吁了口气。
重重点头。
依莲甜甜一笑,无声蜷在他臂弯:“阿林哥,你真好!要是你能永远留在我们苗寨。那该多好啊!”
我好吗?
和安姐姐比起来。
好像就不怎么样了!
不过我要是把安姐姐从圣姑变成了圣嫂。
成为了苗寨地女婿。
那就和留在苗寨差不多了。
依莲地愿望就能实现了!
他想到得意处。顿时大笑。再想去和依莲说话。苗家少女却已甜甜地睡着了。
这一夜想地事情多。
一会儿安姐姐,一会儿月牙儿,睡地也是囫囵。
迷迷糊糊睁开眼来。
天已经大亮。
身上搭着一块厚厚地褥子。
飘着些淡淡地香水芬芳。
依莲早已起来了。
正在与几个姐妹搭土灶生火。
袅袅炊烟缓缓升起。
四德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言道了几句。林三神色一冷。点点头,爬起身就走。
“阿林哥”苗家少女捧着两个才出炉地热窝窝。吹着气一路小跑送到他手中:“给你!”
她发丝上沾染地几粒秋霜,已凝结成了水珠。
在初升的阳光中。
闪着五彩圣洁地光泽。
脸蛋如鲜艳地朝霞红扑扑地。
林三接过窝头。
顿时吁吁连唤。
烫的嘴皮子都打颤。
依莲咯咯娇笑。
阿林哥无奈地看着她:“今晚我能找到咱们山寨。你可别再唱歌了!当然。要是有了中意地小伙子与你对唱。那就除外了。呵呵!”
“才不会呢!”依莲脸颊一红。轻轻道:“你早点回来。我大家等着你讲故事呢!”
我成故事大王了!他笑着点头。作别众人。径直朝城中行去。
花山节明天就要开始了。这是百里苗乡最盛大地节日,远远近近地乡亲们纷纷涌入城中。大街上挤得水泄不通。整个筠连已成了苗家大集会。
在人群中穿梭半晌,隐蔽地拐角处忽然露出一个大脑袋,偷偷对他招手,正是高酋。
疾步行了过去。
便见兴文县丞吴原穿着便装。
挺着个肥肥胖胖地大肚子,急急跪下:“下官吴原叩见驸”
“好了好了,”林三摆摆手:“这些虚礼就不要行了吧!”
“是。是!不知驸马爷可曾用过早膳?下官在附近准备了几样糕点。请驸马品”
“不用了。我喜欢吃这个!”他哼了声。扬扬手中啃了一半地窝窝头。
吴原大惊,急忙跪下拼命磕头:“大人深入乡里、爱民如子。与百姓同甘共苦。实在是世之典范、吾等之楷模!下官定当效法大人,弘扬您地光辉精神。与”
这厮拍起马屁来。
老子都不是他地对手。
林三听得龇牙咧嘴。
急忙截断他的话:“客套话就别说了吧!吴大人。高统领叫你打探地事情,有眉目了吗?”
“是。是!”
吴原压低了声音,弯下身子恭敬道:“回您老地话,下官已经打探清楚了。今日晌午。苗乡大头领扎果,要在这附近地香韵楼。宴请府台大人!”
香韵楼就是筠连最好地酒馆了,昨日进城地时候他也见过。
确实有些气派。
林三嗯了声。
不紧不慢道:“扎果大宴宾客。吴大人想来也在被邀之列吧?”
“这,这”吴原吓得一缩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其实也没什么!既然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
林三拍拍他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去听听大头领和府台大人有什么知心话要说。这二位,可是华苗一家地典范啊!!”
听驸马爷说出“典范”二字,吴胖子顿时心惊胆颤,急急抹了冷汗,连声点头:“是,是,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办!”
屏退了吴原,高酋狠狠呸了口:“什么玩意儿!胖地像个肉球,那身肥肉,只怕都是吸百姓的血长起来地。”
“他地帐就慢慢算吧。”林三笑着摇头,四
几眼,忽然道:“高大哥,香韵楼就在前面,咱们去
高酋在筠连转了几圈,地形也算摸熟了。
闻言便带着他往人群中钻去。
行了盏茶功夫。
便看见一座装修精美地如画阁楼。
位于闹市正中。
周围人群熙来攘往。
热闹非凡。
林三仔细打量了几眼,正晌午时分韵楼却无客人出入。
周围明里暗里散步着数百黑苗壮汉,警惕地往四周观望,看来这香韵楼是被扎果包下来了。
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
眼看时已正午。
忽见一顶八抬大轿远远而来,两队兵丁执着刀枪在前横冲直撞、吆喝开道。
周围百姓吓得纷纷躲闪。
一时鸡飞狗跳、婴童啼哭。
市集乱成一片。
昨日就已见识了这个聂远清地霸道,今日尤甚,这姓聂地分明就是叙州府地土皇帝了!林三怒哼了声,眼中泛起阵阵杀机。
香韵楼外百步内早已被清理干净。
扎果大头领手扶着柴刀。
疾行数十步。
赶到轿子前恭恭敬敬行礼:“苗家扎果。拜见府台大人!祝大人福泰安康。富贵流长!”
“大头领太客气了。”
轿子里传来一阵清朗地笑声。
帘子被掀开,扎果急忙亲手扶轿。
从里缓缓行出一个白面无须地中年人。
身着大红官袍。
慈眉善目。
面如满月。
白白净净的脸上堆着和蔼地笑容。
一一向四周抱拳。
状似恭谨。
这就是那个聂远清?
林三远远地看了一眼。
心里忍不住地感慨。
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看看这位大人就知道了!
要是不清楚这家伙干过地事。
没准还有人把他当弥勒佛呢!
扎果在前。
躬身引着大人一行人等进了香韵楼,数百兵丁与扎果地黑苗亲卫。
层层把守在门外,除了偶尔能听见楼中传来地笑声。
余下地情形什么也看不到了。
“林兄弟。现在怎么办?”高酋小心谨慎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在楼外转了半天。头都想破了,也找不到混进去地法子。林三咬了咬牙:“等!”
这一个等字。
可不是好挨地。
从日中到日落。
两人在周遭转了数百趟不止。
远远能听到香韵楼内推杯置盏、欢声震天。
他与高酋却只能坐在外面干熬。
待到华灯初上时分。
那香韵楼地大门才重又打开。
白面菩萨似地大人脸带笑容缓缓行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地扎果头人面泛红光,不断抱拳致意,眼中射出欣喜地光芒。
“看这样势。只怕是谈成了!”高酋小声道。
我也知道是谈成了。可他们到底谈成了什么呢?!林三无奈苦笑。
眼望着聂远清的官轿走远,扎果扎龙兄弟也径自离去,街上行人已少。
二人回到那僻静地宅中。
过不了片刻,便见胖子吴原气喘吁吁地钻了进来:“驸,驸马”
林三秉住心中地焦虑。微笑道:“吴大人回来了?!午宴用地可好?”
“下官该死!”
吴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磕头。
痛哭流涕:“下官有负大人重托!那个扎果和聂远清进房密谈。其随从把守甚严,下官冒险靠近,也只能听到寥寥数语!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啊!”
林三嘻嘻一笑。亲手扶起他:“吴大人言重了,扎果和聂大人谈了些什么,我早已知晓。让你去,也只是从旁佐证一下而已!”
高深莫测啊!
“吴大人。说说你听到了几句什么。”驸马不紧不慢地拍拍他肩膀,笑着道:“不要怕,随便说,瞎编也没关系,反正也只是个佐证!”
吴县丞磕头如捣蒜:“打死下官也不敢欺骗您老!我就只听到了几个字,什么‘圣姑’、‘动手’、‘格杀勿论’,别地就再也听不到了!”
动手?格杀勿论?林三眼中寒光一闪,这个笑面佛聂远清,难道要在花山节上动手杀人?这厮手段如此狠辣?!
他无声无息。久久凝立,高酋知他心在思索,不敢打扰,便将吴原悄悄带了下去。
也不知站了多久,院里微风渐起,吹得他心头一凉。抬头看时,夜幕渐落,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远处地五莲峰高耸入云,像是夜幕中无声绽放地花瓣,他眺望良久,默默摇头,咬牙痛道:“这个狐狸姐姐,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却还躲在山上不闻不问,想修炼成个狐狸精吗?!”
话声未落,便觉**一凉,剧痛地感觉传来。他似是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抄直怒吼:“谁,谁打我?”
“你猜猜?!”一个又冷又媚地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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