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发觉那站这个负责警备的男性。
“呃,不是,那个”
眼镜男一脸焦急嘴上却又吞吞吐吐的。
深月连忙说,
“那个,你搞错了。现在只是轮到他休息而已。就到刚才还是他一个人一直把水提上来的。“
“啊,这样啊······”
男人往深月手上的水桶拿上看了看后,
“嘛算了。把这个交给我”
那男性从深月手上拿过水桶,什么都没说,就往河里扔去。
跟着就接连用力扯起绳子,往水桶里灌进水。
他那身动作十分迅速,显得十分有精力。
深月站在对方身后注视着那男性这一连串动作。
就在高中的时候,经常会有男生因深月有什么苦工作而从旁插入说要来帮自己完成这类情景。
尽管以往自己不曾对此有过什么疑问,也都只觉得真是帮大忙了。
可如今,不能再抱有如此轻率的心情了。
自己之前也经常被雄介使唤来使唤去。
然而,当自己被他褒奖的时候却又会感到十分愉悦。
这褒奖并非谄媚,单纯是因能力与成果而给予相应的称赞罢了。
(所以,自己才会那么高兴······)
在世界崩坏之前,能属于自己的地方到处都是。
可如今不是了。
属于自己的一块地方不由自己来创造不行。
而在跟雄介一块的生活当中,深月深知正因自己帮上忙起了作用了才有继续呆在这里的自负。
与之相比,那种连对方真性情都摸不清单靠对方向自己投来的那份好意就呆着的那种地方,实在是过于虚渺而又一点都靠不住。
提完水,男人挥过手离开后,深月有些不融洽地向着那依旧呆站着的男生说道,
“那个···········抱歉。都怪我“
“不,没事···········”
短暂的沉默。
“没事。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
“啊,抱,抱歉。别在意“
“哈·····”
就这种不干不脆的态度也没法再过多聊点什么了,两人一言不发地,拉着平板车踏上回去的路。
把水卸到杂物房后,将平板车送回原本放置的地方的途中,两人遭遇到了一场骚动。
市政府办公大楼一楼作为丧尸侵入时候的缓冲地带,基本就不怎么会被使用,避难民也因此都在二楼往上的地方居住。
而在这二楼的中央大厅那,警备班的值班室外头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到处响起愤怒的声音。
“都说了把武器还给我们!那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吧!”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
在那喧闹的地方里头,警备班的几个男人正绷着脸站着。
跟着还有六七个人像是要围住他们似的站在那儿。
愤怒地喊了起来的是这其中的一人,这人留着一把长长的金色的牛郎头,还把头发往后梳扎了个马尾辫,看着大约二十来岁。
体型显得较为纤细,身高约一米七。
那副端正的五官再加上他套在身上的连帽衣,要是没听到声音的话说不定还会把对方看错成了女生了。
这嘶声力竭的男人旁有位男性走了出来当和事老。
“冷静点。别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
那牛郎头男赌气般转过身去。
跟着那名约为四十岁上下的体格如体力劳动者般结识的男性替过他站了出来。
“这家伙真是失礼了。对不起啊“
男性以看着就跟他不搭调般平静的语调说着。
“只不过,就跟我们刚刚说的那样,赤手空拳出去外头找食物实在是过于困难了。我们只不过要求把我们放在你们那的道具给拿回来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没经许可的事”
“那就去取得许可啊”
年轻男人在一旁嘟囔着,年长的男人见此用手撞了撞他瞪了他一眼。
“给我适可而止点。·········这样的话,挺抱歉的能麻烦您快点把我们的意见传达上去吗。我们想今天就出发呢“
“············”
那名警备班的男性无言地离开了。
听闻有骚动,人都渐渐聚集到这大厅里了。
手持武器的警备人员也都星星点点地开始远远把这边围了起来警戒着。
然而,男人们依旧一脸平静地无视掉四周投来的视线。
而那似乎是领导者的男人旁边站着的那位三十岁后半的男人却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而那牛郎头的男性就在这身旁,正焦躁地瞪着四周。
神月在大厅一处角落一边注视着事态的发展,一边觉得这小集团很是有既视感。
印象自己在哪儿见过。
突然深月想起来了。
(啊,对了。就是最初那房间里的那些人啊·······)
当初到市政府里避难时,被领到的那位于西栋其中一间房间里的那群避难者集团。
当时他们还围在房间中央开着灯谈笑风生。
与四周那些疲惫的避难者相比真是十分显眼。
跟着大厅里沉默了会儿,不久牧浦的身影出现了。
由人领着,扬着那件白衣走了过来。
侧眼偷瞄着确认了下堆在这大厅里的人后,牧浦站在那看着就是这集团的领袖身前。
开口就是。
“听说你们要去猎取食物。不知是真是假?“
“诶诶。所以说,我们就想把放到你们那儿的道具给拿回来”
“太危险了“
听到这话,男人搔了搔头。
“食物剩不多了吧。在还能动的时候就得去确保物资,到了动都没法动的那时就糟了”
“可是··········“
“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就我们这群人干就好。失败的话也就当少几张口争饭吃了”
“······首先我是觉得给你们带来不便十分抱歉。然而我们更应该寻求如何能让全体人员都活下来的方法。食物的话也还有点,说不定救援明天就到了”
“嗯······你是个好人。可是继续等情况也只会变得越来越坏罢了。也别过于依赖救援了啊”
“···········“
牧浦无言地沉默着。
两人像是相互瞪着般对峙着。
而这时,一把意外的声音响起。
“我也去”
看到从人群当中冒出的身影,那还远远望着的深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那是雄介。
男人一脸惊讶地,
“你也?“
“人多好办事吧。而且我也是新来这儿的”
男人向着缩了缩肩的雄介扬起嘴角笑道。
“那还真是帮大忙了。喂,还有别的想跟我们一起去的人么?“
男人环视四周,可对上视线的人都立马移开自己双眼。
站在深月旁边那眼镜男更是绷起身子低着头。
也没听见有别的回应,男人的视线绕过一周之后。
“嘛,也就这样了·········。没所谓吧?医生”
“·········“
牧浦咬着唇,像是在纠结着些什么。
不知道她在苦恼着什么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后,
“·······把这方案提交到委员会再订立一个合适的计划吧。就我一个人的意见实在是······”
“反正最后也就只是被含糊带过而已吧。第一,我们也只是要求要回我们自己放在你们那儿的东西罢了。虽然我们很感谢你们提供给我们住的地方还有食物,可我们并不是隶属于你们组织的集团。你们理应没有任何理由限制我们的行动才对。“
男人的话让牧浦再度沉默。
跟着她缓缓地一个个地向着男人们投过视线,随后视线转向雄介身上。
虽然两者的视线在这么一瞬间交汇到了一起,可跟着雄介感觉无趣般移开了视线。
过了会儿,
“·······我明白了”
牧浦浑身无力地说道。
5.4 译注: 这话告诉我,失恋的女人是得多多愁善感 又多么感叹人生。
然而看到如此慨叹的深月,想起她这条女主角的命我又想起那位心里有苦不能说 有泪不能流 千依百顺 居家温顺好玩具的时子小姐 哎。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