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说法有问题吧?什么叫主人都不行?明明你主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烂人,怎么说得好像他是第一选择一样。”
“啊?你胡说什么呢?”宁荣荣一脸“这人没救了,你怎么想的”的表情看着朱竹清。“那,那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主人,其他男人都行咯?”
“不,当然也不是那个意思……哎呀你别抬杠好吗?你的世界里只有那个烂人和其他男人的区别嘛。”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清脆婉转的声音即使被刻意压低,在空荡荡的通道里也听的格外清晰,更显得四周静悄悄的。
长短不一的发丝相互交错着,乱糟糟的挠的她们耳朵侧脸直痒痒。
一个是耗尽气力,一个是主人不在,她们就放松的相互依偎着,东倒西歪,没个正形地向前走,完全看不出冷艳与清纯的动人美色,是不是发出清脆的笑声,看上去就像两个胡闹的小丫头。
凉风吹过,女孩们有点冷,便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相互取暖。
“……所以你们后来做的那么猛啊。”
宁荣荣有些羡慕地抚摸着朱竹清脖颈上的淤青。
“好棒啊……可惜我不想伤害主人,而且我被主人一摸就提不起劲儿了。唉,什么时候主人也这么对我啊……”
“别乱摸!我还想找件高领的衣服遮一遮呢。”
朱竹清没好气地拍开她的爪子,对宁荣荣如今的心理状态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值得羡慕的地方吗?”
“不是吗?”
“……我懒得和你说!”
“别别别我错了竹清!告诉我告诉我,你们后面怎么样了?”
“你还真想知道啊……真是他喜欢什么你就学什么。”
朱竹清只感觉自己醒过来以后,叹的气比过去一生的气都要多。
“我们后面就做呗,他一边做一边掐我,我一边做一边挠他。”
“然后呢?”
“然后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呀,他掐得那么用力。你非要问的话,我记得……”朱竹清望向远方,目光开始迷离,逐渐回忆起那之后的事情。
那是一片混沌。
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意识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昼夜,依靠本能行动着。
有了吃的就咬牙,有的喝了就张嘴,像只野兽一样活着。
除了进食,和无尽的迷梦以外,只有一种刺激,占据了她生命的大半部分。
做爱。
她分不清晨昏,只有凭借肉棒进出次数的频率来判断早晚。
一开始这个方式还挺准,直到某一天她被连着干了不知道多久,昼夜晨昏彻底颠倒,这个方法就彻底不奏效了。
还好她也不需要在乎这些,因为她只需要叉开腿就行。
她喜欢这个,又不喜欢这个,不喜欢做爱,因为每次做爱时,她就会被涌上来的快感爽的失去理智,不做呢,也会失去理智。
喜欢这个,因为这是她作为畜生的唯一乐趣。
最初她老是因为悲鸣,后来她发现那样嗓子太痛了,而且后面小穴越来越痒,那些肉棒越来越无法满足她,便很少叫出声,只是偶尔绝顶舒服地不行的时候咕哝一下。
但是那些肉棒的主人反而不满意了,他们说着什么,她只能从吉光片羽的残缺中回忆起些许东西。
“操,死了吗这是?妈的,被轮的松松垮垮的,跟肏具死尸一样。动啊贱货!”
“就这还皇后啊?贵这么多,也没比隔壁的母猪好到哪去啊?喂殿下,介绍一下你们家哪个逼比较骚啊,哈哈。”
“闭嘴!找死吗你!陛下做了也就做了,你多嘴了指不定哪天就死外面了,少说点。”
“哼,他老人家不是自己作的嘛。围杀那家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搞得鬼鬼祟祟的,还搭上了婆家这么多人,脸都丢光了,不知道图什么。要是我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我才舍不得拿出来钓别人,再宝贵的东西,也他娘的不换。”
“哎哎哎,都少说几句,喝的都有点多了啊哥几个,干干干,你要是不喜欢,换那个大点的丫头也行,胸大屁股肥的,都是朱家人,这个给我,给我……嘿你倒是放手啊。”
他们很快发现,比起高潮,疼痛才是让她再次发声的最快途径。
于是之后的那些记忆,快感总是伴随着疼痛而来,击打,撕扯,烫伤……
各种各样的疼痛,伴随着男人们的大笑声,和自己声嘶力竭的悲鸣。
那些疼痛,让记忆越发支离破碎。
她奋力拾起某个片段,却变成沙砾从指间滑落。
有时候是和几个男人,小穴,手,后庭,都传来胀痛般的快感。
有时候被绑在架子上,被性欲和疼痛折磨得伤痕累累。
有时候是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一边侵犯她一边被从后面干到高潮。
那是她记忆里印象最深的片段,她抱着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抚摸着她赤裸的脊背,轻轻揉捏着她的猫耳。
那个女孩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却已经皱着眉头睡去,眼角带着湿润的泪痕,与潮红的春情。
小脑袋往她怀里钻的更深,怀中的孩子轻轻念叨着。
“阿姆……”
酸涩堵塞住了喉咙,从眼角滑落下微咸的泪水,她却感到有些安慰,那次行动里,最小的孩子就是她,她都进来了,家族就没有再被他碰过的女……
她摇摇头,从那段记忆里挣脱出来,跳入下一个片段。
她发了疯一样的翻找着,被自己困在这段记忆里面,来回翻找着过去的只言片语。
年幼无知的稚子,风姿绰约的少女,意气风发的魂师,雍容华贵的皇后……
她走过年少懵懂的华丽府邸,跳过刀光剑影的血亲相弑,略过母仪天下的登基大典,一路拉到最后的无间淫窟。
记忆却在此断开,在那件事情之后,大部分都是快感的混沌,而少部分的清醒时光,却没有记录她想要的东西,只有着一种情感,装满了她的心灵。
愧疚。
身边的淫窟从来就不可能困住她,困不住从星罗皇室传统的血亲相弑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幽冥灵猫,拦不了赢过了最凶恶的封号斗罗的皇后殿下。
就好像当初猎杀淫神斗罗的那一战一样。
能走到最后的白虎大帝和灵猫皇后,无一不是冷峻卓绝,心智坚韧之辈,更别提专门研发了星罗护魂咒,即使尚未如后世那般完善,也足以抵御猎物最后的反抗。
赌约不过是缓兵之计,她只需坚守心神,冷眼看着淫神斗罗肆意享用诱饵,灵猫们哀嚎着落入淫狱,就足够支撑到援军到位围杀淫神,攫取胜利的果实。
想要击垮她,就像打动一块石头一样困难。
可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护魂反噬,情欲翻涌,尊贵的皇后殿下瞬间就被升天的快感扭曲成发情的母畜,当场就疯了。
淫神虽死,神格却消失无踪。
于是她连同那些淫堕的灵猫们,一同被她那暴怒的丈夫投入妓院之中,再也无法翻身。
而疯了的她在偶尔清醒过来的时间里,则被后悔与愧疚反复折磨着,不得安宁,让她只能逃入淫欲之中,痴愚疯狂,淫乱低贱,不愿醒来,不再醒来。
她活在自己心里的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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