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一年有三个季节,分别是泛滥季(7到10月),耕种季(11月到2月),收获季(3月到6月)。
每当泛滥季,洪水会带来富含营养的黑色淤泥。
被尼罗河滋养的肥沃耕地被称为‘黑土地’,两边贫瘠干燥的沙漠被称为‘红土地’。
(目前因为修建了阿斯旺水坝,导致富含氮、磷、钾的淤泥被水坝拦下,埃及三角洲的土地开始贫瘠化,必须要施肥才能耕种,而埃及化肥都需要进口。)
泛滥季已经结束,河水下降,两边的田地再次露出水面,耕种季开始了。、
奈菲莉坐在船上,看到尼罗河两边的田地里,男人们在开沟挖渠恢复水利,女人们拿着箩筐把种子撒进黑土地里,孩童赶着羊群、猪群在黑土上来回奔走,让牲畜把种子踩进地里。
“蠢货,别挡住我的视线。”突然响起船主的叫骂声。
奈菲莉转头看去,女船主正在掌舵,一个正在给她喂食面包和啤酒的男船员,挡住了她的视线,被她骂了。
埃及女人是世上最高贵的女人,埃及女人和男人的权力是完全相同的,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毕竟女法老都多的是。
女船主可能就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条船。
一个乘客的啤酒喝完了,大概是不舍得用更贵的钱在船主那儿买酒,他用罐子在尼罗河里舀水喝,要是在以前,奈菲莉觉得这很平常,但现在...。
她用餐时把筷子在啤酒罐里洗一下,然后夹着面包放进嘴里咬。
她吃东西的方式引起了旅客的关注,一旦你懂得了有些事情,就回不去了,从马尼亚·维斯塔神庙里学到的知识,改变了她的生活习惯。
噗哧~,船舷外边突然喷出一股混着水珠的气柱,吓了她一跳。 她微微探头出去看,一只大河马正在潜入水里。
===抄袭自《谋杀金字塔》===
老医生布拉尼的父亲是一名假发制造商,但他离家学艺,后来成了雕塑家兼画家。
有一名为法老做事的工匠请他到卡纳克神庙帮忙,在一次为工人举办的宴会上,有一个石匠忽然身体不适。
布拉尼出于本能地为他施行催眠,把他从死亡这缘救了回来。
虽然官中召唤他多次,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生只为了救人而行医。
不过他现在离开北部大城,前往底比斯地区的小村落,却与他的职业无关。
当布拉尼经过灌木丛时,他让轿夫停下轿椅。
空气和阳光又柔又暖,他发现村民正在聆听着流畅的笛声。
洪水褪去不久的耕地上,有一位老者和两名年轻人,正在水渠里筑泥坝,以保存河水用于收获季前的灌溉。
大自然所给予埃及无可计量的财富,都在人民的劳动下细细珍藏着;在这片受众神保佑的平野上,永恒的幸福日复一日泉涌不息着。
一间土屋前,有个男人蹲在地上挤牛奶,在一旁帮忙的小男孩,则把牛奶倒进缸中。
几只青蛙泡在缸里,赫卡特Heqet女神不仅司职于生育和重生,还是一位拥有强大魔法的女神,把青蛙放入牛奶中供奉赫卡特女神,就可以让牛奶保存更长时间。
布拉尼又回想起自己放养过的牛群,他帮它们都取了名字,年纪大了就是爱会议。
能拥有一头母牛真是莫大的福气,因为牛是美丽与温柔的化身。
对埃及人而言,再也没有任何动物比牛更有魅力了,它大大的耳朵听得见爱与音乐之女神哈朵尔Hathor的音乐。
牧牛人经常这么唱着:“多美好的一天!老天眷顾我,我的活儿甜如蜜。” 通常,牛群会选择自己想走的路,脚步也总是不疾不徐。
老医生几乎已经遗忘了这些简单的景象,这种平静的生活和这种单调的从容。
在这里,人只不过是连串画面中的一部分罢了,一个世纪的动作重复过一个世纪,洪水退潮,世世代代循环不息。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原来是检察官正在叫唤民众上法庭,负责维护秩序与安全的诉讼官,则紧紧地抓住一个大声喊冤的妇人。
法庭就设在一颗无花果树下。
法官帕扎尔Pazer才二十一岁,但已受到村中长辈的信任与托付。
通常,法官的人选由当地显要选定,此人必须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若是有钱人,则必须有能力对财产权负责,不然也须是个对个人行为有担当的人,因为法官一旦犯了罪,刑罚要比杀人犯还重,这是为了使他们执法公允,而不得不如此规范。
法官帕扎尔的两侧坐了八名陪审员:村长、村长夫人、两名农夫、两名艺匠、一个寡妇和一名灌溉工人,每个陪审员都已经年过五十了。
法官开庭之前,先敬拜了女神玛特(玛特由一名端坐的女子代表,头上还插着鸵鸟羽毛,她象征了绝对的和谐),她所象征的律法正是人类司法理应尽力遵循的准则。
接着他开始宣读起诉状,被告便是被诉讼官押着面向法庭的那个妇人,她的一个朋友告她偷了她丈夫的铲子。
帕扎尔要原告将控告原由大声重复一遍,然后要求被告辩解,原告冷静地陈述,而被告则激烈地辩驳。
帕札尔命令被告冷静。
原告表示,她对执法机关的疏忽感到惊讶:她早在一个月前便将事实向帕扎尔的助理书记官报告了,却一直没有接到法庭的传唤,她只好提出第二次告诉。
这样一来,小偷就有充分的时间湮灭证据了。
“有目击者吗?”帕扎尔。
“我看到了。”原告回答道。
“铲子藏在哪里?”
“在被告家里。”
被告再度否认,她激动的神情看在陪审员的眼里,她显然是清白的。
“我们马上去搜查。”帕札尔坚说。
法官还必须身兼调查员,亲自前往犯罪现场,证实证人的说词与犯罪行径。
“你没有权力进我家!”被告大喊。
“你认罪吗?”帕扎尔问。
“不!我是清白的。”
“在法庭上公然撒谎是很严重的过错。”
“说谎的人是她。”被告激动地说。
“这样的话,她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你确定吗?”帕扎尔直视着原告的双眼问道。
原告点了点头。
于转移了地点,法官亲自进行搜查。 他在地窖里找到了赃物,铲子用布包了起来,藏在几个油罐后面,罪犯瘫倒在地。
陪审员依法判她要赔偿失主双倍的损失,也就是两把新铲子。
同时,宣誓之后竟仍说谎者,可判处终生苦役,若涉及杀人案件,甚至可判死刑,这名窃妇将必须为当地的神庙做几年劳役而不得求取报偿。
而就在陪审员们解散前,帕扎尔却语出惊人地宣判:助理书记官延宕办案程序,罚杖打五大板。
据先贤的说法,每个人的耳朵都向后长,所以他会听见棍杖的声音,以后就会更加谨慎了。
“法官大人愿意审理我的案子吗?” 帕札尔困惑地转过身来,“是你!” 老医生和帕扎尔互相拥抱了一下。
“你竟然会到村子里来!”
“还不是为了你。”
“走,我们到无花果树下去。” 他们两人坐到大树下的矮凳子上,这是村中那些有钱人摆在这儿乘凉用的。
“还记得吗,帕扎尔?你双亲死后,我就是在这里揭露了你的神秘姓名的。帕扎尔:能预知未来的先知……长老会议将这个名字赐给你,的确没有错。这不正是一个法官所最需要的吗?”老医生说道。
“是你教我读书识字,让我接触了法律,使我努力钻研。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只是个以爱心耕耘的农夫。”帕扎尔感激地说。
“你不适合当农夫,一个国家是否伟大与安乐,和法官的素质有绝对的关系。”
“当一个法官……必须每天不停地战斗。又有谁敢说自己永远不会输呢?”
“你有这个意愿,这才是最重要的。”老医生肯定地看着帕札尔说道。
“这个村落是个安宁的避风港,这份不讨好的差事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发挥。”
“咦,你不是被任命为谷仓的管理员吗?”
“村长希望我能当上王田的总管,以免收割时节产生纠纷。这份工作我一点也没兴趣,希望到时不会成功。”
“一定不会成的,因为你有另一条路要走。”
“我不懂。”
“他们派了一项任务给我,帕扎尔。”
“法院?”
“孟斐斯法庭。”
“是我犯了错吗?”
“恰好相反,两年以来,地方法官视察员对你的表现一直有很好的评语。他们现在要派你到吉萨省,接替一位去世的法官之职。”
“吉萨,好远啊!” 吉萨省,齐阿普斯大金字塔所在,决定国家安和乐利的神秘能源中心,这个只有法老能够进入的地方。
“下个月初就到孟斐斯,就任前先住在我那儿吧。”
“你要走了?”
“我退休了,但还有几个病人需要我照顾。” 老医生上了轿,轿子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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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插了两根树枝,架着一个白皮旅行袋,帕札尔正在查看皮袋牢靠否,袋子装满后他就可以背在背后,把大皮带斜挂在胸前固定。
该放些什么呢?
还不就是一块缠腰布、一件外衣和一张席子,一张可以当作床、桌子、地毯、挂幔、门帘,甚至裹尸用的席子,至于由两张羊皮缝合而成的羊皮水袋。
旅行袋才一打开,就有一只沙土色的狗跑来嗅个不停。
它叫“勇士”,今年三岁,是只猎犬和野狗的混血狗,腿长、脸短,低垂的双耳偶尔还会无声无息地竖起,外加尾巴卷曲,对主人忠心不二,但不善狩猎,尤其喜欢吃烹煮过的食物。
“勇士,我们走了,先走路,再搭船,我们要去孟斐斯。” 狗儿坐了下来。
“我帮你准备了一个项圈,已经把皮拉得很柔很软,我保证一定很舒服的。”如果有其他的狗或野兽想攻击它的喉头,这个项圈就能有效地保护它了。
他还亲自用象形文字刻上:“勇士,帕扎尔的伙伴”。
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向法官道别,有些人还哭了。
大家祝他一路顺风,并送给他两个护身符,一个画了一艘船,另一个则画了健壮的双腿,只要旅人每天早上向上天祷告,那么护身符就会发挥功效,保佑他旅途顺利。
他还有皮鞋要拿,但不是用来穿的,只是要拿在手上,他和其他人一样赤脚走路,等到他洗去身上仆仆风尘,进入屋中时,才会用得上这双宝贵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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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太阳神Atum·Ra把精液射进自己的嘴里,从嘴里生出了一对孪生神,大气之神Shu和雨之女神Tefnut。
像所有的好奇孩子一样,Shu和Tefnut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家,去探索他们出生的宇宙。
Ra因失去他的孩子而心烦意乱,于是创造了火,照亮通向他们的道路。
最终,火的信息找到了他们,他们回来了,这让Ra非常高兴,以至于他流下了眼泪,这些眼泪落在岩石上,变成了第一批人。
与此同时,Shu和Tefnut,作为第一对男女,自然而然地交配了。
结果,Tefnut很快生了一对儿女,大地之神盖布Geb和天空女神努特Nut。
相同,Geb和Nut也成了父母,先后生下了两对儿女,奥西里斯Osiris和伊西斯Isis,塞特Set和奈芙蒂斯Nephthys。
天与地不停地结合,他们还要生更多,这让Ra害怕宇宙都被他们的孩子填满了。
于是Ra命令大气之神Shu把天、地分开,不让他们纠缠在一起。
Shu用双手把Nut举起来,又用脚踩住Geb的身体,把他们拆散开来。
Geb在Shu的脚下奋力抗争,用一个肘撑起身子,弯曲起一个膝盖,于是地面就有了山峰和起伏,他的身体也被覆盖上青翠的草木,他只能用这种姿势仰望被高高举起的妻子Nut。
Nut的身体伸展开来,手脚垂向地面,镶满星星的蓝色身体被Shu托举着,于是形成了天空和满天繁星。
与他们的父母一样,奥西里斯Osiris和伊西斯Isis;塞特Set和奈芙蒂斯Nephthys,也结成了夫妻。
神话讲到这里,读者应该明白了,为什么古埃及语的妻子/姐妹、丈夫/兄弟是同一个词了。
但这并不意味了女孩都要嫁给自己的兄弟,大部分古埃及女孩有自主选择丈夫的权力。
但为了与神对应,以彰显其合法统治权,法老夫妻还是优先选择兄妹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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