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有点利用那小菜鸟的同情心的嫌疑,不过,要是让这样好玩的玩具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有点太亏了?
再说,他也有点担心橘子昨天遇上的那黑发男子,要是真的是那家伙的话,说不定……
应该不会吧!
藤原边想边摇头,不过昨天他和表哥的讨论结果是把这小菜鸟留在家里,这样不管是就近监视保护甚至是饲养都异常方便,真是个省事的办法。
心情畅快的藤原梳洗好便向房外走去,无意间从橘子刚刚匆忙之中打开的房门中看见三台相机——两台尼康专业相机外加一台超薄型相机——都乖乖地躺在桌子上,。
奇怪。
藤原好奇地想起昨天橘子一边擦相机还一边向他炫耀自己仅有的三台相机——本来是四台,有一台被藤原处理掉了——那么现在三台都在这里,那菜鸟带走的是什么?
“傻瓜!居然带个空包去跑新闻,不要命了!”藤原好气又好笑地骂道,把相机带上,出门去了。
-------
“白痴啊你!!!!!!”凄厉的吼声划破云霄冲击着我的耳膜在我幼小脆弱的稚嫩心灵上划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然后言语的子弹排山倒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滚而来把我射的千疮百孔:“天下居然有记者会白痴到拿个空相机包出门,你这菜鸟难道不觉得包很轻么?我不是告诉过你身为一个记者哪怕是头菜鸟都要整天随身携带相机以防不时之需,更不要说我还打电话通知你有新闻,你居然连相机都没确认一下就拎个破包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真是千百年来都没看见过像你一样菜的菜鸟!……”
5555……我泪眼婆娑地望着口沫横飞连口气都不喘水都不喝不用打稿就能在几秒内叽里呱啦一长串并且还有永远地持续下去不停训人的若实姐,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带相机的,只是昨晚把相机拿出来保养以后就忘记放进包里了,更不用说被若实姐那XX的XX的恐怖威胁一下,更是来不及确认地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过来,赶到编辑部后立刻被若实姐揪到了这不知是在哪个山头上的富家宅院中——真不知道那些富人是怎么想的,走了一两个小时都没看见人影,要是没有若实姐带路我这个路痴恐怕就迷失在山林中活活饿死。
话说我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同样莫名其妙的深山老林中的某富家宅院中呢?
其实是这样的:这家宅院的主人小林藏人——某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兼负责人——在收到了不知谁寄来的奇异的诅咒人偶之后三天内暴毙身亡。
警方千查万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以急病猝死结案,因为相信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将诅咒杀人当作刑法制裁对象。
但是,遇上了这种不可思议事件的时候,就该我们记者出马了。
想我们个个都是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五寸金刚之笔写遍天下无敌手吹破牛皮不低头趾高气扬颠倒黑白,比律师还胡搅蛮缠比侦探还防不胜防,抽丝剥茧无中生有来保证少许的销售量,如今这种警方解决不了的看似平常但稍加修饰就能变为一篇吸引无数读者的现代怪谈,就算是我们杂志社也不能不放手一搏,紧急抽调一资深记者外加一菜鸟前来取材。
算算我们的旅行时间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到现在才发现没带相机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是现在想回去拿也来不及了。
再说,能说会道的若实姐自己不也没带相机吗?
自己不能以身作则还说我……哼,不公平!
“死夏木!你是不是在想我没带相机还说你?!”若实姐杏目圆瞪柳眉倒竖吓得我灵魂出壳。
怎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会读心术,还是我的思想真的可以完全从脸上看出来?
“你这……”若实姐刚想开口继续那说上三天三夜估计都不会停的训话,一个清冷却在我听起来无比悦耳犹如天上仙乐的熟悉声音响起:“橘子,你的相机。”
哇!
藤原,我真是太感动了!
你真是我的神仙我的救世主我的幸运星,我爱死你了!
我感激涕零地望着藤原,就差没激动地将他一把抱住,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能救我一命的相机。
我的宝贝相机啊!
你终于回到我的怀抱里了!!!
若实姐光是看到藤原就忘记了所谓的相机问题,只见她双眼放射出奇异的光芒,就像拜见神明一般用颤抖的手握住藤原没受伤的左手,并且以那种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却让我寒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小女生口气道:“藤原大人,您一路前来一定很辛苦吧,这种地方很难找,真是麻烦您了!”
“不,没什么麻烦的,我一路问路过来,很容易就找到了。”藤原仍是用那招牌型百试百灵比万精油还厉害比神秘媚香还能让任何雌性生物——没准对雄性也同样适用——神魂颠倒的101号笑容,让身为千人杀万人斩之邪恶魔女的若实姐也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这几十里见不到一个人影的地方藤原你是向谁问路的啊!
瞄瞄藤原背后那从刚才就在晃来晃去的灰白色影子状物体,我还是决定忽略这个不知道的时候会让我心痒痒知道了以后恐怕几天睡不着觉的问题,拿起相机准备取材。
在拍了几张这山间豪宅的照片后,我们按响了门铃。
在宽敞的客厅接待我们的是小林藏人的遗孀。
这位大概三四十岁的新寡妇穿着一身黑的丧服,两眼红红地带着哭腔为我们讲述着这个奇异的现代怪谈。
话说小林律师是个具备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活人说死了死人说活了的五十年不遇的才能的律师,帮人打赢的官司不少,收取的费用更可观,嫉妒的人不少怨恨的人挺多,总而言之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杂乱到各行各业黑道白道各色人种什么都有。
只是这位律师一向小心谨慎,雇佣数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保镖24小时跟监保护,日子也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下来。
没想到前几日他们夫妻在这里悠闲地度假的时候,一只毛色如火的红狐狸叼着一个小白布包哧溜哧溜地钻进花园,把那布包丢在了他们喝茶的茶几上。
小林律师觉得好奇就把布包打开了。
这一看不得了,白布里包着一个粗制滥造但怎么看怎么像小林律师的布娃娃,浑身扎满针不说,胸口还钉着一张用毛笔写着小林律师的名字的白纸,根本就是小说啊电影啊电视剧中常常播的那种巫毒娃娃或者是叫诅咒人偶之类的东东。
小林夫人完全只当是恶作剧,刚想开口让小林律师把这人偶丢掉,没想到律师突然就指着围墙外大叫一声,随即昏倒在地。
小林夫人顺着刚刚丈夫的手指的方向向外看的时候,只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啾’的一下不见了。
她这才觉得害怕起来,赶紧让保镖把丈夫抬上床休息,没想到没过七十二个小时,小林律师就这么一命呜呼去见上帝伯伯或者是路西法大哥哥了。
“这么说,小林律师是被吓死的?”我问道。
“胡说八道!”那遗孀狠狠地瞪着我,气势汹汹道:“这绝对是诅咒杀人!诅咒杀人!你们一定要把这件案子的真相公诸天下,让世人知道,这绝对是杀人事件,保险公司应当理赔的!你们说是不是?!”
关键还是保险能不能拿到手吧?这女人还真是现实。
我和若实姐对望一眼,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遗孀会这么积极地要求我们这种杂志社来进行采访。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