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内心再如何挣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儿子啊,和妈妈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维持这样神秘而又近似于暧昧的关系好吗?
只要不贪心地想要再向前一步的话,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的不是吗?
希望,这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可是这样的想法就在给薛云涵打去电话之后而打破了。
薛云涵给儿子买衣服,儿子还收下了。
薛云涵那么漂亮那么优秀,对他又比我对他还好,以儿子的性格和喜好,他不可能不对她不心动的吧?
就算薛云涵她不可能对我儿子有想法,也就算儿子不会对她做出我无法容忍的事情,可是她们两个人每天住在一起总是事实吧?
总是会在一起吃饭吧?
总是会在一起聊天说话吧?
说不定还胡说晚安?
说不定……一起睡觉?
说不定……我在想什么啊!
一想到儿子还要和薛云涵在一起住两三周,我就觉得完全无法接受,觉得当时接受薛云涵提议的我是有多么多么地愚蠢。
我并非拉不下面子去和薛云涵说结束寄宿这件事,而是考虑到我这么做对儿子的影响才没有这么做罢了。
可是,如果说一周下来就能让我儿子对她有好感的话,我很难保证一个月下去会发生什么,会变成什么样。
我现在的犹豫会不会出现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
我根本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哪怕他们只有一丝丝亲密,我都难以接受。
说到底,我根本不希望也不允许我儿子对其他女人产生任何好感,更别提亲密的事情!
今天她可以买冬装,明天就可以买春装。
再来是不是可以买内裤,可以洗内裤,甚至!
不可能的吧?
不可能的吧?!
有什么不可能呢?!
柳如雪难道你忘了当时薛云涵那样期待的眼神和目光了吗?
难道忘了她夸赞起你儿子时而一脸满足的模样了吗?
难道忘了究竟是谁提议的寄宿了吗?
这些它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是的,那晚上的我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
我买了点酒,一边喝一边想着这些,想到我头疼欲裂。
我没有醉的意思,反而觉得异常清醒和痛苦,一种心爱的人被夺走了的痛苦,难以言说。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经历过这么多场酒局,无法否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在现在不涉及任何性想法的情况下,我依然还是对儿子有如此难以割舍的情感,那我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好找借口的呢?
承认吧柳如雪,你就是喜欢上自己儿子了,而且是非常喜欢。
别和我说这些,就算我还嘴硬不愿承认又怎样呢?有什么用啊!
酒已经喝光了,混乱的思绪终归是停歇了下来,尽管好像有点头疼。
我踉跄地回到房间躺下,从床头柜上拿过儿子的画册。
是的,在他离开家以后,我就把在他的那副画册放到了我房间。
每天晚上,都要看看这幅画册的每一页才能睡得着,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心,才能感受到儿子对我的爱意,才能不让我稍微有那么一些时间不在胡思乱想。
我总说自己是非常理智理性的女人,可真当有些东西发生时,我才知道,只要我还有感情在,那早晚都会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只是说以前都没有到过触发它的阈值罢了。
今天开车回来的路上,我的心里总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不安,能够确定的只有那是我从未遇到过的不安,可能更类似人们说的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是那么像。
仅仅是觉得不安,并不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过当我打开车里的音乐,循环着那天和儿子一起长椅上听的歌单时,这份不安才减轻了些许。
虽然《唯一》那首歌更像是表达爱意的歌,但我听上去却觉得这样的爱太过沉重了,我不喜欢。
反倒是《七里香》更为深得我心,简单地日常里满是幸福的爱意。
尤其是那句“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很美很诗意的画面,但字字之间又是溢出歌曲之外的满满幸福感。
回到小区的时候看见隔壁小区有火光,似乎是着火了,火势还挺大的样子。
不过看起来不会蔓延到这个小区,而且已经有一辆消防车到位了,所以不是很在意,直接开车回家了。
在我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仿佛听到客厅的电话铃响了。
我不确定,可能是幻听。
毕竟我不认为有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找我,公司的人也不会这么做。
当我把门打开走进去后,没有再听到电话的铃声了。
我等了十秒,它依然没有再响起,可能刚才真是幻听了吧。
我去洗了个澡,只穿着浴巾就出来了。
因为不想穿厚重的睡衣,而且就我一个人,在家里都是裸睡,就这么穿一下得了,过会就得脱了回床上。
我去卧室打开了空调,等屋里暖和了就上床睡觉。
今天不太想看书,就去客厅窗台瞧了瞧火灾的情况。
这时,外面忽然下起大雨,雨声特别大。
即使是在黑夜,也能看到夜空中密布着的乌云。
随着倾盆而落的暴雨,好像还有闷雷的响声。
那栋着火的楼现在的火势比我在楼下看到时要厉害了许多,有接近半栋楼都在燃烧着。
而在楼下,有四辆消防车进行救援。
不得不说,这场雨应该算是一场及时雨。
否则的话,感觉这火势很难控制得住。
大概三五分钟后,火势小了一些,大抵有能控制住的趋势了。
看到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我就准备不看了回房休息。
我的目光自然地从远处的大楼沿着路面收回来,却看到离我这栋楼不远处的小区门口有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顶着瓢泼大雨往里面跑。
天啊,这小孩是怎么回事,全身都湿透了。
才回家吗?
父母得多担心他啊。
我注视着他跑了一路,但是雨太大了,路灯又不够亮,我看不清楚少年的脸。
但是看久了,却总觉得很熟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感觉他是我儿子,但是下一秒我就觉得是自己想儿子想疯了产生了幻觉,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呢?
说不定他都已经睡着了吧。
然而这少年最后居然跑进了我所在的这栋楼。
这栋楼里的住户我都很熟悉,并没有过谁家里有和文豪一般大的少年学生。
难道是最近新搬来的租户吗?
也没听说大爷大妈们聊到啊。
管它呢,睡觉去。
我从阳台回到客厅,正欲往卧室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门被敲响了。
我心下一惊,着实被吓到了。
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敲门?
我呆站在原地,心扑通扑通地来着,警觉地问了一句:“谁?”
“妈,是我,是我啊。你在里面吗!”更让我惊讶的是,门外竟然真的是儿子的声音,“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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