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好吧。芭堤雅,有劳了。”最终,赛门不得不向饥饿妥协。
在等待晚饭的过程中,赛门听着厨房里叮当乱响,显然是厨艺苦手才会发出的声音,叫苦不迭。
于是,他索性起身,去屋里四处转转,看看是否有琳花或汉娜留下的字条。
为了能看清楚些,赛门还打开了大厅里的电力灯。
在亮如白昼的照明下,赛门扶着二楼的走廊扶手,将一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除了门没关好外,一切都显得如常,看不出有奇怪的迹象——说不定故意不关门已经被汉娜当成提醒自己有异样的一种信号了。
“真的是,有点火大啊。”赛门撑着栏杆,忿忿地抱怨着。“喂!你们两个,想好今天谁谁拿鞭子了吗?”
赛门的意思是,被请来“对付”汉娜的芭堤雅和朵拉原先都应该是扮演“拿鞭子”的角色。
而汉娜缺席的现在,“拿鞭子”的角色被压缩到了一人,那也就是说,得有人来扮演开溜的汉娜原先所应承担的“被绑着”的角色。
厨房里的动静消停了一阵子,然后又恢复了原样,大概是她们已经商量好了吧。
琳花也是,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
以前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等你回来了我可要好好地把你“拷问”一番。
至于汉娜么,猜也能猜得到,估计是去追琳花了吧?
这个女人,这两年本事非但没退步,还更甚以往,不,说不定已经超越我和琳花了。
尚不知晓这点的琳花估计要在汉娜手里吃大亏了——唉?
要不然以后就让汉娜去做琳花的监督好了,不知道汉娜她肯不肯啊?
并不需要负责具体事务,只用扯琳花的后腿的话,汉娜愿意重出江湖也说不准哦。
“还要多久?”赛门朝着厨房问了一声。
“咳咳,咳,嗯,估计快了。”朵拉好像是被烟呛着了。
“……”芭堤雅没有作答,赛门立时就明白了。
那就是还早着呢的意思。
“我去睡一会儿,好了叫我起来。”赛门无奈地晃晃脑袋,开始盘算起家里是不是还藏了些点心之类的,一边转身走进了卧室。
冰凉的床铺和枕头包围着赛门疲累的身躯,赛门还没来得及考虑琳花到底是何时离开的就进入了梦乡。
然后——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刚刚锁好的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嗯?”睡眼惺忪的赛门猛然爬起,“晚饭做好了?这么快?”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啊,早知道就不睡了。
刚睡着就被叫起来,反而更困了,心情也更差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门口再次响起敲门的声音。
这回,赛门算是听清楚了,并不是芭堤雅和朵拉在叫自己起床。
但是,也不像是琳花和汉娜回来了啊?
敲门的手法和节奏都不对。
“砰·砰·砰·砰。”
门口的人开始大力砸门了。
搞什么鬼?宅子周围的暗哨都在干什么呢?
赛门突然警觉。
“芭堤雅、朵拉,不对劲!”赛门一跃而起,掏出匕首。厨房里的两个女人也丢下了锅和炉灶,三人翻过二楼的走廊,冲下了一楼大厅。
从叫门的声音来看,来人显然是肆无忌惮。
好啊,真有意思。
这还是两年来第一次有人敢正面叫板呢。
“听我说,后院恐怕也不安全了,找机会从正门杀出去。”
“去哪儿?”朵拉一边警惕着后院的方向,一边问道。
“在鲁克那儿碰头。”赛门放低身体的重心,咬了咬牙,“然后集合人手。”
正面砸门,背后包抄,是很基本的战术,赛门考虑的方向没有错。
但是——
“主人,好像——”芭堤雅听出了异常。
“……”赛门闭上双眼,摒息聆听。
屋子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正门口似乎也只有一个人的样子。
“哈啊?朵拉,去开门。”赛门做出了决定,“当心点,别冲动,屋外的好像是个‘外行’。”
“什——是的,主人。”朵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赛门的大宅迎来了一位预料之外的贵客。
从某种角度上看,这位访客的身份实在是远远超出了赛门的小小宅邸所能接纳的规格。
厚重的门板被拉开,夜色之中,一个女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从赛门的位置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
东倒西歪的醉步。
喃喃不清的呓语。
蓬松垢乱的头发。
还有就是那散发至满大厅的酒臭味。
“啊……终于被我逮到了,小帅哥。”
拿着一只酒瓶的玛格丽塔博士,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径直”朝着赛门走了过来——只是她偶尔前进两步后,还会不由自主地倒退个几步。
赛门收起了匕首,朝朵拉使了个眼色。在确认了这个醉女人的确是孤身一人后,朵拉第二次关上了大门。
“请问——”赛门依稀记起了她是之前和海娅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但一时又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电力——嗝。”倚靠在大门旁的女人指着大厅正上方的电力灯打了个酒嗝,一股子酒臭味飘了过来。
“要不要先绑起来?”朵拉提醒道。
“不妥。”芭堤雅在观察了赛门的反应后,做出了如此判断。
“嗯——”赛门也一时不知该拿这位不速之客如何是好。
大伙儿就这么干耗着,一直等到厨房里传出了有什么东西被烧焦的气味。
朵拉手忙脚乱地赶回二楼去灭了火。
赛门绝望地用手扶着额头。
芭堤雅倒是很冷静,一直没有放松对玛格丽塔博士的戒备。
“嗝,呕——”玛格丽塔在尝试将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灌入口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给我——”终于,在玛格丽塔再一次打了个酒嗝,对着门口的地面吐了个一塌糊涂后,忍无可忍的赛门指着眼前的女人喊道,“——绑起来丢到地下室里去!”
具体的操作过程和赛门的布置略有不同,玛格丽塔博士并非是被绑起来丢进地下室的。
实际上,呕吐完后就昏迷不醒的她是被芭堤雅和朵拉抬进地下室后才被双手分开绑在刑架上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汉娜的“房间”里,赛门找到了一点肉干。
这算是今晚到目前为止,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把这个女人——收拾一下。”看着衣服上还沾有秽物的玛格丽塔,赛门皱着眉头在汉娜的床边坐下。
芭堤雅二话不说,上前去将玛格丽塔罩着的薄衫撕了个稀巴烂。
朵拉也很利索地打了桶冷水朝着玛格丽塔的头上浇了下去。
这下,玛格丽塔博士算是稍微醒了点酒。
“唉?啊啊啊啊啊!下午的小帅哥!”
湿漉漉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在前额,玛格丽塔勉强用没有被遮住的右眼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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