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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赛门,可惜你明白的有些晚了。”

汉娜褪下搭在肩上的床单,跳下桌子。

“我太小瞧你了,不过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如果我放你活着离开去向那个小贱人打报告,那岂不是对我很不利?”

汉娜用右手的三根手指灵活地转动着匕首,一边对着赛门放出杀气。

“还是说你以为如果向我保证不把刚才的那些说出去,我就会答应放了你?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那我会可是会很失望的。”

“那你可以试试看,我保证你会后悔。就算你杀了我和琳花,你以为海娅就会饶了你吗?”赛门的心几乎悬到了嗓子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啊呀,那可是刚刚才被你甩掉的女人啊,这么快就想起她的好了?我刚刚还真有那么一会儿以为你是个圣人呢。”

好像是在欣赏喜剧一般,汉娜嘲笑着赛门的失态。

室内的气氛又回到之前一触即发的状态,只是赛门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突然,汉娜手中的匕首不见了,只经过一瞬——也许比“一瞬”还要短。

匕首扎在了赛门头部上方不远处的墙壁上,赛门甚至没有看到汉娜丢出匕首的动作。

“滚吧,趁着我没改变主意。滚!”汉娜歇斯底里的咆哮,满头的亮丽红发也因为过于激动而扬起,在炉火的暗光下闪耀着血红的光泽。

“要杀你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尽管哭着去找你的海娅吧。你以为我是今天才想要杀她么?不!我从以前就一直恨极了她!你以为海娅是瞎子么?你以为海娅留着我的这条烂命是为了什么?为了替她给你暖床吗?”

“告诉你,海娅她舍不得杀我,而我也一点儿都不想杀海娅,真的。我既然选择留在这个鬼地方,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看到那个小贱人落得比死还要惨的下场。”

“滚吧,尽管去撒娇吧,你叫她等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看着赛门有些不解的样子,汉娜不耐烦地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尽管赛门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他站起身一边提防着汉娜一边缓缓朝着门口退去。

汉娜举起双臂,挺直诱人的腰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刚刚走出门口半步的赛门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想问,不过现在我累了,没空招呼你。接下来的部分,就去问问你的小情人吧,她知道的比我多。”

汉娜用脚勾起一边落在地上的床单,朝着门口甩去。“裹上吧,忘了告诉你,你的衣服在我刚刚下来的时候都丢进壁炉里了。”

汉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听着赛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走到琳花身边,弯腰捡起赛门丢下的长锥。

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锥尾,顺着锥身舐去赛门的鲜血,仿佛是在享受着世上最美味的琼浆。

汉娜用左手端起琳花的下巴,欣赏着琳花充满怨恨的表情。

右手用足有半只小臂长的细锥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琳花被金发遮住的丰满右乳,激起一阵阵乳浪。

汉娜伸过头,在琳花的耳边低语:“你一直醒着吧?刚才我帮你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啊。”

琳花默不作声。

汉娜见琳花没有反应,把锥子的尖头抵在乳房下方的根部位置,慢慢地向里戳。

“啊,”直到一缕鲜血顺着锥子流到汉娜的手指上,琳花吃不住痛,发出一声低浅的惨呼。

“你被男人玩得还少么,身子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少在我面前装圣女。”

汉娜面露狰狞,撩开琳花胸前的秀发,一把抓住琳花的右乳。

琳花的右乳此时仍然完好,乳房顶端的蓓蕾娇艳欲滴。

“如果我是贱人,那么你算什么?海娅养的狗么?你明明应该和我一样恨海娅,为什么还要对她言听计从?”这个问题汉娜一直想不通。

“要不是看在你能帮我分担一些男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这身烂肉给炖了。”

汉娜一边熟练地揉捏着乳头,一边用力地拽住胸尖把乳房拉长,半球形的美乳被拉成了圆锥形。

汉娜伸手把锥子的尖头放在身后不远处的火苗里烤了一下,抵在乳头的侧面,饱满鼓胀的乳头被锥子刺得向内凹陷。

汉娜对着有气无力的琳花继续说,“明天只怕会很难熬吧,要不要我先帮你热热身?”

此时的琳花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

手腕被紧紧地绑住吊起在墙壁上,无法自由地活动——当然,一整天水米未进,就算自己的束缚被解开,没有丝毫气力的身体也只会瘫倒在地罢了。

前天被贯穿的左乳头虽然一度已经止血,但在赛门的粗暴攻击下,伤口反复地被撕裂,又沾上了汗水,传来一阵阵揪心的剧痛。

此刻娇美的右乳头被夹在汉娜的两指和锥头中央,下一秒就即将迎来与左边乳头同样的命运。

双腿虽然暂时自由,但自己既没有反抗的体力,也没有反抗的意义,激怒已经半疯狂的汉娜只会让自己的痛苦无谓的增加。

再加上明天的月会,海娅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天知道那时自己会被怎样地对待。

是三十鞭,还是三百鞭?

是一个男人,还是三十个,一百个?

手下们都派到外城区去做事了,没人会来搭救。

面前的疯子只会拼命地摧残自己,而落在海娅手里要受的罪,只怕比现在还要变本加厉。

琳花绝望至极。

突然,琳花和汉娜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

赛门离开时没有关上房间的铁门,因此脚步声十分清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房间的门口附近停下。

赛门离开地下室时,尽管精神十分疲惫,体力也有些不支,右手臂上还有个贯通伤,但赛门的心情并不算太糟糕。

毕竟,事情的发展比自己当初的误解要好很多。

那一晚的真相逐渐变得清晰:从最初开始,提供海娅会在那一晚前往商会的情报的,以及一直以来误导自己的人,都是汉娜。

在海娅进入商会会舍后不久,汉娜就把自己支开了。之后,汉娜进入那个会舍,被那三个男人蹂躏了一夜。

天亮时,海娅第一个从后门离开,然后是那三个男人。那时,汉娜为了在那个地方多留一会儿,正在勾引商会的守卫。

再次见到汉娜时,已是自己从内城区一路走回来以后了。她有充足的时间去摘掉那些“铁扣子”,处理好身体,最后回过头来迎接我。

之后,汉娜曾经故意怂恿我去检查海娅的胸部,看看那里是否有戴过“铁扣子”的伤痕。

虽然现在能够确信那也是汉娜的阴谋,不过,海娅的乳头上竟然真的布满了细密的针眼。

相比起汉娜伤痕累累的同一个部位,那些针眼在海娅的胸口是那样的明显。

再后来一个月的时间,汉娜靠着春药几乎是把自己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而自己毫无察觉。

想到这里,赛门叹了口气。这一晚,和海娅的误会已深。更何况——虽然真相已经揭开大半,但此事仍旧迷雾重重。

海娅那一晚前往商会,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为何她在那里过了一夜?——还穿着赛门从来不曾见过的性感外套。对了,还有旅馆和箱子。

那个旅馆到底是派什么用处的——反正肯定不是供人住宿的。

还有那只黑色的皮箱,海娅带着一只黑色皮箱进入商会,出来时却没有带着。

海娅平时是个小气鬼,连半瓶酒都不肯赊的,不可能是把它忘了。

想到那三个男人从会馆中出来时,手里没有那只皮箱,赛门更加地放心了。

至于汉娜和琳花,赛门当然清楚海娅和她们之间的过节很深。

早几年的时候,天真无邪的赛门还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事。

他只是觉得,裸着身子被当众鞭打也好、被男人们带回去“玩”也好(赛门只当是她们俩被带回去鞭打了三天只不过是按照帮规对那些个无能之辈的惩罚。当然,赛门也不可能明白,这种费力气的事,为什么那些大人们会如此趋之若鹜——哪怕花钱也要抢着去。)

随着年龄增大,心智日益成熟,赛门终于能理解,那些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的屈辱、痛苦和煎熬。

赛门内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忍,觉得当初海娅确实是有些过分。

但现在,从汉娜的只言片言中可以推断,海娅对她们俩所做的似乎还远不止这些。

“谁叫海娅瞒着我那么多事,否则也不至于有今天的误会。”

赛门略有些赌气地抱怨着走出汉娜的家门口。

一时间心头的重担已然卸下了大半,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屋外有些凉,夜风吹拂在身上,赛门紧了紧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贫民窟的房子大多是棚户,很少有完整的砖石结构建筑。

像汉娜的家、海娅的酒馆或是那个万年没人住的小旅馆那样的小楼,就可以算是绝无仅有的高层建筑了。

连绵不断的高矮棚户,在污水横流的脏乱地表排列出勉强可以被称之为街道的诡异结构和形状,街角和暗巷中隐隐传来些不是那么悦耳的下流问候或是拳脚声。

人们互相擦肩而过,有漠然呆板的眼神,有兴奋癫狂的呓语,更有熟悉热情的面容和招呼。

这才是那个令人怀念的,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了七年的家园。

当然,还有海娅。

夜空还是那样的晴朗,繁星还是那样的璀璨,夜风还是那样的凉爽宜人——尽管有些异味。

可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亦或是在这一夜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那种自己习以为常的安心感仿佛消失不见。

一丝不安笼罩在心头,赛门一愣,他想起了琳花。

虽然一定也有许多不堪的往事,但琳花她从来没有真正地记恨过海娅。

琳花和海娅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好,但海娅一直毫不怀疑琳花的忠诚——赛门甚至还撞见过琳花帮海娅梳头、挑衣服。

整整两天,被残忍地对待和羞辱,但在海娅最愤怒、自身处境最糟糕的时候,琳花还是帮了自己——尽管她很可能是为了明哲保身,但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这些天,汉娜为了报复海娅,把自己和海娅蒙在鼓里,自导自演了一场让所有人都不好受的悲剧。但琳花被卷进来却是完全无辜的。

琳花不喜欢海娅,但她从来没有恨过海娅——她甚至愿意为海娅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在平时,琳花对我也很好,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还曾经瞒着海娅带蜜糕给我吃——海娅怕我吃坏牙,从来都不肯让我吃得太甜。

两天后,海娅也许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而我绝不会让那发生——为了汉娜,也为了琳花,更是为了海娅。

所以,现在,绝不能把琳花留给汉娜。否则,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想到这里,赛门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一个绝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无论是作为贫民窟帮派的一员,还是作为海娅的青梅竹马,更是作为一个男人,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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