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两手空空的滕玉江,不解地问道:“你就这么走吗?”
“不然呢?”
“你就没有什么要带的吗?”
“有什么好带的,办公室离我家又不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回家拿就行,或者在家的时候直接回来拿就行,我一般都很少带什么回去”
“哦,这样啊”
我暗拍大腿,都差点忘了平常的时候都很少看见滕玉江带包,妈妈不也如此吗?
妈妈去店里没有带什么东西。
都怪电视里,那些个女人出门都带着个包包,而且刚刚滕玉江所谓的收拾只不过是在整理办公桌而已,完全没误导了。
我跟在滕玉江的身后,看着滕玉江走得扭扭捏捏的,不禁出声问道:“玉江阿姨,你能走吧?”
“应该没问题的……哎……”
说时迟那时快,滕玉江话音未落,就见她踉踉跄跄地蹭到了一旁,我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扶住滕玉江,“还是我扶住你走吧”。
“这……这样多不好……”
我搀住滕玉江的手臂,胸膛紧贴着她的肩膀,如此亲密的距离,即便是一向在人前眼高于顶不苟言笑的滕玉江,亦是不禁老脸一红。
虽说我作为她儿子的同龄人,她的年纪做我妈妈有余了,只不过搀扶她这个长辈而己,她不该有别的想法的,但这个同龄人却是不同而喻,曾经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偷偷地与她发生过性关系,事后她多次想起都让她羞涩不已,这样的人她很难用晚辈的眼光去看待。
滕玉江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有过多拒绝,便任由我抓住她的手腕,甚至我的另一只手都搭在她的细腰上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滕玉江的反应一度让我怀疑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滕玉江了,尽然我是为了尽早送滕玉江回家,但是如此亲密的距离,阵阵香风不停地往我鼻子里吹,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别说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犹如瓷藕般的玉臂,丰盈的体态,每一分都充满着成熟的魅力。
我的右手环绕住的细腰,软绵绵的肉感,又充满着弹性的触感,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时的感受了。
这种美妙的感觉,不知不觉让我陷了进去,此刻我的心里面只希望这段路再长一点,我便可以再体会长一点。
下意识我放慢了脚步,不再是着急着想要送滕玉江回家,然而滕玉江似乎无知无觉似的,同样配合我放慢了脚步。
就这样我们两人走得很慢,几乎一步路分成了三步来走。
在外人看上去我们仿似是母子,两人的年龄差距导致没有人怀疑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我们怎么走得这么慢,不过因为我在搀扶着滕玉江走路,路人也只会以为女方脚受伤的原因,所以才会走得这么慢的。
只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况且小镇又不是很大,即便是横穿一整个小镇也用不了半小时,别说这点点路了。
待我把滕玉江搀扶到家,进了门,我仍然不舍得放开。
“到……到家了……”
直到滕玉江微弱的声音传来,我才醒悟,縢玉江并非是崴到脚,只不过是脚跟断了而已,既然都已经送回到家了,我再这么抓着人家不放,意义上就不是为了搀扶了,而是在吃人家豆腐。
于此,我连忙松开了滕玉江,赧然地晕红了脸颊,“噢噢,不好意思,玉江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妈耶,简直丢死人了,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他妈的也太尴尬了吧一—“没事……”,对于我的失礼行为,滕玉江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露出浅浅的笑容。
看着滕玉江走上玄关,我内心左右徘徊,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去处好。“那……那……那既然玉江阿姨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见到我要走,滕玉江叫住了我,“不如今晚就留在我这里吃饭吧,刚刚小匠发过信息给我说和朋友在外面,不回来吃饭了。但我中午就煮好的两个人份的螃蟹粥,若是没人吃的话会浪费掉的”。
“可我妈妈那边……”
“没事的,等下我帮你和夜卿说一声,说你今天帮了我的忙,我把你留下来吃饭就行”
“留下来吧,我一个人吃饭的怪孤单的……”
“那……那好吧……”
滕玉江帜热的目光看得我不好意思拒绝,然而我却忘了,我不回去吃饭的话,妈妈不也一个人吃吗?
但是就刚刚那一刻,我鬼使神差的,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甚至鬼使神差地,踏上玄关的地板,跟上了滕玉江的背影,与她一同走了进去。
李画匠不在家,想必这时候他还和陈群龙在游戏城没有回来吧。
至于李画匠的爸爸,他是一家跨国贸易公司的高管,经常全世界飞出差,一个星期最多回来一回已经是很稀有罕见的,我记得李画匠跟我说过,曾经他爸爸试过出差一个多月的,那时候他爸爸所在的公司在国内刚起步,所以他那段时间几乎见不到他爸爸,现在好些了,公司已经进入了轨道,他爸爸倒是没有那么忙,不过因为是贸易公司的性质,所以出差是免不了的,一牵扯到出国了,就不是一两天能回来的事,所以这也是我没怎么见过他爸爸的原因。
说实在的,我倒是能体谅滕玉江为什么会出轨,丈夫整天出差不在家,作为一个女人,每天都只能一个人独守空闺,一个月也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几回。
无论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厚实的肩膀,更别说滕玉江了,其实我能看得出来,滕玉江虽然看上去外表一副讨人厌的样子,整天像是荷尔蒙失调,想找人干架的模样,但这些何尝不是一种掩饰呢。
掩饰什么?
掩饰内心的脆弱——如若是这个时候有个男人趁虚而入,将这份空虚给填补上,很难有女人能够拒绝得了这种诱惑的,或许陈群龙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滕玉江才会栽在他的手上。
然而在这一点上,妈妈和縢玉江有相似也有不同的地方,相似的地方在于,同样也是自家男人不在身边,但由于妈妈的性格使然,一般的男人很难能够进入到了妈妈的内心。
别看妈妈柔柔婉婉不像滕玉江那般有杀伤力,可妈妈真要坚持一件事,那可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妈妈的内心十分的要强,妈妈确实也是一位女人,有时候也需要男人的怜爱,可妈妈从来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让自己有饥渴的样子,她只会默默忍耐。
任何的男人想要进入妈妈的内心,非常非常的难,因为妈妈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她只会做她自己。
一个能自我依靠自我坚强的女人,男人们根本就没有表现自己的机会,甚至都没有一丝丝留在妈妈身边的价值,又谈何进入到妈妈的内心呢?
所以,我才更加的佩服和恐惧陈群龙,无数男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做到了。
连我这个一直在妈妈身边围绕的人,都无法察觉陈群龙到底做了什么,竟令到妈妈对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
恐惧吗?
十分的恐惧,正是因为这份恐惧,才令我产生无比的危机感,过去无论多少男人出现在妈妈身边,我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自从陈群龙的出现,我无时无刻就感觉,仿佛一把悬空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随时可以挥刀而下。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做陈群龙的敌人。
然而命运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妈妈,是我生平唯一,而且最敬重最爱的女人,同时亦是我无法绕过去的女人。
也只有妈妈,无论再怎么艰难,再怎么恐惧,我也要迎难而上,无为其她,只为她是我妈妈,便已经足够。
整个屋子里就我和滕玉江两个人,在这样的空间里,不知为何让我有种莫名的躁动,不安分的心在跳动着……
我独自坐在客厅中,虽然电视里的内容十分的精彩,但是我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而是……
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那是一道令无数男人都为之心动的诱人身影,如果你们可以想象黑寡妇带着金丝眼镜,然后穿着OL打扮在厨房中忙活的样子。
那么就能想象得到我此刻是多么的坐立不安了,一个比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还要性感的女人,是个男人这时候都没办法冷静下来吧。
中间好几次我忍不住侧过脸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时,总是会与一道目光相接,面对滕玉江看过来的双眸,心虚的我立马转过头。
不知为何,每当我看向滕玉江时,她总能未卜先知一样,同样看向我,几次之后我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难不成她一直在看着我?我心里疑问道。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
旋即,整个屋子除了电视的声音还有一些零杂的声音以外,便没了别的动静,只有我知道的是,此刻我的心很乱,乱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哎呀——”
突兀一道惊呼,打破了这平静的空间,同样的也打破了我一团糟的思绪。
待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发现滕玉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多想,仅仅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落到滕玉江的跟前,有种难以言喻的着急情绪涌上我的心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玉江阿姨你受伤了吗?”
“没事,只是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而已”
縢玉江将刀置到了一旁,摊开了食指,果然一道鲜红的口子浅浅入目。
看到我走过来,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准确的说应该是阴晴不定,难知如阴。
按照道理来说,縢玉江作为家庭主妇这么多年,切菜切到手指这种事情很难发生。
着实是因为她刚才注意力同样也不在菜上面,而是在……
某个方向,乃至于才会切到手,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表情变化会这么古怪的原因。
只是她倒是没有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着我那紧张的样子,完全是由下意识主导,更加的让人信服,经历了陈群龙以后,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再轻易的相信男人,即便前段时间她丈夫回来,她也没有如同往常般欣喜了。
此刻看着我,没有丝毫的做作,虽说我没有表现出各种关怀体贴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甜蜜入骨的话语,仅仅只是单纯地关心她受伤的地方,却反而越发地引动她心里的某个柔软地带。
“虽然只是小伤,我觉得还是用止血贴包一下比较好,万一伤口感染就麻烦大了”
“没事的,我用水洗一下就好了”
“止血贴在哪?”
,我没有给滕玉江反驳的机会,待我问完后才突兀想起以前的一件事,“噢,我好像记得以前和李画匠玩的时候也不小心刮到流血,他似乎是在这里拿出的医药箱”。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翻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里面就有着各种药品,想必这就是医药箱了。
我翻找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止血贴,我撕开了外面的纸包装,走到滕玉江的跟前,抓起她的手,帮她轻轻地贴在伤口处。
滕玉江没有推脱客气什么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细心的为她贴上止血贴,嘴角微微扬起,若是我此时抬起头,必定会讶异叫出声,因为那是我从未见过在滕玉江身上出现过的柔和目光。
“对了玉江阿姨,你现在手受伤了,暂时就不要碰水了吧”
“可是……我还要做菜呢”
“不如让我来弄吧”
“你……?”
“你这是什么表情?有时候妈妈不在家,我都有自己炒菜的,这些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见滕玉江一副不信任的样子看着我,我便为自己辩解道。
“嗯哼哼哼……”
滕玉江轻笑了几声,“那好吧,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等着吃略”。
说完滕玉江就自顾自地移动到餐桌那边坐下,单手托住下巴,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丝毫没有掩饰其中的深意。
而我就在滕玉江炽热的注视下,低头继续挥舞着菜刀。
越切越觉得不对劲,这叫什么事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不是来做客的吗?
怎么变成了我在做菜了﹖而且我为什么要进来做客啊?
滕玉江切伤手指关我什么事?
我紧张个什么劲啊,奇怪唉——我是疯了吗?
还是脑子瓦特了?
尽管我内心在不停的咆哮着,可我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而且我连头都不敢抬,稍微一抬头,便能看见那双炙热的眼眸,看得我可谓是有种被放在火上烤的感觉。
我魔怔了也就罢了,怎么总感觉今天的滕玉江也怪怪的,不对,今天的一切人事物都怪怪的,从我一开始帮滕玉江搬文件夹开始,这一路的过程都无比的诡异。
最诡异的,便是……想到这,我微微抬起半个额头,那道炯炯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我,我立马再次按下头。这他妈还是我认识的滕玉江吗?
尼玛的,那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好像不顺眼的滕玉江去哪了﹖还有这看我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滕玉江以前和我不是互看不顺眼的吗?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