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中全部的内容都是用各种暗语书写,但是在笔记的末尾,却用龙特有的语言标注了所有暗号的阅读方法——很明显这是那只龙精种少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仅剩的时间写下的。
看着这篇笔记,昆西的脸色由一脸漠然变得严肃乃至惊恐。
“不能……再让人类继续下去了。”
“关于这座城堡全部的秘密我大概了解了。”
昆西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公布了她的发现。
“这座城堡的原主人,他们人类所谓的磐石之魔法师史德龙,在这座城堡里几十年如一日地钻研石化魔法,甚至不惜在五十年前伪造他自己的死亡来掩盖这一事实。”
皮克问:“为了掩盖用活体做实验的事情吗?”
“不只是那个。”昆西接着说,“因为五十年前,人类的教皇就悬赏研发真正能够‘屠龙’的魔法。虽然据我所知,人类那里所有冲着这项不菲奖金的魔法师全部失败,但是这个人无疑是最接近成功的。”
“他已经石化了那只龙啊,为什么说是最接近成功的?”沫沫问道。
“因为他倒在了成功的最后一步上。被石化的那个孩子在最后时刻使用了‘同理魔法’,让她和魔法师的身体同时承担魔法的伤害。最终,人类的魔法抗性敌不过她,就先一步石化了。随后,那孩子应该用仅剩的时间破译了笔记中全部的暗号并写了下来。”昆西说着,“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五十年前突然神秘失踪的吧。当时在龙精种间还引发了不小的风波。只不过龙精种之间并不团结,虽然平白无故地少了一个同胞,但是闹了几年也就没结果了。她应该是被绑架到了这里,五十年如一日地经受各种实验”
“那么……那些人类孩子是……”诺尔颤抖着问。
“从人类的历史上看,”沫沫分析着,“二十年到三十年前,恰好是十字军东征的时候。那时候大概打到东方的军队劫掠了不少的人口吧——他们应该都被当做奴隶,廉价地卖给了魔法师,进行实验。至于更早的四十年到五十年前——大概就是猎巫运动如火如荼的时候。想要得到被称为魔女的孩子应该更是轻而易举了。”
“呐,昆西,”诺尔低着头,语气变得冰冷,“你先去看看,那两个人类刺客还在这里吗?”
科亚和婕卡是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二次俘虏的。
“喂喂你们不是已经决定了放我们走的嘛!”科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刚把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还在他挣扎着想要解开他妹妹的绳子的时候,那只龙精种突然来到,拎着领子把他们重新抓了起来。
“你们两个既然做过人类的雇佣军,相信有些事情你们是知道的吧。”
昆西不由分说就带着他们回到了城堡。
诺尔冷冷地俯视着被四马攒蹄趴着绑在阶梯下的两个人类小鬼,心里全是愤恨。
“除了我以外,你们应该也攻击过其他的龙精种吧。”首先发问的是昆西,“觊觎里面的黄金吗?”
“……算是……”科亚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和军队……有协议,击败……龙精种,平分其中的黄金,并且如果能生擒……我们可以得到30金币的奖励……”
“那么,被抓的龙精种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昆西的话语又严肃起来。
然而不知为何,本来已经被诺尔训得服服帖帖的两个刺客面对这个问题却像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不错。你们可以继续挺着。”
这正中昆西的下怀。她念动魔法,在刺客兄妹的身体上各纹了一个图标。随后在哥哥的脚底轻轻地滑了一下。
“噫嗯……”
“咿呀!这是怎么回事!”
科亚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只是闷哼了一声;然而婕卡却被自己脚底的痒感痒得一哆嗦。
“现在你们两个的神经是共享的,一个人身体的感觉会被完完整整地复制到另一个人身上。”昆西说,“如果你们还不识抬举,这次可就是双倍的痒感了。懂了吗?”
科亚猛地震颤了一下,但是最后他还是咬牙闭口不言。
惩罚是突如其来的。如同龙卷风一样席卷了两人的神经系统。魔法汇聚成的刷子狠狠地刷在了两人全身所有的痒穴,直接把他们的声音提了一个八度。两兄妹相比较,科亚的脚更加敏感,而婕卡的上半身略胜一筹,分开挠痒的时候至少还是可以有侧重点地躲避。然而昆西的魔法直接让他们的身体“取长补短”,让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欢乐的海洋。
“差不多该说了吧。”
对于仅仅是负隅顽抗的两个小鬼,昆西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首先施刑了两个小时后,昆西就暂停了审讯。然而这两个熊孩子此刻嘴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两人都被痒得只剩一口气,身体像被挤压过后的海绵一样把能喷出来的水都撒在了地上,但是仍然誓死一句话也不说。
就连一开始狠下心不出人命不罢休的诺尔心也软了下来。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明明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凭什么放弃!”虽然嘴还硬,但是昆西也很犯难,看着气如游丝的两兄妹,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两兄妹被解开了全身的束缚——但是对于已经被绑了半天的他们来说,这时候腿软的跟豆腐一样,跑是根本不可能的。接下来,昆西把他们分别带入了相邻的两个房间,在中间的墙壁上开了四个与四只脚腕大小完全吻合的洞口并将两人的脚踝放了进去——科亚的双脚并拢,大脚趾被绑住拉直最大程度地暴露脚心,婕卡则是双脚分开,固定在距离最远的两个洞里。
“现在我宣布规则。”昆西“贴心”地给两人补充好体力后说道,这两个房间彼此隔音,但是外面是可以听的清楚里面的声音的。你们两个周围我已经放好了刷子之类的工具,现在开始你们互相挠对方的脚心——你们现在的感觉是共享的,所以比赛很公平——谁先忍受不住想说情报我们就放了谁,而另一个人则会留下来,成为我们的玩具——当然,在那之前会解除你们身上的魔法,不让你们的神经共享。”
两个人都在心里冷笑:“低级的囚徒困境。”
本来,这样的情况下,背叛几乎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兄妹两人在军中也见过拷问的手段,这样的小伎俩他们见过太多;而且如果痒刑是他们自己决定是否实施,那么双方都不动即可。反正给对方上刑自己也难逃一痒,倒不如就用已经被解放了的双手寻找机会,甚至可以翻盘。
毕竟是双胞胎,两人想到了一块。婕卡从比赛开始的第一秒就不老实,能动的双手在可以够得着的范围内尽可能多地寻找道具,并且在大脑里推演各种各样可以逃走的情况……
时间不声不响地走了十几分钟。就在婕卡收集了一大堆的石子之后,她突然感到脚底一痒。
“怎么…治——帐啊这种时候干什么……“思考都被打乱了,婕卡一下陷入了被背叛和被挠痒的双重痛苦。”她脚底的痒加上她哥脚底的痒一下就冲垮了她的防线,她跟本管不上费尽心力收集的石子就狂笑起来。但她的双手没有闲着,饿虎扑食一样抓向了眼前那双毫无反抗能力的双脚。
“唔哈哈哈——沙哈哈哈哈哈哈闭你……我让你哈哈哈哈哈哈!!!付出代价!!!!”
什么理智,什么信任,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婕卡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报复——虽然这让她脚底的痒也增加了一倍,她差点笑得岔气,但是她毫不犹豫地一边用自己尖锐的指甲扫荡她哥哥白嫩嫩的脚心,一边在笑声的空档里挤出几句粗话或者劝诫——尽管这些她哥哥根本听不到,她也希望那边的哥哥可以悬崖勒马而住手。然而,脚上的痒感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报复性地增强,从单纯的用手变成了开始使用工具。而婕卡为了迫使对方屈服又不得不跟着进行这场“军备竞赛”等到刷子这种对脚底最大的杀器上来的时候婕卡终于忍受不住了,她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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