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裹挟的剑刃划向敌人,任何胆敢接近的墨魉都被气化成了云雾。
好吧,我承认刚刚丢下盾牌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真到了交战的时刻,没有一个趁手的防具是个很大的问题。
我只得用大剑和壮实的龙尾摆脱它们的追击,同时尽力提高着自己的体温。
再造一个盾牌也不是不行,但这些烦人眷属的不断骚扰让我几乎没法停下来安安心心地制作防具。
被夺舍的夕也亲自发动了攻击,一阵又一阵致命的冲击波在我身后爆发,逼迫我在断壁残垣的掩护下保持不停高速移动。
\"放弃吧,这对我们都好。\"
不能和她耗...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活活累死。
但\"夕\"不仅被难以计数的眷属保护着,她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突袭斩首更不是我的强项。
突进,进攻,防守反击,我愈发绝望地重复着这个循环。
原本完整的几个液态金属环也被不间断的高强度战斗消耗殆尽。
一定有办法...
呼吸逐渐紊乱,超负荷运转的肌肉和心脏早已不堪重负。
攻守转换,我只得拉开与她的距离,试图恢复一点体力。
难道真的只能那样了吗?不...还没到时候...
劈砍,突刺,提拉,格挡,我用自己能够运用的一切武器抵御着她咄咄逼人的攻势,但得到岁相加持的她终究要比我强大。
剑刃在毒性浓墨腐蚀下越来越钝,直至断裂。被用做棍棒的龙尾上原本光滑整齐的坚硬白鳞被利爪划破数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带血的龙鳞碎片散落在我身旁。
衣服早已被四面八方的攻击撕得七零八落,鲜血和汗水的混合物如同泥浆般糊在我身上,几乎每块肌肉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都疼痛万分。
最后...还是要走到那一步去吗...
\"夕\"将大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用它自己的力量击败它,说起来也确实滑稽...
我默默解开心中那道为自己设下的枷锁。
我说过会看好那个不省心的傲娇妹妹...
那道把我和野兽区分开的枷锁。
纵使失去自我...
––––––
放轻松...
如同久别家乡的孩子重回父母怀抱,夕感到自己渺小的意识逐渐溶解在温暖中。
好困啊...
一阵不详的震动撼动了精神空间。
如果就这么睡着,一切都结束了...
狂暴的冲击不断透过现实的边界砸在虚幻空间上。
一只蓝色的小蝴蝶扇动着翅膀,把磷粉吹在夕的脸上,引得她打了个喷嚏。
不对...年...她还在等我...
嘹亮的龙吼让夕瞬间清醒了过来。
岁!
视觉隐约恢复,混乱不堪的战场出现在她面前。她被岁夺去的身躯正和年战斗着,黑色和赤色的光芒在占据了大半视野。
年近乎不要命地发动进攻,丢下手中的武器,用绝对的暴力撕碎一个个墨魉。
细碎的圣白龙鳞覆盖了她的身躯,躯干的形态也向着她原生的模样转变。源于龙脉的力量驱动着她残余的理智,为击败面前的敌人而疯狂地进攻。
被迫和年近身战斗的岁自然不占优势,大剑划过鳞甲也只能擦出一阵无力的火花,而在快节奏的肉搏战中又难以使用法术。
不...不要...从我的身子里滚出去!
光是对抗一个陷入狂暴的年就消耗了岁相当大的精力,它早已无力压制逐渐脱离控制的夕。
尽管夕在战斗方面的造诣不算优秀,她的这一丝努力终究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狂怒中的年压榨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丝能力,逼得岁步步后撤,自己也早已在超高强度的对抗中遍体鳞伤。
夕对身体控制权的争夺终于迫使岁去专门对付她,遍体金鳞的龙咆哮着在精神世界内现身,迎击夕的反抗。
控制着相同权能的双方用尽一切能力试图置对手于死地,神明之间的战斗正在意识之海中悄然进行。
夕从未产生过如此之浓的杀意,原本平静随和的画师此时也拾起武器,驱动自己的造物加入搏杀。
\"放肆!\"
岁怒吼着冲向夕,冲开层层墨魉的阻挠。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急于迅速杀死夕的它却发觉自己扑了个空,被它切碎的仅仅是一团浓墨。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主场作战的夕自然不会在施展幻术这个她最擅长的方面上落得下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真亦假。
在分辨这四周几个形态一模一样的\"夕\"上,岁自然比不过自己这个专精此艺上千年的子嗣。
\"急躁不能成大器,父亲。\"
夕不断用替身和幻影拖延时间,消耗着岁本就不充裕的力量。无法全身心投入现实世界和年的交战,它知道自己败局已定。
\"我输了。\"
岁的形体开始恍惚,看起来是年在外部已经取得优势,维持双线高强度作战的消耗对于尚未恢复实力的它来说还是太高了。
\"我必须承认你们比起我更会使用这份力量。\"
岁停下了攻击,周身环绕着的气流都平静了下来。
\"风雨将至...\"
又是一下重击,岁的身躯开始变得透明。
\"这是我的忠告...\"
夕举起了剑。
––––––
夕睁开眼睛,高兴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回来了!\"
但面前的年仍在持续进攻,逼得夕不断躲避,身上的那件外套也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撕出数个大口子。
\"年,醒醒,是我啊。\"
连岁都不能保证每次都能避开年的速攻,更别说对身法一窍不通的夕了。
年一拳击飞了夕,将她狠狠推在一面墙上。
源自血脉的力量为她披上了圣洁的鳞甲,垂至腰间的柔顺银发披散着,在热气流的吹动下飘起。
\"咳...年姐...\"
年橙黄色的竖瞳审视着面前已经失去战意的猎物。她强硬地抱住了夕的头,吻上她的嘴。
夕惊恐地想要挣脱,但对上年充满侵略性的神情让她几乎不敢呼吸。
某种炽热的存在触碰到了夕的肚子。
年依旧用舌头在夕的口腔中缠绵着,双手也搂在夕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
夕缓缓把手移向那奇怪的物体,炽热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不会吧...
\"嗯嗯嗯~\"
年终于结束了长时间的拥吻,仿佛对夕刚刚的动作很满足,轻轻在她的脖颈边蹭着,发出放松的呼噜声。
夕终于有时间低下头去确认自己的猜想。
一根粗长而布满节状凸起的龙茎从年两腿间的裂口伸出,表面腺体分泌的黏液已经沾满了夕的双手。
作为神祇的夕自然清楚这是什么,但从未直接释放本源力量的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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