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
两个来自旧时代的游魂分享着她们的伤感。
\"晚上出去走走？格拉斯哥城里好玩的应该不少。\"
\"那也得等我把今天的活干完，除非...你帮我写一点。\"在博士记忆中如钢铁一般的女人露着一个甜甜的微笑。
\"如果你还信得过我这个荒废了五年的榆木脑袋的话，我乐意至极。\"博士伸手从她的桌上挑起一份文件。
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
格拉斯哥城应该是全维多利亚最有传统气息的移动城市，从各种各样的商铺到整个城市的古朴氛围，无处不在体现着它的与众不同。
\"榆木脑袋，别在那看衣服了，我记忆里你可从来都是随手捡一件破烂衣服就出去的。\"
\"嘿，我是那样的人嘛。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你当时穿着这样西装的样子，我还纳闷罗德岛上啥时候来客人了。\"
\"我还留着那件衣服哦，这几年我一直把它带着，毕竟也会有重要场合的。\"凯尔希搂着博士的手笑了出来，\"你要是想看的话下次我穿出来试试，都快落灰了。\"
\"唔，我倒是已经穿不上以前那件厚外套了，斯卡蒂体型比我小了一大圈呢。\"
\"要不我把头发剪了？反正长了也不好打理，之前那个发型我觉得也挺好的。\"
\"请务必不要这么做。\"
\"冲你这句话，我待会回家就全剪了！\"
\"老太婆你至于吗？\"
两个人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
\"你觉得我们的未来又会是怎么样的呢？\"博士和凯尔希肩并肩走在一个公园的林间小路上，昏暗的路灯撒着柔和的黄光。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时的凯尔希仿佛回到了她依旧年轻时的模样，轻轻拽着身旁女人的右手，仿佛一只粘人的小猫，\"过好现在就足够了，至少我们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厌恶着自己身边的一切，厌恶着自己，而又不得不接受惨淡的事实活下去。\"
\"博士，你有想过如果她们没有上岸，斯卡蒂安全从盐风城归来时的未来会如何发展吗？\"
\"谁知道呢？罗德岛本身就已经是在走钢丝了，哪怕走错一小步，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塔露拉，陈晖洁，维娜，恩希欧迪斯，罗德岛里不缺这样的定时炸弹，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把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毁灭在战火里。即使是在当时，我也对未来不是很乐观，权力的游戏不适合我。你又是怎么看的呢，凯尔希医生？\"
\"啧，可能我们会继续左右逢源，在大国的博弈间找到那个平衡点，也许我们会毁灭，你我全部死于非命。但至少我们和我们的追随者们还有那种为一个崇高理想而献身的精神意志，这就够了。\"
\"设想终究只能是设想...\"博士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有时候，留着这么一个念想也不是坏事。\"
\"我很迷茫，现在的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想这么多，做你觉得对的事吧，做你自己，即使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雄姿英发的凯尔希勋爵。\"博士对着她笑了一下。
\"嘿，我看榆木脑袋你可没这么多烦恼啊？那个白毛小妖精到底做了什么？她可是把你原来的身体都毁掉了，还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博士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也只信任我一个，即使当时的我面目狰狞地掐着她的脖子。斯卡蒂让我感受到一种...额，熟悉感吧，仿佛我们上一世曾经有过深深的交集一样。\"
\"如果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能占到和她一样的地位，我就满足了。\"
\"胡说，我永远喜欢你这只大猞猁！\"
\"我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就信了你的鬼话。我可是听到消息了，你和她居然都有孩子了？\"凯尔希危险地笑着。
这样直白的提问让一旁一直避免这个话题的博士慌张了起来。
\"诶...那个...我可以解释...就...她把我...就那样嘛...\"博士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烫得好似大虾。
\"你，可，真，是，心，大，啊！我可记得你当初发酒疯的时候吼着什么要妻妾成群的哦，现在怎么反倒是你自己当了妈？\"凯尔希报复似地伸手捏了一下博士的胸前。
\"呜噫！\"
一小片水渍出现在博士胸口的衣服上，羞耻的气息连凯尔希都闻得到。
\"你别这样啊...又得自己手洗衣服了...\"博士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确定周围只有她们两人之后把胸罩微微拉下，塞了一张手纸进去，白花花的丰盈乳肉让一旁的凯尔希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我...我明天还得带她去找温蒂做个检查的...\"
\"唉，算了算了，祝你好运，我可是亲眼看过无数母亲因为烦人的孩子被搞得焦头烂额。你今晚住哪？\"
\"军区里一个熟人的家，我把小家伙托给她照顾了，至少今天我可以好好放个假了。早上给她挤了一大瓶，我就不信她还闹。\"
\"斯卡蒂没有跟你来？\"
\"我是请假回来的，歌蕾蒂娅顶了我的班，斯卡蒂她估计现在还在斯摩棱斯克前线呢。\"
\"要不你把她抱来我家里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她长啥样。而且...你们俩不会还没给孩子起名吧...\"
\"额，这个嘛...因为吵得太厉害就没定下来。\"
\"这孩子摊上你们这一对憨憨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博士只得赔以尴尬的笑容。
––––––
\"房子不大，我去收拾一下客房，你先在这等等吧。\"凯尔希把包丢在门口的桌子上，向里面走去。
\"我晚上能跟你睡一起吗？小家伙通常也不会吵的。\"
\"唔，我的房间有点乱。\"
她现在的家看起来还是和原来一样朴素，只是随处可见她挂着曾经的照片。我抱着孩子，随着这些相片回忆着我的这一生。
啊对，一切都得从切尔诺伯格开始，我们和整合运动狠狠地打了一架。这张是我们撤离的时候拍的，煌在开着直升机，下面就是燃烧中的城市。
接着是龙门，和陈警官他们合作的日子还是挺让人怀念的，不用想这么多，单纯地战斗就行了。
一张又一张来自过去的照片把我拖进了记忆的深渊里。
\"榆木脑袋？\"她的催促把我拉回现实。
\"噢，马上来。\"
凯尔希的书桌上撒着一份文件，旁边的窗台上放着好几本插了书签的研究资料。
\"哇哦，你原来工作这么认真啊。\"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整体想着不务正业，好好反思一下。\"她看起来对自己这一点挺骄傲的，\"行李你就放在那边墙角吧，婴儿床这玩意我可没有。\"
\"这个简单嘛～\"我打开行李箱，把最中间放着的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拿了出来，在最底下垫了一条大毛巾。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