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不安分的样子也很可爱啊……”华恋的声音惊喜,兴奋因而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终于松开了我的嘴,轻轻侧脸叼住我的耳垂,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反抗可不好哦。”华恋在我耳边轻轻耳语道,我恶心坏了,趁着这个间隙,把她狠狠推了出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她退了两步,捂住发红的脸,怔怔地看着旁边,不敢与我直视。
“你这个变态!”我恶狠狠地骂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想到之前在这个女人身上投入的情感,一时委屈不已,哭了出来:“这是什么……荒诞的游戏!”
我扯下假发扔到地上:“我觉得你我都需要冷静一下。”便起身往外走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华恋死死抓住我的手,我根本甩不开。听到这几个字,我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她跪在地上哀求着我:“只要你一直是小光,我就……我就全部属于你!”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空气突然间凝固了。我冷静下来,拉开门,只留一条缝,把身体卡在那儿,外面无论是谁都没法轻而易举地往里探头。
是大场奈奈,她笑眯眯地操着标志性的沙哑声音:“怎么了,是跟华恋吵架了吗?”
“很抱歉,我们刚在搬东西。动静有点大,打扰了。”
“真昼酱你的脸好红啊,不像你哦。”大场奈奈伸手想来抚摸我滚烫的脸庞。我把她的手拦住,她怯生生地缩回手去:“那我就回去了,你们不要搞得太晚了。”
我关上门,没有回头,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有些沮丧:“刚才的事情,是恶作剧吧,华恋酱。”
“不是。”华恋也平复下来,变回冷冰冰的样子。
“如果我拒绝呢?”
“我们就当没事发生过。”
我心一揪,如果我服从她的话,至少还能做自欺欺人的游戏。如果我拒绝的话——
我就连留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个理由都没有了。
华恋……我心里反反复复地琢磨着这两个字。
我认输吧!我弯下腿去,慢慢捡起被重重扔在地上的假发,好好地戴回到头上。
华恋走上来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放在她没有发育完全的左胸上:“如果是小光的话,我的这里,可……可以哦!”隔着华恋那并不算大的胸部,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就像我一样。
“你真是糟糕透顶!”我回头咬牙切齿地说着。
“是的!”华恋带着泪水委屈地哭了出来:“华恋是个糟糕透顶的女人!”
糟糕透顶的是我才对,我无法忍受了。
她对我的依赖,让我沉迷不已。
我大力把她推倒在床上,她的双手还紧紧抓住我按压着她的胸,我另一只手不理智地直接攀到了她的三角区上,却硬生生地停住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究竟在做什么?这样真的可以吗?
“光酱的话,可以哟。”华恋把手伸过来抓住我的右手,仔细地掰开我的手指,往她的大腿中间送。
“光酱的话,可以哟。”她一边重复着这句话,两条修长优美的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手臂,我得咬住嘴唇,才不至于痛叫出来。
真是糟糕的女人呢,她也是,我也是。
得不到她的心,至少让我得到她的身。
两个可悲的女孩,在星光馆里依偎着活下去。
04 露崎真昼2
只要我还是神乐光,华恋就会向我敞开心扉。
她是个疯狂的人,一半情况下她会一整晚地乞求我在她身上做过分的事情,另一半情况就是她会疯狂地索取我。我无数次地后悔,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但是每次看到她在经历了一晚激烈的欢愉后满足地趴在我身上睡着的样子,我又总是情不自禁地抚摸她安静的脸庞,淡香的发梢。是的,我意识到,除了她之外,我在这里已经一无所有了。
华恋会在半夜向我诉说各种各样的故事,绝大部分都是与我扮演那个叫神乐光的人相关的。华恋在讲述她的故事时,有时义愤填膺,有时闷闷不乐,但更多地是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一开始我很苦闷,我想对华恋说,不要再“小光、小光”地叫,请她多看看我,但每次话到嘴边,却不忍心说出来——华恋已经很可怜了,那个叫小光的女生,在五岁时勾走了她的心,又弃她而去。我有时不禁会想,那个小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能把这表面阳光灿烂,实则冷若冰霜的可爱女孩折磨到如此境地;我有时在想,自己到底能扮演那个小光到什么份上——我会变成小光吗?这样的我,华恋会喜欢吗?应该说,华恋很喜欢,我与她的身体越来越默契,我熟悉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她也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后来,她在梦呓一般喊我“小光”时,我甚至有种错觉。
我就是神乐光。
有次华恋再次满意地脱力睡去之后,我突然很想看看这时华恋眼中的我——那个被我推敲了千万遍,演绎了千万遍的神乐光,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下了床,依旧穿着与华恋欢愉时凌乱不堪的圣翔校服,简单理了理衣衫,走到落地镜面前。
黑色的及腰长发,戴着耀眼的金色发卡——那华恋眼里无比神圣的定情信物。冷漠如霜的表情看不出平时露崎真昼温柔的模样,只有那双眼睛里——冷淡得像人偶一般的眼睛里,潜藏着一丝丝难以压抑的情思。身材十分完美,白色衬衫恰到好处地烘托出自己远比华恋成熟的胸部,短裙好好地扎起来,华恋尤其喜爱那双黑色的连裤袜,华恋一直想我节食减肥,好让双腿再纤细点,现在那裤袜没被裙摆掩住的大腿内侧部分,还能隐约看到浓重的湿斑。
“华恋酱……”我说不清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吐出这三个字的。
但我承认,镜子里这个女人让人着迷。
我突然想做一些禁忌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我双手贴在镜子上,与镜中人十指相扣,我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了镜中人冰冷而精致的嘴唇。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的。我万万没想到,那个已经离开日本——在我看来用“逃离”更合适——的神乐光,会回来。
我会怎么样?
我只是一个伪物,当神乐光回来之后,华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的吧。
更糟糕的是——
当我仔细端详那个自己在无数个夜晚里模仿着的,扮演着的,推敲着的,实际却冷若冰霜的女人时。
我。
居然。
小腹里一阵悸动直传心房……
怎么可以这样……
我……
我明明喜欢着的,是华恋才对!
我妒忌这个神乐光,憎恨这个神乐光,她为什么要回来!这样留在华恋身边的,不就不能是我了吗?
我更没有想到,华恋在神乐光面前的木讷和拘谨简直到了让我发笑的地步。她努力表现出惊喜之余自然而然的样子,可她那副表情,只差把“请你留下来”说出口而已。挽留失败的华恋在晚上,居然例行地让我扮演神乐光,只是一反平日的主动,她哭得很凶,她任由我摆布,这甚至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就像是末日之前的发泄一般。
直到门被惊愕的神乐光撞开,她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的眼泪委屈地从眼眶里噙出来,却又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种失态的行为——也许在英国十二年生活养成的良好教养不允许她这么直白地表现情感,她用手捂住嘴巴掩饰啜泣的声音,却还是失神地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扮成她的我,和被我压在身下呻吟的华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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