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香,你还记得那个……那个那个给小姐治病的赤脚医生吗?”
“记得,除了瘦点儿小点儿,模样倒不难看哩……”
“嗨,俺还以为你说小赤脚是小姐金屋藏娇的汉子哩……”
“没,没有……你俩别瞎说……”玉巧羞到。
“是呀……这么风流的小汉子,现在指不定搁哪个娘们儿的炕上睡觉哩……”大香幽怨地瞪了小赤脚一眼。
“不……不可能……他咋可能……他明明……”玉巧小声嘟囔到。
“哎,这可不一定哟……”大云大香眼见着玉巧的绣床越晃越厉害,床上男扮女装的小汉子也瞪大了眼,咯咯地把咬着牙,不一会倒安静下来,云雨施罢,风停雨霁,绣床不再摇晃,冯老夫人红着面颊,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小……花子,你真讨人喜欢,奴家……啊不,奶奶喜欢你。”冯老夫人明目张胆地搂过小赤脚,“叭”的一声把小赤脚的小脸蛋亲得老响,仿佛是刻意为之,只为了宣示自己对小赤脚的主权,玉巧心思大乱没在意冯老夫人前话里的走嘴,却在冯老夫人亲小赤脚时心里一阵的不是滋味儿,隐隐咂摸出点不对劲儿来。
可自己奶奶和小赤脚之间差了差不多一个自己姑姑的年龄,面对年龄数是自己差不多两三倍的奶奶辈儿,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况且奶奶平日里端庄雍容不假辞色,就算她仍然美丽大方,可也端的是个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而小赤脚也只是个对自己有恩的野郎中,这样的身份在奶奶面前,若不是误穿一身女装,奶奶估计都不会正眼看他,不可能,绝不可能,一个鸡巴大如野驴的小汉子,怎么可能和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美妇做那老树抽芽,老蚌怀珠之事?
若真如此,岂不是真真荒唐了?
“小姐,娱着够了就走吧,就别跟俺俩玩西洋镜了……真是的,当着小小姐的面儿,真有你俩的。”大云大香迎到床边,缓缓搀起因奶子硕大和孕期而不方便行走的冯老夫人,小赤脚和冯老夫人结合甚密的私处吻得热烈,拉起时缓缓扯出黏涎儿,待到鸡巴头子推出屄洞口,“啵”地又发出一声气响,冯老夫人缓缓下地,一滴粘在屄洞口的浓精包裹不住,扯着涎儿滴到地上。
“行,大云大香,俺们走吧……”
玉巧见冯老夫人起身,连忙毕恭毕敬地低头施礼到:“奶奶慢走,常记着将息身体,孙女改日过去看您,您想孙女了就来孙女这,孙女陪您唠唠嗑儿……”
“好,俺的乖孙女……”
冯老夫人瞅着玉巧战战兢兢的样子,又好笑又喜爱,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少女?
又何尝没藏过两三本不该看的书,没喜欢过一两个不该喜欢的人呢?
可那小郎君毕竟是自己的禁脔至爱,与大云大香两熟妇分享尚且容易吃醋,又哪能容下一个比自己年轻水嫩的青春少女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那小汉子愿意对玉巧真心相待,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郎才女貌,又何尝不是段美妙幸福的姻缘呢?
“对了。”
冯老夫人对着小赤脚说到:“花子,你一会儿来俺院里一趟,俺有话同你说。”
“噫!”
玉巧倒吸一口冷气,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花子呆会儿就走了,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玉巧哆嗦着回到。
“诶……俺喜欢这个小姑娘,呆会必须来,就这么说定了。”冯老夫人一边一个地搭着大云大香,硕大的奶子自然不便于行走,也让大云大香一人一边地捧住了。
“呆会你去见奶奶,千万别露馅了……”玉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你还是直接走吧,去买套衣服再回来。”玉巧打开剔红妆奁的暗格,深深的箱底堆满了一看就知道很贵重的金珠首饰,戒指扳指,还有不少金币银元,有的大洋上还画着同中国大洋不甚相同的花样,小赤脚认出那是红夷洋人的西班牙,葡萄牙银币,无论是分量还是价值都比本土大洋高上几个档次。
“拿着,这还是俺小前儿玉花娘给俺的压岁钱,你拿去买件体面的衣裳,穿上好衣裳之后挺直身子别佝偻,不然让人看不起,知道不?”
玉巧拿出一把大洋递给小赤脚,见小赤脚迟迟不接自己的大洋,玉巧便露出和蔼的微笑,轻声柔语却郑重其事地和对小赤脚说到:“俺知道俺家不是一般人家,你也不是乞丐,你是俺的准新郎,婆娘疼汉子,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以后出息了俺也跟着沾光,别管别人瞧不瞧得起你。”
“不……不用……俺救了你,善保叔给的赏钱俺还没用完……”小赤脚盯着玉巧手里的大洋,眼中热乎乎地流出泪来:“妹子……不……玉巧,俺先去了,你放心,俺知道该怎么说。”
“嗯……”玉巧沉吟一阵到:“也好,你是俺的当家的,俺听你的。”
“其实,玉巧,和俺……”小赤脚又没说完便让玉巧推出院门,还没来得及和玉巧解释便寻不见人影了。
“哎……俺咋办呀……”小赤脚瘫坐在地,无奈地大哭起来。
“所以你的日语到底跟谁学的?”大云大香围在小赤脚身边,刨根问底地问个不停,看着肚子明显见大的乳儿和两个珠胎暗结却还没显孕的熟妇,小赤脚索性不再隐瞒。
“她……她姓周是随的姑爷姓,她女儿是她姑爷其中一个老婆,至于是谁的老婆,我真不方便说,俺的日本干娘的先夫姓菊田,收养俺时,也给俺取了个带菊田的日本名,可俺绝对不是日本人,我生下来就在师父身边,至于俺的亲生父母是谁,俺找了十来年都没找着,俺的家在哪,家人是谁,俺真不知道……能说的俺都说了,不怕你们告诉别人,不能说的俺烂在肚子里,你们也别问了。”
“你放心,从今天起,你究竟是谁绝不过问,可有一样,你要记住,你是俺冯家的贵人,俺没出生孩子们的干爹,也是俺娘的小男人,玉巧的误会俺自有法子解,以后冯家就是你家,你想回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回来,你是冯家的人,也是冯家人,俺会安排好一切。”
冯善保说完便捡起账本,翻开一看,竟是一本全是日语的账本。
“俺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这年头和不和东洋人接触都迟早要遭殃,俺需要一个帮手,看在三个孩子的面上,你就留在冯府,随时帮衬帮衬,行吗?”冯善保盯着小赤脚,眼眸里满是不容质疑的信任。
“好吧……”小赤脚思考良久,郑重其事地应到。
“那就这么定了,抽空大家一块去祠堂里上柱香,我想先人若有灵感,知晓因果后也一定会欢迎你的。”冯善保看起来总是那么沉默虚弱而克制,说出的话却总是仿佛具有魔力般让人不自觉地顺从。
“上柱香也好,善保,成亲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冯老夫人抚着肚子问到。
“已经妥了,只是除了亲朋好友外,还要在内堂请几个宾客,到时候就得劳贵人受累了。”冯善保似乎还有些秘密计划,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赤脚,意味深长到:“这两天你多进补进补,娘,云姨,香姨,俺的苦衷希望你们能理解,这几个月你们先忍忍,安心养养胎成吗?”
“啥?俺们仨胎都安了,小郎君好不容易也回来了,就这俺们还的等小半年?”大云急到。
“哎……你个骚货……”冯老夫人怀孕后的母性逐渐占了上风,又得了小赤脚的滋养,暂时压抑住了无底洞似的性欲:“我看就这么着吧,咱们毕竟不是一个人,得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呀,十月怀胎,当娘是辛苦事,委屈你姐妹俩了。”
“哎,好吧,可等坐完月子,俺们要几次,小郎君就得给几次,好饭不怕晚,饿久了胃口还好哩。”
大香说完大家都笑了,忙完了法事,婚礼也大致准备妥当,眼下还要忙去祠堂上香的事,大户人家一年四季都要忙活,年关底下尤甚,婚礼定在正月十六,过个年,今儿个已经是腊八,上香的时间定在腊月二十八,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不回头,它便总是一个速度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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