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老这般说,这女子蕙质兰心,岂是刘大头子那般俗人可比,登时便低头羞涩道:“如承蒙不弃……”
意思如何,谁人也知。
穷苦人家,婚配之事本就简单,一只烧鸡,两壶清酒,草草布置一番,也便送入了洞房。
刘大头子结婚了!
在整个小村子里,可谓是头等的大事,眼瞅着这送上门的媳妇被刘大头子占了,同龄的几个年轻小伙可谓是羡慕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刘大头子命好呢,媳妇漂亮不说,也不嫌弃刘大头子。
村里贫弱,也无闲钱置办什么酒席,几乎当夜就送入了洞房。
“娘子,为何拿着木橼?”
虽脑子不太灵光,但刘大头子还是有些许疑惑,进了房的新娘子,手里拿着木橼,竟是将房门严严实实的从里面抵住。
这一反常的行为,让刘大头子着实不解。
而新娘子闻言,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新婚之夜,怕有旁人趴墙偷听,不得不防备!”
这番说辞,倒也无碍。
说完,就见女子走到床前,将新郎官拉了过来。
“相公,你这脑袋,好生大啊!”
新娘子双手扶着刘大头子的脑袋,仔细端详。
“应当很是美味可口才是!”
“什么?”
刘大头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一旁的新娘子闻言,却是迫不及待地将新郎官拉到了床上。
“红烛还没吹呢!”
刘大头子脸色通红,还是第一次行这男女之事,更是第一次距离这新娘子这般之近,看着那新娘子如玉的面庞,刘大头子只感觉一股燥热在全身蔓延。
那新娘子也不管红烛吹没吹灭,与刘大头子二人坐在床上之后,便顺手轻轻一推,刘大头子应声倒在床上,被子翻滚,将二人的身形牢牢盖住。
下一秒钟,鬼影惶惶,被子一股一胀,内中传来了一阵咀嚼之声。
……
“娘亲,救我!”
冷不丁的,梦中传来了惊呼之声。
自己儿子满身鲜血,身后趴着一个黑影,手指细长,抱着儿子的脑袋,半个脑袋已经血肉模糊,正被那黑影吸食着内中的脑髓。
红白色的血浆脑汁顺额头流下,满脸的惊恐和痛苦,被咬掉的半个脑袋鲜血淋漓,惊骇非常。
依稀之间,为母的还是能够认出是自己的儿子,他满脸惊恐的苦苦哀求,求救之声不绝于耳。
刘大头子的老母亲一头冷汗,从床上惊坐而起,彼时房中寂静,月色顺窗倾泻而下,诺大的房间,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氛,诡谲阴森。
强烈的不安感,在刘大头子老母亲的脑海盘踞,她将一旁的丈夫摇醒,告诉他梦中之事。
“娶了好儿媳,怎生得做这种扫兴致的梦,怕不是高兴到发疯了吧!”
丈夫满脸的不以为意,只当是老伴无理取闹,一脸不耐烦。
而老母亲也想着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因此也便接着睡下了。
可谁知睡下没多久,梦中再度浮现了儿子的身影。
“娘亲,再不来救我,我的脑浆都被妖怪吸干哩!”
一次是梦,那么两次呢?
她赶紧将丈夫摇醒,这一次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丈夫没办法,夫妻两下了床,摸着黑来到了新房门前。
房间里烛光曳曳,却是没什么声息。
夫妻两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也是听不出来什么。
也是老头子大胆,挺着胸膛,砰砰砰拍门,一边拍一边大喊:“开门!开门!”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下一秒钟,房门打开,儿子刘大头子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房外的父母:“爹,娘,怎么啦?有事吗?”
顺着大开的房门,刘大头子的老母亲朝着里面张望,缝隙之中,隐约可见床上被子里有新娘子躺在当中,而自己的儿子,面朝着自己,除了脸色有些许的惨白外,再无其他。
看到儿子安然无恙,老母亲心里的那丝不安也尽数消除,一旁的老头子责怪的看了老婆子一眼,开口道:“没事,就是看看你们睡了没,接着睡,接着睡……”
一边说,老头子拉着老婆子回了自己的屋子,而他们的儿子,则是站在门口如泥塑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直到二老进了屋子,方才转身关上了房门。
只是没有人注意的是,随着儿子转身,那背影之处,后脑勺却是如同被人挖了一勺的西瓜一般,头发粘着血浆粘着脑皮,腹部中空,甚至还能够看到森森头骨以及粘稠的血线。
已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行尸走肉!
第二天,老婆子起了个大早,出门洒扫。
正巧迎面撞上了自家儿子,许是昨夜没有睡好,脸色有些许的发白,也不和老母亲打招呼,而是低着头闷不做声,自顾自劈柴烧水。
新娘子还没有出来,房间大门紧闭,老婆子在心里暗骂一句自己儿子呆子,自顾自开始做饭。
募的,汪汪汪……
邻舍的黄狗扑了出来,在院子口,呲着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冲着正在劈柴的刘大头子嚷嚷着。
这黄狗已经十年有余,平日里脾气极好,村里人也都认识,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也从未凶过什么人,可此刻,如同疯犬一般,隔着院门狂吠着,声音犀利,不绝于耳!
终于,隔壁的主人家跑了出来,将黄狗带回,临了还一个劲的道歉着。
而那被黄狗狂吠的刘大头子,却是压根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低着头,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就算是晌午一家四口吃饭,刘大头子也是一个劲的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有一点儿响动,老婆子心善,就怕招待不周新媳妇了,一个劲的有说有笑闲唠着。
午饭过后,一家人也是各忙各的,除了新媳妇外,全都出了家门,诺大的房间里,空落落的仅剩下了新媳妇。
而与刘大头子同龄的,还有一个名叫王伍的泼皮,净日里好吃懒做不说,行的也是偷鸡摸狗之事,平日里与他相好的玩伴都在为了家中生计打拼,唯独他,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仗着家中老人的赡养,啃老卖老,自打刘大头子捡着的这个新媳妇入村以来,王伍就盯上了,这穷山恶水之地,连个寡妇都没有,更不用说是像刘大头子的新娘子这般漂亮的小美人了,每次见到,王伍都是眼红的心痒痒。
万般滋味,无以言说。
尤其是在得知了刘大头子与这娇滴滴的新娘子成婚之后,王伍当晚几乎是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皆是小娘子娇滴滴的音容样貌。
这不,瞅着刘大头子一家三口出了院门,各自忙活,王伍也是灵活的翻墙而入,偷偷地来到了新媳妇的窗户下方,朝着里面张望。
彼时的新媳妇,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正坐在镜子前面,长发如瀑,自肩头垂下。
单单是那窈窕的背影,就不知比这村子里的其他女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王伍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口干舌燥,恨不得此刻便冲进去将那娇滴滴的新娘子就地正法。
熟知,就待他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却见那屋中的新娘子,竟是直接从铜镜前站了起来,接着低头解开腰间带子,那身上的睡袍,层层叠叠,悠然脱下。
露出了里面白嫩粉红、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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