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空置的教室常常作为自习室或者社团活动而使用,但那也都是放学后和休息天的事情了,在这种马上就要上课了的时候……薇薇安娜来到声音传出的教室门前,手掌轻轻搭在门扉的把手上,不确定是否该推门一窥究竟。
这若隐若现的喘气奇妙得让她面红耳赤,明明没有任何听过的印象,却有难以抑制的羞耻油然而生。
本能警告她在这里推开门会看到些不妙的东西,可既然这样,作为学生会成员不更该查个清楚吗?
薇薇安娜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咔嚓——”
门扉打开,但不是薇薇安娜动的手,而是扎罗斯从里面主动地开了门。
“呵,这不是薇薇安娜女士吗,有什么事吗?”扎罗斯若有深意地笑道。
他的身材在同龄男生里也算得上健壮,比薇薇安娜足足高出一个头,在近处撞见的压迫感让后者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但少女挺着脖颈,一步不退。
“这话应该我来问吧?你在这里干什么,扎罗斯同学?”
“稍微借用下教室不需要向学生会打申请吧?”扎罗斯不以为然地扭了扭脖子,“比起这个,马上就要上课了吧?作为学生会成员迟到没关系吗?”
“不用你操心!”
扎罗斯大笑着离开了现场,薇薇安娜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心情不快地进了教室。
空置教室里莫名地带着一股闷热,升腾的水汽占据着空气,四处都有一股奇妙的腥臭。
薇薇安娜记得之前在小树林里似乎也闻到过类似的腥臭,这味道不知为何令她十分在意,但翻遍了学校里的实验药剂也没发现相似的事物。
“薇薇安?”塞西莉亚端坐在教室的一角,看到来人表情十分惊讶。
“会长!”薇薇安娜快步赶到她的身边,“你怎么在这里?那个家伙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没有啊。”塞西莉亚偏着视线,支支吾吾,“我们只是讨论了一下活、活动相关的事情……”
“特意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只是正好碰上了就想着顺便解决了而已。”
塞西莉亚说着,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却始终都不从椅子上挪动一步。
下体处纤薄的黑丝煽情地半透着她略带红霞的白皙肌肤,裤袜中那足以让所有女孩嫉妒的完美腿型不自然地紧闭着,膝盖上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到最后,薇薇安娜还是没能问出什么。
古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一向安静的露希安偶尔会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塞西莉亚的裤袜和座位总是被不知哪里来的水弄湿。
两人越来越少地在学生会室里露面,偶尔出现也总是面色潮红,带着奇怪的气味,说不了几句话就又匆匆离开。
肯定发生什么了。薇薇安娜心想。比起被孤立的感觉,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担忧。
这份担忧在塞西莉亚和露希安又一次两人同时消失一天一夜以后达到了顶峰,薇薇安娜再也忍受不了,径直地冲到了扎罗斯的面前对峙。
“有什么事吗,学生会?”扎罗斯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轻佻,这位贵族少爷平日肯定习惯了威胁和强迫的手段,所以才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这样充满让人不快的要素。
“你自己清楚你这混蛋!”薇薇安娜愤然道。
“呵,这可是相当严厉的指控呢。”扎罗斯冷笑着扯了扯嘴角,“我听闻您的家族也是历史悠久的贵族,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能做到吗?”
“少装傻了!你对塞西莉亚会长和露希安做了什么!”薇薇安娜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我没有证据,但会长和露希安最近这么奇怪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我看到你和会长她们在一起了!”
“这位小姐似乎从来不考虑自己招人讨厌的可能性啊…………算了,我也腻烦这样打哑谜了。”扎罗斯啐了一声,而后恶狠狠地皱起眉头,“你想知道老子做了什么,行啊,给你个机会,按着最传统的规则行事,用决斗解决争端,只要你赢了想知道什么都行。”
“正合我意!”
“相对的要是我赢了就要你做出最凄惨的道歉。”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种人!”
“那就走着瞧吧。”
在圣虹学院和这个国家漫长的历史上,决斗一度是比校规和法律更有效的解决争端的方式,直到近几年这种行为才被当作一种违规行为,如今校园里被封存的数个决斗场还印证着那一段历史。
两人并不费力就能找到一处无人的场地,在缺乏观众的空座椅的包围中彼此拔剑,没有礼仪,没有敬意,出于纯粹私怨的——
“呀啊————!?!?”
短暂的交锋后,伴随着折断的剑刃飞旋上空,薇薇安娜吃痛倒地。
一道斩痕斜斜地划开她的校服上衣,将赤红的外套和纯白的蕾丝小衬衫一并切开,差之毫厘地从肌肤上拂过,暴露出少女白皙的皮肤和水蓝色的胸罩。
被折断的剑身打着旋地插进不远处的沙地中,那曾是薇薇安娜的佩剑,而扎罗斯得意洋洋地挥着手中的弯刀,青色的锋刃上泛着魔法的光辉。
“你的速攻能屡屡得手,不过是对手要么不愿意和你换伤赌命,要么是只能用些破铜烂铁的盗贼。我看着像是那种穷鬼吗?”他不屑地说道。
纯论剑术薇薇安娜有着十足的自信,但这不是剑术课上使用训练刀剑的比试,武器的差距颠覆了两人的实力对比。
早有计划的扎罗斯预先准备的附魔刀刃仅仅几个回合就折断了薇薇安娜的佩剑,让她再没有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卑鄙!”薇薇安娜捂着衣襟怒道。
“可没有不能用魔法物品的规则啊。”扎罗斯道,“快点,有点失败者的样子吧,你这只有脸蛋长得好看的脑袋至少还记得决斗的赌约是什么吧?”
“咕……”薇薇安娜不甘地咬着嘴唇,“你想要我怎么道歉……”
“脱光衣服,跪下来,脑袋触地,这是道歉的基本吧?”
“什——”薇薇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学生会成员连最基本的履约能力都没有吗?”
“这和那是两回事!怎么可能在你这家伙面前脱光衣服!”
“哼,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还不太了解啊。”扎罗斯举起弯刀,薇薇安娜单膝跪地难以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刀锋靠近,仅仅轻轻一触,就在自己的脸颊上切出一道口子,热血流出,火辣的感觉和锋刃的冰冷混合在一起,调成死亡的味道。
四下无人,决斗场外的观众席上空空荡荡,只有风声呼啸,宛如过往倒在这片场地上的无数败者的怨叹。
薇薇安娜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作为学生的她没有过面对这种局面的心理准备,但她毫不退缩地昂起头颅,面对扎罗斯的威胁没有任何退缩。
“……切,算了,反正我也对你这家伙没兴趣。”扎罗斯没趣地啐了一口,收刀入鞘。
“哼,本来还打算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想问的塞西莉亚的事情,随便你怎样吧,别再来烦我就好了。”
“你、你说什么!”薇薇安娜一下瞪大了眼睛,前倾身子焦急地追问道,看着扎罗斯不做理会只是径直离开,又焦急地大喊:“等、等一下,只要我道歉你就会告诉我塞西莉亚会长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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