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三姐妹…
我一直以为,妻子和柳夏关系最好,柳夏就和妻子关系最好,看来是我忽略了一个事情,柳夏也可以有别的朋友,而且看起来比与妻子更要无话不谈。
而对于妻子来说,果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我现在突然无比的心疼站在“高处”的妻子,因为优秀,就要被人天天拿着放大镜来看,连自己认为的朋友也一样如此,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只不过,按照妻子的性格,她们越是这样,妻子就越不会向她们低头——怪不得妻子每天练得那么刻苦,既然她们都觉得妻子到了省赛就会露出“狐狸尾巴”,那妻子肯定是铁了心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这时,我远远看到妻子已经上卫生间回来了,为了避免被屋里的几个长舌妇发现,我也不能再在门口待了。
于是我只好在楼道里躲了一会儿,等妻子回到办公室后才又去敲门接了她。
送妻子去练琴的路上,她基本上一直认真的用手机听着曲子找感觉,我大致瞟了几眼,看她听得入神,也就没有打扰她。
直到晚上接她回家的时候,看着妻子疲惫的在副驾位置闭目养神,我才故意旁敲侧击的说道:“那个…悦悦,准备的怎么样啦?柳夏,还有你们办公室的人,有没有帮你比赛出出主意什么的?”
“她们…”妻子说话时眼睛都没睁开,而是冷冷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这才说到:“我看巴不得我得最后一名呢。问什么也是记不清了、忘了。反正呢,我现在是两眼一摸黑。”
妻子这么说完,我才意识到是我多虑了,开始还担心妻子会被人在背地里欺负,现在看来,她早就明白几个同事对她的态度,包括柳夏。
也是,可能是因为老白的缘故,最近总是看到妻子顾此失彼、受人摆布的一面,甚至渐渐都有些忘了她性格里的强势…
现在看来,除了面对老白时的狼狈,她还是原来的她——独立、坚强、清高,这些琐事既不会影响到她,也不需要我来替她操心…
“也是…”这下本想提醒妻子的我,一时有些不知还要说什么了,刚起的话题突然就中断了。
然而聪慧的妻子这就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欲言又止,反而出声安慰我道:“放心吧,老李,她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影响不到我,最后还是得看我自己的发挥。”
“嗯,确实。”
看到妻子风轻云淡的自信模样,打开心结的我不由的笑了笑,然后也慷慨激昂的附和道:“决定权还是在咱们自己手里!拿个一等奖惊呆她们所有人!”
“对!”
妻子一下子被我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此时开车的我就感觉到一束温柔的目光正扫在自己的侧脸上,然后听妻子说道:“也就老李是真心实意关心我的比赛,这么忙还天天接送我,不错!对了,还有小宝,也没扯我后腿。”
不知道妻子说这句话时,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过老白…
如今这样的生活仿佛已经越来越被妻子所接受,让她说这样的话时也能做到如此的波澜不惊,也让我这个老公再也察觉不到一丝她神情的异样。
老白也许对于妻子来说,就像是一个平行时空的魔鬼,与她的人生从撕裂的苦痛、到交互的阵痛、再到如今的慢慢契合,直至再也想不起曾经的那些创伤…
那时,就达到了我们最初的设想——妻子从某个角度来讲已不再是曾经的她,而是被魔鬼附体后能够直面自我的新生。
正当我如此胡思乱想的出神时,车子已经不知不觉的驶入了小区,妻子突然让我停一下,说在门岗有个快递,要过去取一下。
我随口就问了句买什么了,妻子说最近网上有活动,所以网购了不少东西,有衣服,有生活用品,还有孩子的玩具什么的,不知道这次寄过来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妻子就拿着一个纸盒子回到了车上,我看她有意无意的用手遮挡的动作,觉得有些蹊跷,就好奇的问道:“这么大盒子,什么东西啊?”
“嗯…买了套化妆品。”
妻子把快递放在了脚下,然后低头一边整理自己的丝袜一边说道。
这时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应该是老白在上海买的那套,看来他没提前告诉妻子就寄过来了。
于是这突然的“惊喜”多少让妻子有些心虚气短,只好盯着其他地方接着说道:“家里那套打算送给静花用了。”
为了显示我并没有为此多心,我就若无其事的和妻子继续聊道:“没事,你都留着慢慢用呗,她还用什么化妆品啊。”
妻子这时已经从刹那的慌乱中缓了过来,突然就坐直了,盯着我借题发挥的说道:“我给你说,小牛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几次从监控里看小宝的时候,看到她偷用我的化妆品和香水,特别是要去和她那个男朋友约会的时候,还穿过我的衣服几次,我都不想要了。”
看着妻子说话时一脸嫌弃的认真表情,我相信她应该不是故意编造转移话题,这让我也有些惊讶,于是我说道:“啊?那你没说她啊?”
“怎么说啊!?”妻子被我这么一附和,更觉得自己委屈,激动的说道:“难道我告诉她我在用监控监视她?”
也是,还是妻子想的周到,这么简单的逻辑我差点都没转过来弯,于是我只好说道:“那好吧,那我找机会侧面说说她。”
“算了吧。”
妻子听我这般表态完,皱着眉靠回到了座位上,只是她一边说着算了,一边还是忍不住继续抱怨道:“想想她穿着我的衣服和那人…那人叫什么的来着,俩人不一定干了什么恶心的事,有时候衣服都有些…有些…不干净,我也不要了,都送给她吧。”
“这…”我大概猜到了妻子的意思,想必这不应该全是静花的错,她应该不会主动穿妻子的衣服的,作为男人我很清楚,八成是她那个对象要求她这么做的。
我估计发生这种事的起因应该是曹传宗来家里那次,想必多少对妻子这种都市女性有些念念不忘,所以后来才让静花经常用妻子的化妆品、香水,穿妻子的衣服吧。
而静花这种村里的姑娘又非常的传统,觉得家里的男人说什么是什么。
虽然这也侧面反应出了妻子成熟女人的魅力,但这种怪癖,想想确实也有些恶心。
想必以妻子的聪明肯定也能猜到,所以才会这么的嫌弃。
但毕竟静花是我自己家的妹妹,我只好讪讪的说道:“确实太过分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了家楼下,车停下以后,妻子拿起自己的快递,一边下车一边拿出了自己作为嫂子的气场说道:“行了,你别乱说啊,等我先找机会和她谈谈。”
这时我突然想到,干脆借此机会给牛静花放一段时间假算了,因为之前父母说过几次想让小宝回去陪他们住一段时间,但妻子一直舍不得孩子,所以都没同意。
这次我干脆旧事重提,说道:“要不让静花回家待一段时间吧,实在不行就不让她再来了。然后小宝送回老家住一段,现在也断奶了,爸妈总是说想孙子。”
妻子听到我这个提议后犹豫了一秒,但最后还是说道:“再说吧。”
看着妻子走在前面的婀娜背影,我心知这次提议是又被否定了,只好连忙在后面跟上妻子的脚步,但心里还有些不甘心的继续劝道:“行,你再考虑考虑。”
上楼的时候,妻子突然问我说道:“对了,老李,这次你能陪我去省里参赛吗?”
妻子问完还没等我回答,我就看到她的眼眸暗淡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像是自问自答似的又小声嘀咕道:“是不是时间上,有些不合适了。”
“啧…唉…确实…”我也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事情我何尝没有想过,妻子第一次进入省赛,想肯定是想陪妻子去,但就是如妻子所说,时间弄得有点不合适。
她们比赛的时候,也就距离高考不到十天了,我这个班主任,还是数学老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消失三天,且不说全校都知道我只是陪老婆去参赛,单从负责任的角度来说,我也有些辜负班里孩子们的期望。
再说了,其实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每天也就是干等着罢了。
其实像妻子这样的独立女性,放在以前我完全不会这么纠结,而且她肯定还会理直气壮的命令我、教育我,不能因为她耽误了正事,她会要求我留在家把工作和小宝都安排好,然后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完美。
但现在的问题是,自从上次在卫生间的事情,我知道老白一定会去往现场,我如果不去的话,总感觉有些心里打鼓…
而妻子在问这个问题时,虽说神色有些深沉,但我却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态度,我想应该是希望我陪她去的,但同时,我又感觉这像是一次走过场式的询问,好让她自己的内心得到解脱——反正已经问过我了,如果我不去,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她自己造成的…
思来想去,最后我也只好说道:“到眼前再说吧,我尽量看看能不能调调课,能去咱们尽量一起去。”
“嗯。”
妻子沉默的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她又缓缓开口说了句:“老李,我是希望你能陪着我去的,但是我也知道,你刚提拔,现在责任大了许多,就这么不顾大局,光想着陪我,在这个关头请假三天,上有领导,下有学生,肯定都不好解释,所以你也不用勉强。”
“嗯,是。”
我也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我甚至怀疑妻子可能都无法区分自己这么说到底是出于公理还是私欲了,此时她完全有没有了往日的干脆利落,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又把话翻回来强调了一次,说道:“但是,我心里还是希望你能陪我去的。”
最终,想去归想去,但一直到妻子临行前的两天,我看着日程上第三次模拟高考的安排表,再看看招生方面手头积攒的一堆工作,心里已经确认自己不可能抽身出来。
于是吃完晚饭后,我只好对妻子说道:“悦悦,对不起,最近手头事情太多,估计是没办法陪你去了,你自己买张车票去吧。”
妻子对我的决定像是有些心理准备,她当时正在收拾碗筷,听完我这么说后,就抬起头望了望我,又转瞬把头低了下去,这时,她发现她的侧脸有些泛红。
许久,妻子才通情达理的回应我道:“没事,老李,你放心吧,我自己能行。”
“嗯,我在家里给你加油…”我话还没说完,发现妻子已经迅速转身去厨房收拾了。
我心想难道是为此有些不高兴?
但我又不太确定,而妻子这次刷碗的用时又尤为的长,等她从水池旁转身时,我已经看不出她的任何表情了。
晚上我自己在健身房锻炼时,思来想去了半天,毕竟真正让我耿耿于怀的不是妻子是否自己去参赛,而是老白会干什么,于是我就给他发了个信息——“省赛你会过去吗?”
老白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发了过来——“去啊,没事,不会影响你们小两口,我就去给骚货跑跑关系。”
看来老白还不知道我不去了,这时我也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他,最后想了想,算了,早晚他也会知道。
而且他既然是去给妻子跑关系,我也不可能不让他去,于是我就打字说道——“我可能去不了了,你到那注意分寸,不要做过火的事情,别影响了她的比赛。”
——“放心吧,影响不了。”老白没有直接回应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回了这么模棱两可的七个字,但怎么算影响不了?
其实这时我内心还有一个关键的要求,是那种有些难以启齿的欲求,就是——我想让老白假如和妻子上床的话,一定不要再忘了录视频了。
但是我又没办法直接说,万一人家没这样的计划,我岂不是属于侧面推动和鼓励了…
但是不提醒吧,我又不甘心,很久没看到视频了,我真是有些坐不住了,其实在内心深处,我每每想到自己放弃陪伴妻子出行而让老白趁虚而入的场景,都有些无法抑制的期待和激动,这甚至也是我没有请假的原因之一——我发现自己真是太矛盾了!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托词!
如果这么说的话,应该还是比较得体的。
于是连忙发文字说道——“怎么影响不了?这样吧,我得监督一下,你们在一起独处的话得有视频。”
没想到老白却不和我弯弯绕,一下就明白了我的真实意图,直截了当的回了句——“行,这次保证上她时全程录像。”
——“我不是让你…”我连忙想解释一下,但这行字还没打完,我叹了口气,又删掉了,改成了“这次别做”四个字,转念想了想还是不妥,万一某种机缘下两个人还是做了,老白可能会瞒着我,那我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我思前想后了半天,最后发了句——“最好这次别做。”
就这样吧,该说的我也说了,意思多少也传达了,既然剩下的事情我无法在现场控制,暂时也就别太纠结了…
——“看她吧。”老白简单的回复了三个字后,也就没有下文了。
30号那天,妻子买的是上午九点多的高铁车票,我们这里离省会不远,高铁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
其实妻子大学毕业后本打算是去往那种大城市工作生活的,当时心高气傲的她首选就是省会那样的城市,最后阴差阳错的才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城。
我开车送妻子的路上问她怎么去那么早,记得通知说的是下午报道就行。
妻子这时就教育我一通,说又不是出去玩,这种时候一定是赶早不赶晚,哪怕早点过去干等着,也不能卡着点,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情况,调整都来不及。
这种考虑问题的方式倒是完全符合妻子谨慎的性格,只是她说着说着,作为老师的职业病就犯了,不小心就举了上次去三亚的例子,说那次要能早点过去发现问题,可能还来得及处理,也不至于最后沦落到让她自己…
说到这里时,妻子的脸突然又红了,然后她就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了…
我当然知道妻子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只是不知道此时具体是三亚的哪一段回忆闯进了她的脑海——是阴户里夹着跳蛋游走在三亚的大街小巷、还是在回来的火车铺上被老白端把着喷出了金黄透亮的尿液、抑或是在钟点房里张开双腿被老白在蜜穴里灌满了阳精,这些过往我相信即便妻子不刻意去回想,它们也定会时不时的跳出来骚扰妻子的神经,挖刨妻子曾经那无比坚定的道德根基。
而这次旅程,还不知道有怎样的未知在等待着妻子…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