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干脸上的泪痕,穿好衣服,留恋的看了一眼他的面庞,手一挥,那具躯体就化作冰屑飞散。
“这个世界里你的孩子我也会好好养大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亲爱的,我发誓要让这个该死的世界……瓦解殆尽!”
两年多后。
“冶春,来,朝妈妈这里走!”飘梅峰上,一个年轻的妇人正逗弄着身前的小男孩。
不同于宗门中其他幼儿从小虚弱干瘦,眼前的孩子发育得很好,才一岁多一些就能够自己很顺利的走路了,他正是若缄和封湾的结晶。
冶春的出生可以说异像纷呈,先是降生前一周乌云遮日,不见天光,接着他出生后皇都血雨三日,雨过后出现了日食。
此等异象极为不详,当时门内人人皆称应该将其杀死,可寒镇凌却称此为大吉之兆,力排众议将他定为下一任宗主,用最好的资源培养。
就在若缄和孩子玩得开心时,寒镇凌走进了院子,告诉她宗门将有贵客来访,需要二人一起迎接。
“是哪位大人物来访?要我们二人一同迎接的存在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吧。”
“胤皇。”
若缄吸了口凉气,当年胤皇在他的满月礼上现身,亲自为其剃胎发,震慑住了宗门一众阁老,从此门内上下再也不敢对冶春有任何异议。
飘梅峰虽然和胤国朝廷地位相平,但平日日也算联合关系,虽说若缄婚后深居简出不见外人,但看在胤皇为自己儿子站台的面子上也不得不见。
梳妆打扮穿上正装,若缄让把冶春交给下人看护,便随寒镇凌一同走到了山下迎接胤皇到来。
可半个时辰过去,属于历代胤皇的九龙车阵迟迟没有出现,就在二人想是不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时,蜿蜒的山路上走来一个身着玄色龙纹劲装,腰间别剑的年轻人,看样子他就是胤皇无误了。
但是若缄发现,一年前出现在冶春满月礼上的皇帝不是这个人。
眼前的家伙出了那身劲装上的金色龙纹外外,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她是大陆南方最强大帝国的君主。
“敢问来者可是大胤帝君?”寒镇凌也发现了不对劲。
“嘿!寒宗主可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两年前刚见过面就认不出来了?”
“一年前的胤帝不是你,山下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寒镇凌明显感受到了压力,他身体挺直,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别这么紧张,皇朝易主不是常有的事?怎么了,皇位你老大默明手下的两个狗腿子坐得,我洛涧就坐不得了?”青年人走近后,二人这才将他看清。
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虽说走起路来步态威严大气有帝王之相,但眼中流露出的凶光和嘴角浅浅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像是个流氓恶霸。
听到洛涧这个名字,若缄身体立刻绷紧,她知道这个名字和她一样的人今天来这里要干什么了。
“原来是洛兄啊,既然你也曾是默明的座上宾,那我也就不多嘴皇位的事了。”寒镇凌笑着欠身致意,但敌意却一点没有消散。
“敢问胤皇今天莅临蔽宗所为何事?”
“贵宗的少宗主与我有缘,我想把他带走。”
寒镇凌为眼前人的直来直去震惊,但还是沉住气,不卑不亢的说道:“犬子好像和洛兄没什么交集,这样唐突的请求恐怕不妥吧…”
“你说的对,但是今天这个人我带定了,所以我也不想多费口舌,开打吧。”洛涧握住了腰间长剑,一瞬间战意滔天。
“两年前初见洛兄,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主,没想到今天才知道你如此蛮横无理,别人的亲子说抢走就抢走!”寒镇凌冷笑一声,身体周围缠绕着血色的寒气,这一年来他居然将血海凝冰诀修至第八层!
“别在这装可怜,你们那些小心思真以为别人看不出?灭世的灾厄之子能被你们说成祥瑞福星,真不是正常人干的事。”洛涧手抚摸着腰间的剑鞘。
“还是说你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被默明收入囊中了?”
寒镇凌刚想回话,洛涧的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你们这群异世来客在此界上蹿下跳,这个地方才会变得一片糜烂,先是胤国一年换了三个皇帝,接下来又是什么灾厄之子,我看该滚的是你们这群穿越者吧!”
洛涧回过头,看着那个全身披挂的女子,“你又是谁?不过我倒是不在乎多一个对手。”
女子摘下头盔丢在一旁,解下了背上的铁枪扛在肩头。
“我的名字叫做风晚。”
“当然你们也可以称我为——”
“世界的维系者。”
这下轮到洛涧身体绷紧了,他沙哑地笑了笑,“原来是守护了此界稳定千年的风神主啊,久仰久仰!前些天还听说您在窥天台闭关突破瓶颈,不曾想这么快就成功了!”
“还不是听说这里有一个异界来客实在太跳了,得我亲自处理么?”话声刚落,风晚手一抬,十尺长的铁枪便直指洛涧面门。
“滚不滚。”风晚虽然年龄上千,可外貌却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看上去比若缄还要年轻。
可此时的她面色阴暗,杀气凛凛,本来绝色的容颜都因此失色。
“我可不喜欢被人吆来喝去的。”说完洛涧往后连退多步,与风晚拉开距离,随后拔出腰间的长剑插在地上。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话声刚落,一阵气浪从剑声迸发,扬起一阵尘土。待烟尘散尽,场上几人也发生了变化。
寒镇凌浑身的血色寒气已然散尽,一点灵气都感受不到的他有些慌神:“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力量?这是什么术法!”
“嘿,看看人家若缄比你淡定多少,这可不是一宗之主该有的样子哦。”洛涧笑着看像风晚,“霍,风神主,你用灵气化枪就算了,怎么全身的铠甲也是用灵气弄出来的?以后不如做到底,全身衣服也这样缝制得了,正好给我饱饱眼福。”
话虽这么说,洛涧还是能看出铠甲内的衣物才是真正的战衣,刚刚那身盔甲,恐怕是伺机引爆伤敌的武器。
“令周遭区域灵气体系崩溃吗?果然是世界解构者该有的手段。”虽说被洛涧用言语轻薄,不过风晚倒也不恼火:“就凭你刚刚那几句话,今天多少得打断你几根骨头,刚好打瞌睡就碰到有人送枕头,好久都没和人拼过拳了。”风晚捏了捏手,关节间发出的噼啪声说明她绝对是个狠角色。
看着寒镇凌和若缄也围上来,洛涧挠挠头,“啊?怎么都看着我了?风晚,那个若缄她也是解构者,你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薅?”不过他倒也不急,居然当着三人的面舒展起了关节。
“若缄她我自有计较。”说完风晚便欺身一拳往前挥去,洛涧堪堪躲过这一下,就发现风晚抬腿就朝自己膝盖抽去。
刚交手片刻,洛涧就被风晚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打得应接不暇。
那一记记重拳势大力沉不说,挑的都还是危险地带。
刚刚防下对准喉头的手刀,胯下就感到一阵凉意,眼看一势猴子捞月正冲着自己下身而来。
“都说风神主高风亮节,光明正大,没想到出手竟这般阴狠!”眼看就要躲不掉这凶狠的一招,洛涧也只好自毁架势,往地上滚去。
这下形势直接向风晚这边倾倒。
没等他爬起来,就被风晚一脚踹翻。
当然解构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捏的,等风晚揪起领子要往他脸上来一拳时,刚刚还看上去颓势尽显露的洛涧眼中精光一放,竟接住了她的拳头,然后借力将风晚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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