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夜,狸儿果然来了,与萧宸嬉笑言谈,非常融洽,两人交合欢好,你顶我迎,娇媚喘息,淫声浪呻,爱无所致。
不多时,萧宸泄精水而出,满灌狸儿花穴玉宫,美人潮起,飘飘欲仙落在云头,良久回神,正陶醉间待下一回合,却始终不见动静,狸儿疑惑,玉手再挑逗时,萧宸已然勃起甚难,再看脸色,面如干柴,瘦不可说。
狸儿大为惊骇地说:“坏了!才十天不见,你怎么劳损疲困到这个程度啊?你保证没别的女人来过吗?”
萧宸问她为什么这样说,狸儿说:“我观察你的精神气色,脉像虚乱如丝,是被鬼缠身的症状。”
于是狸儿不舍与萧宸交欢,恐怕自己掏空了萧宸的阳气,二人亲热一会儿,待到狸儿走后,隔了一个时辰李㝹进门,萧宸就问:“你偷看狸儿长得怎样?”
李㝹答:“确实很美,我原来便认为人间没有如此美貌的人,果然是个狐狸精!她走后,我一直跟着,原来她住在南山一个山洞里。”
萧宸怀疑李女是因为忌妒才这样说,因此也没理会她的话。
隔了一夜,狸儿又来,只是靠在床头二人说话,萧宸对狸儿戏言道:“我告诉你哈,我是绝对不信的,可偏有人说你是狐妖。”
狸儿慌忙问:“是谁说的?”
萧宸笑着说:“是我!我自己和你闹着玩的。”
狸儿半信半疑,歪着头问:“狐狸哪些地方与人不一样?”
萧宸说:“被狐狸迷住的人都会得病,严重的还会丧命,因此很可怕。”
狸儿摇摇头说:“不是这样。像你这般年龄,行房三天后,精气便可复原,纵然是狐狸,也没什么害处。假若天天纵情淫乐,人比狐狸更厉害。世间死了那么多淫徒、色鬼,难道都是被狐狸迷惑死的吗?虽是如此,必定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萧宸竭力表白没有,狸儿追问得更急,萧宸迫不得已,就实说了。
狸儿哼声赌气说:“我本来就奇怪你为什么这样衰弱,为什么弱得这么快,难道李㝹不是人吗?你先不要声张,明晚,我也像她那样,偷偷看看她。”
到了夜间,李㝹来到,与萧宸才说了几句话便听到窗外有人咳嗽,她慌忙离去,狸儿发觉后便进屋对萧宸说:“你太危险了!李㝹真是鬼!你若还贪恋她的美色,不与她一刀两断的话,那你的死期近了!”
萧宸笑了笑,以为狸儿嫉妒李㝹吃醋了,于是不以为意也没吭声。
狸儿哼声说:“我知道你割不断与她的感情,可是我也不忍心看你死去。明天,我会带药来医治你的病毒。幸亏中毒不深,十天就可治好,但是你每天都要和我睡觉。”
萧宸吓坏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和我睡觉?”
狸儿气呼呼地说:“哎呀,我不是说的那种睡觉,总之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次夜,狸儿果然带了一小包药来,给萧宸服药不大工夫就泻了二三次,萧宸只觉得内脏清爽,精神倍增,他心中虽然感激狸儿,但始终不信自己患的是鬼病。
此后几天,狸儿夜夜同床陪伴着萧宸,不过他几次求欢都被狸儿拒绝了。
几天后,萧宸的身体又健壮起来,狸儿临走,殷切嘱咐萧宸,一定要断绝与李㝹的关系,萧宸假意答应了。
待到萧宸夜间闭门后,他又在灯下将发簪拿出来看,而这时李㝹又忽然来了,只是几天不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大抵是吃了狸儿的醋了。
萧宸说:“她天天为我煎药治病,请不要怨她,对你好不好在我。”
李㝹这才稍稍高兴些,倒在床上和他睡在一起,萧宸在枕边小声说:“我最爱你了,但有人说你是鬼。”
李㝹瞠口结舌了很久,才骂道:“这一定是那个骚狐狸精乱说一气来迷惑你!你若不与她断绝往来,我就不再来了。”
说完就呜呜地哭,萧宸说了无数劝慰的好话,她才罢休。
隔了一夜,狸儿来了,她闻到空气中的香味知道李㝹又来过,她生气地说:“你是一定想死了!”
萧宸笑着说:“你怎么这样妒忌她呢?”
狸儿更气恼地说:“你得了绝症,我为你治好了,不妒忌的人又怎样做呢?”
萧宸仍假托玩笑说:“李㝹说,前几天我的病是狐狸作祟造成的。”
狸儿叹了口气说:“真像你说的这样,你就太执迷不悟了!万一不好,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如此,我请从此分别,一百天后,我再来看躺在病床上的你。”
萧宸挽留她,狸儿不听,怀着气愤离开了,从此,李㝹每夜都来与萧宸欢会,大约过了两个月,萧宸便觉得浑身乏力,委靡不振。
起初还自我安慰,后来,一天天变得枯瘦如柴,每顿饭只能喝一碗粥。
萧宸本想回家调养,但还是恋着李㝹不忍离去,又挨了几天,终于病倒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邻生见他病重,天天派书童来送饭送水,直到这时萧宸才怀疑李㝹对她说:“我悔不该不听狸儿的话,弄到这步田地!”
他说完便昏死过去,过了好久才苏醒过来,睁眼四下看了看,李㝹早没了踪影,再也没见了她,两人的关系也破裂了。
而萧宸一个人躺在空房里,盼望狸儿盼得望眼欲穿,一天,他正在想念狸儿时,忽然有人掀帘进来,他睁眼一看,果然是狸儿。
狸儿走到床前,嘲笑着说:“乡巴佬,我是瞎说吗?”
萧宸泣不成声,过了一阵,自己说知道错了,求狸儿快救命,狸儿说:“你已病入膏肓,实在无法救治了,我现在来向你诀别的,以证明我并不是出于嫉妒。”
萧宸非常难过地说:“我枕头底下有件东西,麻烦你帮我拿出来!”
狸儿找出,见是只发簪,便拿到灯下反复细看,这时李㝹忽然进来,她一见狸儿转身就想逃,狸儿用身体挡住了门才拦住了她。
李㝹十分窘迫,急得不知从哪里走,萧宸哀求着李㝹不要离开,而李㝹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狸儿笑着说:“我今天才有机会与你当面对质,以前你说夫君的病说肯定是我造成的,今天看你怎样说?”
李㝹低头谢罪,急得泪也落了下来,狸儿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会为了爱结仇要害夫君呢?”
闻声,李㝹跪在地上哭得很悲痛,恳请狸儿救救萧宸。
狸儿便把李㝹扶起来,详细询问她的生平。
李㝹说:“我是李二郎的女儿,少年夭亡,埋在院外。我好比是死了的春蚕,情丝未断,与萧郎交好是我的心愿,至于让他沦落到这个地步确实不是出于我的本心。”
狸儿说:“听说鬼都愿致人于死地,以图死后在阴间可以常在一起,是吗?”
李㝹说:“不是。两个鬼在一块没什么乐趣,如果有乐趣,阴间的少年郎难道少吗?”
狸儿说:“傻呀你!夜夜交欢,人都受不了,何况是鬼呢?”
李㝹也问:“听说狐狸精能迷人致死,你有什么法术能不致如此呢?”
狸儿说:“你说的是那些采人精血补养自身的狐狸精,我不是那一类的,世间有不害人的狐狸精,却决没有不害人的鬼,这是因为鬼的阴气太盛了!”
萧宸听了她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碰上的鬼狐都是真的,幸亏相处已久根本没觉得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已是奄奄一息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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