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一早带着内侍去处理宗门比武的事,也不在城主府内。余司官暂且等等便是。”
余序听罢喝下茶水,将腰间的佩刀放下,头靠在了凳椅上,取下盘实的幅巾遮住脸:“那好吧,在下先眯一会,若是瞿女官来了,还麻烦东方内侍唤我。”
余序口中的东方内侍,自然是站在一旁的宫女东方音。
瞧得余序眯眼,东方音掩嘴笑笑,轻手收起桌面的熏炉置于侧架,以免熏烟扰了人歇息,其后她目光打向堂门。
瞿竹姐今日似乎忙了些。
堂门后三进甬道,不大的膳厅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椅盖着红布,摆下了二十多碟不重样的珍馐美味。
桌分四席椅,高凳带靠背,早早入席的楚王妃,卫素衣静坐在席位上,换袭的一套齐胸软萝纱裙,纹绣着一朵朵蒲英,飞散的蒲英绣样如她心情般,飘到侧坐上黝黑丑陋的蛮子身上。
听到蛮子似有动静,卫素衣感觉有股怪异的汗臭扑入鼻腔,连忙抓起桌上竹筷指向黄丰,软糯糯急语:“你这浪荡子,想干什么!”
摘下烧鸡腿的黄丰,手上还粘着油,丑脸扭了过来,瞅着一脸警惕的柔弱少女,膛目道:“王妃,吃鸡不吃?”
卫素衣握着竹筷摇了摇头,发髻步瑶轻颤:“不吃,要吃你自个吃。”
说着,默默脚蹬地将凳椅挪后几分,剪瞳扫了扫鸡腿含入口中的黄丰,又嘟囔着嘴:“大清早的吃鸡,也不觉得腻歪。”
夏朝皇室的庖厨手艺可不差,鸡肉入嘴软糯,像极了身旁的王妃。
黄丰拿下鸡骨,偏头看向素衣:
“你不做我不吃,你做了我就吃,做了又不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王妃该去问问膳房为什么清早做烧鸡,而不是嫌弃我吃烧鸡。”
“你……”
卫素衣眸子显出恼火,竹筷对准了黄丰:“你,你你!”
“我说错了?”黄丰扬了下头,厚唇满是鸡油。
素衣自幼饱读诗书军略,此时竟掏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只觉得眼前蛮子很丑,很可恶,想着要不要一筷子戳死他的时候。
膳厅门廊传出数声脚步,是母后凤翅高跟的压地声和夫君的脚步声。
素衣即刻‘机智’地放下竹筷,哼了声,懒得再和黄丰搭腔,乖乖坐在了一旁。
珠帘挑起。
率先迈入膳厅的,是双修长美腿,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女帝高挑又极致完美的身段。
以及那熟艳群芳的雍贵面容,细长的凤眉下,傲视天下、倨傲万物的金眸扫过厅室,在落在黄丰身上时,浓朱檀唇淡淡勾起,撩拨心弦。
在女帝走出帘门后,姬少琅也从门后走出。
入目刹那!
嗯?
姬少琅惊诧转脸瞧向母后,暗递眼色说着:怎么他也在!
反观女帝倒没什么吃惊之色,在少琅面前将垂落的发丝勾回耳畔:“怎么了?”
姬少琅带着几分意外,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女帝美眸有着笑意,故细声安慰:“没事,那就先用膳吧。”
语罢,女帝在少琅古怪的目光下,在素衣狐疑的目光下,走向黄丰的对座席位。
********************
膳厅美味佳肴散发着香气。
长桌四席,女帝正对着黄丰,黄丰左手边坐着素衣,素衣对面坐着少琅。
在另外三人拘谨的情况下,女帝盛了两碗粟米粥,递给了少琅和素衣。
“今日算是家宴,不用这么拘谨,吃吧。”说着,凤眸妩媚眯着扫向少琅:“怎么,还不饿?”
“没,没有。”
少琅很好奇母后为什么会邀请蛮子行膳,但他没有修行,单靠一身人道龙气,也不会传音这种手段,便无法在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去询问。
不过少琅心中也明白母后的意思,那就是母后要在自己面前去勾引这蛮子。
然后看自己的反应。
行膳过半,近乎无话,中途母后和素衣闲聊过几句,多半都是在叮嘱素衣妊娠已近三月,肚子微显,要多多注意身子的话儿。
‘琅儿。’
“咳。”正用勺匙喝着粥的少琅,咳嗽了下。
素衣见着,立马体贴送上方巾给少琅擦拭。
而为什么会咳嗽呢?
还是在于此声琅儿,是女帝传音所致。
擦拭过后,少琅眼角撇向母后,见得母后放下了竹筷,稍做慵懒躺在了椅背上,两团被包裹的丰盈乳峰,上下晃了晃,欲欲将凤袍撑爆开来。
普天之下能和女帝美颜相比较的不出两手,身段能和女帝比较的却寥寥无几,原因还是在于其八尺高的身材,放到其余女子身上,多半是瘦挑的不好看。
但女帝呢,脸蛋毫无疑问熟艳不止,连带着身材亦是将熟之一字,诠释到了极致。
赏析归赏析,蔑视着黄丰的女帝,回眸瞄向了琅儿,再次传声:‘琅儿想不想看母后勾引他?’
少琅端着粥碗,表情怪异。
想看!
可少琅哪敢如此接这话,但未待其回答,脑海里就又响起母后酥麻的声音:‘琅儿不回答,那就算默认咯。’
从和琅儿约法三章到和黄丰接触,不过短短一日夜,尽管只是一日夜,女帝对于整个天下的迷雾却开阔了不止三分,也真正摸清了部分真相。
而最为重要的是她和琅儿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约定靠近了不少。
对于黄丰,女帝心里固然是讨厌的,但也到达不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这种讨厌要找个形容,便类似于仇视,仇视源于夏蛮之间的隔阂,仇视其丑陋的面容,仇视其龌蹉的行为。
若放在十数年前,女帝见着黄丰,恐怕不会有犹豫就一脚把他跺死。
然而,青山一别再不返,金凤已似笼中雀。
东方岚为什么成为君临天下的女帝,一方面是时运所致,是东方家是凡俗世家将她推到了龙椅前。
而另一方面,是她当初想代青山坐上这个位置,替他去照料这个世间吧。
即便苏青山从未想过当人君,成为帝皇。
只是坐在龙椅之后。
没错,那个曾经躲在苏青山身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依靠着特殊手段,将龙气和灵气双修,成为了天下第一,权势通天的女帝。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是很寒冷的。
那种冷比雨夜天寒冷,比孤峰雪山冷,因为它的冷来自于心里。
从她成为女帝那刻起,东方岚再也没有了道友,她的道只有她一个人在走了。
唯一能给心里多点抚慰的,就只剩下少琅和九鸢,所以东方岚不只是大夏女帝,九州洞虚之首。
她还是个人母。
只是这人母,出格了。
灯引飞蛾拂焰迷,在没有得到少琅的回复下,女帝瞧了眼喝着粥,埋首看着书卷的卫素衣。
悄摸摸在亲儿面前,伸出香舌,舔舐了下红唇。
紧继着,身子往下探了探。
膳厅,红布木桌,四人。
女帝斜躺凳椅,柔荑夹起块桂花糕半咬入唇,丰满翘挺的乳峰饱溢风情。
台下美足在同一时间脱离凤跟,在木桌下将腿伸长,越过红布的长腿美足化出动人的轨迹,最终踩在了对坐蛮子的某处。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