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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琅深吸口气,接着道:“其三,母后的尺度必须要把握在床笫之欢前,若是中途凤凰浴火压不下去,必须告知儿臣。”

女帝略有赞同地点点螓首,雍容华贵的脸容上倒没有什么抗拒之意,片刻后,纤长美手勾起发丝渐入耳后:

“琅儿什么替母后想好了,母后还能拒绝?”说着,女帝步子挪移转入屏风。

宫女早已备好的热水在浴盆中,散发着蒸腾的热气,继而屏风倒影,风袍轻卸,美人半露香肩。

“传乌温穆本觐见。”带着威严的话语传出厅室,继而女帝又低声诉了句:“琅儿,要不要留下来看看?”

看什么?

“看看朕是如何主动接触那蛮人的。”语气从倨傲转至酥麻,曙卷窗纱,半拖罗袂,鸾凤染红尘,似藕似生芽。

在姬少琅略感慌乱的悸动中,风袍滑落地面,屏风都无法遮挡住如玉滑嫩的美背倒映出得亮堂,朱钗发簪拉拢而出,银白长发顺着浑圆的柔削香肩流淌;

透过半透明的屏风,两条欣长玉腿含羞般夹紧片刻,在女帝一次回眸后,两腿又分而岔开,笋嫩美足点过浴盆水面,漫入水中。

已是冬月的凉州,大多数植被花朵都凋落了,唯独寒梅、冬菊还在坚持盛放,只是春日渐至,这些熬过寒冬的花儿,终究会落到地面,化作春泥。

踏踏……

数声脚步迭迭入耳,一具矮瘦、皮肤黝黑的身影出现在厅室外。

“蛮庭乌温穆本,拜见夏朝人尊昭安武圣皇帝。”

声线低沉阴邪,瞬时将姬少琅的目光吸引过去,入眼霎那,豺目勾视透着股阴森意味,嘴唇则是厚重如膏恰似蒲草。

总而言之,其人面相丑陋不可堪,鹄面鸠形,典型蛮子低层奴隶,营养不均的模样。

那身上穿着雄黄四爪蛟龙蟒袍,腰扣翡翠玉带,别一玉如意,形状似棒似人宗筋,甚是龌蹉,看得姬少琅,心中是一顿吐槽加鄙夷。

而如若上官玉合或是裴皖,苏云等人能在此瞧见此蛮人,都只会有一句话:什么乌温穆本,这不是那欢喜寺的黄丰吗?

厅室屏风后的酮体漫入浴盆,女帝观摩着孩儿的反应,眼察少琅眉头蹙立,心生反感时,她雍贵的艳容生起一抹笑意,狭长凤眸轻眯:

“乌温穆本,进来说话吧。”

闻言,黄丰便提起比自己身子还长的蟒袍,抬脚走入厅室,黝黑丑陋的身形,另姬少琅嫌弃般向后挪了几步,两人便一左一右站在了屏风前。

“不知这位是?”黄丰入室后,再一句话是朝着姬少琅说的。

姬少琅迟疑了下,才回道:“大夏皇子,楚王姬少琅。”

黄丰微微一笑:“原是楚王殿下,失敬失敬,小王还以为是哪个内侍官呢,呵呵呵。”

“你!”不得敬的话语,落在姬少琅的耳中,对黄丰心里更生厌恶,果然蛮族都是未经通化的野人。

哗啦啦水声响起。

“乌温穆本,你所来何事啊?”纤长美手抬离水面,屏风后女帝两臂撑在浴盆边缘说道,言语中倒没有责备黄丰不敬的意味。

黄丰听着语气,视线从姬少琅身上扫回,落在画着山河风水,屏木泛雕龙身凤形的幕障前,便瞧见了屏风后女帝沐浴的场景,心中一阵动容,这大夏的女皇帝当真骚气。

这和老主持、东方贞儿说的差不多,但也不一致啊,太主动了吧?

黄丰久久没有回话,女帝当即冷冷的轻吟一声。

黄丰瞬间感觉周身被禁锢住了一般,急忙道:“小王此次前来,是想着再给大夏皇帝献礼的。”

“噢!”女帝轻挑了下细细的凤眉,不紧不慢道:“献礼,那可知你先前献的礼是有多大不敬?”

大不敬?

姬少琅疑惑了,母后这是什么意思,但没等自己疑惑太久。

凤床幔帐被女帝灵力吹起,一根玉如意吸了出来,继而哐当哐当滚落到姬少琅、黄丰两人中间的地面。

好家伙,姬少琅一眼便看出了这玉如意是什么玩意。

该死的蛮子居然送这玩意给母后,不过……这如意仿造得阳具也太粗太长了吧,似乎比自己还要大两成,这合理吗?

见到少琅的表情,女帝又道:“若你再送这些物件,那你便可回去了,本宫不需要这些东西。”

就是!

姬少琅默默点头,母后怎么可能需要这些东西。

“那自然不是会是这等下等玩意。”黄丰拱手作揖:“小王还有着大礼相赠,只是……”

说着,黄丰的目光扫下一旁站着的姬少琅,神色有些说不出口。

“是什么物件,你先拿给朕赏视。”女帝如此回应着。

现阶段她和少琅达成某种约定,稍微接近乌温穆本,彼此动作都应是敞明了,不能有所隐瞒的。

“好!”

听到女帝的话,黄丰也没再坚持地偏过身,黝黑右手在厅室桌台上挥动,玉帛金砖堆成小山,青冥鱼,云龙行鱼图,大还丹……等等琳琅物件落在台面。

这些物件的价值,几乎可以媲美数十万的灵石,其中还有着些古籍、卷轴,是曾经大夏被劫掠拿走的经藏,算得上无价之品。

姬少琅眉头皱了皱,这蛮族王子当真是来还礼的不成?

想来母后夏蛮合盟举措,还真给夏朝谋取到福利了。

“不知皇帝,可对此满意?”

继而,美人出水的声音将少琅、黄丰两人的眼神吸引,女帝没有应答,只瞧见姣好的高挑身躯朦朦胧胧浮现在屏风上。

姬少琅吸了口气,母后你这是?

片刻,雪白的柔荑美手拉着屏风,女帝螓首于屏风后露出,这是黄丰头一回瞧见女帝的真容,与图画情报不同,可谓惊鸿。

女帝脸形与上官玉合类似但不相同,女帝是典型的鹅蛋贵妇脸,但并不圆润,额头光洁柔润,悠悠挂着几丝湿湿的银发,两堂凤眉不画而浓,隐隐又带着淡淡的哀愁,红艳艳的绛唇轮廓分明,仅仅是看着,就能想象出让人心惊动魄的软弹触感。

黄丰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形容这位美妇,上官玉合在他看来很是冷艳,而这女帝也许就是另一种的艳丽吧。

这两人就好似反方向发展的美人,一个是冷傲到极致的美,一个是热烈盛放的美。

姬少琅待在一旁,见母后如此出场时,心中很是纠结,但瞧到黄丰看得痴呆出神的模样,又是侥幸的笑了笑。

瞧你那傻傻的痴呆样,果然母后的艳容,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折服的。

“就这些?”女帝无情的语气将黄丰出神的魂儿勾了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感觉嗓子眼都有些干涩的的黄丰,舔了舔嘴唇,道:“小王还有些物件要呈现给皇帝,只是那些物件比较宝贵,要私密奉上才行。”

在黄丰的话说出口后,女帝眼神扫向少琅,忽传声道:琅儿,你怎么看。

脑海中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少琅惊了惊,但很快就在心中回应起母后的话来:母后是要儿臣先行退下?

女帝传话道:琅儿要不要先出去等等,让母后看看蛮子要亲手献些什么?

少琅深吸口气,回道:母后可得记住约法三章的规定。

品着姬少琅一脸不愿的表情,以及那悲屈地从服之语,女帝又传讯道:放心吧,就这么个蛮族小鬼,母后还压不服吗?

不怕母后压不服,就怕母后您压进去了。

传话结束,姬少琅当即从容的向着黄丰拱了拱手:“本王暂且退下,不耽搁乌温穆本殿下的事宜。”

“嗯!?好好。”黄丰诧异般转过头,这么轻松你就退下了?

随即,姬少琅走至门后拉过门栓,并悄摸摸在门侧不远的窗沿放置了一块留影石,才向母后致礼,关闭房门离去。

********************

城主府庭院中。

悬铃树下,石椅上放着御膳芝麻卷、金糕以及枣泥糕。

姬少琅尽管心中有那么点不舒服和畅快,却依旧安静的坐在此处,品着茶水和糕点等候。

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就会望向关闭的房门,心中猜测着里头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逝去,眼看着快过去个把时辰,月光都快升上屋檐时。

房门终于随之打开。

迎目而出的是黄丰的猥琐身影,姬少琅当即站起身,缓步走了上去:

“乌温穆本殿下,送完礼了?”

黄丰见着姬少琅,黝黑的面容泛出一抹浅浅的讥笑:“大礼已然送到了,陛下很是满意,小王先行辞去了。”

“哦。”没曾想到黄丰这么快便说出离去,姬少琅倒显出惊讶来,随即脸上又转为和睦春风的笑容:“那便不恭送了。”

话毕,没再多的言语,姬少琅便迈进了房中。

独留黄丰满是心事走出庭院,细声嘀咕着:“这女帝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看来布局之事有为不妥,得速速传讯老主持才行。”

迈进房中,姬少琅便急切寻找起母后的身影,目光先是扫过空荡荡的屏风内室澡间,最终才在左侧的梳妆台前,找到了母后。

不过入眼的瞬间,少琅眼中满是惊异之色。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梳妆台前,母后已洗漱完毕,艳容泛着几抹不易察觉的酡红,身上衣饰不再是常见的凤袍龙冠。

而是换上了一身从未见过的衣袂,上半身内着赤红色夏抹单衣,外套着对襟前短后大银朱袖衫,抹下系金丝合围带,围着两片绣惊天火凤的旋裙,将那双欣长的美腿美足都隐匿其中。

如此装扮,少琅还是头一回见母后穿,有别于皇室帝装的华贵,多出了成熟少妇的艳逸。

只是母后为什么穿这等衣袂?

难不成是那黄丰送赠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少琅向着母后走近两步,所幸的是根据经验,靠近母后的空气没有蔓延那些交欢过的旖旎气味。

母后还是把握了分寸的,没有过渡和蛮子发生什么事情来。

只是在自己出去之后,房间之内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来了?”

“嗯。”站在母后侧前方,少琅点点头后又陷进沉默。

届时,女帝才转过螓首,艳容上的酡红已然隐去,旋即摊起两手,向少琅展示新的服饰,启唇道:“琅儿觉得如何?”

少琅此时的目光才从惊悸转为淡然,想来也没发生什么,出口回应道:“母后穿什么都好看,只是儿臣认为母后还是穿冕服凤袍得体,这衣袂是那蛮子送予母后的吗?”

“在深宫待了这么多年,穿惯了朝冕堂服,本以为换身衣裳会让琅儿别目相赏……”女帝听着少琅的评语,眉宇间带起几分惆帐:

“想来朕终归是过了青春正好的年纪,再穿上这些个艳丽衣袂,也找不到当年风华了,欸~”

姬少琅当下有点汗颜,感情自己说错话了。

“噗嗤。”

瞧着琅儿那模样,女帝‘嗤’地一笑,殷红小嘴勾出万千芳华:“好了,这的确是那蛮族小鬼送予母后的衣裳,而且还不止这些呢……”

果然!

少琅心想着,便瞧见母后轻轻拉起旋裙裙摆。

旋裙寸寸往上抽离,女帝想到要在孩儿面前展现,感到了些许兴奋,又带着羞涩,这是多年来不常有的心境,比起被夜孤寒玷污,挑拨琅儿时候更甚。

紧继着裙摆抽离,一对澹红底踏空高跟率先跃入少琅眼中,高跟包裹着笋足,独留足背展露在外,但此番的足背与以往有所不同,因为是被遮拦的;

再往上提,便可见靡黒细密的黑丝腿袜包裹住了女帝火辣的纤长小腿,黑丝呈现着格格网状,丝袜下是女帝香浮欲软的雪白肌肤。

“还想看吗?”将裙摆拉至膝盖的女帝骤然停下,笑意吟吟道。

姬少琅想也不想就点头:“嗯!”

随即女帝便又将裙摆往上提了提,黑丝包裹截至大腿腿畔而止,其后用两根吊带牵挂而上,就在少琅距离某处郁葱之地一线之隔前。

女帝偏偏迅速地将双腿合紧,手压着裙摆挡住了少琅窥探的视线。

少琅一阵泄气般叹然。

而女帝似乎很喜欢姬少琅摆出这等表情,转而翘起双腿,在孩儿面前摆出女帝该有的威严:“就这么些了,浅浅尝试过后,感受如何?”

什么叫就这么些了?

少琅看着母后审视着自己的模样,得了,没得看也就没得看吧,心里泛着泪道:“恰才在房中那蛮子只是给母后送了这些衣物,对吧?”

女帝没回他这个话来,只点了点艳润的脸儿。

“那就好。”姬少琅松了口气。

“琅儿。”

“嗯?”

“母后想了想咱们的约法三章,若是母后觉得那蛮子挺配的,当如何是好呢?”

“啊!”

女帝此回没敢看孩儿的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浅金色凤眸微微眯着,续着道:“那蛮子该不会能爬上朕的床榻吧?”

一股寒意沁入少琅的心中,少琅不知如何回答母后这个问题,在约法三章前,似乎没提及这个可能性。

但是,姬少琅忽想起些什么,出言道:“若是如此,按照约定琅儿不喜,便可随意叫停,区区蛮子怎么配踏上凤床。”

闻言开颜,女帝勾了勾脚面高跟,站起身伸出纤长美手点在少琅胸襟:“那届时,琅儿可记得喊停呢。”

约法三章的期限在持续,这艘已然出发的帆船将驶向何方,犹未可知。

入夜后,少琅没再久留,只偷偷拿掉了窗沿上的留影石,就离去了。

城主府悬铃树鸟儿归巢,厅室内熏香袅袅。

女帝褪下衣裙,只见其身中竟穿着一件裹身的链条,其以纯金打造,牵挂过乳峰、勾勒住私处软肉,已经刺激得女帝郁郁葱葱的阴毛都变得湿漉漉。

纤长柔指拉起链条,女帝忍不禁发出呻吟:“蛮族居然还能做出此等玩意,真是羞人。”

言罢,女帝将塞在傲乳中的链条抽起挂在脖子上,其后又将环绕在腰间隐藏住的链条,一根一根绑在美足的藕趾上,密密麻麻的刺激让女帝轻吐兰气:“如此每走一步,都得磨一下吗?还真会折腾。”

********************

夜幕中。

解决完女娃的事情,苏云一手撑着横秋刀,一手端着酒坛,走在回住房的街道上。

沿街深巷,身着暗线牡丹长裙的少妇倚靠着青墙,手中一把三尺直刀埋在乳峰之间,折渡烟瞳悠悠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

踏踏……

深巷内,棋不痴捧着棋册慢悠悠走出:“独孤前辈光临凉州,也不找棋痴手谈一局?”

霎那,天空闪过一道惊雷,少妇转过美艳艳的脸蛋,黛黑长发夹杂挑染的红丝在夜空中泛起芳香:

“怎么,难不成还怕我会杀一个小儿不成。”

棋不痴眯着眼,默然不语。

少妇轻轻一笑,挺直身手提直刀走出街巷,摇曳风韵的屁股蛋格外诱人,远远离去后抛出一句话语:

“放心吧,我对你们那些个棋局不感兴趣,我来此地不过是顺道送把刀出去。”

“如此甚好。”棋不痴远远向着少妇施出一礼,又低声暗暗道:“许攸,连这等千年老妖怪都出场为你办事,这局是真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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