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他机会,他会双倍地奉还给蒙莹的,就像当初他奉达给密促卢夫妇一样……
在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他能够静静地思考。
他虽然是一个奴隶,但正如鲁茜所说的,他只是她的奴隶,不是别人的奴隶。
他的生命,只需要对鲁茜交代。
认了鲁茜做他的主人的那刻开始,他从一匹野性的狼变成一只奴性的狗。
如果在他的“人”的道路上,鲁茜是他的领路人,则那个胖妇人就是他的教导者,在这两者之后,苏兰娇无法充当了教导与启发的作用。
很多的事情,他是通过苏兰娇认识得更深的。
苏兰娇在原城的时候,有原城才女之誉,她胸中所藏的博识是足以让他学习到很多的东西。
她不喜欢他永远都做一个奴隶,希望他能够有一天从奴性当中解脱出来,恢复他真的性格。
他当然也懂得,身为奴隶,他是这个人类社会的最低层,永远都受到他人的践踏的,只是他的奴性,是从他踏入人类社会的那瞬间开始注定的,像是一种根源在他生命痕迹里难以抹去的存在,不可能他想那样就那样的,也不可能是苏兰娇希望那般便那般的。
无论如何,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他永远都只能是鲁茜的一个性奴,这是他生命的标志。
他有时候也想想雨飘,想到雨飘的时候,他会想起非菲。
这两个少女,似乎都有着相同之处,当然也有着她们的不相同。
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少女真少,他更多遇到的,都是妇人,老的和少的妇人,各种各样的妇人,也因此,他对妇人的了解远比对少女的了解要多。
只是,即使他对妇人的所谓的很多的了解,也是非常的肤浅的:他只了解她们在床上的需要。
是的,他就是一个性奴,一个只能够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暗处、生活在人世道德底下的性奴,他的一生,最善长的不是感情,也不是什么理想,而是在女人的肉体上征战,以他的超越常人的性器当作武器,从而战斗着生存。
但他这次,几乎就死在女人的手里。
女人,也真的就是他的敌人了。
然而同样的,也是一个女人救了他,那么,女人,也会是朋友吗?
他想起那个十一岁的女孩的话:我们是朋友吗?
他那是给那小女孩的回答是否认的,则他现在对待雨飘,也仍然不觉得她是他的朋友,却也不能说是敌人——至少现在不会是敌人,以后则不知道。
究竟雨飘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能够给他和雨飘之间下一个定义,只是知道,他感激这个少女。
像他感激苏兰娇、感激胖女人,似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雨飘睡在他身旁的时候,他都安静着。
他有时候想,要不要对她做些什么。
只是她没有付他钱,也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他就习惯性地没有任何的举动。
做性奴久了,面对女人的时候,都把女人当作是客人。
在客人没支付报酬之前,他习惯性地不与女人发生任何关系。
在他的认知和惯性思维中,性爱,其实就是一种交易。
没有交易,便很难成就性爱。
他还在狼群的时候,对性交,是有着原始的冲动的。
然而一旦他真正地成为一个性奴,对性交,便只是一种任务、一种交易,很少有他那原始的冲动了。
但某些时候,和某几个女人,他还保有一些冲动的……
他如此想着。
今晚难以入眠,想的东西也就略略地多了些。
蒙莹的六天期待,过了今晚,就到期了。
如果他能够渡过今晚,或者他还能够继续地活下去(这只是一个可能性,若蒙莹不遵守诺言,则这个可能性就不存在)。
当他生存着,他的生活,也不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的。
他没有为止而失落,也没有因此而叹息。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那是极其自然的。
屋子里仍然死一般的寂静,他也仍旧安静。
他本来就是安静的……可是在安静中,他竟然听到了轻微地脚步声。
在这深夜,究竟是谁在行走呢?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门前,忽然消失了。
难道是雨飘回来了?
今晚确实是雨飘要带她出去的时候了,因为明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他多留在这里,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同样的,她的生命里也存在着太多的危险因素。
他听到了钥匙的声响,心里安宁下来,他知道,只有雨飘才有钥匙的。
如果是别的人,怕会敲门,也可能是破门……只有雨飘,才会静静地拿出钥匙开门。
他于是安心地躺在床上,看着那门背。
门,轻轻地开了。
从外面泄露一点远光进来,这光折射到他的瞳孔,把进来的人的影子反射到他的眼睛里——他大吃一惊,掀开被单,从床上暴然地跳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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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四淫传
某天,潜水已久的半只青蛙跑上岸,正遇到一个翩翩少年在风中吹箫,他感到真是“天照幸运”啊,于是悄悄地躲在水塘边听箫音陈苦,不料被少年发现,捉住了他,叫他无法再次潜水,他百般哀求,少年仍然不愿意放过他,他惧少年从此爱上他(好歹也是青蛙王子嘛),只得用千里传音,把两个“帅得像渣”的大叔召唤出来,以图分散少年注意力,不至于使得少年爱上某某青蛙王子也!
少年看见两位大叔的到来,眉头微皱(他正准备调教青蛙王子……),怒道:“尔等何人也?”
一曰“陈苦”,一曰“天照幸运”。
“所来何事?”少年又道。
陈苦曰:“特来告知,君手中之蛙非王子也,乃百世之奸魔!”
少年惊,丢青蛙入水塘。
天照幸运曰:惨,青蛙遇水即淫性大发,奸魔再现也。
果不其然,青蛙跳出,半空中化奸魔之形象,笑曰:“尔等命犯桃花劫,必为我所奸也。”
少年怯,曰:“吾乃纯洁之人,莫污我纯洁之躯。”
天照幸运曰:“蒙面奸魔,吾已为你洗净屁眼!”
半只青蛙急捂鼻,怒曰:“奶奶的,你小子莫放屁!”
陈苦见天照幸运屁股雪白,兽性大发,化身为狼,扑于其身后,不料一个屁响,把陈苦崩出老远……半只青蛙笑曰:“陈苦,野兽派也!”
少年万分后悔,不该捉青蛙,悔曰:“无奈我风中啸,为情所伤,在此弄箫,竟遇尔等三淫魔,可悲可叹!”
半只青蛙跳跃过来,曰:“君命犯桃花,情纯心色,乃道中之人也。”
风中啸曰:“何解?”
天照幸运曰:“食色,性也。人所共知,莫须求解。”
风中啸乃问:“小生何派?”
陈苦曰:“君乃调教派、纯情派、柔情派、温柔派、暧昧派……一言概之,情色派流!”
风中萧悲叹:“小生如此纯洁,竟亦是‘性’情中人,悲哉!”
半只青蛙笑曰:“莫悲,你乃‘性’中高人,比你陈苦之野兽派、天照幸运之情欲横流派高出甚多也,但比俺奸魔派却稍逊一筹,哈哈!”
陈苦不服,驳曰:“野兽,真也。”
天照幸运大呼:“屁眼第一。”
风中啸甚为不屑,道:“切,小生回去调教圣女,不与尔等同流合污!”
半只青蛙曰:“俺去奸了她!”
天照幸运欢呼:“圣女之屁眼,极品也,留我采菊花!”
陈苦曰:“吾亦喜好圣女!”
风中啸曰:“亦好,让你们瞧瞧小生之圣女。”
三人于是跟随风中萧至圣女修道院。
圣女睡于寝上,似被迷药所害。
四淫贼淫性大发,各自欢呼。
“俺奸了她……”
“我插……”
“屁眼啊……”
“温柔、风度……”
陈苦已然兽性大发,但怕一个圣女顶其不顺,因此问曰:“圣女只一个,如何抵挡我们?”
风中啸笑曰:“请回看!”
陈苦、半只青蛙、天照幸运竞相回望:妈啊,好多圣女!
却听得圣女们大喊:“奸了他们!”
“干啊!她们兽性大发……”陈苦大喊不妙,施展狼遁之道,急速逃离。
半只青蛙魔翅急振,曰:“俺只想奸女人,不想被女人所奸,逃也!”
天照幸运乃幸灾乐祸地道:“此群女,胯间无枪,看汝们如何奸我屁眼?”
却见圣女们施法,手中急现皮鞭,天照幸运急放一屁,“崩”一下,消失。
风中啸获胜的“嚣”音传遍千里:“圣女只爱吹萧的,尔等何来福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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