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的目光似乎并不在阿露玛的身上,但是阿露玛很老实的点头并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一晚上,我们一桌除了我们以外,只剩一个是玩家,剩下的都是托。因为那个人在赢钱和输钱的时候情绪是有波动的,而剩下的人则没有任何反应。人的确可以城府很深,但是遇到输赢不会说完全没有情绪波动,所以除了玩家,其他的都是托,只是在完成每天的工作罢了,输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他们的工作不过是暖场,陪我们玩罢了。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输一晚上?”
阿露玛擡起头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自己的主人是无所不能的,为什么要受这种气呢。
“人在遇到一些脱离自己认识或者掌控的情况时候,会不知所措,然后就会根据自己以前的经验做出一些判断,比如说赌场的主人,这次也会一样选择吧,毕竟在这里一手遮天习惯了。你没觉得我们坐车坐得时间有点长了吗?”
马车停了下来,一位侍从打开车门。
“少爷,我们到地方了。”
莫里斯从马车上下来,阿露玛紧紧地跟在莫里斯的身边,伸手拉着莫里斯的袖口,而莫里斯依旧在对阿露玛说着什么。
“赌场的荷官应该说是个出千高手,至少他有五次试图在我买定以后让我赢,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性如此,一直输的话一个人会很快被负面情绪所淹没而放弃这项游戏,一直赢其他人就会被负面情绪所淹没,控制的有输有赢,真玩家才会在那里一直坐下去继续,只要坐下去,那么我口袋里的钱最终还是会流进他们的口袋,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感受到阿露玛有点用力抱着自己的手,莫里斯擡起头,看向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马车夫。
“嗯,马车在路上有轻微的动了一下,就像是车轮滚过了一个石子造成的轻微颠簸,是你跳上车并且把车夫给弄下去了,对吧。”
马车夫看起来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何他有点紧张,对面这个不过是个少年的体型,无论怎么侦查都没有体现出任何力量,而旁边这个看起来像女佣的小女孩也是一样。
“你看,就如同我料想得一样,赌场的老板过去遇到想我这种有砸场子行为的人,用的办法就是处理掉。他成功了很多次,所以他觉得他会继续成功,因为人是有惯性的,人类是一种依赖自己经验的生物。他又准备再用一次。他当然有想过我就是个诱饵,我有隐藏的护卫什么的,但是他依旧动手了。”
马车夫肉眼可见的开始淌汗,然后一个加速冲向莫里斯。
“战斗是人类处理矛盾的最后简单的手段,有时候也是最后的手段,想赢得战斗,那么速度,力量,技巧,和运气,可以说缺一不可。你可以说在某个方面有特长,而不是迷信于某个方面。”
莫里斯的速度远比对方更快,然后一脚把对方的小腿踢断,然后一个手刀把对方一只手斩飞出去。
“啧啧啧,看起来幸运女神今天没有眷顾你呢。”
马车夫双眼露出恐惧之色,莫里斯擡手接住一根飞向自己的弩箭。
“当然别忘了后手,或者后援,毕竟你不能保证自己必然成功。”
折断弩箭丢了回去,一个人应声从树上跌落下来。
“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这些你来不及消化,不过没关系,我今天对你的考验,是你的勇气。要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因为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物,没长相,没战斗力,没技能,你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效忠是没有意义的,你不过是单纯地拖累我的累赘罢了。”
阿露玛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莫里斯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感觉到窒息,但是又无法争辩。
“跪着有什么用,擡起头来吧。”
莫里斯从马车夫的身边的地上拿起一把剑,然后递给阿露玛。
“他还有一只手能抵抗,去杀了他吧。”
阿露玛抱着剑,慢慢地走向趴在地上的马车夫,马车夫满脸的恐惧,但是没有出声。
现在想来这两个人本身就不对,有那么多钱却没有保护,就像是一块无主的肉,谁都能来咬上一口,这种人要么就是诱饵,要么就是自己很强。
荷官说一晚上想让他赢都不成功,必然是他用了比荷官更厉害的出千技巧,这种恐怖的家伙又为什么会来这么个小城镇。
然后一剑打断了他的思考,马车夫这时候算是惊到了,这个小女孩本以为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女孩,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还有可能反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第一次就拔剑杀人的,杀个小女孩挽回不了什么,自己应该还是会死 但是多带一个走不会亏,但是这个小女孩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该不该杀人这个问题,她考虑的是怎么弄死自己而不被反杀。
莫里斯看着阿露玛把马车夫杀死,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女孩很谨慎,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对方是杀手,那么只要有一点点机会,自己就会被反杀,所以她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不是对杀人有什么负担,而是害怕自己被反杀。
对于断脚断手的杀手,她依旧不断地给对方放血,制造伤口,小心翼翼地试探,最后等对方一点防抗之力都没了,才痛下杀手,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阿露玛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鲜血,有点怯弱地看着莫里斯。
“干得不错,跟我来。”
赌场的主人是当地权势最大的贵族,当他没等到自己的杀手按时回来汇报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开始做准备,然而他的准备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莫里斯,那个小孩子就那么走过来,速度不快也不慢,就是小孩子走路的速度,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会死,试图逃跑的人会死,不跑也不抵抗的就是在等死。
“去把老人和婴儿也杀了。”
杀老人阿露玛也觉得没什么,只是看到新生的婴儿阿露玛还是犹豫了。
“主人,婴儿……”
“魔兽会因为你是个婴儿就放过你吗?还是你们会放过魔兽的幼崽?”
赌场主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莫里斯,眼神中透着绝望,对方直接就是赶尽杀绝。
“你到底是哪个家族派来的!”
“得罪的人太多以至于你都不知道对手是谁了,嗬嗬。我不属于哪个家族。
对了,你知道你们家的历史吗?”
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赌场主愣了一下,历史,难道是祖上犯的事?
“看起来你是不清楚了。你的家族往上追溯,可以追溯到魔法帝国的末期,当时不过是一个暗系法师的凡人试验材料罢了,不过你的祖先比较幸运,长相比较英俊。所以你的祖先就被当做宠物一样留了下来。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扩展太多不存在的猜想,法师们对于做爱这种事情其实不是那么热衷,只是当做偶尔减压的方式,但是她们也喜欢自己的仆从养眼,就是这样。”
莫里斯倒是没立即杀掉赌场主,而是走过他的身边,手按在一堵墙上,随着墙面变得粉碎,赌场主的嘴张大了一时没合拢,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个藏东西的夹层。
“你的祖先在魔法帝国崩溃之时,偷走了他主人的东西,说来好笑,他本想把这些东西去交给其他系的法师来换点好处,不过幸好耽搁了,不然也就没你们了。法师们可不管来送东西的是什么人,统统先抓起来了再说,后来绝大部分的人都给处理掉了。你的祖先就这么幸运地躲过一劫。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但是他还是留下了这些东西。本来我输给你的那些钱,就是用来买这些的,如果你不是派人来杀我,我最多不声不响地拿走这些,你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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