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觉得不安,里美又再若有含意地笑了。
哇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才不告诉你。”
怎么有这种女人!
可恶,回想起来了,在我去喝酒之前,她说过“你穿的夹克不错呢!”一副很想要的样子。
里美这家伙,一开始就打我夹克的主意。
哦,我又想起来了!
二年前拿走了太阳眼镜,三年前是短上衣遭了殃,四年前是……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在不知不觉中,几乎每年都被里美抢了生日礼物了。
﹝这么说来,今年是看上我的手表了。
﹞我以厌恶的脸看着里美。
不经心地把左手放到背后去。
里美转过身去,“呵呵呵……”地肩膀震动着,她在笑!
一定是看出我所想的事了。
真不可爱。
以前也说过了,我从以前就什么都瞒不过她。
例如里美到我房间来玩时。
为了顾及体面还是把色情刊物细心藏起来。
……但是里美像是原本就知道似的,轻易就找出了收藏品。
真是的,为什么连用胶带贴在抽屉底的她都找得到?
还说什么“咏会想的事,我马上就看得出来!”的大话,真是无聊。
冉加上“嗯,咏喜欢这类型的啊!”被里美知道了性方面的嗜好,真是丢脸,虽然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总之,这家伙几乎完全知道我一切见不得人的秘密。
﹝很少打输的我,被幼稚园女生打中了股间而很难看的蹲在地上的事她也目击到了吧……可恶、可恶、可恶!
﹞“要一套早餐吧?”
里美满脸不在乎地穿上了围裙。
哼!
才不会被煎蛋和吐司骗了。
……不过还是吃。
我打开新闻看着,里美在吧台那边忙着打点店内。
不经意看着里美,我突然觉得心跳加重了。
前所未有地我感觉到里美有‘女人味’。
﹝因为最近没有一天不做爱,才会这样的呢……﹞因为丽子和千春,让我也好色起来了吗?
背对我里美正在做早餐用的沙拉,不知为何很引人遐思。
短发空隙中隐约可见的颈子、怡到好处的宽肩、有着柔和线条的上半身、细致的腰、混圆的臀部、紧密的大腿、纤细的脚颈。
怎么看,都是完美的‘女人’身体。
可爱臀部被牛仔裤包着而四处移动的样子,令人目眩。
和我所知的里美,仿佛是另一个人。
﹝……真危险啊!
﹞“经历了男人之后,女人就会变成另一个人。”这种陈腐的话,在我脑里划过。
看来,里美大概交了“男人”吧?
不知为何越来越觉得不愉快了。
以为是什么都能谈的交情,有一天却和陌生人恋爱,而且为了那事而烦恼也不找我商谈就独自伤心。
若是如此,那么对里美而言我算什么呢?
昨天也是丢下茶店和男人见面吗?
“里美……”
正要开口的我,“来了,久候了!”里美端出咖啡杯。
土司的气味和咖啡的香气穿进了鼻子,我像是出师不利的又把话吞了回去。
我觉得很--“什么啊,咏……你有话要说吧?”
“啊啊……头发,剪短了一些吧?”
我随口说了一句。
“啊,看得出来啊?昨天去了发廊。”
里美很开心的玩弄着发梢。
女人真会为奇怪的事开心啊。
那也罢了,内心倒是松了口气。
原来是去理发啊……幸好没有莽撞地问她。
差点就成了差劲的男人。
我轻松地渡过了一小时左右的早晨时光,然后前往和久留美约定的地点。
约定地点是邻近的矢町丁公园。
在绿树和草皮围绕下有座水池,是都市中的绿洲。
终究是暑假,上午就有一些小孩活泼地在跑来跑去。
照约定,久留美在没水的喷水池边等着我。
她低着头远远看来有些无精打彩。
“嗨,久留美。等很久了吗?”
我尽量发出开朗的声音,久留美对我摇了摇头。
“抱歉……还特地叫你出来……”
她以蚊子般的声音说,久留美礼仪端庄的样子,不可思议地会引发我的保护欲,只要我做的到,商谈一、两件事也没什么……。
我到附近的自动贩卖机去买了果汁,拿给了久留美。
终究也活了十八个年头,我不会不识趣劈头就谈那件事。
“难得来了,去坐小船吧?”
我一说,久留美就点了头。
在岸边的小屋借了船,我两手抓着桨滑到池中央去。
我停止划桨,深呼吸一下等着久留美开口。
久留美手浸在水中拨动着,忽然转头过来,“那个……是有关一哉的事……”
结结巴巴地说了。
……把久留美的话整理一下后,就是这样。
‘前天,正如我猜的,一哉果然带久留美进了宾馆。久留美想拒绝,但一哉说“难道你不爱我吗!”令她无法回答,就被硬拉进房里去了。一哉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久留美扑倒……连沐浴也没有…罩衫也被撕破,一哉的样子令久留美恐惧。……根据我的想像,一哉大概是以充满欲望的眼神强吻了久留美并粗鲁地抓她的胸部。脸庞接近了,鼻孔也就大了,鼻毛跟着急促的呼吸飞出。嗯,仿佛浮现眼前了。我若是女人,就算有百年的恋情也一下给吹跑了。面对野兽化的一哉,久留美终于哭了,不是低声哭泣,而是“哇!”地大哭。久留美大哭之后,一哉似乎也清醒了。但是问题来了。听说久留美的父亲管得很严,而且是偷偷回家的女儿﹝久留美﹞,又看到了被撕破的罩衫。当然,老爸就发怒了!到一哉家去兴师问罪,成了大骚动。’
一哉,傻瓜啊。真是大傻瓜。
无精打彩的久留美似乎今天出门时也很困难呢。
也对。
如果我身为人父,并有个像久留美这样可爱的独生女的话,一定会请保镖监视,把接近的男人全部宰掉。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在缓缓摇动的小船上,久留美的肩膀在颤抖着。
真麻烦,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仔细想来,久留美本身并没做错什么,只是基于正确的判断,做理所当然的事而已。
然而最受到伤害的却是久留美,实在没道理。
﹝那个傻瓜,果然完全不理我的忠告嘛!
﹞一哉那家伙……不但没让久留美高兴还让她伤心,还想把夏子追到手?
少开玩笑了!
梦话留到睡觉时说吧。
我心里非常生气,但在久留美面前还是不说一哉的坏话。
人都会有失败的,下次再见到他时,我会严厉地忠告他。
“一哉在那之后有连络吗?”
我把自己的手帕拿给了久留美,平缓地说着。
久留美擦着眼泪轻轻摇头。
“我打过电话了,可是一哉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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