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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魔女的演奏终于停了下来。她看都没有看一眼半死不活的沙耶香,转而走向了下一件乐器。

杏子早已经被沙耶香绝望的笑声惊醒。她的双手被拉到头顶缚在一起,绳索穿过正上方的滑轮,另一头与她的双脚相连。而手脚直接还固定着一根细棒,这样一来杏子呈现出一个U型的姿势被吊起。火红的头发伴随着魔女脚步的临近愈发地颤抖着。魔女的手指却是毫不留情,一只搭在了少女的脚心,另一只则是在少女的腋窝里划了一道。

“噫——痒……”经历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痒刑,这种感觉的恐怖已经深深地烙印在红发少女的心底。虽然这次的痒感和之前的比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她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弓起身子压低重心,滑轮的传动下她的上半身迅速下落,立刻让腋窝躲开了手指的追捕。然而她的脚底却因此上升。魔女纤长的手指又点进了她洁白的脚底心,杏子又不得不继续调整重心让脚底逃脱……杏子的身体现在就如同天平,一旦哪一头稍微下沉,魔女就会在另一头加上更强的刺激,等到平衡再次被打破则重复……如此反复几次,杏子全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嘿啊!求……你噗呵……别……”杏子受到的刺激还没有激烈到连话也说不出,但是在她身上的痒感正在一波一波地挑战着她忍耐的极限。“呼……停哈哈哈我……哈哈做什么噗都——”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魔女之夜冷冷地,不带回旋余地地回答。她的手指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一点一戳。在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手指数目都在增加着,手法也从蜻蜓点水变成了左右夹攻。她一手按住杏子略微丰腴的小腹,另一手抵住杏子粉嫩的玉足,五指张开在她的脚心里面肆意滑动起来!

“呼哈哈哈哈哈哈!!!”

事实证明,在魔女改变皮肤感度魔法的作用下,想要让笑声堵住少女的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杏子的双脚笨拙地躲避着魔女手指的进攻,然而魔女在她小腹和肋骨上的舞蹈转瞬就瓦解了这种抵抗,最终魔女索性连杏子饮鸩止渴的躲避都剥夺掉,红发少女俨然成为了她手中的手风琴,作为主键的脚丫和作为副键的小腹的按动下,又一曲富于音韵的歌曲在大厅回荡。

巴麻美学姐的身体被折叠到极限。她现在的姿势十分像是在“跽坐”,小腿紧紧地贴在大腿上,脚跟几乎跟屁股挨着。然而她的屁股和脚被镶嵌入一块大大的木板中,木板水平地被悬挂在天花板上,令她的翘臀和玉足冲着天。魔女之夜拿着一对巨大的毛刷来到了学姐的面前。毛刷碰在学姐双脚上的一刹那那块巨大的木板都颤抖了一下,但是传出的并不是笑声,而是憋闷在喉咙里的闷笑。学姐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被戴上了口球的,这让全部的痒意都堵在那颗小小的橡皮球后无处发泄。但是折磨不止限于双脚,魔女之夜左手的毛刷反转过来,在学姐雪白的左边半球上狠狠地留下了一片火红的印迹;伴随着一声脆响木板下呜呜的闷哼声突然抬高了一下音量接着变成了更加大声的喘息。

大毛刷再次刷到学姐的脚底的时候,悬挂着的木板如同海浪中漂泊的独木舟一样颠簸起来。刚刚的动作不过是试音罢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演奏。那两把大毛刷虽然看起来粗糙,但是实际上刷毛上布满了肉眼看不见的成千上万的细小突起,如同壁虎脚趾上的纤毛一样照顾着少女光滑的脚底。被这样的毛刷来回刷上几下就足以彻底摧毁任何女孩的意志。隐藏在学姐喉咙深处的嘶吼此刻听起来只是乐团中的伴奏,而毛刷背面击打在少女除了胸部以外另一个尊严之地的声音才是真正的乐章。

魔女之夜的魔力发动起来,现在会场上的所有道具齐齐地加在了少女们的身上。这样作为提琴的美树沙耶香,作为手风琴的佐仓杏子和作为小鼓兼任伴奏的巴麻美组成了一只小型乐队。音乐会的气氛由于合奏的开始而达到了高潮。三个少女绝望而清脆的声音点燃了整个会场的激情,然而坐在最佳观众席上的小焰却如置冰窖。因为魔女现在正在缓步向她走来!

“既然是乐队的合奏,怎么能没有管弦乐呢?”

“等……等等——”小焰的叫声并不能阻止对方的脚部。她微微低头,一股芳兰从她的秀口中缓缓流出,吹到了小焰的十根脚趾上。感度被改造过的十颗珍珠方寸大乱却被死死地按在原地动弹不得。那股暖流在脚趾处分流,在趾缝间打着旋的感觉就已经让她感到万蚁蚀骨,她也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这场由魔法少女的声带组成的乐器演奏中。魔女之夜偶尔的一次舌苔轻点或者贝齿轻扣都会让她的声音再高上一个八度。四名魔法少女绝望的笑声在空旷的音乐会场回荡……

焰的意识是很久之后才随着一盆冷水而清醒过来的。她的束缚已经被解除了,但是两脚脚腕被一根钢棒锁在一起,这让她只能以企鹅的方式摇摆着前进;手腕则是被拷住。抬头看去,偌大的舞台之上,另外三名少女已经低垂着头,无法判断她们的死活。而被她们围在中间的小圆,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仿佛是受难的耶稣一般。

“按照约定,你可以拯救她了。”魔女淡淡地说道。“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走到她身旁,把她放下来。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三个人我会全部杀掉。”

“……?!”焰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

小圆只在她咫尺之外,即使有这样的束缚,两个小时也太长了。这样的话,后一句以另外三人的生命当做要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

但是这一丝细若游丝的希望焰却不能不把握住。否则她轮回数十次的痛苦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她摇晃着身子,以左脚为支点,右脚画着弧线,向前迈步——她才知道这种设计的狡猾所在。

她脚下的地毯上那又坚硬又富有弹性的刺毛狠狠地刮过她的玉足让她不禁叫出声来。硬杆几乎是把她的双脚都固定在了同一平面,奋力挣扎也就仅仅只能勉强太高个十度左右。这样一来另一只脚就被不得不在刷毛的密林中穿过,没有了手臂保持平衡,想要迈出一步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般痛苦。

焰脚底的感度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原本的水平,她狠狠地瞪了身后的魔女一眼。接着咬紧牙关,尽全力立起脚掌,好给另一只脚更多的躲避空间,在半空画出一道半圆弧,再用脚趾笨拙地拨开弹性十足的刺毛小心落地,再重复上面的过程以迈出下一步……仅仅十步之遥外的小圆与她的距离似乎有十万八千里,她的泪水混杂着汗水摔在地毯上碎成了八块,终于在第八步的地方,焰的下体最终忍受不住,八字形的大腿也无法抑制,她摔倒在地毯上,全身与地毯毛的亲密接触让她顿时就尖叫出来——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

什么忍耐,什么意志,在这一秒钟便土崩瓦解。焰身上的皮肤同样接受了改造,感度已经登峰造极。她摔在地毯的一瞬就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无论是哪个部位接触地毯她的感觉都觉不亚于刚刚音乐会上魔女在她脚上吹出的口琴伴奏她不停地挣扎着,弹跳着,翻滚着,像是在陆地上做着垂死挣扎的鱼儿——

“看样子,你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呢。”

魔女的魔法再次被发动了。本来散落在另外三个少女身旁的道具似乎活过来一般,凭空飞了起来,分别按在了少女们的“琴弦”“琴键”和“鼓面”上,此刻从少女口中发出的不再是杜鹃一样虽然凄凉但是动听的高歌,而是刀锯木头般的充溢着绝望和无助的沙哑——

不过几分钟光景,巴麻美就已经不再挣扎,而杏子的脸上白沫已经远远多于口水,沙耶香的瞳孔也失去了高光……

焰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如同极度温差下的金属球一样,裂开了。

“你——!!!!!!!”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手上的拷锁,硬生生把脚上的钢杆掰断,。她的脑中,除去复仇什么也没有剩下,时间仿佛停滞,焰已经冲到魔女面前,对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呼……?……?!!”

焰的眼睛定在了对方的脸上。

黑色的秀发,黑色的瞳孔,除去没有眼镜外与自己别无二致的五官——尽管那双眼神中尽是无尽的寒冷。

“你……不是魔女……你……到底是谁……?!”焰的声音颤抖起来。

“如你所见。我便是你。”魔女,不,现在的她应该是被称为“恶魔”的另一个世界线上的焰。“我是你无数次轮回后所产生的,世界秩序的叛逆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恶魔”轻轻地走上舞台,抚摸着台上仍然在沉睡的鹿目圆香。“和你一样,为了她。

“因为我恨你们。恨劝说她踏入邪道的巴麻美,恨逞英雄结果牺牲了所有人的沙耶香,恨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杏子——我最恨的便是你。是你们所有人,共同让她背负她承担不起的因果,被高高地封印在神坛之上,被剥夺了作为人的幸福,所以我利用我跨越与物理法则之上的力量到达了这个世界线,杀死了魔女之夜并抓住你们,我必须要让你们给她赎罪……”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焰愤怒了,她走上前,与“恶魔”对视着,“无论如何,我也绝对不会变成像你这个样子!!!为了一己私欲和复仇的快感,竟然想要杀死过去的你自己和朋友!而且,小圆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这个样子才是幸福!”

“恶魔”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焰。“本来我也必须放你走。不然会引发严重的时空悖论,或许我也会受到影响。你认为,你绝对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吗?”

“恶魔”的手一挥,焰曾经的衣服,武器一瞬就回到了她身上,“那好啊,你就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吧。”

焰的眼圈变得红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向了小圆,把脸颊靠了过去,在这个对她万分重要的朋友耳边吹起一阵风:

“等着我。无论轮回几百次几千次,我也一定要拯救你……”

焰从病房中醒来。

熟悉的病床,熟悉的窗,熟悉的日历,上,25号出院日……

此刻的“恶魔”,正在看着各个世界线上一次次抓住希望的细线,却又一次次深陷入更深的绝望的,过去的自己。

“你会知道的。和绝望与希望交替的痛苦相比,这点小小的刑罚简直是九牛一毛。你只能在无尽的轮回中体会到炽热的爱意给你带来的,真正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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