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
利威尔直接把车开到了海对岸的别墅,八层的海景楼是公司这几日盘下的住所。秘书给利威尔他们分到了一层,艾伦独自住顶层的套房,这么安排想必是要跟利威尔有多远离多远,避而不见最安全。
利威尔进门后没往自己房间走,提溜着艾伦就往楼上去。艾伦一个机灵心想完了完了我要死了!他对吃过的教训心有余悸。
艾伦牛津本剑桥硕,从小锦衣玉食,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毕业那会儿穿长衫跳康河里他不怕,在商会所里被色迷迷的老头子盯梢他不怕,董事会上被莱纳阿尼这对妖叔魔婶呛声他不怕,可利威尔挂着怒提枪上阵操他他最怕。他越不听话越是吹胡子瞪眼利威尔就越喜欢他,回报是踹他一坠如堕地下十八层,到频死之际再醒他起来,舒爽透气儿直至飞天。
艾伦跟利威尔的感情问题还没浅薄到非要靠这些个玩意儿来解决。何况旅行期间要是自己先被操闪了腰,他还哪有脸带着公司员工海边拾暇。
利威尔不急,他有的是法子让艾伦上去。他站多了一层居高临下俯视着艾伦,面容跟线条都冰霜如雪,让艾伦怀疑五分钟前当着全码头的面和自己激吻的人是不是他。
利威尔还没问是要扛着去还是拽着去,艾伦却及时开了窍,边跑边说你别动我自己走。
艾伦打开房门,留了个心眼儿一溜烟跑进去没给利威尔门咚他的机会,不过跑得也是心虚,嘴上总得加点话茬子遮过去。他往房里头边走边说,「我刚和那人不没怎么吗,这么大人了你怕什么。」
「没怕。不是那件事。」利威尔锁好房门跟着艾伦进来,艾伦坐床沿,他倚对面的电视柜,脸对着脸距离又不过两尺。
「你躲我。」利威尔说。音容有那么坚定,他看他,伴着点失落跟伤情。
「我没有。」艾伦手撑着床眼皮子没抬一下,下坠的尾音却走漏了失窃的心。
有想,艾伦他当然有想。利威尔心说,有想就还有挂记,有挂记就能撼得动那块宠他的心。
利威尔半蹲到他面前手按床单上套牢他,就那样目不转睛的不说话。匀而沉寂的呼吸打到他脸前,仿佛转个角度就能碰上对方鼻尖。艾伦的侧脸被看得尴尬,自己耐不住先开了话,「我不就是没把你排我隔壁么,怄什么气。」
终于肯看利威尔了。艾伦转过脸,可利威尔眼睛却又垂下来,睫毛在眼下笼一线单薄的阴影,藏隐着委屈(?)「我昨晚就想进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艾伦明知故问,他觉得利威尔垂着眼睑的面容是难得掺了几许柔和的不冷艳,这表情也就只有他才见过。
利威尔动几下嘴,到底是带点深邃地抬眼答他,「干。」
没用“操”,是他怕话一出口艾伦又以为他在骂他,刚培养起的宁静岂不就变了昙花一现。
利威尔处世果敢,历经两代的耶格尔家武将。艾伦还是个小棉花团的时候就撵他后面跑,那些年利威尔也还是个青年倜傥。等他长大了,利威尔不光要罩着公司还要罩着他,眼下看这人因他而愁肠百结,艾伦倒有点受之有愧了——自己先不打招呼就端着性冷淡,眼瞅着利威尔端不住了找上门来,低头煦眉的样子哪怕是装的,他也受之有愧。
艾伦心思单纯,想问题较真,他一摸利威尔的软就忘了那人的强,一记利威尔的好就忘了自己的疼,叽里呱啦开始剥衣服。等他剥得就剩一条平角裤了,利威尔看是条白底红边,还没见过。他把手放艾伦腰上就盯那儿看,用眼神描摹着茎体形状,几天没见了可稀奇,喉结滚了滚。
艾伦见他不动,两条腿干脆岔开抵住他身子,用脚搓他肋骨,「喂你不是要干我吗,赶紧的。」
这一举动可让利威尔梦回曹营,他把艾伦扑怀里就要。利威尔情商上直接,耍起流氓来正经八百;艾伦又是一莽莽纯良之人,不擅长耍心眼子,这两把柴火烧一块儿,基本上就一字面版喜大普奔。利威尔逮着了鲜肉那是可着劲儿地亲艾伦的脖子肩膀和脊背,饿了几天跟狼似的。艾伦把手伸下去摸利威尔腰带。他闭上眼,承接着来自上方像雨点一样又湿又密的吻,仰着脖子不用看,摸惯了那扣眼子扣柄在哪他都记得,拇指和食指一并一弹就弄开了利威尔的裤锁,动作轻巧跟在海边掸烟耍酷如出一辙。
艾伦把手伸进利威尔内裤里扯着他的家伙套弄,利威尔亲他亲得太猛,他分心,他得受着男人身体压他胳膊的重量,手使唤起来不顺溜,有点毛毛躁躁了。他的手不得力利威尔肯定也不得劲,不客气地掐一下他乳首,艾伦「啊」地惊了一声,利威尔伏在他脸上吐气,「你是不是几天没动生疏了?要不要我教你?」
男人在床上被这么说都是不高兴的,哪怕是个做下面的。
「你丫才生疏了!」艾伦挑挑眉毛推他一把知耻而后勇,麻溜地褪下利威尔开了腰带的裤子和内里,他得掌握点主动权。一看男人那家伙硬挺地从内裤里弹出来,他便低下头去舔,是直接张开口把大半截都吞进去那种。
利威尔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艾伦知道他那是舒服着。他深入吞吐,那东西遇着他口腔就像亲了水的海绵一样越发饱满,是一种老马识途的硬邦邦。艾伦吞着吞着那家伙越来越大,他已经是竭尽所能多捅了几下,驾轻就熟的,发现整根没入还是有难度,索性先放它出来,根部的地方用小舌舔,一手抓着男人紧实的后臀给自己固定,一手熟练地套弄着那根他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茎体,舌头抵着前方冒出透明淫液的铃口舔舐。利威尔一边挺着胯骨配合着把他的硬挺往艾伦嘴里送,一边低头俯视着在他胯下把头埋进耻毛间奋力讨好他的青年,粗重的喘息中酝酿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成就与满足。
等整条都润湿了又带着足够的后劲了,艾伦却忽然不想动了。嘴边衔接着淫液,脸颊上晕起一片刚刚帮男人口后太过投入的热气腾腾的潮红,伏在男人的腿间看起来诱人又无助。
利威尔问他怎么回事,他不好意思地问利威尔等下是不是还要出去。男人立刻明白了,他是不想嘴里头还带着直属下属的精子味去海边吃烧烤,就算等会儿刷了牙,这么短时间里,心里还是要膈应。艾伦在这方面脸皮子薄,出门华衣立领的那都是一副有为青年高帅富形象,名校一毕业就当上了总裁。可私下里毕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领他工资的那一个反倒是他的霸道总裁,他的不害臊跟不检点,全都是在利威尔面前。
利威尔理解他,扶他起来放床上。艾伦的内裤没完全脱下来,下拉到两条小腿上束缚着他的脚,开拓的时候整个下半身都是翻上去的。从利威尔的角度,呈现在眼前的就只剩下他后面那张嘴,再往上是服帖在小腹的阴茎,延伸到胸前敞亮的一马平川。
艾伦头一偏忍着有段时日没有被入侵的沙涩,任利威尔用手指在下面边捅边看。若换了别人,胆敢眼上心上手上全惦记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依他的顽劣定要一脚丫子蹬人脸上,毕竟是太不安全了!可这人是利威尔,比谁都厉害,又比谁都怜他,他愿意把自己的身心付诸于他,像只树袋熊一样乖在床上由他捯饬。同时这种全心全意的放任和挥洒自如的享受又是绝对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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