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天,白子休被玄人带到了尹家,他的名字变成了尹梓修。
人生啊,总是有这样那样意想不到的转折,远远比赌局要精彩多了。
就看你,是否愿意相信奇迹了。
奇迹的诞生,有时候仅仅是转瞬即逝的一念。
“我看你这臭崽子是皮痒了!”
大手一甩,瘦骨嶙峋的小身体直坠瓷砖地板,冰冷刺骨让疼痛更甚,巨大黑影回头把门摔上以后很快笼罩了他,猛力的两脚踹得孩子的背脊重重磕在桌脚,发出令人心惊的响声,浑身破烂的白色背心此刻也已经是血点斑斑。粗黑的手紧扼幼童细小的脖颈,卡得孩子竭力呼吸,泪水溢出,脆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被剥夺。毕竟是饿了很久,气力不足以逃出魔掌,但他依旧一声不吭。
不应该把拼图扔这家伙脸上为别人出头,对吗?啧,才不后悔呢!自己已经习惯挨打了,换成小休怎么可能扛得住嘛。
“找死是不是?好啊,今天就把你整死!”
恼羞成怒的男人从抽屉取出了盒子,金属刮擦塑料的尖锐声音让地上孩子浑身汗毛竖立。听得出来,盒子里面是钢针,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即浮现出被盖上白布抬出去的伙伴满身都是流血的针眼,他就是这么死掉的吧!但奄奄一息的自己又该怎么逃?
“啊!!!”
背心如薄纸般被瞬间扯烂,极端惨烈的剧痛很快降临,那些钢针毫不留情刺在孩子的四肢和小屁股上。
男人越看越兴奋,手里的动作也越起劲。用锐器刺穿孩子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甚至是乳头和性器,那快感让恶魔近乎疯狂,索性直接蹲在孩子身边手持钢针反复刺扎,就这样看着幼童痛苦挣扎。
“知道厉害了吗?臭崽子!”
孩子的背后就是桌脚,身体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在男人的蹂躏下打滚挣扎嚎叫哭泣,泪水汗水混合着一丝丝鲜血,把冰冷的白瓷砖弄得滑腻腻的。再幼小的心也浮上了求生的欲望,自己会死在这里的!不是被刺死,就是痛死。早知道就应该拿个更重的玩意儿,把这个混蛋的脸砸的稀巴烂才对!
“干脆一根一根插进去,然后扎卵蛋,全部插满!臭崽子,乱出头就是要吃苦头的。我还要这样弄死小休,看以后谁敢反抗我!”
裆部早就破裂的短裤不堪一撕,男人恶心的脏手已经攫住孩子软弱的芽苗,另一只手的钢针即将刺进男孩子最脆弱的器官里去,就从那娇嫩的尿道扎进去。
不!这样刺进去会疼死的!!我还不想死啊!!!
“砰!”
孩子奋力挣扎,无意中猛力的一脚踹在办公桌脚,突然一声无比钝重的闷响加上碎裂的声音,孩子身旁已经脏兮兮的地板被一大滩鲜血覆盖了。凶恶的男人连一声惨嚎都没发出来,身子就如烂泥瘫软在地,很快连气息都消失了。沾满鲜血与脑浆的玻璃碎块像猩红花瓣四散,摔得一地都是。原来是脚踢桌角的震动让边沿的玻璃烟灰缸掉了下来,正砸在扑倒孩子施虐的男人头上。
突如其来的转变非但没有让幼稚的孩子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更加惊慌失措。
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杀人了...对吗?
会被抓走的...会被抓走的啊啊啊!!!
孩子抽噎着把椅子挪到窗沿,拖着一身血迹艰难翻了上去。
大夏天的,逃出地狱的孩子在街头流浪,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拯救他。四岁的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在垃圾堆边扒拉着寻找着能够果腹的东西。盛夏毒辣的阳光烘烤着他黝黑而瘦骨嶙峋的小身体,一副悲惨到极致的光景。
终于,虚弱的身体被高温击垮,倒在了空无一人的路旁。濒死之前可以看见短暂人生中的一幕幕在眼前晃过,心情也跟着走马灯飘忽了起来,慢慢也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有粗粝的大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身子,相当的舒服。可是仅仅一瞬的清凉忽然就变成了极其剧烈的刺痛,简直和那个男人的钢针一样恐怖。痛醒了,孩子惊恐地看到有一只饿疯了的野狗狠狠咬住了他的小腿,还不停撕扯着。没有力气抗拒,孩子在绝望中大哭惨嚎了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吗!
砰咚一声。
正当孩子以为自己即将死在这里的时候,一根粗重的木棍狠狠砸在野狗的头上,鲜血迸溅,这孽畜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倒了下去。
“什么世道,畜牲都想吃人了啊!”
明晃晃的阳光下,戴墨镜的男人丢掉了手中的木棍,黑色大风衣衬出精悍的身材,笼罩了孩子的视线。怎么感觉这拯救者的气势比那野狗还要吓人了,孩子瑟缩发抖,满腿鲜血动弹不得。
“虽然不是我寻找的类型。不过真是坚强呀。小鬼,别怕呀,我带你去打疫苗再说。”
不由分说,突如其来的男子用一边肩膀就扛起了奄奄一息的孩子,因为后者已经如纸片般毫无重量,走不动路。男人带着男孩前行,一任鲜血沾满玄黑的风衣。没有关系,璀璨的阳光会将往日的污秽都洗刷干净的。
初始的奇迹,就这样诞生了。
光...窗户透出光来了。
破旧的拳击馆窗户上糊着泛黄的报纸,每当男孩起床,他都会看见那一片片模糊的铅字。说是起床,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床,只是拳击场的地上铺了个凉席睡而已。
揉揉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掀开毛巾被从地板上跳起来。伸手触碰身边,空荡荡的,昨晚老大很晚睡,但每到周末又都比自己早出门,没法向老大抱怨了。其实那些影影绰绰的片段又像是过去发生过的真实,他的记忆宛如冰山,还有好多部分潜在水下,偶尔能在梦里或者无意识之中一点一点露出水面,日常生活中还经常记忆脱节,忘记重要的事情。
但那冰山露出来的尖端却十分明晰:自己名叫小贝,认了个“老大”叫张佳佑。
几个月以前在路边被老大捡到,从此就一起住在一个破落的小拳击馆里。这座拳击馆除了外表陈旧以外,设施倒也不缺,但主人天成叔叔不知为何无心经营,不仅对没爹没妈的小佑和小贝都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还经常出门喝酒住在别人家好几个月不回来,更别说是做饭了,从来都是小贝一个人在照顾着懵懵懂懂的老大,真不敢想象自己来到这里之前,老大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翘起的红色头发,锐气满满的眼神,结实的小身板,还有足以自傲的格斗水平。只要提起老大的名字和样貌,认识老大的人都会凭空感觉到震颤。但是小贝并不害怕佳佑,老大不打拳的时候和普通的小孩子其实差别也不大呢,讨厌麻烦,嗜甜如命,害怕蜘蛛,小孩子脾气。更重要的是,几个月前是老大捡到了无处漂泊并失去了记忆的自己,让自己有了可以喘息的屋檐,这是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恩情。小贝很享受这种幸福的生活,追寻记忆的旅途漫长坎坷,但有个可靠的兄弟可以互相扶持,对他来说是近乎梦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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