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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名蒙面人已经近在咫尺,仇亢宗慌不择路之下,跳上巷边一只鸡笼,试图攀到墙上。

谁知连日回暖,墙头积雪消融,土墙顶部被雪水泡软,非但没有借上力,反而抓了一手的湿泥,仰面摔倒地上。

一名蒙面人已经追至,挥刀砍下,仇亢宗怪叫着抡下衣袍,卷住刀锋,然后连滚带爬地避开,试图钻进旁边的巷子。

谁知迎面又有几人过来,当先一人挽着英雄髻,扎着英雄巾,虽然长着一张马脸,但下巴几乎抬到鼻尖上,气势极为不凡。

旁边一名老者,生得獐头鼠目,神态肃然。

仇亢宗扑进巷口,还未爬起身,后面的蒙面人甩开卷在刀上的衣物,快步追来,然后对着他的脖颈一刀斩下。

听着颈后的风声,仇亢宗惊骇欲绝,恐惧地瞪大双眼,电光石火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周少主,救命啊!”

竟然是自己苦寻不得的徐仙长!

仇亢宗如聆仙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两手按在地上,猛然用力一撑,避开及颈的刀锋,接着臀后一痛。

周飞眉头紧锁,正仰着脸思考人生,闻声放低下巴,不由一怔,没想到会在此撞见太泉古阵的旧识。

紧接着那年轻人一声惨呼,却是被后面的蒙面人追上,一刀斩中屁股。

徐君房从鸡笼里钻了出来,大袖飘飘,全无半点颓然之色,扬声道:“仙缘难得!周少主!切莫错失天机!”

昔名博眉头一动,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提醒道:“少主?”

周飞心下会意,挑起剑眉,厉声喝道:“住手!”

那蒙面人不理不顾,又是一刀斩下,刀锋直取仇亢宗背心。

“叮”的一声,刀锋斩在一根伸来的枪杆上。

周飞一手握着那杆大天龙大霸王之枪,横眉瞋目,凛然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当着我周飞的面行凶杀人,好大的胆子!”

“该死的!”那蒙面人捏着嗓子道:“他是仇士良的儿子!快杀了他!”

“人命关天!”周飞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他是谁,我周飞决不允许有人当着我周飞的面滥杀无辜!”

那蒙面人心焦如焚,索性扯下蒙面的布巾,叫道:“你个蠢货!快动手!”

周飞一怔,那人面孔半生不熟,依稀是剑霄门的人……

周飞心头像被扎了一下一样,再想起那句“蠢货”,更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长枪一翻,往他手腕挑去。

那人正挺刀再次斩下,长枪变招,他收势不住,合身往前扑去,脚下一个踉跄,正好将胸口送到枪锋上。

“噗”的一声,长枪入体,鲜血顺着枪锋上的血槽飙出。

周飞一脸懵懂,自己并没有准备痛下杀手,怎么这人就自己扑上来了?

他怎么就不躲呢?

“你……你……”那人捂住胸口,刚张开嘴巴,一股鲜血便即涌了出来,喉中“咯咯”作响,最后颓然倒地。

周飞脑中“嗡”的一声,脑门渗出一层细汗,旁边的昔名博也不由得张大嘴巴,露出几枚残缺的牙齿。

另外几名蒙面人似乎被他气势所慑,慢慢向后退开,然后转身逃奔。

茫然间,巷口传来一声喝彩,徐君房伸出双手的大拇指,满脸佩服地说道:“周少主!真真是英雄了得!”

仇亢宗哭叫着爬上去,抱住徐君房的腿道:“救命啊……”

随后赶来的黎锦香微微松了口气,松开剑柄,然后深深看了周飞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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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是什么妖怪?其状颇为骇人啊。”谢无奕一边用丝帕掩住口鼻,一边矜持地说道。

谢家这位大爷虽然身怯体弱,但风度还是有的。

他与石超一道,在护卫重重保护之下过来见面,虽然对刚才那尊魔神心有余悸,好歹没有失态。

程宗扬道:“窥基的妖魔化身。”

“耶?大慈恩寺那位高僧入魔了吗?”

“他已经弃佛了。”

“可惜可惜。”谢无奕遗憾地说道:“三车法师虽是佛门弟子,但毫无佛门愚顽之辈的迂腐矫饰,不为清规戒律所拘,载妓讲经,诚为风流佳话,不意就此绝迹。”

程宗扬不由苦笑,这位谢大爷也是个风流人物,倒是与窥基惺惺相惜。

谢无奕道:“你脸色看着不大好啊。”

“受了点伤,歇歇就好了。”

“能歇过来?”

“一点小伤,都习惯了。”

“那行,你歇着吧,我回了。”

程宗扬不禁笑道:“你这也太爽利了吧?一句话就走?”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这不是看过了吗?”谢无奕道:“何必像俗人一样没话找话,嘘寒问暖呢?那不是给你添乱的吗?”

程宗扬道:“说得对。我也不硬撑着见客了,回头再聊吧。”

谢无奕飘然而来,洒然而去。

程宗扬也没有再去见独孤郎等人,一手按着小腹,缓步回到内宅。

张恽目光躲躲闪闪,似乎有些惶恐。

丹田内痛意越来越剧烈,程宗扬也没有心情说什么。

走到廊下他才皱起眉,“怎么回事?”

楼上的回廊仿佛被一柄巨大无比的利刃斩中,屋檐裂开,回廊洞穿,能看到里面的卧房被摧毁大半,墙壁上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张恽道:“方才那魔物劈下一道血光,正好斩中内宅……”

程宗扬一颗心直沉下去,那间正是赵飞燕、赵合德姊妹俩的卧房。

血光斩下时,如果她们当时正在房内……

“是谁受了伤?”

“没有,没有!”张恽赶紧解释道:“娘娘当时在下面,屋里没人。那血都是魔物斩下时溅的。”

程宗扬松了口气,又听张恽说道:“只是……娘娘受了些惊吓……”

程宗扬心又悬了起来,“严重吗?”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张恽吞吞吐吐地说道:“娘娘腹里……有些不大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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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卧在榻上,脸色苍白,白如脂玉的额头上隐隐沁出冷汗。

寿奴等人在旁照料,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声音。

程宗扬握住她的玉手,只觉一片冰凉。

“怎么样?”

赵飞燕勉强展颜一笑,“还好……就是腹里坠坠的,有些作痛……”

说着,她美目含泪,泫然道:“对不起,是妾身太没用了。”

“别担心,必定不会有事的。”程宗扬劝慰道。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子嗣,怎能不担心?

他想摸摸赵飞燕的小腹,又怕惊动了胎气,想了想叫来张恽,“立刻去上清观,请燕仙师前来看看。”

张恽领命退下。

程宗扬握住赵飞燕的手掌,正待传一缕真气过去,可丹田微微一动,顿时闷哼一声,死死咬紧牙关。

可惜这口血呛得太急,虽然程宗扬咬牙忍住,血沫却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赵飞燕大惊失色,抱着他道:“夫君!”说着又牵动胎气,颦眉痛叫。

周围的赵合德、孙寿、成光、尹馥兰,都跑了过来,却都束手无策。

程宗扬竭力咽下鲜血,然后直接拉起合德,嘶哑着嗓子道:“来。”

合德最是乖顺,一边不避血腥地吻住他,一边宽衣解带。

这边孙寿与成光帮主人除去衣物,尹馥兰俯身张口,吸吮住主人的阳物。

近日来主人屡屡重伤,这些紧急疗伤的路数,众女都是练熟的。

众人移到榻上,赵合德脱去衣物,除去鞋袜,娇躯一丝不挂,白羊般仰面躺好,双手分开羞处,露出娇滴滴的玉涡美穴。

程宗扬合身压下,阳物没入穴中。

“啊……”赵合德轻颤着低叫一声,一边温柔地挺起下体,用自己柔嫩的蜜穴抚慰夫君的肉棒。

身下的小美女身娇体柔,温如春水,尤其是那只玉涡美穴,软嫩柔腻,怒胀的阳物纳入其中,宛如沉浸在温柔乡里,将他体内撕裂的痛意一丝丝化去。

因为前戏未足,蜜穴中爱液尚少,阳物进入时难免滞涩。

合德眉眼间露出破瓜般的羞痛,一边竭力挺动小穴迎合,好让夫君能在自己体内进得更深。

小美女雪白的玉腿向上跷起,被程宗扬压在肩下,嫩穴被阳具撑得圆张,肉棒上隆起的血管剧烈地跳动着,使得穴口红腻的蜜肉和穴上那只小巧的花蒂都为之震颤。

赵飞燕一手护着小腹,一边紧张地看着他们,等阳具完全没入蜜穴,才松了口气,望着自己的夫君和妹妹,眼中露出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程宗扬双手撑在榻上,背脊满是冷汗。

将一名五级的龙宸女杀手采补一空,生死根中的阴寒死气已经化解不少。

方才一战中,那些自爆的巡行僧真气极为精纯,虽然充斥着狂热偏执的负面情绪,但对于生死根被制的程宗扬来说,不啻于大补之物。

然而这一切在窥基的魔神化身出现后戛然而止,那尊魔身不但疯狂地吞噬血肉,连周边弥漫的死气也被吸走,甚至还散布出与尸傀相近的气息,使得程宗扬丹田内的生死根再次被封堵。

生死根转化效率一降再降,从三分之一掉到四分之一、五分之一,此时只剩一成。

程宗扬怀疑,如果窥基不收走魔身,施法血遁,自己的生死根只怕又被彻底堵死。

好在还剩下一成的空间,给了自己留出转化的余地。

有过尸傀诡异死气的经验,程宗扬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手足无措,他一边在合德娇嫩的玉品鼎炉内抽送,一边缓缓催动丹田,将冰块般凝滞的死气逐渐炼化为真元。

一双白玉般的小腿贴在耳侧,随着合德轻柔的低叫,那双白嫩的纤足不时用力,脚趾并紧弯曲,宛如玉钩般吃痛得绷紧。

程宗扬握住那双玉足,放在自己颈侧。

入手的软滑让他心头一阵荡漾,阳具愈发怒胀。

腮旁刚冒出的胡茬扎在足背上,合德娇躯轻颤,蜜穴春水滋生,眼神愈发迷离,如水的美眸中泛起迷人的波光。

忽然蜜穴里轻轻一颤,柔腻的蜜肉一圈一圈收紧,穴口仿佛一张小嘴般含住阳物,肉棒根部传来娇腻的紧握感。

与此同时,柔嫩的花心中透出丝丝清凉的气息,那种酥爽感,让程宗扬一直爽到后脑勺。

虽然满口的血腥气,程宗扬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卓美人儿教你的吗?”

赵合德红着脸“嗯”了一声。

程宗扬道:“从给你开苞,你就一直在痛,现在终于尝到其中的乐趣了?”

赵合德咬住唇瓣,娇羞地点了点头。

“爽不爽?”

“爽……”

“怎么爽?”

小美女含羞道:“夫君的阳物好大,好硬……把人家里面塞得满满的……”

“每次它硬梆梆插进来的时候,人家的小穴都好像被撑得……撑得……”

“变成夫君的形状了?”

“是……”

丹田内痛意缓解,真气运转渐渐流畅,程宗扬坏笑道:“等你前边习惯了,就该给你后庭开苞,让你的小屁眼儿也变成夫君的形状。”

“啊!”小美女惊呼一声,连忙道:“我,我前面还有点痛……”

程宗扬大笑起来,握着合德的玉足一轮猛攻,龟头雨点般落在花心上,将小美女干得花枝乱颤,连声讨饶。

等合德挺着嫩穴,乖乖泄了身,程宗扬叫来成光和尹馥兰,让这两个美婢搂抱着交迭在一起,露出熟艳的美穴,在她们两只鼎炉中,轮流发泄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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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姣然收回手指,对赵飞燕柔声道:“无妨的,安心静养便是。”说着盈盈起身。

程宗扬笑道:“燕仙师说了无妨,你就别担忧了。毕竟是夫君我的龙种,哪儿就那么脆弱呢?对吧?”

程宗扬将赵飞燕的纤手放回被中,替她掖了掖被角,“放宽心,好好养着便是。”

程宗扬满面春风地出了门,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燕姣然立在廊角,望着被魔神摧毁的卧房,叹道:“窥基大师佛法精深,不意一念之差,竟堕魔道。阿弥陀佛。”

程宗扬讶道:“光明观堂竟然是佛门一脉?”

“非也。”燕姣然道:“敝门以医术济世,非佛非道,不拘一宗,若论其本来,更近于巫。”

“巫?”

“上古之时,医巫不分,原是一家。”

程宗扬来不及多想,便听燕姣然说道:“贵眷原本气血不足,胎失所养,兼且阴液亏虚,水不制火,有阴虚内热之症。如今突受惊吓,以至胞胎不固,隐隐有滑胎之兆。”

程宗扬心头发紧,“危险吗?”

“安危只在一线。”燕姣然望着他,“若想母子平安,还请贵眷远离房事,以免伤及胎气。”

程宗扬一阵尴尬,“我并没有……”

燕姣然道:“且须远离。”

程宗扬听懂了,意思是别说拉她助兴,就连她在旁看到,也可能因为色欲引起身体变化,影响胎气。

这事辩无可辩,程宗扬只好老实应道:“程某受教。”

“从现在起旬日之内,最是危险,若不小心,随时可能滑胎。一月之后若能平安,方可渡过此劫。”

“我记住了。”

燕姣然停顿了一下,又道:“修行之道,宜稳不宜急,当循正法而行,以免根基有损。”

程宗扬有些讪讪的,燕姣然多半是看出自己身体不妥,才出言劝谏。

他有心问问这位医术超凡的仙师,自己丹田内那股寒意是怎么回事?

但这样一来,自己最大的底牌,生死根的秘密不免要随之暴露。

想到当初师帅慎重的告诫,程宗扬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他拱手道:“多谢燕仙师,程某受教了。”然后又问道:“惊理还好么?”

“还好。断腕处伤势已然平复,再静养两日便可回返。”

程宗扬松了口气,“那就好。咳,那个……若是不麻烦,多养几日也行。”

毕竟手都断了,三四天怎么够恢复的?

燕姣然莞尔一笑,“我那里倒没什么麻烦的,只是贵属挂念家宅,未必愿意久留。”

“我让人去跟她说,让她专心休养,不用急着回来。”

程宗扬命张恽送燕仙师回上清观,顺便给惊理传话,让她安心养伤。

燕姣然走后,程宗扬安慰了赵飞燕几句,然后试图入定修炼,可心头忧烦难解,丹田中那股阴寒的气息又不时隐隐作痛,再想到惊理断手,飞燕面临流产的危险……

程宗扬怒火难耐,“腾”地站起身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李昂!

“来人!去看看宫里怎么样了!”

程宗扬恨声道:“干你娘的李昂!老子好端端的被你害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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