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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低下头,借着夜明珠的莹辉,才发现洞内还躺着一名女子,那个叫黛绮丝的波斯胡姬。

夫君大人带她来时,赵飞燕去探望过,也惊异于她异域风采的美色和气质。

让众女暗自庆幸的是,得亏她是胡女,即便再美十倍,也不会对各人的地位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而且她又一直都不能动。

夫君说过,她身体不适,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来恢复,不让旁人打扰,因此赵飞燕与她并没有太多的交往。

黛绮丝展颜一笑,“你好。”

赵飞燕回以笑容,“你好。”

黛绮丝惊叹道:“你的美貌让人心醉。即使世间最珍贵的花朵,也会因为你的美貌而羞愧。”

赵飞燕娇靥微红,“你也很美。”

“让开。”吕雉冷冷道:“不要脸的贱人。”

赵飞燕生气地反驳道:“你很要脸吗?同样都服侍过夫君,我有说过你下贱吗?”

“我可不像你,被人用过前面又用后面。”

“你不也是吗?”

吕雉微微挑起下巴,“我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合德仰首说道:“你前面没被别人用过,可你后面被人用过啊,加上夫君,等于你前面被一个男人用过,后面被两个男人用过,对吧?姊姊虽然前面被别的男人用过,可后面只被夫君用过啊。算下来你们两个不是扯平了吗?你有什么好看不起姊姊的?”

跟一个小女孩吵架,实在太跌身份,可她一番话让吕雉羞恼交加,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厉声斥道:“你懂什么!前面和后面能一样吗?”

“那我只有前面被哥哥一个人用过,我是不是就可以看不起你了?”

吕雉一时语塞。

赵合德吐了吐舌头,“气死你!”

吕雉被气得冷笑起来,“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到外边,好让外面那些男人用一遍?”

“你才不敢!”

吕雉掠了掠发丝,淡淡道:“我要是敢呢?你可以问问你姊姊,得罪过我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

赵合德眼中露出一丝惊惶,小心看向姊姊。

“好了。”赵飞燕道:“毕竟婆媳一场,你气我没关系。可如今你我同事一夫,彼此以姊妹相称也不为过。眼下我怀着夫君的子嗣,若是肚里的孩儿被你气到,又该怎么说呢?”

吕雉嘲讽道:“还没生下来,可就母凭子贵了?”

“婆婆何必嫉妒儿媳呢?”赵飞燕从容道:“你若心有不平,何不多请夫君大人临幸几回?以婆婆的姿色,想必夫君大人不会吝啬雨露恩泽。若幸而有妊,婆婆也好早日得脱贱役。”

“咦?”黛绮丝讶道:“她不还是处女吗?”

吕雉冷冷道:“我救你可不是让你多嘴的。”

赵氏姊妹对视一眼,失笑道:“原来太后娘娘到现在还是处女呢,难怪这么傲气。”

赵合德抢白道:“哥哥可喜欢干我了,每次都用他的大肉棒在我小穴里干好久,太后娘娘,他怎么不干你的小穴呢?”

赵飞燕笑吟吟道:“也许是夫君大人心痛婆婆,不舍得让她怀上夫君大人的子嗣吧。”

吕雉玉颊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恨声道:“你们天天给他侍寝,跟那些贱婢一样,露着羞处被他插来插去,可曾被他亲过下面?”

“啊!”赵氏姊妹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吕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玉脸顿时涨得通红。

赵合德小声道:“他亲过你下面吗?”

吕雉生硬地扭过头去。

“他只亲过我的嘴巴和奶头……姊姊,他有没有亲过你?”

赵飞燕看着吕雉的侧影,柔声道:“恭喜婆婆,受此殊荣。也要恭喜夫君大人,品了婆婆的美玉。”

吕雉向壁而坐,忽然双手掩住面孔,俯首将脸埋到膝间。

黛绮丝看着吕雉的腰臀,玉颊微微泛红,这一回明智的没有作声。

窟内一时陷入寂静,只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不断传来。

众女心头不由揪紧,这会儿内宅只剩下一个中行说,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

赵飞燕昂首往上看去,只勉强看到头顶一个狭小的入口,离地面的高度超过两丈。

洞窟内部呈瓮形,寻常人根本攀不上去。

在洞窟的侧面,挖掘出一个并不太深的洞口,这应该就是暗道的方向,但还没有来得及打通。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赵合德侧耳听着,“好像是光奴……”

吕雉把脸埋在膝间,对外面的求救声毫不理会。

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救命!”是尹馥兰的声音。

吕雉依然默不作声。

姊妹俩对视一眼,赵合德小声道:“不救她吗?这里还有地方……”

吕雉终于抬起头,对着洞壁说道:“你要想被外面的人吃掉,尽管去救她好了。”

片刻后,尖叫声再次响起,“救命!”

这回吕雉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

姊妹俩都听了出来,那是孙寿的声音。

在黛绮丝惊愕的目光下,吕雉背上的衣衫微微一振,张开一对黑色的羽翼,然后无声地挥了一下,轻盈地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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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向南,驶过翊善坊和光宅坊之间大街,然后突然向东,驶进来庭坊。

来庭坊和光宅坊一样,是长安面积最小的坊,只有宣平坊的四分之一。

郑宾打马疾行,马车转眼就穿坊而出,然后笔直驶进对面的大宁坊。

郑宾催动驭马,包铁的车轮辗过车辙,溅出一串火星。

韩玉带着三名兄弟,品字型护在马车左右两侧,石家请来的十二名护卫紧跟在车后。

独孤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种“又要倒霉”的强烈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

当马车疾奔到大宁坊的十字街心,郑宾突然站起身,双臂犹如铁铸般挽紧缰绳,两匹健马人立而起,包铁的后蹄踏在青石板上,被马车的惯性推撞着滑出数步,蹄下火星四溅。

程宗扬身形一晃,随即稳住。

坐在车后的张恽就没那么好运,他后脑勺猛地磕在车厢上,然后一个倒栽葱,趴在街上。

这会儿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更是上元三天长假最热闹的一刻,整座大宁坊内却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

马车停在十字街心,只听“沙沙”的脚步从四面响起。

东面正前方是一队披甲执盾的藩镇军士,魏博牙兵!

与上次不同的是,他们整齐握着长柄的矛戈,但外面包着布套,看不到具体的细节。

当日雪丘一战吃过大亏,他们这次谨慎之极,远远便结成战阵,缓缓向马车逼来。

南边是一群僧人,为首一名年轻僧人僧袍掖在腰间,露出右侧肌肉虬结的胸膛和手臂,手中握着一根精钢禅杖。

北边人数略少,但也有近五十人,他们穿着看不出身份的夜行衣,但佩戴的腰刀明显有蜀地风格,想必是四方馆那批随驾五都。

而拦在身后的只有七个人。

但在程宗扬看来,这七个人比魏博牙兵更难缠。

他们脚步间有种奇特的韵律,虽然散布在街道各处,位置左右不一,步伐有快有慢,但彼此前后呼应,如同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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